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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故事语言晓畅,人物形象丰满,情节张弛有度。
描写准确细致,展现了一幅幅当时珠三角人民的生活画卷。
具有一定的文学价值和史料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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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纪念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的主题读物,描写了在日军侵华战争爆发期间,红棉行动小组六个少女走上抗日战场的故事。既从一个个侧面展示了侵华日军的累累罪行,亦展现了一幅幅当时珠三角人民的生活画卷。小说的一个显著特点在于依托于岭南水乡佛山南海一带的历史文化景点,如佛山镇鸿胜武馆、“忠义乡牌坊”、“汾宁古道” 、九江吴家大院、九江烟桥村、九江大涡塘村、顺德西海、抗日烈士纪念陵园、大良**码头、大良宝林寺等徐徐展开故事,在抗战故事的背景下深入挖掘出当地的历史文化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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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吴学军,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毕业于江西教育学院中文系,在《清远日报》和《南海日报》工作八年,曾获得金盾文学奖。入警队十五年来,一直从事公安宣传工作,多种作品获奖。闲暇不忘小说创作,著有长篇小说《飘落深渊》《核钉》《忐忑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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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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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11月29日,傍晚。
佛山镇正埠码头,月黑风凉、冷冷清清,六七艘大小不一的船安静地泊在码头,全没了往日的繁忙、热闹。
在广东沦陷前,作为佛山镇三大码头中**的正埠码头,客货运输非常繁忙,接船的、送货的,人潮如鲫,即便在半夜,客船、货船依然往来穿梭。那时候人们要去广州、香港,也多从这里出发,正埠码头每天有“佛山”号轮船开往广州、每两天有“升昌”号轮船发往香港。
“突突突”,一阵马达声打破了汾江的宁静,一艘半新有篷的木制机帆船从远处朝正埠码头驶来,在距码头尚有百余米时,船熄了火,马达声戛然而止,随即,整个码头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
船还在往岸边行驶。机帆船上,一个黑色身影从驾驶舱出来,在船的左舷边拿起一根长长的竹篙,一篙一篙地用力将船撑向码头。木制机帆船刚泊上码头,船还没停稳,左右轻微摇晃着,一小伙子从船舱出来,纵身一跳,上了岸,他接过船工抛过来的缆绳,麻利地系在码头石柱上。
接着,身着黑色中山装,身材魁梧,理着小平头的中年男子走出船舱,他右手斜提着一把黑色二胡琴盒,在船右舷停下脚步,双目睃视码头,然后走向船头,轻轻一跃,飞身上了岸。他上岸后,向前疾行七八步,驻足,环顾四周一番,然后,回身向船舱内的人打了一个出来的手势。船舱里一前一后钻出两个男人,走在前面的瘦削高挑,四十岁左右,着白色西装,戴着一副黑框的近视眼镜,右手提着一个做工精细致的棕色牛皮公文包,包的中间有一个铜制锁孔,他身子随着船左右摇晃,脚步不稳。走在后面的年轻人一手提着褐色牛皮箱,另一手往前伸着,准备随时扶白色西装一把。
小平头提着二胡琴盒朝码头出口走去,眼神颇为警惕,后面三人紧跟其后。出了码头,小平头一行很快上了南阳大街(现为升平路),从小平头走路坚定的步伐看,他对这一带比较熟悉。越往前走,大街上店铺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多,走了十多分钟,小平头一行来到一间叫“清晖旅社”的旅店前。旅社四层楼高,旅社大楼两边各为一条长长的巷子。
小平头大步跨上石阶,在旅店两扇大门前,回过身来,审视了一下周围环境,觉得没有异样,回头轻声对着西装男子说:“您请跟我来。”他用眼神示意另外两个同伴,在旅店门口担任警戒。
小平头来到柜台前,跟伙计要了两间临街的房,给了押金后,伙计给了两个挂有钥匙的房牌,木制房牌上分别写着307、309。旅社简陋,狭窄的木板楼梯就在柜台右边。小平头左手拿着钥匙牌,右手提着二胡琴盒,西装男子奇怪,二胡琴盒里装的是什么呢?因为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过二胡琴盒。
小平头领着西装男子上了楼梯。小平头在前,西装男跟在后,上到三楼,小平头用钥匙打开307房,轻轻推开房门,他没有急于进去,而是站在门口警惕地朝房内看,两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览无余,觉得安全后才进去。他安排西装男与自己一间房,另两个年轻人住隔壁的309。
小平头进入房内,径直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一扇窗户,探头朝下看,静悄悄地没有异常,露出满意的神情。此间旅店处在佛山镇*热闹的街上,在这条街上,酒楼、妓院、赌馆、药店、电影院、戏院、茶楼食肆、布匹、金饰、粮油杂货林立,加上邻近佛山的母亲河汾江,汾江上有正埠码头、豆豉巷码头、大王庙左便码头三大码头,人流比较大,不容易引起怀疑。
佛山镇毗邻省城广州,虽说它只是南海县下属的一个镇,可它在全国却非常有名。早在明清时期,佛山镇就与湖北的汉口镇、江西的景德镇、河南的朱仙镇合称为“中国四大名镇”。清初,佛山镇的繁华达到一个鼎盛期,与京师、苏州、汉口并称“天下四聚”,道光年间,佛山市场上的南北商品,仅种类数即达二百种以上,很多街巷都是以行业命名,有铸犁街、布巷、花衫街、牛肉巷,等等,那时,城中形成了闻名全国的“三圩六市九头八尾十三沙二十八铺”的商业中心。在镇的中心地带,商人会馆众多,有山陕、江西、浙江、楚南、楚北、福建、潮梅、海南等十多个会馆。即使在民国时期,佛山镇仍保持着它的繁荣,是岭南地区冶铸、陶瓷、纺织、中成药等制造业的中心。
“施医生,您先休息一下。”小平头一边对西装男说,一边将木窗轻轻关上。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将黑色二胡琴盒放在桌上,将琴盒上的两个铜扣打开,掀起盒盖。
西装男惊呆了:“天哪,那不是二胡,竟然是一支锃亮的冲锋枪。”他坐在床沿,忐忑不安地看着小平头的一举一动。
小平头,姓汪,名锋,军统广州站行动组组长,少校军衔,“轿夫行动”的负责人。军统广州站在1939年2月,随广东国民政府从广州市迁往韶关,于是韶关成了当时广东省的战时省会,军统广州站也有人称军统韶关站,不过,军统内部,大家还是习惯称“军统广州站”。
汪锋负责的“轿夫行动”,是要将著名的外科医生施宗廉送到鹤山去。两天前的11月27日晚上十一时,日军驻南海县九江镇的一个步兵小分队,约四十人,携二挺轻机枪和三个掷弹筒,分乘二艘船,在夜色掩护下,偷渡西江,窜至国统区鹤山县沙坪镇的大雁山,潜伏在山脚下公路旁,伏击了国军155师926团的一个汽车排,造成汽车排士兵九死十六伤的惨案。日军此番越江偷袭,并非打了一个伏击那么简单,是经过精心策划的。这个汽车排,乃赫赫有名的华侨汽车排,成立仅一年,已是累立战功。国民党中央机关报《中央日报》曾在头版显著位置以专题的形式报道过这个汽车排的事迹。汽车排的士兵均来自马来西亚、印尼、泰国等粤籍富有的华侨家庭。死伤者中,邱炳金、邱炳银、邱炳铜和邱炳铁四兄弟,来自马来西亚槟城,是富商邱家兴的四个儿子。邱家兴祖籍广东台山县三合镇(距沙坪镇直线距离六十华里),他年轻时跟着宗亲下南洋,经过几十年的奋斗,在槟城拥有千亩橡胶园。1939年夏,邱老先生响应南侨总会领袖陈嘉庚的号召,毅然将四个儿子全部送回家乡,投身抗战。
邱家四兄弟,老一、老三、老四当场牺牲,老二邱炳银左上臂和左胸各中一枪,奄奄一息。左臂的子弹已经被国军155师的军医取出,左胸的子弹军医不敢取,弹头靠近心脏冠状动脉,取弹头时,可能会伤及心肌,极易导致心脏大出血,心脏骤停。这样的外科手术,只有上海、广州、重庆等少数几个大医院的外科医生才有这个能力。再说,因为没有麻醉药,其他几个重伤的华侨战士也亟待手术。
28日上午,南洋华侨筹赈祖国难民总会主席陈嘉庚闻听此事,马上打电报给委员长蒋介石,请求务必保住邱老先生**的血脉——二儿子邱炳银。
蒋介石接到南侨总会主席陈嘉庚打来的电报,十分重视。陈嘉庚,华侨抗日的一面旗帜:1937年,“七?七”事变发生后,他发起组织新加坡筹赈会,被公推担任该会主席,很快捐募到新加坡币一千万元,寄回国内支援祖国抗日战争。1938年10月,陈嘉庚接受国民政府命令,由各属代表164人在新加坡集会,成立南洋华侨筹赈祖国难民总会简称“南侨总会”,陈嘉庚当选为主席,1939年,他领导南侨总会组织派遣南侨机工三千二百多名,分十五批抵达滇缅公路支援抗战。陈嘉庚先生领导南侨总会,不遗余力地为祖国抗战提供财力、物力、人力的支持。军事委员会参谋长何应钦曾在参政会报告,“民国二十八年全年战费共开国币十八万万元,则华侨义捐可当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的军费来自华侨的义捐、四个儿子全部送回祖国参加抗战,海外赤子的拳拳爱国之心苍天可鉴,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邱老先生的**血脉。蒋介石在官邸焦急地踱着步,他首先想到的是从重庆派一流的外科医生到鹤山县沙坪镇抢救。很快,这一想法就被自己给否定了。重庆到广东鹤山县,只能走公路,开汽车,得经过四川、贵州、广西三省,尤其贵州和广西两省,公路多在丛山叠岭中,如果从重庆派出医疗小组,乘汽车,日赶夜行,也得七天以上时间。再说,这一路不时还会受到日本军机的轰炸。从重庆派医生的方案行不通。
蒋介石的亲信、侍从室秘书毛庆祥建议从敌占区广州找医生。蒋介石在广州跟随孙中山多年,又在广州黄埔军校做过几年校长,还在广州指挥过北伐,对广州及周边地区比较熟悉,不用看地图,他就知道广州到鹤山县沙坪镇,走公路的话,只有短短的一百四十华里,走得再慢,两天总能到达。但广州在日军手里,广州的著名外科医生也在日军接管的医院,要找到已属不易,找到是不是愿意去,也是难题;他愿意去,又怎样送过日军严防死守的西江,更是难上加难了。
再难也要救人。蒋介石立即打电话给军统**长官戴笠,要求他动用军统力量,在广州找**的胸外科医生,并搞到麻醉药,务必在*短时间内,将广州名医送到国统区鹤山县沙坪镇。
当日下午四时许,军统广州站站长接到戴笠发来的密电,立即着手制订了“轿夫行动”计划,任命军统广州站行动组组长汪锋少校为该计划负责人。“轿夫行动”主要有两个内容,一是在广州寻找到资深外科医生;二是安全地护送外科医生到国统区鹤山县沙坪镇。
当日傍晚,军统广州站情报组组长苏万寿通过医疗界的内线,获得一个重要情报:两年前,日军占领广州前夕,资深一点的外科医生都已纷纷逃离,只有广州共荣医院还有一个没走,他叫施宗廉,广州人,曾在欧洲*古老的医学院法国里昂医学院留学,回国后,一直在广州慧济医院工作,享有广州“一把刀”的美誉。共荣医院原名慧济医院,原院长为美国人,施宗廉之所以没逃离广州,因为他相信,这家医院是美国人开办的,日军不敢怎么样。施医生失算了,广州一沦陷,日军就看上了医疗设备一流的慧济医院,日军强行接管,改名为“共荣医院”,医院名称改了,关键岗位的人悉数被换,从院长、科室主任到后勤总务,全都换成了日本人。不过,这个新来的日本人院长,对下属和中国普通医务人员动辄“八格八格”骂个不停,却对施宗廉颇为尊敬,开口闭口“施教授”,还给开了全院**的薪水。
苏万寿很快弄清了施宗廉的政治背景:广州沦陷前,市区屡遭日机轰炸,无辜市民伤亡惨重,当时,慧济医院组建了一支救护大队,配备了队旗、担架、急救箱、急救药品,还为每个队员配发了制服、头盔、袖章。施宗廉曾主动参加了这支救护大队,还时常不顾生命危险,到被炸现场抢救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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