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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情色迷惘

書城自編碼: 2651709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
作者: 蓝春雨,赵卫东
國際書號(ISBN): 9787538745740
出版社: 时代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5-03-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416/416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1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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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发烧友收藏必备手册
內容簡介:
本书为“世界情色电影精品盘点大系”丛书之一,为精心挑选的电影故事合集,体例为“电影故事”加“电影鉴赏”,并配以精彩剧照。本书用小说的形式叙述了50部电影的故事情节,所选影片均为各国经典爱情电影,鉴赏部分解读其主题和影片特色。
關於作者:
蓝春雨,长春人,供职于长影集团文学部。
王佳泉,长春人,吉林大学讲师。
目錄
阿特米西亚 001
爱?经 025
波拉X 045
不要让我死于周日 077
不?忠 105
查泰莱夫人的情人 129
堕?落 155
戈?雅 165
鸽之翼 181
回?旋 207
捆着我,困着我 231
假装我不在 245
卡米尔?克劳黛 267
雷克雅未克101号邮区 299
你的妈妈也一样 317
女?孩 341
抛开你的手帕 363
饰?面 385
內容試閱
阿特米西亚
1610年,罗马的一座教堂。
教堂四壁布满油画,厅堂里红烛照耀,一片肃穆,几十名身穿厚重衣裙的女子站在耶稣像前,合掌祈祷,每个人都低眉顺眼,一脸虔诚。只有一个少女显得很不安分,她身体保持不动,一双海水般澄澈的大眼睛却左右转动,对面前的耶稣像和高悬的十字架视如不见,目光尽在那些精美的壁画上流连,似乎要将画上的每一个线条都记在心里。
这位少女名叫阿特米西亚,今年只有17岁。她父亲是罗马有名的画家奥拉其奥。阿特米西亚天资聪颖,在绘画方面具有惊人的天赋。自12岁那年跟随父亲作画开始,阿特米西亚就将绘画当成了自己毕生的事业。经过5年的磨砺,她对父亲的画技早已烂熟于胸。为了更上一层楼,她不停地穿梭于罗马的教堂和画廊之间,苦苦研习文艺复兴、风格主义和巴洛克绘画名家的原作,画技一日千里,已与父亲不相上下。
祈祷完毕,众人纷纷散去,阿特米西亚故意走在*后。她趁人不备,飞快地从身旁的烛台上取下一支蜡烛,塞入衣内。
晚上,阿特米西亚关严房门,跪在床上,把一面镜子放在面前,悄悄地点燃蜡烛,屏住呼吸,缓缓除下衣衫,露出饱满坚挺的乳房,从镜中久久凝视着自己的身体,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柔和曲线。过了一会儿,她拿出画笔,在纸上勾画起来,顷刻间,画纸上便出现了一幅逼真的裸体素描。
第二天,在一座教堂里,阿特米西亚当着一大群人的面把自己的裸体素描交给父亲,请他指正。奥拉其奥仔细看着女儿的画作,既为女儿惊人的绘画天赋感到骄傲,又为她大胆的表现欲望感到担心。17世纪的意大利教规森严,女性地位低下,一个处女涉足绘画领域,本身就为社会不容,更何况画的还是裸体呢?身旁的一位老妇人看着画,怒气冲冲地瞪着阿特米西亚:“你应该为自己感到羞耻。”奥拉其奥抬起头来为女儿辩护:“不要忘了,她永远是一个画家的女儿。”老妇人态度强硬:“可是,这样的行为会危及教堂安全的。”奥拉其奥语调平静地反驳:“我想,主教永远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自己的审美观。”他慈爱地望着女儿:“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但不是在这里。”说完,带着阿特米西亚离开了教堂。
奥拉其奥与好朋友、同自己齐名的佛罗伦萨画家阿格斯提诺?塔希合作,接下一项庞大的绘画工程——为一座新建的教堂画壁画。在等待塔希的日子里,他整天都在为这项工程做准备。阿特米西亚快乐地在父亲身边转来转去,如饥似渴地学习着画壁画的经验。
一天下午,为了放松一下紧张的神经,阿特米西亚独自一人来到了海边,望着蔚蓝色的大海。一双粗壮的胳膊从她背后伸过来,将一串小鱼递到她面前。阿特米西亚转过头去,眼前站着一个英俊的男青年。阿特米西亚嗔怪地打了他一拳:“弗伊奥,你敢吓我?”弗伊奥满脸笑容地看着她,晃了晃手中的鱼串:“这是我送给你的大海珍品。”“得了吧。”阿特米西亚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向前走去。弗伊奥跟过来:“阿特米西亚,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这里举行的婚礼吗?”阿特米西亚心中涌起一种甜蜜的感觉,停住脚步,没吭声。弗伊奥热烈地望着她:“你的乳房越来越丰满了。”说着,伸出双臂,想要抱住她。一股成年男子的气息袭向阿特米西亚。阿特米西亚心里一阵慌乱,猛地推开弗伊奥,飞快地向远处跑去。弗伊奥呆呆地注视着她的背影,脸上掠过一丝惆怅。阿特米西亚跑到一处山崖边,大口喘着气。忽然,她发现不远处的山凹里有两个蠕动的身影。她偷偷走到近前,把身体隐在山崖后,探头向山凹内张望。山凹四周长满了野草,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在野草中间,两个一丝不挂的男女正在疯狂做爱。从阿特米西亚的角度望过去,恰好能看到男子来回伸缩的臀部。阿特米西亚面红耳赤,全身血脉喷张,一颗心怦怦乱跳。她在心里命令自己赶紧逃开,可是眼睛却睁得大大的,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移开目光。两具赤裸的躯体在阿特米西亚的注视下肆无忌惮地动作着,呻吟着,尽情享受着性爱的快乐,渐渐达到高潮。稍稍休息片刻,两人穿上衣服,离开了山凹。待他们走远,阿特米西亚拨开草丛,走进山凹。山凹的沙地上有一个人形凹陷,正是刚才躺在地上的女子留下的。阿特米西亚小心翼翼地躺在凹陷里,闭上眼睛,想像着刚才的裸体男女,心慌意乱。
阿特米西亚开始学习人体画了。然而,保守的奥拉其奥却禁止阿特米西亚观看真正的男体。他告诉女儿:“并不是我不让你看裸体男人,而是罗马教皇禁止女人画男人的裸体。”倔强的阿特米西亚没有向父亲屈服。她偷偷地把弗伊奥叫到一个隐蔽的山洞,问他:“如果我叫你吻我,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弗伊奥答应了。阿特米西亚扑进弗伊奥怀里,任他亲吻。过了一会儿,阿特米西亚挣脱开来,命令弗伊奥:“脱掉衣服。”弗伊奥以为阿特米西亚要跟自己做爱,立即脱掉衣服,赤身站在阿特米西亚面前。不料阿特米西亚却拿出了藏在身上的画纸和笔。她两眼闪着奇异的光彩,贪婪地注视着弗伊奥健壮匀称的躯体,不住称赞:“看看你后背的肌肉,穿过身体侧面,一直延伸到腿部,这在女孩儿当中是根本见不到的。”弗伊奥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不满地看着阿特米西亚:“你让我脱光衣服,只是为了画画?”阿特米西亚点点头,继续观赏着眼前的男体,感受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充满阳刚之美的曲线,心中激动不已。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阿特米西亚与弗伊奥在海边散步,意外地发现父亲的好朋友塔希已经来到了罗马,正在海边作画。他头发零乱,长着浓重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异常粗犷,浑身透着一股野性之美。阿特米西亚望着他,目光充满崇敬,大声赞叹:“他在画这个世界,虽然在户外,却在寻找一扇窗户,用白漆显示光线。”弗伊奥似懂非懂地听着阿特米西亚的讲解,目光茫然。在他眼里,已年过半百的塔希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他真不明白阿特米西亚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如此着迷。
奥拉其奥发现自己已经再没有什么新鲜的绘画知识可以传授给女儿了。为了让女儿进一步提高画技,他带着女儿的画作来到绘画学会,亲自向会长推荐阿特米西亚:“她比我画室里的任何人都优秀。”会长翻看了一遍阿特米西亚的画作,不住称赞。然而,他却谢绝了奥拉其奥的推荐:“对不起,我知道你女儿非常优秀,可是,学会**不能接收女学员。”奥拉其奥大声反驳:“你没见到她的画作就像男学员画的一样吗?”会长遗憾地看着他,坚决地摇了摇头。奥拉其奥只好离开了画家学会。他暗下决心:一定要给女儿找一个好教师,决不能浪费女儿的才华。
随着塔希的到来,壁画工程正式开始了。奥拉其奥和塔希带着一群画工不停地在教堂里作画。为了加快进度,奥拉其奥把一部分需要画在画纸上的绘画任务交给了阿特米西亚,让她在家里完成。阿特米西亚很快完成了使命,抱着一大堆卷轴来到教堂。她东张西望地寻找父亲,引起了正在作画的塔希的注意。他问阿特米西亚:“你来这里干什么?”“我来找奥拉其奥先生。”“他不在这里。啊,你真是一个好模特,不知道谁有福气画你这样的美女。”
阿特米西亚被他轻佻的语气激怒了,怒视着他:“告诉你,我只为自己摆姿势。”她把卷轴放在地上,左手在胸前做了一个自上而下的动作,问塔希:“这些壁画是这样挂的吗?”塔希点点头,目光中露出一丝惊讶:“你就是那个爱画画的女孩?”阿特米西亚不回答,指着地上的卷轴说:“请告诉奥拉其奥先生,这些画我已经替他完成了。”说完,转身就走。塔希迅速爬上为画壁画搭起的高高的架子,从窗口中向外张望。窗外阳光灿烂,绿草如荫。阿特米西亚从教堂里走出,轻快地在草地上飞奔,雪白的衣裙款款摆动,满头黑发随风飘舞,远远望去,宛若圣洁的天使。塔希久久注视着她,忘了身边的一切,直到身旁的画工提醒他,他才回过神来。
入夜,奥拉其奥和塔希找了一群男女模特,让他们在画室里集体做爱,再让几个画工在旁边观察临摹。他和塔希在一旁边饮酒边观看。室内烛火照耀,温暖如春,不时传来阵阵撩人的呻吟。在酒精的作用下,奥拉其奥和塔希面红耳热,心跳加速,渐渐把持不定,各自搂着一个女人,走向旁边的小屋。室外,阿特米西亚悄悄走来,把脸贴在窗户上,向室内偷窥。室内的群欢场面令还是处女的阿特米西亚大开眼界,心头如小鹿乱撞,又害羞又兴奋。她轻轻走到旁边的一扇窗户旁,向内张望。只见一个男人躺在一张长椅上,上身赤裸。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伏在他身上,正在疯狂地亲吻着他的身躯。男人呻吟着,一动不动地任凭女人在自己身上动作。过了一会儿,男人转过头来,面向窗户。阿特米西亚吃了一惊。眼前的男人头发凌乱,胡子浓重,正是塔希。塔希觉察出窗外有人,推开身上的女人,走近窗户。阿特米西亚慌忙转身,飞快地逃回住所。回到自己的卧室,阿特米西亚点燃蜡烛,拿出纸和画笔,把刚才见到的群交场面画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阿特米西亚穿着一身男装,早早来到教堂。她把一块画板放在地上,弯下腰去,一下下地向上面涂着白漆。塔希缓缓从门口走进来,恰好看见阿特米西亚的背影。他以为她是奥拉其奥的学生,不满地一脚踢过去,大叫着:“滚开,这是你师父应该干的事情。”阿特米西亚被他踢了个跟头,“哎哟”叫了一声,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怒视着塔希。塔希一愣:“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个男孩呢。”他一步步走近她:“真是奇怪,在你身上,我总是出错。起初我以为你是个模特,今天我又以为你是个学生,而昨晚,我或许会以为你是我窗户上的一个幽灵。”阿特米西亚本来满腔怒火,听到他提起昨晚的事,又禁不住惴惴不安。塔希望着她:“如果你能原谅我刚才的粗鲁,我也会原谅你昨晚的行为。”阿特米西亚低着头,默不作声。为了缓和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塔希转换了话题:“孩子,能把你的画给我看看吗?”阿特米西亚抬起头:“到我的画室去吧。”塔希一脸疑惑:“你的画室?你也有画室吗?”阿特米西亚把他带到了野外的一间帐篷里。这间帐篷是阿特米西亚让父亲的弟子替自己搭建的,她把这里当做自己的画室。她把自己的一幅自画像交给塔希。塔希拿在手里,反复审视,有点不相信地望着阿特米西亚:“这是你父亲画的。”阿特米西亚连忙分辩:“不,这是我自己画的。”正要请塔希指点,奥拉其奥走了进来。他笑着看了看塔希:“啊,你在这儿啊,小心中了我女儿的圈套,让你收她为徒。走,咱们吃饭去吧。”塔希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画,随奥拉其奥走出帐篷。阿特米西亚注视着他们的背影,双眼散发出兴奋的光彩。她找出自己所有的画作,把它们通通放在一个画夹里。
下午,阿特米西亚带着画夹,来到了塔希的画室,在塔希面前谦恭地低下头:“把我当做你的学生吧。你必须这样。我父亲把他知道的一切都教给了我,绘画学会又不接受我。”说着,打开画夹,把自己所有的画作都拿出来,放在塔希面前。塔希抽出几张男子裸体画,沉吟了一下,抬头望着阿特米西亚:“绘画学会不能接受这些画,你父亲也不能接受,是这样吗?”阿特米西亚点点头。“你选择和我分享这些秘密,是吗?”阿特米西亚再次点点头。塔希叹了口气:“你让我做你的导师还是听你忏悔的神父?不,我不能接受你的请求。”阿特米西亚麻利地把自己的画作装回画夹,失望地瞪着塔希:“你等着吧,我早晚会超过你。”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走到一片无人的草地上,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第二天上午,奥拉其奥找到阿特米西亚:“昨天下午你对塔希说了什么?他说你激怒了他。”阿特米西亚余怒未消,气冲冲地回答:“我只不过对他说了一些事实。我做他的学生绰绰有余,可是他太傲慢了。”奥拉其奥望着女儿:“我们应该对他好点,我已经说服了他,他答应收你为徒了。”“真的?”阿特米西亚转怒为喜,扑上来搂住父亲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爸爸,你真好。”转身拿起画夹,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奥拉其奥对着她的背影大喊:“你去哪儿?”“我去上课。”“明天再去也不迟啊。”“我等不及了。”奥拉其奥叫过身边的一个女仆:“从今天起,你随着小姐去学画。”女仆答应着,追随阿特米西亚而去。
塔希正在自己的画室里指导着众多男弟子作画,弟子们从未见过学画的女学员,见到阿特米西亚和女仆,脸上都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阿特米西亚恍若不见,带着女仆走到塔希身边。塔希笑着看了看她:“欢迎你,阿特米西亚,从今天起,我将教你透视画法。”阿特米西亚心里一阵激动,透视画法是她一直想要攻克的一道难关,现在,她终于要开始跨越这个障碍了。塔希在桌子上摆了一个木框,在木框里放了一个金字塔模型,让阿特米西亚看着木框作画,自己在一旁指导。阿特米西亚盯着木框,努力观察,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集中精力,总觉得塔希在注视着自己。她站起身来,放下画笔,望着塔希:“对不起,你在我旁边,我无法画下去。”塔希看了看她:“好吧,我们试试别的方法。”他把阿特米西亚带到室外,指着远处的一艘木船问阿特米西亚:“你看见了什么?”“一艘船。”塔希点点头:“还有呢?”“对不起,船只启发不了我的灵感。我在户外不能作画,没有特征,就像是画一个空间。”塔希望着她:“你总在室内作画,但是,世界是辽阔无边的,你必须用新的思维方式去看待它。”他招呼两个男弟子,让他们在地上立了一个木框,指着木框告诉阿特米西亚:“这个框架给了我们看风景的一种状态,看看远处的东西,大多数都包含在这个框架之中。”阿特米西亚茫然地看着木框:“我只看到陆地。”塔希让她走近木框,闭上眼睛,在她耳边轻声描述着:“在地平线上,地面限制水面,阻止它后退,太阳在水面上跳舞,水面则形成了一面镜子??好了,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阿特米西亚脸上渐渐露出笑容,边睁开眼睛边欢声大叫:“我看见了,我可以看见太阳了。”塔希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满意地笑了。
在塔希的指导下,阿特米西亚的画技进步很快。共同的爱好和长时间的耳鬓厮磨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让两个人擦出了感情的火花。一天,阿特米西亚提出要画一幅取材自圣经故事的画——《朱迪丝刺杀荷洛芬斯》,让塔希装扮荷洛芬斯,做自己的模特。塔希不忍拒绝她,听任她摆布。阿特米西亚让女仆到外边等候,让塔希脱光上衣躺在床上,指挥着:“抓住我,把我当成朱迪丝。”塔希伸出双手,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一下子抓住阿特米西亚的双手,把她拉到胸前。阿特米西亚目光炽热地望着他,呼吸渐渐急促。看着她嫩白的皮肤,塔希猛地清醒过来,推开阿特米西亚,翻身而起。阿特米西亚慌乱地走到画夹旁,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匆忙离开了画室。
塔希*后时刻的悬崖勒马保全了两个人的清白。然而,两人体内日益旺盛的情欲之火却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两个人的理智。一天下午,两个人带着女仆在海边放完风筝,返回画室。女仆依然留在海边,画室里空无一人,两人看着对方,心中同时涌起了对性的渴望。塔希猛地搂住阿特米西亚,疯狂地吻她。阿特米西亚热烈地回应着,尽情抚摸着塔希的身躯,听任塔希把自己抱到床上。塔希轻轻撩起她的裙子,褪下她的内裤,进入了她的体内。一阵剧烈的撕裂感使阿特米西亚几乎哭出声来。她大叫一声,一下子踹开塔希,伸手在自己的下体摸了一下,青葱般的手指立刻染上了红色。阿特米西亚惊恐地看着指尖上的鲜血,泪珠迅速溢出眼眶。塔希一脸歉疚地望着她:“对不起,阿特米西亚,我不知道你还是处女。你画过男体,我以为你已经??”阿特米西亚忽然暴怒地冲过去,左右开弓,连打了塔希几个耳光。塔希毫不躲闪,深情地看着她:“我爱你,阿特米西亚,我爱你。”阿特米西亚看了看他,不忍心再下手,哭泣着匆匆离去。
失去童贞的痛苦和得到真爱的幸福在阿特米西亚心中交织在一起,让她心头烦乱,彻夜难眠,只好拿出画笔,用绘画打发漫长的黑夜。第二天,她再次来到塔希的画室,让塔希继续充当荷洛芬斯。看着躺在床上全神贯注为自己充当模特的塔希,阿特米西亚心中柔情涌动,充满了爱意,对塔希的恼恨之情早已被抛在了九霄云外。她缓缓走到床前,主动俯下身去,亲吻着塔希。这一次,阿特米西亚终于真正尝到了情爱的欢愉。从此,画室成了两人的爱巢。阿特米西亚整天让女仆呆在外面,自己则在画室里和塔希做爱,享受着只属于他们的幸福时光。
一天,奥拉其奥见到了前来查看壁画工程进度的主教。主教告诉他,在画工中间流传着一则有关阿特米西亚和塔希的传言,说阿特米西亚和塔希有不正当的关系。当着主教的面,奥拉其奥极力否认这则传闻的真实性,内心深处却深感不安。主教走后,奥拉其奥回到家里,把阿特米西亚叫到眼前:“塔希*近都教了什么?”阿特米西亚不明白父亲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问题,简单地回答:“透视画法。”奥拉其奥看看女仆,又看看女儿,怀疑地问:“为什么女仆晒黑了,而你却变白了?”阿特米西亚不自然地低下头,分辩着:“我们整天在沙滩上作画,我的头上有遮阳伞,而女仆却没有。”奥拉其奥不再追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几天后的一个上午,奥拉其奥发现塔希没有来教堂作画,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悄悄来到塔希的画室,从门缝里向内张望,只见阿特米西亚赤裸着上身,亲热地靠在衣冠不整的塔希身上,指指点点地评论着塔希手中的一幅画。顷刻间,奥拉其奥心里一片冰冷。他知道,女儿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按照罗马的法律,未婚少女与人通奸,是要被处以极刑的。他转身靠在墙壁上,大口喘着粗气,一时间觉得六神无主。
傍晚,奥拉其奥在教堂见到了正在架子上作画的塔希。他大声质问塔希:“阿格斯提诺,告诉我,你没有动我女儿,是吗?”塔希呆了一下,一声不响地继续作画。奥拉其奥看着他,继续追问:“阿格斯提诺,你说话呀,你回答我!我那么信任你,告诉我,你没有背叛我。”塔希依旧不发一言。奥拉其奥急了:“阿格斯提诺,你为什么不回答?你是我的好朋友,不是吗?”塔希停止作画,直愣愣地看着眼前某个不确定的焦点,沉默不语。奥拉其奥语气缓和下来,带着明显的哭腔:“阿格斯提诺,你要是上了她,你就得娶她,把她留在你身边,这是救她的惟一办法。你听到了吗?啊?为什么不回答我。”塔希站在架子上,依旧沉默。奥拉其奥绝望地大叫:“你这个懦夫。”怒气冲冲地走出教堂。
当晚,奥拉其奥以强奸罪将塔希告上法庭。在塔希家门口,阿特米西亚亲眼看见塔希被两个法官强行带走。她伤心欲绝,跑回家里冲父亲大喊:“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奥拉其奥瞪着她:“难道你任凭那个人使你堕落吗?”阿特米西亚泪流满面:“我爱他,他也爱我。”“住口。”奥拉其奥打断她,“他强奸了你。”“不。”阿特米西亚大声反驳:“他给了我快乐。”“啪”的一声,奥拉其奥重重打了女儿一个耳光。阿特米西亚捂着脸,愤怒地望着父亲:“你眼里只有你自己和那些壁画,根本就不关心我在想什么。”说完,哭着跑回卧室。
开庭了。奥拉其奥在法庭上痛斥塔希的罪行:“一个15岁的学生,他的学生,就这样被他强奸了,这个人有多么可恶。”塔希愤怒地反驳:“不是15岁,而是17岁,奥拉其奥只想要钱。”奥拉其奥望着法官:“法官大人,我只想要我女儿应当得到的赔偿和我女儿应有的清白名誉。”塔希激动地大喊:“问问阿特米西亚,我是否伤害了她?我爱阿特米西亚,我爱她,我没有伤害她。”台上的法官慢条斯理地对塔希发问:“你既然爱她,为什么不娶她呢?让阿特米西亚从奥拉其奥先生那里得到一副嫁妆,回到你身边,不是很好吗?”“别那样把我卖掉。”阿特米西亚挺身而起,“我是个处女,我没有理由坐在这里。”阿特米西亚的话引起一阵骚动。法官宣布暂时休庭,让两个助产士检查阿特米西亚是否是处女。助产士在法庭上临时拉起一面布帷,在布帷后面放了一张方桌,让阿特米西亚躺在上面,撩起裙子。阿特米西亚强忍住屈辱的泪水,让助产士完成了检查。助产士告诉法官:“在不久前,她失去了贞操,再也不是处女了。”法官宣布重新开庭,一个中年妇女走进法庭,要求出庭作证。她告诉法官:“我是奥拉其奥的妹妹,住在佛罗伦萨,今天到这里来是要说一些迄今为止我只对上帝说过的话。塔希在佛罗伦萨有一个妻子。”听到这句话,法庭上一片哗然。法官惊讶地站了起来:“你是说,他有一个合法的妻子?”塔希在座位上沉声反驳:“她三年前就自愿离开我了。”中年妇女看了他一眼:“她离开你是因为你和他妹妹发生了不正当关系,使她蒙羞。”法庭上再次发出一阵惊叹。塔希诚挚地望着阿特米西亚,大喊:“阿特米西亚,不要相信她,那是诽谤,她没有任何证据。”阿特米西亚惊呆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相信谁,她头脑开始眩晕,眼前的人影在她面前忽然变得异常模糊。她大叫一声,捂住脑袋,抽泣起来。
鉴于双方的证据都不充分,法官宣布再次休庭。塔希被暂时押进监牢。在监牢里,他的辩护人不满地指责他:“你为什么不说她和你通奸呢?”塔希摇摇头:“我不会说任何背叛她的话。”辩护人看着他:“好吧,我会尽快寻找其他证据替你辩护。”
休庭期间,阿特米西亚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塔希。她回想着和塔希相处的日日夜夜,越来越深信塔希深爱着自己。她偷偷来到监牢,把自己手上的戒指交给守牢人,希望见塔希一面。贪婪的守牢人接过戒指,答应了她的请求。见到塔希,阿特米西亚急忙奔过去,抱住了他。相拥良久,阿特米西亚问塔希:“关你的那间房有窗户吗?”塔希点点头。阿特米西亚深情凝望着他:“从窗户中,你看到了什么?”塔希回望着她:“两座山,两座相连的山。”阿特米西亚闭上眼睛,想像着塔希描绘的情景。塔希的目光变得分外柔和,接着说道:“在其中一座山上,我看见了一棵树。顺着树干望过去,视线能延伸到太空。山上绿树成荫,微风拂过,树林就像一个摇动的队伍。早上,天边有一抹白色,异常纯净,仿佛是用画笔画上去的一样。到了傍晚,光线慢慢退去,两座山便成了灰绿色,失去了白天的深奥,像两张剪影,紧紧相连。”阿特米西亚睁开眼睛,望着塔希:“咱们两个现在都是彼此的一部分,永远也不能分开。我爱你。”塔希再次抱住她,在她唇上留下深深的一吻。
当天夜里,阿特米西亚想起塔希因为自己所受的不幸,心如刀绞。她拿起画笔,含着悲愤,画完了一直没有完成的画——《朱迪丝刺杀荷洛芬斯》。
法院再次开庭,塔希的辩护人拿出了从阿特米西亚画室里偷来的男体画,当庭展示给法官:“这些画都是描绘男人身体的,极有可能是她的情人们的纪念品。这些画作证明,她违背了神圣的法律。”紧接着,辩护人又拿出了阿特米西亚几天前刚刚完成的作品——《朱迪丝刺杀荷洛芬斯》,画面直接描绘了谋杀的瞬间。女仆将醉倒昏睡的荷洛芬斯按倒在床上,朱迪丝一手按住他的头,一手执剑割颈。女主人公大义凛然、沉着冷静,又略带凶相。辩护人指着画作,慷慨陈词:“这幅画是有寓义的,塔希就是她计划的受害人。”法庭上静了下来,阿特米西亚绘画作品的出现令人们对阿特米西亚产生了怀疑的目光。法官站起身来,响亮地吩咐:“把他们带到我的办公室里来,我来处理这件事。”阿特米西亚和塔希被带到了法官的办公室。法官站在阿特米西亚面前,命令侍卫用细麻绳缠紧阿特米西亚的10根手指,威严地问:“阿格斯提诺强奸了你吗?”阿特米西亚缓缓摇了摇头。法官示意侍卫勒紧麻绳,再次发问。阿特米西亚依旧摇了摇头。侍卫不断地勒紧麻绳,阿特米西亚的手指甲中渐渐渗出了鲜血。她紧咬嘴唇,强忍剧痛,坚决不承认塔希强奸自己。看着她鲜血淋漓的手指,塔希心如刀绞,大叫:“不要再逼她了,我承认,是我强奸了处女阿特米西亚,是我强迫她的。惩罚我吧,这和她无关。”法官看着他,示意侍卫放开阿特米西亚的手。塔希冲过去,把阿特米西亚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手里,看着从阿特米西亚手中流下来的鲜血,心疼得声泪俱下。
法院做出了宣判:塔希被控强奸罪名成立,入狱两年。
塔希的入狱令阿特米西亚对罗马心灰意冷,她决定离开这座给过她幸福同时也给予她巨大伤害的城市,到别的地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心灵家园。临走的前一天,她来到塔希的画室,翻出了那个塔希用来教她透视画法的木框,把它立在海边。阿特米西亚把两只手相叠,放在木框上,眺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喃喃自语:“两座山,两座相连的山。在其中一座山上,有一棵树。顺着树干望过去,视线能延伸到太空。山上绿树成荫,微风拂过,树林就像一个摇动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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