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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一部长篇小说,全书分24章节,讲述了主人公殷正浩爱情和婚姻的坎坷历程。
主人公殷正浩是一家医院的大夫,女友为去美国舍弃了爱情,让他伤痛欲绝,但他不为失恋所击倒,重新振作起来。后来与同事陈菲由相知到相爱,知道结婚生子。在涤荡起伏的爱情生活中,殷正浩一直都为一个问题所困惑,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本书语言优美,结构合理,格调高雅,具备一定的可读性,并能引发人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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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殷商,姓殷名商字永鹏,自号不出山人。生于山东长于山东,上海求学广州工作,爱好文学,乐于思考。曾出版长篇小说《小脚女人》,本书是作者第二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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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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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女人是男人的港湾,男人是女人的倚靠。一个女人能够成就一个男人,二个女人可以毁掉一个男人。如果说三个女人是一台戏,那么,六个女人就是一台唱不完的戏。
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一天。
傍晚的时候,那片被落日染得血红的天空,在水里扔下了绯霞的倒景,染红了河身,地平线上像是着了火,解放军某部野战医院医生们的脸上及医院周围无数的小土山上像是被谁涂了层胭脂一样,红的耀眼。医生们急急忙忙地从各个科室走出来,很自然地分成了二群,一群奔向菜地,一群奔向小卖部。
奔向菜地的都是有家有室的人,趁着天还没有黑下来到地里干点活,顺便带点菜回家。这段时间是全天最宝贵的时间,因为这个时候才是真正地在为自己做事,而且,太阳不等人,天黑下来后就什么也干不成了,你说谁能不急?
奔向小卖部的都是年轻人,他们着急的原因是怕抢不到座位。小卖部前面的空地上有一张桌子,年轻人们喜欢在饭堂开饭前来这里打一会儿牌,人多桌子少,先来后到的规矩在哪里都适用。抢到座位的人开始打牌,后来的便在一旁观战,反正离开饭时间只有半个多小时,回宿舍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在这里凑凑热闹。
殷正浩站在桌子旁边像是在看别人打牌,其实眼睛一直盯着小卖部里的电话。他的科室离这里很近,若想抢位子并不是一件难事,但他女朋友有好多天没来电话了,哪里还有心情打牌?万一打牌的时候来了电话怎么办?他不能打牌,又不能离开这里,只能做一个别有用心的观众了。医院里的人都知道为了追这个女朋友他是下了血本的。他大学毕业时并不是分在这个偏僻山沟里的野战医院而是在广州的某疗养院。疗养院里太清闲,他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像半退休人员一样混日子,一直想调到综合医院当一名真正的给人治病的医生。那年月想调动个工作真的不容易,既要有充分的调动理由还要有可靠的人际关系。他一个刚毕业的小军医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到哪里去找调动的理由?领导关系就更不用说了,他本是北方农村长大的孩子,家里头再往上追个十代八代也找不出一个当过官的人,不用说在这个南方大都市里就是在整个长江以南的地区都找不到与他沾亲带故的人。疗养院和基地机关在一个大院里,很多领导他倒是都认识,可是他认识人家,人家却不认识他。想离开这里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像当年他通过高考离开农村一样考出去,于是他报名参加了研究生考试。研究生没有考上,却在参加研究生考试的过程中认识了本市一中的老师他现在的女朋友赵梅。在别人看来他是为了追赵梅才主动要求调到这里来的,其实也不完全对,这里虽然偏僻一些,但毕竟是综合医院,也能实现他当一名真正的给人治病的医生的想法,总比在疗养院里天天陪着一群飞行员或是潜水员玩游戏更合他的心意。人若想往高处走需要许多内在和外在的条件,但若想往低处走就如同水往低处流一样是很自然不需要费什么力气的事情。他的请调报告交到基地干部处不到一个月就批下来了。别人不可能知道他全部的心思,只知道他是为了追赵梅才从大都市广州来到这个山沟里的,难怪医院里的同事都说赵梅这朵梅花太香了,把广州的蝴蝶都招到山沟里来了。
“小殷,快回去换衣服,吃完饭踢球。”王德穿着球衣,拿着足球走过来,说。王德在医院里算是一个活跃分子了,喜欢踢球,还喜欢打麻将,无论哪一项,他都是组织者。虽然结婚了,但爱人在老家,除了每年回家探一次亲之外,其他时间和没有结婚一个样。他没有种菜,仍然把自己放在单身汉的行列里。殷正浩喜欢他办事热情的性格,但又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让自己说不上来是讨厌还是不认可的东西,直到后来终于明白了,这个人对女人有一种天生的不自知也不能自制的殷勤。
“一会儿有事,不想动。”殷正浩说。
“咋地了?霜打了似的,失恋了?”王德边说边向小卖部走去。他是东北人,说话时带着满口的东北腔。
“瞎说什么呀,人家是生死恋棒打不散,正是欲火中烧的时候,水泼不灭。”站在殷正浩旁边的陈绯接着王德的话茬阴阳怪气地说,“是不是殷医生?哎哟,看你这样子不会是烧过头累着了吧?”陈绯是门诊部护士长,也是医院里的一枝花,小伙子们轮流着来敲她心房的门,没有一个成功的,这些人不是长相入不了她的眼就是学历够不着她心中设的那条线。殷正浩刚调来时她着实兴奋了一阵子,以为真的等到合适的人选了,当她知道殷正浩这一棵梧桐树上早就落下了金凤凰没有自己落脚的地儿时,心又凉了。
“咋地了?心动了?”殷正浩听出她话里有话故意逗她说,“想做饭还不容易啊?这里这么多小伙子个个都是干柴,一碰就着,要不要我帮你挑一个?”
“想点着这几根干柴还用得着你帮?”陈绯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王德进了小卖部开始打电话,殷正浩知道他是给东北老家的爱人打的,千里姻缘一线牵,一会儿半会儿说不完,况且他老婆刚生完孩子,听说还是个儿子,自然有说不完的话。看来今天等不到赵梅的电话了。医院里只有二部外线电话,一部在院长办公室,有特权的人才能用那部电话,除此之外就只有这部公用电话了,医院里的大多数人都是靠这部电话与外界联系的。他看着别人占着电话心里着急又不好说什么,眼不见心不烦干脆不看,独自向医院门口走去。
医院门外路两旁就是菜地,殷正浩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正团级医院,知识分子成群的地方,为什么大家一下班就都跑到菜地去了?自己种的菜比买的菜好吃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奶奶做的槐花窝头是最好吃的,可惜再也吃不到了。他这个年龄的人当然不明白,自耕自种是解放军在延安时期就有的光荣传统,直到现在,年龄大的人还以此为荣。在这里,你不读书不看报没人会笑话你,可是你如果结婚后不种菜那就成怪物了。这些菜地都是大家在山脚下自己开出来的,谁开的就属于谁,没有什么规划,一小块一小块地躺在山脚下,远远看去有些凌乱。他站在离菜地不远的地方,看着在菜地里忙碌的人们,感觉很像老家生产队里集体劳动的场面。事实上他是很喜欢这种场面的,因为他就是在这种劳动的场面里长大的。我是否也该去开块地和大家一样下班种菜,他想,尽管这与知识分子的身份不符,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大家都这样,一个人鹤立鸡群时,被嘲笑的往往不是鸡而是鹤。这个道理是刘师傅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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