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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赵启正先生在任上海市副市长、浦东管委会主任的时候,被西方媒体誉为“浦东先生”,他就是浦东的一张名片;之后他掌管中国对外传播机构多年,并出任两会的新闻发言人。他深谙表达之道和媒体,如何才能有效的表达?如何用受众能够接受的方式表达?这些不仅是政府官员、企业领袖们需要懂得的,也是每个普通人安身立命不可或缺的能力。
跨国经营公共外交十讲(赵启正亲笔签名本随机发送。13个“走出去”企业的成功奥秘,30余个跨国名企的经典案例,中国公共外交领军人赵启正分享30年公共外交经验,为“走出去”企业量身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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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收录了作者在任外宣办主任、政协新闻发言人期间在接待媒体时的言论。作者历任上海市副市长、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主任等与媒体联系紧密的职位,同时,作者还是中国公共外交的积极倡导者之一,深信媒体在传播主流信息和思想方面的价值。本书所录文章为作者在不同时期与媒体交流的结集,反映了中国近二三十年来的发展变迁,同时,也可以领略作者的思想睿智、老到娴熟的传播技巧和机智幽默的语言,具有一定的史料价值和学术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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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赵启正,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前主任,中国共产党第十六届中央委员会委员,第十一届委员会常委和外事委员会主任,多次担任大会发言人。现兼任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院长,南开大学滨海开发研究院院长。有《向世界说明中国——赵启正演讲谈话录》、《江边对话——一位无神论者和一位基督徒的友好对话》(与路易帕罗博士合著)、《浦东逻辑——浦东开发和经济全球化》、《公共外交与跨文化交流》等多种著作,其中多种有外文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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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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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地球是平的,就能看见日本
1995年3月21日在上海东方明珠电视塔上接受NHK记者采访
我相信开发浦东用不了50年
1996年4月20日在上海接受美国全国广播公司亚洲台主持人韩玉花采访
上海是观察中国经济的好地方
1996年7月17日在上海答外国驻沪记者问
你对中美关系的理解很客观
1996年9月27日在上海答美国海外新闻俱乐部访华团记者问
外滩代表过去,浦东代表未来
1996年11月19日在上海接受美国《时代》杂志驻华首席记者吉米·克鲁兹采访
每当中日关系有进展时就很高兴
1996年11月19日在上海会见日本《读卖新闻》副社长加藤博久的谈话
上海和香港像兄弟一样携手共进
1997年10月25日在上海会见美国新闻团的谈话
加强接触对中美关系会大有好处
1998年1月12日在上海会见美国记者交流团的谈话
让世界知道中国的真实情况
1999年7月22日在北京与法新社社长吉伊利的谈话
有战略眼光的企业家不能不重视中国
1999年12月5日在北京接受美国之音记者采访
人民之间的友好是非常重要的
2000年8月17日在北京与美国驻华大使普理赫共同举行记者招待会记录
中国人对美国的了解远远超过美国人对中国的了解
2000年8月30日在华盛顿全关新闻俱乐部演讲后答听众问
美国媒体对中国的报道往往不准确
2000年9月14日在旧金山接受《旧金山纪事报》记者采访
地位越高的人可能说话越谨慎
2000年11月2日在北京日本驻华记者茶话会上的谈话
保护知识产权既符合外国的利益也符合中国的利益
2001年9月8日在伯尔尼会见瑞士《商业金融日报》总编辑皮埃尔·维亚的谈话
文化的理解是最重要的基础
2001年9月14日在柏林亚太周记者招待会上答记者问
战略性伙伴的合作
2002年2月22日在北京会见美国在线时代华纳集团首席执行官李文的谈话
中国人为民主奋斗了一百多年
2002年3月29日在北京会见瑞士新闻代表团的谈话
媒体要在中日关系间起稳压器的作用
2002年5月13日在东京中日媒体研讨会上答记者问
中国人眼中的日本和日本人
2002年10月13日、2006年6月27日在东京、北京接受日本著名电视时政
节目主持人田原总一朗采访
北京是产生世界新闻的地方
2002年11月5日在北京会见加拿大广播公司总裁兼首席执行官罗宾诺维奇的
谈话
中国的社会制度有无可替代的优越性
2002年11月22日在北京会见日本主要新闻媒体评论员访华团的谈话
圣彼得堡人很懂文化艺术
2003年8月19日在圣彼得堡接受俄罗斯电视台、俄《消息报》采访
让媒体架起中俄友谊的桥梁
2003年8月22日在莫斯科俄罗斯国际文传电讯社的演讲及答问
我们应该尊重别人的信仰
2003年9月12日在北京会见伊朗通讯社社长纳塞利的谈话
中日关系的发展令人忧虑
2003年10月24日在北京会见日本《产经新闻》主笔住田良能的谈话
德国人崇尚哲学,中国人也一样
2003年10月29日在北京会见德国《时代周报》经济部主编霍伊斯尔的谈话
全面观察,才能对中国经济有一个比较全面的认识
2004年4月19日在北京会见香港《南华早报》财经采访主任陈宜宁的谈话
我们之间开展网络与出版方面的合作不谋而合
2004年9月7日在北京会见英国《金融时报》亚洲版总裁李尔庭的谈话
我们不能忘记历史
2004年11月22日在北京会见日本主流媒体论说委员访华团的谈话
新闻发言人的热线电话
2005年1月10日在北京接受中央电视台新闻会客厅专访
回望浦东十五年
2005年4月18日在北京接受《第一财经日报》记者采访
文化是财富,友谊也是财富
2005年5月15日在北京参加中央电视台《高端访问》节目——2005《财富》对话
与世界媒体同行
2005年5月16日在2005北京《财富》论坛文化圆桌会议上的对话
品牌中国
2005年7月15日在北京接受美国《领袖》杂志中国专刊首席代表杨红采访
一份报纸可能影响100万读者
2005年8月8日在开罗与埃及《金字塔报》主编鸟萨玛·萨拉亚的谈话
中国已经进入了“公共外交”的时代
2007年9月21日在北京接受《南方都市报》记者采访
和法国人谈文化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2007年10月26日在北京接受法新社驻京记者卜光采访
挑战性的问题往往是外国最关心的问题
2008年3月14日在上海接受《嘹望东方周刊》记者采访
希望有一天法国解放并涤清了自己
2009年3月2日在北京全国政协十一届二次会议新闻发布会上答记者问
人们在危机的时候会出现新的智慧
2009年9月12日在大连达沃斯论坛与INN主持人兼记者安德鲁·斯蒂文的对话
谁说我外行,我就感激谁
2009年9月17日在北京接受《新京报》记者采访
回头吃好草的马是聪明马
2010年3月2日在北京全国政协十一届三次会议新闻发布会上答记者问
时间就是金钱,诚信就是生命
2011年3月2日在北京全国政协十一届四次会议新闻发布会上答记者问
越是敏感的问题,越是有回答的必要
2叭1年6月2日在纽约与《纽约时报》负责人座谈
和记者交谈是我的一个乐趣
2011年6月6日在华盛顿与《华盛顿邮报》负责人座谈
中国并不隐瞒自己的问题
2011年6月8日在洛杉矶世界事务委员会演讲并答记者问
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将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事业
2叭2年2月24日在北京答境外记者问
记者提问要提在点子上
2012年3月2日在北京全国政协十一届五次会议新闻发布会上答记者问
新闻发布会背后的故事
2012年3月7日在北京接受《京华时报》记者采访
准备发布会,我都像高考前那样用功
2012年3月8日在北京接受凤凰卫视资讯台总编辑兼首席评论员阮次山采访
风高浪急,“吴越”如何同舟?
2012年7月3日在东京接受《朝日新闻》记者若宫启文采访
中国坚定支持半岛无核化
2012年7月5日在首尔接受韩国联合通讯社记者采访
我向世界说明中国
2012年9月7日在北京参加中央电视台对话节目《开讲啦》
请到中国列车上来
2013年6月13日在北京接受新华社记者采访
中国梦不是自私自利的梦
2013年6月27日在上海接受《解放日报》记者采访
中蒙合作应该是多面的
2013年12月24日在乌兰巴托答记者问
中国人应该表达好“和”的思想
2014年4月23日在北京接受美国南加州大学安纳伯格新闻学院采访
企业的公共外交
2014年7月28日在贵阳参加贵州卫视对话节目《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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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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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眼中的日本和日本人
(2002年10月13日、2006年6月27日在东京、北京接受日本著名
电视时政节目主持人田原总一朗1采访)
1 田原总一朗是日本著名的电视时政节目主持人。他主持的《周日论坛》节目以采访日
本和世界政要为主,在日本具有较高的收视率。
2002年10月13日,日本东京,朝日电视直播间
(直播节目前半小时,先播出的一段预告)
日本朝日电视《周日论坛》节目主播:首先介绍一下中国来的尊贵客人。我们为制作日中邦交正常化 30年专题节目,特别邀请了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主任赵启正先生。赵主任早晨好,请多关照。田原先生,您和赵主任在中国已经进行过会谈了吧?
田原总一朗(以下简称田原):前一段时间,我们在北京的人民大会堂会谈了 3个小时。
主播:虽然田原先生在 8月份已经就会谈作了报道,但我想有很多观众还是特别希望知道他们会谈的具体内容。所以为了将他们的精彩对话呈现给电视观众,我们制作了这期特别节目:赵启正与田原总一朗的对话 ——朝日电视《周日论坛》现场直播节目,播出时间:2002年 10月 13日 10时 30分。
田原:赵主任,您好,请多关照。在谈话之前,我想先送您一件东西,就是这本书。我在这本书里写了田中角荣1的事情,谈到洛克希德事件2和田中角荣的一些事,其中一些是大家关心的有疑问的事情。我把此事作为作业来做,现在终于完成了。我从田中角荣的去世,一直写到今天,书很厚。从这本书上可以了解到日本的政治,日中邦交正常化至今已有30年,他是日中友好的开创人,希望赵主任能够看一看。今年是日中邦交正常化30周年,中国和日本都想搞好关系,但是发生了北朝鲜事件,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到那里去了。北朝鲜承认了绑架事件,金正日总书记对此表示了道歉,在日本引起了很大的反响。我想问的是,北朝鲜是要改变现状呢?还是只是做做样子呢?赵主任是怎么看的呢?
赵启正(以下简称赵):我没有比你更多的资料,我只知道金正日总书记到中国访问过,他去了上海浦东新区。据上海的朋友告诉我,他很仔细地参观了浦东开发区,提了很多问题,最后对浦东开发给予了肯定。当然他们要根据朝鲜的国情发展自己的经济,无论哪个国家,人民都希望和平地生活,希望富裕地生活,我想朝鲜也不例外,他们会走上经济发展的道路。
田原:中国的改革开放获得了巨大成功,那是因为有邓小平这样的伟人出现的结果。北朝鲜会不会有可能有像邓小平这样的人物出现呢?
赵:我想时代可以造就英雄,英雄可以推动时代前进。我们期待着朝鲜能很快地繁荣,很快地富强。
1 田中角荣(1918—1993):1972年7月任自由民主党总裁、日本首相,同年9月访问中国,签署中日联合声明,实现了中日邦交正常化。
2 洛克希德事件:1976年2月5日,日本国会正在召开例行会议。三木武夫内阁因经济
萧条而面临困境,国会审议的各项议题也因在野党和执政党的意见分歧而无结果。与此同时,
美国参议院跨国公司小组委员会主席、民主党人丘奇揭发了洛克希德公司为了推销飞机向日本首相田中角荣行贿5亿日元的丑闻,最终确定涉嫌者有包括首相田中角荣在内的政界高层人士共16人。田中角荣因此辞去首相职务。
田原:另外一个问题是,中国的毛泽东主席,还有他以后的主席,
都没有让自己的后代接班。但是北朝鲜这样做了,问题是不是出在这里?
赵:各国的国情不一样。
田原:今后的北朝鲜是要变的,可以这样考虑吗?
赵:我觉得从最近的动向来看,比如和韩国之间,铁路也要开通了,公路也要开通了,小泉首相的访问也获得了一定的积极成果。除了小泉首相的努力之外,朝鲜的金正日总书记也是努力对待朝日关系的。这些迹象前8年并不明显。
田原:今天赵主任来到我们的演播现场,为此我们《周日论坛》做了民意调查。调查显示,日本人喜欢中国的为38.6%,讨厌中国的为22.8%,喜欢中国的人比讨厌的人多。朝日新闻社和中国(中国社会科学院)做了民意调查:1997年喜欢日本的占10%,讨厌日本的占34%;
2002年的调查结果是,喜欢日本的10%,讨厌日本的一下子升为53%,讨厌日本的一下子增多了,这是为什么呢?
赵:我注意到这个调查是说喜欢不喜欢日本,而不是说喜欢不喜欢日本人,这有很大的区别。两国朋友之间的交往在增多,中日之间的航线也在增加。最近全日空和日航的日中航班比原来也增加了一倍。这个民意调查要看是什么时候做的。如果是在小泉参拜靖国神社后,或是教科书一类事情发生之后做的,就对日本印象坏一些,但这不表明中国人就那么讨厌日本人。一些日本政要去靖国神社参拜;或者有的时候极少数人,也许是日本人的千分之一或者更少,认为那场战争不是侵略,是从白种人手里解放亚洲人。这个时候做民意调查,效果会差一些。我觉得中国媒体也需注意,在报道日本问题时,应该把极少数人的思维方法和大多数人的思维方法更明确地分别开来。我希望下次(调查)能够有大的改变,这也是我的愿望。
田原:这个调查确实是在今年8月26日至9月2日之间做的。结果也许是和参拜靖国神社有关系。接下来,我想谈谈靖国神社问题。小泉首相去年8月和今年4月参拜了靖国神社,给中国政府带来了很大的不愉快。我想直截了当地说,这实际上是一个误会。如果他选择12月8日1去参拜靖国神社的话,也许有继续战争的含义。而他之所以在8月去参拜靖国神社,因为这一天是战败日,他是抱着发誓不再战的想法,为了安魂才去的,为了再不发动那样的战争才去的。在自民党集体参拜的30年里,小泉一次也没有去过。他反对日本军国主义,他是为不再战而去的,这一点我希望得到你们的理解。
赵:涉及靖国神社问题,中国人和中国政府的判断是综合的,对于普通战死者的家属,到靖国神社进行一般的参拜可以理解。我本人也知道像当年“神风队”2的十七八岁的孩子写给母亲的信是多么凄惨,他们也是受欺骗而去的,当了炮灰。我们对这样的人是很同情的。但是,政界要人去参拜,性质就不同了。东条英机等甲级战犯是日本当年军国主义的主要负责人。因此,中国对此进行批评。有人说这是日本的内政,中国人不应当批评。中国人认为东条英机不是一个纯日本的政治人物,他是国际人物,他曾是关东军的司令,在中国有罪行,所以中国人对供奉日本甲级战犯的靖国神社是有反感的。小泉首相曾经去过中国的卢沟桥抗日战争纪念馆,讲了一些很不错的话,中国人也是非常理解的。此后,在海南的博鳌亚洲论坛上,他也谈到,中国经济发展和日本经济是互补的,并不对日本构成威胁。当时我也在场,他是这个会议上外国首脑中风头最足的人物。但是,很难想象10天后他突然参拜靖国神社。
1 12月8日日本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珍珠港当地时间为12月7日。
2 “神风特攻队”是太平洋战争后期日军以飞机撞击敌舰的特种航空部队。1944年日军
在太平洋战场连遭惨败,为阻滞美军的海上进攻,决心使用潜艇、快艇和飞机撞击敌舰以挽回败局。自1944年10月起,日本海军先后组建了8个“神风特攻队”。这些飞机只携带单程汽油,有去无回。
因此我们觉得,言行要一致的话,中国人才能理解。
田原:有关靖国神社,取而代之的是,准备建一处新的墓地,或者是把靖国神社的战犯分祭。关于这些,在日本国内也有很多议论,所以小泉首相才会去参拜,请理解这一点。
赵:不论怎么解释,小泉参拜靖国神社都是对受到战争伤害的民族的再次伤害。关于分头祭祀的问题,这完全是由日本自己讨论的问题。我从日本舆论中看到的,也许不是很简单就能分开的。在日本也有人反对,也有人说,分开以后能够如何如何,我觉得,这是将来的事情。
田原:我知道中国人很在乎这个问题,我特别能理解。但是,在很在意这些的同时,还在搞中日友好。小泉说,我一点儿也没有想搞军国主义,我想和中国搞友好。我觉得应该欢迎他去中国,你认为怎么样?
赵:你为小泉首相说了很多话,我也充分理解你的好意。小泉首相到中国访问的事,日本外务省和中国外交部,一直都没有停止进行协商。有些重要的事处理好了,就能实现。我想中日间高层领导人的交往,无论如何都是重要的,一定要长期保持高层交往。
田原:现在日本觉得中国对日本构成威胁,中国的经济发展很快,日本的工厂、公司都迁移到中国。假如今后中国经济迅速发展,日本企业变得空洞化,日本越来越不行,日本会感到很不安,到底该怎么办好呢?这一点您怎么看呢?
赵:这个担心我觉得有些过分。确实日本的许多工厂到中国来生产,但是不是会引起日本企业空洞化,我觉得需要分析。因为美国在中国的直接投资和日本是差不多的。但是,美国关于空洞化的说法就比较少。中国现在大体上相当于日本20世纪70年代初期的水平,说中国是世界工厂,可能是贬义,也可能是褒义。但是中国确实距离世界工厂还有很大距离。不要说GDP,就是说工业产值,中国只占世界工业产值的5%。日本占15%以上,美国是20%。但是,大家谁也没有害怕美国和日本。何况中国的生产大量地使用日本材料,虽然说中国空调机占世界产量的一半,中国电视机占三分之一,洗衣机占四分之一,但是其中的重要材料,
很多是从日本进口的,包括冷却器的铜管,都是从日本进口的。所以中国出口越多,购买日本产品越多。大约中国进口的一半是购买了原材料。
田原:中国的GDP的顺序已经上升到第7位,超过了加拿大成为经济大国之一。认为5年后中国对日本构成威胁的日本人占73.8%。此外,2008年奥运会将在北京举办。因此,许多日本人认为,对中国的ODA援助1应该停止,或者应该减少。您是怎么想的?
赵:先说一个哲学问题。某一个国家经济发展了,不能就说是威胁,充其量是有竞争了。如果说是威胁的话,那么有威胁的国家就太多了。至于日本对华ODA援助,中国一向给予足够的评价,在中国的建设中起到很大作用。以我本人经历过的说,在浦东国际机场的建设中,就有ODA资金,大约4亿美元。那个机场对中日乃至于亚洲的航线都起到了重要作用。正好我手头有一张照片,这是上海浦东国际机场的开工典礼。(打开一本画册,展示给观众)当时日本驻上海总领事桥本逸男也在现场。日本方面说,中国的报纸报道ODA太少了。但据我所知,有这方面的报道,但是可以更多。就最近几年,《光明日报》、《人民日报》
都对ODA进行过整版报道,说到中国感谢ODA的援助。至于说中国经济发展了,或者说日本经济有些困难,ODA数字要有些变化,这应该由日本自己决定。至于中国的经济是不是威胁,我认为目前中国的经济大体是日本的四分之一,按人均来说,只有四十分之一,人均GDP1 ODA的全称是 Official Development Assistance,意为“政府开发援助基金"。日本给中国提供的 ODA分两个部分:即有偿援助和无偿资金援助。有偿援助是指日元贷款,这在 ODA项目中占了绝大部分,而无偿资金援助主要是指技术援助和智力援助。追上日本,50年的时间都不够。
财部诚一(经济评论家):我每半年去中国采访一次,最近给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采访了一位成功的中国企业家。他说,日本公司的经验我们不能借鉴,其中一个主要理由,就是日本的公司对变化的对应太慢。另外,对中国投资时,日本企业的投资方式总是半途而废,这点和欧美不一样。您是否给我们指点一下,与欧美相比,日本做得好的地方、做得不好的地方以及应该改进的地方是什么?
赵:跟你谈话的这个中国企业家我不知道是谁,我不觉得他谈的都正确。对日本和欧美在中国的投资,我有着直接的经验。我在浦东新区时,在10年内吸引了中国国内和国外的总投资达到300亿美元。日本和美国在浦东的投资额大体相同。他们的投资领域有些区别。对房地产美国人就不投资,日本的房地产在中国就搞得很成功,管理方面各有特点。也许在周密性、在质量管理方面,日本人是独特的。当然有些领域日本显得慢一点,如汽车和手机。
田原:现在,我们迎来了日中邦交正常化30周年,恕我直率地说,在这30年里,大家都一直在说友好。或许正因为不友好,所以才总说友好。日中关系走过了30年,我们应该将友好深入下去。我觉得我们相互之间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出来。中国的经济是自由化,而中国的政治是共产主义,我认为这是一对矛盾,这种矛盾中国今后将如何解决?
赵:中国经济的改善是大家都肯定的。它确确实实是中国共产党制定的政策,并领导执行的。这就证明了中国共产党制定的政策是符合中国社会发展方向的,它代表了中国人民的要求。我想说一句,我们的制度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制。
田原:经济自由地发展,就是要承认各种各样人的想法,政治也是这样。可不可以这样说,中国允许有各种党派存在?
赵:现在,除了中国共产党以外,还有8个民主党派,或称参政党派。这里有两个制度,一个是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一个是政治协商制度,这和日本有些区别。
田原:我希望下次我有机会去采访中国的民主党派,请您一定欢迎我。关于美国把一些国家确定为邪恶轴心国家,计划要打击伊朗、伊拉克以及北朝鲜,美国要统治世界,这是毫无道理的。作为亚洲安全保障体系,远东地区的安全保障应该由远东地区自己来考虑。中国、韩国、日本、俄罗斯,美国加入进去也可以,以这些国家为中心。亚洲安全保障当然需要军事力量,在亚洲的安全保障中,如果日本的自卫队加入到里面去,中国是赞成还是反对呢?我认为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
赵:美国把一些国家定为邪恶轴心国家,我不赞成。这样不利于解决问题,反而会使问题恶化。至于亚洲的安全,当然由亚洲人自己来负主要责任。美国作为亚洲以外的国家,也应该起积极的作用。但是,亚洲的和平还是要靠自己。至于和日本合作,有很多方面可以进行。
田原:日本可以和中国、韩国一起共同承担亚洲的安全保障责任,是吗?
赵:现在亚洲的安全在“9·11”事件之后,有了许多新的含义。如反恐怖问题,还有非法移民问题、走私问题、跨国界刑事犯罪问题,甚至于海盗问题,这些都是可以合作的。
田原:我想问的是,中国到那时,可以借助日本的力量吗?
赵:这个问题十分敏感,不可含糊。一定要说清楚,在什么情况下行使武力,在什么情况下不能行使武力,这一点需要法律明确地限定,之后才能进行。
田原:那就是说,要向前看,可以这样考虑吗?
赵:要看是什么样的问题,要看什么样的范围。因为这里涉及到《美日安保条约》的新指针问题。这其中关于周边事态的表达是暧昧的,中国对此是不放心的。
田原:即使担心,也希望能够考虑。
赵:那么我希望日本方面把这个问题明确地表达出来,明确地表达才能换来积极的看待。
2006年6月27日,北京亚洲大酒店
田原总一朗(以下简称田原):很高兴见到您,每次和您见面都觉得很亲切,就像在家里一样。
赵启正(以下简称赵):我也一样。
田原:相信一定能和你谈得很愉快。
赵:去年您送我一本您的关于田中角荣首相的新作,现在我送您两本我的书,这里面还收录了上次我们谈话的内容。
田原:您这本书主要针对哪些读者群?
赵:读者主要是那些受教育程度在大学以上,从事外交、外贸、新闻主持人等工作的人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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