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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南宋王灼《碧鸡漫志》是一部有关词学的理论专著。该书论述了词乐缘起、部分宋人词作以及重要词调的本事,其中尤以论述词乐缘起的内容备受学术界的重视。《碧鸡漫志校正》是从文献角度对本书的重新整理。在校勘上,作者几乎搜罗了现存所有版本和引用文献进行汇校,同时对一些重要的词汇和概念做了笺注。此次修订重版,作者吸收了十多年来的研究心得和学界相关研究成果,使该书的体例更加合理,内容更加丰富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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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岳珍,女,1971年生,现任华中科技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主要侧重在词学和文献整理方面。已经出版的著作有《词体起源研究》、《碧鸡漫志校正》(该书获2003年“夏承焘词学研究”二等奖)、《音乐与文献论集》、《韩愈文集汇校笺注》(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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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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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録
前言
凡例
碧雞漫志序王灼
卷一
一·一歌曲所起
一·二歌詞之變
一·三古者歌工樂工皆非庸人
一·四漢初古俗猶在
一·五荆軻易水歌
一·六古音古辭亡缺
一·七自漢至唐所存之曲
一·八晉以來歌曲
一·九李唐伶伎取當時名士詩句入歌曲
一·一〇元微之分詩與樂府作兩科
一·一一古人善歌得名不擇男女
一·一二論雅鄭所分
一·一三歌曲拍節乃自然之度數
卷二
二·一四唐末五代樂章可喜
二·一五唐昭宗詞
二·一六各家詞短長
二·一七樂章集淺近卑俗
二·一八東坡指出向上一路
二·一九歐詞集自作者三之一
二·二〇小山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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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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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三·三七霓裳羽衣曲〔一〕
《霓裳羽衣》曲,說者多異。予斷之曰:西涼創作,明皇潤色,又爲易美名。其他飾以神怪者,皆不足信也。唐史云:“河西節度使楊敬忠獻〔二〕,凡十二遍。”白樂天《和元微之霓裳羽衣曲歌》云:“由來能事各有主,楊氏創聲君造譜。”自注云:“開元中,西涼節度使楊敬述造。”鄭愚《津陽門詩》注亦稱西涼府都督楊敬述進〔三〕。予又考唐史《突厥傳》〔四〕,開元間,涼州都督楊敬述爲暾欲谷所敗〔五〕,白衣檢校涼州事〔六〕。樂天、鄭愚之說是也〔七〕。劉夢得詩云:“開元天子萬事足,惟惜當年光景促。三鄉陌上望仙山,歸作《霓裳羽衣》曲〔八〕。仙心從此在瑤池,三清八景相追隨。天上忽乘白雲去,世間空有秋風詞。”李肱《霓裳羽衣曲》詩云〔九〕:“開元太平時,萬國賀豐歲。梨園進舊曲,玉座流新製。鳳管叠參差,霞衣競搖曳〔一〇〕。”元微之《法曲》詩云:“明皇度曲多新態,宛轉浸淫易沈著。《赤白桃李》取花名,《霓裳羽衣》號天落〔一一〕。”劉詩謂明皇望女几山,持志求仙,故退作此曲。當時詩今無傳,疑是西涼獻曲之後,明皇三鄉眺望,發興求仙,因以名曲。“忽乘白雲去,空有秋風詞”,譏其無成也。李詩謂明皇厭梨園舊曲,故有此新製。元詩謂明皇作此曲多新態,霓裳羽衣非人間服,故號天落〔一二〕。然元指爲法曲,而樂天亦云:“法曲法曲歌《霓裳》,政和世理音洋洋,開元之人樂且康。”又知其爲法曲一類也〔一三〕。夫西涼既獻此曲〔一四〕,而三人者又謂明皇製作,予以是知爲西涼創作〔一五〕,明皇潤色者也〔一六〕。
杜佑《理道要訣》云:“天寶十三載七月改諸樂名,中使輔璆琳宣進止〔一七〕,令于太常寺刊石〔一八〕。內黃鍾商《婆羅門》曲改爲《霓裳羽衣》曲。”《津陽門詩》注:“葉法善引明皇入月宮,聞樂。歸,笛寫其半。會西涼都督楊敬述進《婆羅門》,聲調脗合〔一九〕。遂以月中所聞爲散序,敬述所進爲其腔,製《霓裳羽衣》。”月宮事荒誕,惟西涼進《婆羅門》曲,明皇潤色,又爲易美名,最明白無疑〔二〇〕。《異人録》云:“開元六年,上皇與申天師中秋夜同游月中,見一大宮府,牓曰‘廣寒清虛之府’。兵衛守門,不得入。天師引上皇躍超煙霧中,下視玉城,仙人道士乘雲駕鶴往來其間,素娥十餘人舞笑于廣庭大桂樹下〔二一〕,樂音嘈雜清麗。上皇歸,編律成音,製《霓裳羽衣》曲。”《逸史》云:“羅公遠中秋侍明皇宮中翫月,以拄杖向空擲之,化爲銀橋。與帝升橋,寒氣侵人,遂至月宮。女仙數百,素練霓衣〔二二〕,舞于廣庭。上問曲名,曰《霓裳羽衣》。上記其音,歸作《霓裳羽衣》曲。”《鹿革事類》云:“八月望夜,葉法善與明皇游月宮,聆月中天樂。問曲名,曰《紫雲回》。默記其聲,歸傳之,名曰《霓裳羽衣》。”此三家者皆誌明皇游月宮〔二三〕。其一申天師同游〔二四〕,初不得曲名。其一羅公遠同游,得今曲名。其一葉法善同游,得《紫雲回》曲名,歸易之〔二五〕。雖大同小異,要皆荒誕無可稽據。杜牧之《華清宮》詩:“月聞仙曲調,霓作舞衣裳。”詩家搜奇入句〔二六〕,非決然信之也。又有甚者,《開元傳信記》云:“帝夢游月宮,聞樂聲〔二七〕,記其曲,名《紫雲回》。”《楊妃外傳》云:“上夢仙子十餘輩,各執樂器,御雲而下。一人曰:‘此曲《神仙紫雲回》,今授陛下。’”《明皇雜録》及《仙傳拾遺》云:“明皇用葉法善術,上元夜自上陽宮往西涼州觀燈〔二八〕,以鐵如意質酒而還。遣使取之,不誣。”《幽怪録》云:“開元正月望夜〔二九〕,帝欲與葉天師觀廣陵〔三〇〕。俄,虹橋起殿前,師奏:‘請行,但無回顧。’帝步上,高力士、樂官數十從〔三一〕。頃之,到廣陵。士女仰望,曰‘仙人現’。師請令樂官奏《霓裳羽衣》一曲〔三二〕,乃回。後廣陵奏:‘上元夜仙人乘雲西來,臨孝感寺,奏《霓裳羽衣》曲而去〔三三〕。’上大悅。”唐人喜言開元、天寶事,而荒誕相凌奪如此〔三四〕。將使誰信之?予以是知其他飾以神怪者皆不足信也。
王建詩云:“弟子歌中留一色,聽風聽水作《霓裳》。”歐陽永叔《詩話》以不曉聽風聽水爲恨。蔡絛《詩話》云:“出唐人《西域記》。龜茲國王與臣庶知樂者于大山間聽風水聲,均節成音。後翻入中國,如《伊州》、《甘州》、《涼州》,皆自龜茲致。此說近之,但不及《霓裳》。”予謂《涼州》定從西涼來,若《伊》與《甘》,自龜茲致〔三五〕。而龜茲聽風水造諸曲,皆未可知。王建全章餘亦未見〔三六〕。但“弟子歌中留一色”,恐是指梨園弟子,則何豫于龜茲〔三七〕?置之勿論可也。按唐史及唐人諸集、諸家小說〔三八〕,楊太真進見之日奏此曲導之,妃亦善此舞。帝嘗以趙飛燕身輕、成帝爲置七寶避風臺事戲妃曰〔三九〕:“爾則任吹多少。”妃曰:“《霓裳》一曲,足掩前古。”而宮妓佩七寶瓔珞舞此曲,曲終珠翠可掃。故詩人云:“貴妃宛轉侍君側,體弱不勝珠翠繁。冬雪飄颻錦袍暖〔四〇〕,春風蕩漾霓裳翻。”又云:“天閣沈沈夜未央〔四一〕,碧雲仙曲舞《霓裳》。一聲玉笛向空盡,月滿驪山宮漏長。”又云:“《霓裳》一曲千峰上,舞破中原始下來。”又云:“漁陽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又云:“世人莫重《霓裳》曲,曾致干戈是此中。”又云:“雲雨馬嵬分散後〔四二〕,驪宮無復聽《霓裳》。”又云:“《霓裳》滿天月,粉骨幾春風。”帝爲太上皇就養南宮,遷于西宮。梨園弟子玉琯發音,聞此曲一聲則天顏不怡,左右歔欷。其後憲宗時,每大宴,間作此舞〔四三〕。文宗時,詔太常卿馮定采開元雅樂製雲韶雅樂及《霓裳羽衣》曲。是時四方大都邑及士大夫家已多按習,而文宗乃令馮定製舞曲者,疑曲存而舞節非舊,故就加整頓焉。李後主作《昭惠后誄》云:“《霓裳羽衣》曲,綿茲喪亂〔四四〕,世罕聞者。獲其舊譜,殘缺頗甚。暇日與后詳定〔四五〕,去彼淫繁,定其缺墜〔四六〕。”蓋唐末始不全〔四七〕。《蜀檮杌》稱:“三月上巳,王衍宴怡神亭。衍自執板唱《霓裳羽衣》、《後庭花》、《思越人》曲。”決非開元全章。《洞微志》稱〔四八〕:“五代時〔四九〕,齊州章丘北村任六郎〔五〇〕,愛讀道書〔五一〕,好湯餅,得犯天麥毒疾。多唱異曲。八月望夜,待月私第,六郎執板大譟一曲。有水烏野雀數百集其舍屋傾聽。自道曰〔五二〕:‘此即昔人《霓裳羽衣》者。’衆請于何得,笑而不荅〔五三〕。”既得之邪疾,使此聲果傳,亦未足信。
按:明皇改《婆羅門》爲《霓裳羽衣》,屬黃鍾商,云“時號越調”,即今之越調是也。白樂天《嵩陽觀夜奏霓裳》詩云:“開元遺曲自淒涼,況近秋天調是商。”又知其爲黃鍾商無疑。歐陽永叔云:“人間有《瀛府》、《獻仙音》二曲〔五四〕,此其遺聲。”《瀛府》屬黃鍾宮,《獻仙音》屬小石調,了不相干。永叔知《霓裳羽衣》爲法曲,而《瀛府》、《獻仙音》爲法曲中遺聲,今合兩個宮調作《霓裳羽衣》一曲遺聲〔五五〕,亦太疏矣。《筆談》云:“蒲中逍遙樓楣上有唐人橫書,類梵字,相傳是《霓裳》譜。字訓不通,莫知是非。或謂今燕部有《獻仙音》曲〔五六〕,乃其遺聲。然《霓裳》本謂之道調法曲〔五七〕,《獻仙音》乃小石調爾。”又《嘉祐雜志》云:“同州樂工翻河中黃幡綽《霓裳》譜〔五八〕,鈞容樂工任守澄以爲非是〔五九〕,別依法曲造成〔六〇〕。教坊伶人花日新見之,題其後云〔六一〕:‘法曲雖精,莫近《望瀛》。’”予謂《筆談》知《獻仙音》非是〔六二〕,乃指爲道調法曲,則無所著見。獨《理道要訣》所載係當時朝旨,可信不誣。《雜志》謂同州樂工翻河中黃幡綽譜,雖不載何宮調,安知非逍遙樓楣上橫書耶?今并任守澄譜皆不傳。
樂天和元微之《霓裳羽衣曲歌》云:“磬簫箏笛遞相攙,擊擫彈吹聲邐迤。”注云:“凡法曲之初,衆樂不齊,惟金石絲竹次第發聲。《霓裳》序初亦復如此。”又云:“散序六奏未動衣,陽臺宿雲慵不飛。中序擘騞初入拍,秋竹竿裂春冰拆〔六三〕。”注云:“散序六遍無拍,故不舞。中序始有拍,亦名拍序。”又云:“繁音急節十二遍,跳珠撼玉何鏗錚。翔鸞舞了卻收翅,唳鶴曲終長引聲。”注云:“《霓裳》十二遍而曲終。凡曲將終,皆聲拍促速,惟《霓裳》之末長引一聲。”《筆談》云:“《霓裳》曲凡十二曡,前六曡無拍,至第七曡方謂之曡遍,自此始有拍而舞。”《筆談》,沈存中撰。沈指《霓裳羽衣》爲道調法曲,則是未嘗見舊譜。今所云豈亦得之樂天乎?世有般涉調《拂霓裳》曲,因石曼卿取作傳踏,述開元、天寶舊事。曼卿云:“本是月宮之音,翻作人間之曲。”近夔帥曾端伯增損其辭爲勾遣隊口號〔六四〕,亦云開、寶遺音。蓋二公不知此曲自屬黃鍾商,而《拂霓裳》則般涉調也。宣和初,普州守山東人王平〔六五〕,詞學華贍,自言得夷則商《霓裳羽衣》譜,取陳鴻、白樂天《長恨歌》《傳》并樂天寄元微之《霓裳羽衣曲歌》,又雜取唐人小詩長句及明皇、太真事〔六六〕,終以微之《連昌宮詞》,補綴成曲,刻板流傳。曲十一段〔六七〕,起第四遍,第五遍、第六遍、正攧〔六八〕、入破、虛催、衮、實催、衮、歇拍、殺衮。音律節奏與白氏《歌》注大異。則知唐曲今世決不復見,亦可恨也。又,唐史稱客有以按樂圖示王維者,無題識。維徐曰:“此《霓裳》第三曡最初拍也。”客未然,引工按曲,乃信。予嘗笑之,《霓裳》第一至第六曡無拍者,皆散序故也。類音家所行大品,安得有拍?樂圖必作舞女,而《霓裳》散序六曡以無拍,故不舞。又畫師于樂器上,或吹或彈,止能畫一個字。諸曲皆有此一字,豈獨《霓裳》?唐孔緯拜官教坊,優伶求利市,緯呼使前,索其笛,指竅問曰:“何者是《浣溪沙》孔籠子?”諸伶大笑。此與畫圖上定曲名何異?
【校記】
〔一〕此條條目爲陶宗儀本原題。
〔二〕忠,底本作“述”,陶宗儀本、陶珽本、唐宋叢書本、錢校、集成本、四庫《說郛》本、四庫本、學海本、詞話叢編本同;傅校、天一閣本、汲古閣本作“忠”;祝抄本作“中”。按:《新唐書·禮樂志》載:“河西節度使楊敬忠獻《霓裳羽衣》曲十二遍。”王灼此段文字明引“唐史”,則王灼原文應作“楊敬忠”。今據傅校校改。
唐人有關河西獻《霓裳羽衣》曲的記載主要有以下兩家:一,白居易《霓裳羽衣歌》:“楊氏創聲君造譜”句下自注云:“開元中西涼府節度楊敬述造。”二,鄭嵎《津陽門詩》:“却到人間迷是非”句下自注:“會西涼都督楊敬述進《婆羅門》曲,與其聲調相符,遂以月中所聞爲散序,用敬述所進曲作其腔,而名《霓裳羽衣》法曲。”兩家均作“敬述”。楊敬述爲河西節度使在玄宗開元四年七一六正月二日,見《唐大詔令集》卷一三○蘇頲《命薛訥等與九姓共伐默啜制》。至開元九年,其職務被郭知運取代,見《通鑑》。《通鑑》又載,開元十一年張敬忠爲河西節度使。據以上材料,開元年間的河西節度使有“楊敬述”、“張敬忠”,但是沒有“楊敬忠”。《新唐書·禮樂志》誤 “楊敬述”爲“楊敬忠”,很可能是混淆了兩屆河西節度使的名字。
王灼本段文字先引《新唐書·禮樂志》有關“楊敬忠”的記載,再引白居易、鄭愚以及《新唐書·突厥傳》有關“楊敬述”的記載,考定進獻《霓裳羽衣》的河西節度使應該是“楊敬述”,從而得出“樂天、鄭愚之說是也”的結論。這段文字的目的是考辨,所以,其“忠”字不能改正爲“述”字。
〔三〕“愚”下底本注:“案‘鄭愚’當作‘鄭嵎’,下同。”按:現存諸本均作“鄭愚”,無異文。
《津陽門詩》的作者,宋代文獻多著録作“鄭嵎”。《新唐書·藝文志四》:“鄭嵎《津陽門詩》一卷。”《郡齋讀書志》卷四中、《直齋書録解題》卷十九均作“鄭嵎”。《唐詩紀事》卷六二“鄭嵎”條引《津陽門詩序》:“開成中,嵎常得羣書”,又:“復爲嵎道承平故實。”據此,似作“嵎”字是。但王灼此處作“愚”亦非孤證。《樂府詩集》卷五十六《霓裳辭十首》解題引《津陽門詩序》文字,即作“鄭愚”。
鄭嵎生平不詳,《郡齋讀書志》卷四中:“唐鄭嵎,字賓光,大中五年進士。”又《津陽門詩序》云:“開成中,嵎常得羣書,下帷于石甕僧寺。”據詩注:“石甕寺,開元中以創造華清宮餘材修繕。”其地當在華清宮附近。據此,知鄭嵎開成間曾讀書于長安城郊。詩序又云:“今年冬自虢而來。”詩中又云:“湟中土地昔湮沒,昨日收復無瘡痍。”據《唐書》、《通鑑》,張義潮以河湟十一州歸唐在宣宗大中五年十月。換言之,鄭嵎于大中五年冬仍活動在長安附近。考慮到鄭嵎大中五年春已考中進士,此時的鄭嵎可能已經步入仕途,其任職地大約在長安一帶。鄭嵎生平行跡,可知者如此而已。
鄭愚生平資料較鄭嵎爲多。《太平廣記》卷二六五“崔昭符”條出《玉泉子》,稱“南海鄭愚”。《北夢瑣言》卷三:“唐鄭愚尚書,廣州人。”《唐詩紀事》卷六六“鄭愚”條: “愚,廣州人,唐末爲相。”以上史料都明確地記載鄭愚爲廣州人。
《唐文粹》卷六三載鄭愚《潭州大潙山同慶寺大圓禪師碑銘并序》,據文中所載,該序作于咸通七年。序文云:“若予者,少抱幽憂之疾,長多羈旅之役,形凋氣乏,嘗不殆人,行年五十,已極遲暮。”據《國語·晉語四》“行年五十矣”注:“行,歷也”,知 “行年五十”,即歷年五十。咸通七年八六六五十歲,鄭愚當生于憲宗元和十二年八一七。
鄭愚仕宦經歷也約略可考:
《北夢瑣言》卷三“鄭愚尚書錦半臂”條:“鄭愚尚書,廣州人,雄才奧學,擢進士第,揚歷清顯,聲稱烜然。”可知其曾進士及第。
趙鉞、勞格《唐御史臺精舍題名考》卷三引石刻《魏公先廟碑銘》,碑作于大中六年八五二十一月,碑稱“門吏左補闕鄭愚”,可知大中六年前後鄭愚在長安,職任左補闕。
《唐御史臺精舍題名考》卷三監察御史下録有鄭愚題名,其題在碑題“并序”二字之下,趙鉞、勞格判定其時代在宣、懿時。可知大中、咸通之間鄭愚曾任監察御史。
鄭愚任西川節度判官,見《新唐書·藝文志》所録《棲賢法雋》題下注。
鄭愚任商州刺史,見《新唐書·陸希聲傳》。
據《新唐書·南蠻傳中》,咸通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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