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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 《通往古拉格:弗拉基米尔路的苦难记忆》是一部特别的传记,传主不是某个人,而是一条路,一条名叫“弗拉基米尔”的路。它是俄罗斯历***著名的尸骨之路。沿途有500多个集中营。这个地方只有流放,只有苦难。这条路好像一条罪恶的丝带,穿越了整个国家的心脏。人们说,几个世纪以来,好几百万身戴枷锁的人被装在货车车厢里从这条路上走过。几百万人中,能回来的屈指可数。
2.《通往古拉格:弗拉基米尔路的苦难记忆》作者沿着弗拉基米尔路走到俄罗斯的过去,又折回这个国家的现在,书中充满了生动有趣的史实和轶事,依据历史和现状,为我们描绘了一幅俄罗斯人民饱经磨难、百折不挠的精神地图,那里有美丽的城市和草原。
3. 《通往古拉格:弗拉基米尔路的苦难记忆》作者重走尸骨之路“弗拉基米尔”,走进俄罗斯民族的良心、脊梁和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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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部特别的传记,传主不是某个人,而是一条名叫“弗拉基米尔”的路。它见证了人类踏上这里的第一串足迹。沙皇、战争、饥饿和财富,都曾走过这条路。
它是俄罗斯历史上最著名的尸骨之路,直通古拉格——沿途的500多个集中营。这个地方只有流放,只有苦难。作者重走弗拉基米尔之路,用心体会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所感,是为了认识俄罗斯民族的过去和现在。
本书记录作者这段特殊的心路历程,走进许多因弗拉基米尔路而命运多舛之人的内心,既有史诗般的气魄,又有细腻的笔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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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杰里米·普尔曼
生于英国,在英国接受教育,迄今已发表7部著作。第一部著作《关于亚利桑那州的有趣事实》为他赢得英联邦作家大奖和最佳处女作奖。随后又发表了《勇敢者之歌》《我的美国》和《皮肤》。其纪实作品包括他为伊丽莎白·贝肯·卡斯特写的传记《掩藏的伤口》和为他高祖父吉普赛·杰姆·梅斯所写的传记,他这位祖先是世界上最后一位不戴手套拳击的重量级世界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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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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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正在写字,用的是一个斜纹厚绒布的黑色笔记本,尺寸大约是4×6英寸。意大利的莫道公司制造,奶油色的页面和淡蓝色的线条,6年前花了5美元在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买的。我曾经想象这个本子会很快被各种想法占满,这些想法会变成书和故事。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它不见了,我还以为永远找不到了。又过了几年,我偶然一次上阁楼去给儿子找些旧玩具,竟然发现了这个旅游纪念品,颇有物是人非之感。现在,我在苏黎世机场等待飞往莫斯科的航班,这个笔记本摊在我的面前。
我手里的笔是一支蓝色中号Bic圆珠笔。
但还是回到我的笔记本吧。
我在本子上写道:在莫斯科有三个机场。第三个机场——多莫杰多沃,我正要前往的机场——我的旅行指南上说它是最古老的一个,由于2004年俄罗斯发生的飞机爆炸事件,这个机场一夜成名。两架民航客机被车臣恐怖分子炸成碎片,两次爆炸加起来夺去了90条生命(包括4名自杀的炸弹携带者)。事实证明这只是一系列攻击行动的开始,别斯兰的人质危机使它达到了顶点,335人失去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其中很多是孩子。
不能太心急了。故事很长,允许我慢慢道来吧。
两年前的那个夏日,天气温和,伦敦的特拉法加广场的游客如织,英国国家美术馆举办的俄罗斯风景画展已进入倒数第二天。我要去那里看一幅画,此前我只见过其复制品。没想到,这幅画和它的意象竟然让我追寻了半个世界,改变了我整个生活。
我把包寄存到衣帽间,信步走上古老庄严的大理石台阶。展室里人头攒动,有看热闹的游客,还有成群结队跟在老师后面的小学生。他们显然觉得很无聊,躁动不安。
“孩子们,你们能看出来画家是如何观察世界的吗?他们又是如何引导我们去观察的?”一个弓着腰、形容憔悴的男老师问道。
他面前那群穿着紫色运动服的学生不太情愿地看着画。
“谁能告诉我是什么人修的这条路?”
学生们有人耸耸肩,有人摇摇头。
“是斯大林吗?”他问。
孩子们眼神一片茫然;老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地说:“没关系,接着看吧。”他向前走去。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跟在他后面。等他们都走光了,我来到画的跟前。
这幅画,《弗拉基米尔之路》,是作于1892年的一幅风景画。这幅画冷冷地、闷闷地跟我面对面的那一天,现在想来恍如隔世。它一如既往地萧条,没有人气。如果你只是随便看看,根本无法意会它的荒凉凌厉之美。我仔仔细细地审视它。我歪着头看,想象这是我从自家的窗口看见的风景。我退后一步看,再上前一步看。它好像在对我说:
看着我。你知道我通向何方?你知道吗?那些身戴镣铐、筋疲力尽的可怜人,每走一步,他们离亲人、故乡越来越远,离冰冷的地狱之门越来越近。你能听见吗?这小杂树林里也许就有冤魂的低语。
我凑得更近,把耳朵贴近画布,但是,什么也没听见,颜料、画布、镀金画框都和地面一样静默无语。我只闻到画上颜料的气味。
我转回头(我相信没有其他人回头看),凝视那一笔一画。远处的教堂,孤零零的里程碑,路上的车辙没有尽头。空空如也。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这一片空虚。那些可怜人,成千上万的可怜人,他们被扔进了俄罗斯东部的漫漫长夜,一路上受尽了欺凌、折磨。他们之中最弱小、最年幼的孩子和病人踉跄着倒下,再也没有站起来。他们的肢体失去了知觉,意志消磨殆尽,在这肮脏的路上孤独地熬过人生的最后时刻。最后,是死神收留了他们,把他们——他们的白骨、血肉和灵魂——送回俄罗斯黑色的土地。很久以前,他们就来自于这黑色的土地。
画看得清清楚楚了,然而心里的疑问刚刚开始,过了一会儿我走开了。我走到咖啡厅,坐在一扇大观景窗下,边喝茶边思考在美术馆商店里花了60便士买的一张明信片。我翻过来看。
《弗拉基米尔路》,作者艾萨克·列维坦。
我翻过去看,那些从画面里消失的到底是什么人呢?那些消失已久的受害者——那些男人、女人和孩子,他们是谁?这条路到底在哪里?人已去,路还在吗?这条路还是像河流一样蜿蜒而去吗?还有,列维坦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疑问,越来越多的疑问。
“先生,这是您的吗?”
我抬头一看,一个男人,那个又高又瘦、穿着入时的美术馆工作人员,皱着眉头跟我说话。他伸着手,张开的手心里放着我崭新的手机。他说手机躺在我椅子后面的地板上。我谢过他,拿回手机。
“不客气。”他回答。说来真巧,话音没落,手机响了。
“喂?”
我妻子说她见到他了,听起来气喘吁吁,声音似乎很远。她说,是马克斯,她肯定是他。看见他的时候,她正在约翰·路易斯百货店的柜台边。
“你是说,有个人很像他吗?”我问道。
她没有吱声。
“你没事吧?”我又问。
她说,是的,她很好。她只是想他。有时候,她不能相信他真的走了。
我们约好半小时后在大理石拱门地铁站见面。
“你看见画了吗?”她问道。她看来镇静了些。
我说,是的,我看见了。“但你怎么样?”
她说没什么,只是头脑一时恍惚。她挽起我的手,说道:“你看到的画,跟马克斯说的一样?”
我说,是的,完全一样。终于看见这幅画的真迹就像看见他本人一样,栩栩如生。我一扭头,看见她正端详着我,聚精会神的样子,仿佛她正在竭力琢磨某种确实存在而又看不见的东西。
“怎么了?”我问道。
她微笑起来,好像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答案。“你要走,”她说,“对吧?”
我犹豫起来。
“是吗?”
“你反对我走吗?”
她摇头。她摸摸我的肩头。“喂,也许到那儿你能遇见他呢,也许他是那些冤魂中的一个。”
我捧住她的头。她很美,就像我遇见她的那天一样美。很久以后,我们的儿子乔尔才不约而至地来到我们中间。而在那很久以前,我们的朋友马克斯就讲述了他那些古拉格群岛带走的亲人,后来我俩曾经聊到结伴同行那条路。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
她皱皱眉。
“怎么了?”
她说,也许我该带些什么东西,他的什么东西。
“带什么到俄罗斯?”
“一份礼物,”她说,“给他的祖先。一件你能留给他们的东西,让祖孙团聚的东西。”
我突然想到,带上他的僧袍。这个主意像冬日淡蓝色的天空一样让人眼前一亮。
索尼娅点点头,“太好了。”
这件事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决定了,我的心结也解开了。我要像多年前和马克斯约定的那样,带上列维坦的《弗拉基米尔之路》,带上他留给我的东西出发。我们转身进了阴暗的地铁。列车离家越来越近,我暗暗跟自己说,是的,我应该这样做。有他的灵魂相随,有他的僧袍做伴,我一定会圆满完成心愿,倾听路边冤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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