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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研读经典;名家吴兴人封笔之作
《资本论》是本影响人类历史的巨著,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的科学性和指导意义,不会因时代变迁而过时。本书在2009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话说资本论》的基础上,进行修订充实,增补至少10万字,以简明扼要、通俗易懂的方式,将《资本论》的部分主要观点,以生动活泼、深入浅出的形式介绍给渎者。本书在每章节选择《资本论》中具有代表性的语录,以资本主义国家的金融危机作为切入口,联系国内外实际生活中的生动事例,解读马克思的经济思想;对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涉及的其他哲学、文学、人生和思想修养等论述,也作了深入浅出的解析,帮助读者发现和感悟“一片陌生的知识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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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吴兴人:
原名邵传烈,杂文作家。长期从事新闻工作,曾任文汇报评论员、新民晚报评论员、中宣部网络局阅评员、上海市互联网舆论领导小组特约专家评论员。著有《中国杂文史》、《昨日论语》、《走近焦点》、《求索集》、《孙山传》、《人体艺术史》、《模特儿的文化史》、《和施耐庵的对话》、《话说资本论》等30余部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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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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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一、《资本论》为何又热起来了?
卡尔马克思说得没错
新自由主义此路不通
金融危机是因为钱多才产生的吗?
再听马克思谈经济危机
“打摆子”与金融危机
152年前那场欧洲金融危机
资本的积累是财富的积累和贫困的积累
伦敦的宠物为何失宠
真要勒紧腰带过日子了
马克思对电气铁路的预言
中国高铁走出去
二、应该读点资本论
《资本论》是一部写给资本家看的书吗?
老板读《资本论》是一件好事
劳动关系是可以调和的
一把金钥匙——用抽象力来研究“经济形式”
《资本论》为什么要献给威廉·沃尔弗?
恩格斯说:马克思是天才,我至多是能手
《资本论》的稿费不够马克思吸雪茄
在科学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可走
马克思参观过世博会吗?
三、打开商品神秘山洞的大门
劳动也有“二重性”吗?
木头和桌子的经济学
鲁滨逊给我们上了一课(上)
鲁滨逊给我们上了一课(下)
平地上的一堆土,看起来也像一座小山
关于工资的两种说法
丁大爷为何会上当?
且听马克思怎样分析高利贷
钱能派什么用场?
外币的利息为什么这样低?
资本灵魂深处的秘密是什么?
货币怎样转化为资本?
消费的需要决定着生产
家电下乡
四、滴血的资本和机器
他揭开了资本的秘密
“公平交易”下掩盖着的不等价交换
资本的每个毛孔都滴着血
煤矿通向地狱
“无何有之乡”提供了什么信息?
亚里士多德的幻想
Bandmuhle织带机的命运
机器人能替代中医看病吗?
机器人做新闻有速度,但没有温度
五、但丁的叹息
“什么是一个工作日?”
19世纪童工的苦难
失业问题
且听一位沉默的工人的声音
喝“乞丐汤”的好处
伦敦面包制造商为何要添加面包素?
今天你吃了几种食品添加剂?
对冷血的空论家的批判
一个资本家打到许多资本家
从虚伪的兄弟到共济会的团结
六、农民成了外来务工者
谁最早提出“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的理论
小岗村的改革方案是符合马克思主义的
从家庭承包到“国有民用”是螺旋形上升
一支资本的轻骑兵
关注外来务工者的生存现状
逐步废除农民工制度
英国的住宅问题
再谈住房问题
居者有其屋
七、关注人与自然的和谐
雾霾,我该拿你怎么办?
破坏土地肥力的代价
让“受伤”的土地休养生息
松江蛇医消失之忧
养鸡场老板的开心与烦恼
一位伦敦钓鱼爱好者的意外收获
澄迈地瓜为何贵过肉?
GDP第一,还是健康第一?
八、股份制、股票、教育
股份制是个好东西
马克思谈股票
马克思也炒过一次股票
牛顿炒股的教训
股市犹如赌场
股市蒸发的钱去哪儿了?
对未来教育方针的重要预言
鲁班和祖冲之一样能名扬千古
让每个人都有人生出彩的机会
九、他们都是《资本论》的重要配角
划时代的汉特医生的报告
还有一群“汉特医生”(上)
还有一群“汉特医生”(下)
英国工厂视察员的胆与识
《资本论》中提到的一个中国人
十、如何细读《资本论》
先读懂序言和跋
一片陌生的知识丛林
一颗颗镶嵌在资本论皇冠上的明珠
《资本论》出版之后
《资本论》登上戏剧舞台的前前后后
译者是人类文明的邮差
“工人阶级的圣经”中的《圣经》
游览《资本论》的文学花园上
游览《资本论》的文学花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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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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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能替代中医看病吗?
只要机器生产在一个工业部门内部靠牺牲旧有的手工业或工场手工业来扩展,它就一定取得成功,就象用针发枪装备的军队在对付弓箭手的军队时一定取得成功一样。
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第493页。
2015年3月18日新华网发表了一则新闻:“中医大白”将成现实:人工智能机器人明年问世。复旦大学日前召开新闻通气会宣布,复旦大学团队正与上海中医药大学合作开发中医人工智能机器人,不仅将原本依赖于医生主观判断的中医把脉诊断技术精准化,还利用其深度学习能力来分析名中医积累的经验信息,使中医在高科技时代得到更好的传承。
这则新闻,引出了一个话题:这个“中医大白”的人工智能机器人,可以像老中医那样为病人搭脉,还能为病人看舌苔、脸色,“望闻问切”,样样在行,能替代中医看病吗?
这个话题,也引出了《资本论》中的一个重要的关系问题:机器与人的关系,在今天又哪些新进展?
诚如马克思所说的,机器只是一种生产力。马克思同意约翰.斯图亚特.穆勒在《政治经济学》一书中的意见:“值得怀疑的是,一切已有的机械的发明,是否减轻了任何人每天的辛劳。”马克思在第十三章“机器和大工业”的开篇,就强调指出:“但是,这也决不是资本主义使用机器的目的。象其他发展劳动生产力的方法一样,机器是要使商品便宜,是要缩短工人为自己花费的工作日部分,以便延长他无偿地给予资本家的工作日部分。机器是生产剩余价值的手段。”(《资本论》第一卷(上),第408页)
当1735年约翰.淮亚特宣布他的纺纱机的发明,由此开始了十八世纪工业革命时,劳动生产率便大大提高,手工织布自然而然地推退出了历史舞台。马克思引用了培恩斯先生的数据:由一蒸汽马力推动的450个走锭精纺机纱锭及其附属设备,需要两个半工人看管;每个自动走锭精纺机纱锭在一个十小时工作日里可纺出13盎斯棉纱,因此两个半工人一星期可纺出366磅棉纱。可见,大约366磅棉花在变成棉纱时,只吸收了150个劳动小时,或15个十小时工作日,而用纺车,一个手工纺工60小时纺13盎斯棉纱,就要吸收2700个十小时工作日,或27000个劳动小时。
再举一个例子:在1793年伊莱.维特尼发明軋棉机以前,轧除一磅棉花的棉籽要花一个平均劳动日。由于有了维特尼的发明,一个黑人妇女每天可以軋100磅棉花,而且从那以后,軋棉机的效率又大有提高。原来要花50分钱生产的一磅棉纤维,后来只要花10分钱,而且利润更高,也就是说,包含的无偿劳动更多了。原来花50分钱生产的一磅棉纤的成本,现在只要三、五分钱,利润提高了数十倍。1860年,根据议会的命令对联合王国所有的工厂进行一次专门的调查,在郎卡郡、柴郡和约克郡工厂区中属工厂视查员罗.贝克管辖的地区,共有625家工厂,其中570家拥有:蒸汽织机85622台,纱锭6819146个,蒸汽机27439马力,水车1390马力,雇佣94119人。而到了1865年,这些工厂拥有:织机95163台,纱锭7025031个,蒸汽机28925马力,水车1445马力,雇佣88913人。可见,五年之后,这些工厂的蒸汽织机增加了11%,纱锭增加了3%,蒸汽马力增加了5%,而与此同时雇佣的工人的人数却减少了5.5%。(《工厂视察员报告。1865年10月31日》,第58页)
1851年,在英国举办的第一届世界博览会上,一台用蒸汽机带动的自动织布机最受瞩目的展品。当时的报纸都说它是“不列颠的财富之源”,甚至维多利亚女王也盛誉它“漂亮”。然而,“漂亮”的蒸汽织布机,在资本主义条件下,成为一架“发了疯的机器”。蒸汽纺织机极大地提高了生产率,但同时也抢走了许多手摇纺织工人的饭碗,新采用的机器以多么大的程度排挤了以前各时期的劳动力。马克思举例说,英国手工织布工人被机器应用的缓慢过程毁灭了,在这些织布工人中,许多人饿死了,许多人长期地每天靠2.5便士维持一家人的生活。与此相反,英国的棉纺织机在东印度的影响却是急性的。他引用1834-1835年东印度总督的话描述道:“这种灾难在商业史上几乎是绝无仅有的。织布工人的尸骨把印度的平原漂白了。”(《资本论》第一卷,第472页。)于是,英国一度出现过工人砸纺织机的现象。
比较著名的就是1811——1817年在北、中部工业区爆发的卢德运动。主要是手工工人反对新出现的机器生产和工作程序的改进,因为这些本来是历史进步的结果,而在他们看来是使他们的手工技术变的无用了,从而影响到了他们自己的切身利益。1830年英格兰南部出现了农业工人的“斯文大尉”运动,参加者攻击地主庄园,焚烧草垛牲棚,甚至伤害人身,目的是要禁止使用打谷机,是因为他们认为由于打谷机的使用剥夺了他们在冬天也能工作的机会。日本人阪本胜把《资本论》第一次写成一部戏——《戏剧资本论》,其中有一场戏,专门描写纺织工人砸纺织机的情景。他们高举锤子大斧,愤怒地猛烈地向那些轰鸣中纺织机砸去,并发出大声的呼叫。
这不过是一种暂时出现的历史现象。马克思指出:“只要机器生产在一个工业部门内部靠牺牲旧有的手工业或工场手工业来扩展,它就一定取得成功,就象用针发枪装备的军队在对付弓箭手的军队时一定取得成功一样。”(《资本论》第一卷,第493页。)由于有了机器,现在纺纱工人可以住在英国,而织布工人却在东印度。
工业革命的步伐并没有因为工人猛砸纺织机而停止,人类寻找新工具和高效率的步伐也没有停止。机器是一种生产力,用锤子和大斧是砍不掉的。科学技术的进步,发明了更多的机器,从机器到机器人,更进一步推进了生产力的发展,推进了现代文明的进步。马克思指出:“机器正象拖犁的牛一样,并不是一个经济范畴。机器只是一种生产力。以应用机器为基础的现代工厂才是生产上的社会关系,才是经济范畴。”(《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127—128页。)马克思还指出:“一旦与大工业相适应的一般生产条件形成起来,这种生产方式就获得一种弹力,一种突然地跳跃式地扩展的能力”,“一方面,机器直接引起原料的增加,例如軋棉机使棉花生产增加。另一方面,机器产品的便宜和交通运输业的变革是夺取国外市场的武器。”(《资本论》第一卷,第494页)所以,马克思对机器的作用是充分肯定的。
2014年4月20日人民网报道:“世界工厂”东莞正在掀起“机器换人”投资热潮。2014年,东莞经信局对441家企业的调研数据显示,66%的企业已经在近5年开始实施“机器换人”,并有92%的企业表示将在未来两年继续加大投入或准备开展相关工作。通过“机器换人”,淘汰了落后产能,不少企业的生产效率、产品质量都得到了提高,是企业控制成本的一项重要举措,相应提升了参与市场竞争的能力。以入世丰针织厂为例,以前工人都是用手拉机,在政府的支持下实施了“机器换人”,由原来的一人一机到现在的一人控制8台全自动电脑机,生产效率提高了十几倍。这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前兆。
前三次工业革命的代表分别是:蒸汽机、电动机、计算机,各自对应着机械革命、电器革命和信息革命。第四次工业革命将是人工智能的解放。有“科学天才”之称的物理学家、数学家、软件工程师沃尔弗拉姆认为:“第四次工业革命是前三次工业革命的自然延伸,核心很可能就是人工智能,它可以极大地延伸人脑的功能,对人类的各种科学发明和进步做几何级加速。”比如,人们可以之制造出一种很小的纳米机器人,利用它们来制药。这是一种智能的要,吃下去会自动帮助你检测身体哪里出了问题,并帮助人们自动修复。
现在,再回到本文开头的议题上来:这个“中医大白”的人工智能机器人,能替代中医看病吗?
中医看病,讲究“望闻问切”。“望诊”,就是观察病人的面目、口鼻、齿、舌苔、四肢、皮肤及精神状态,了解病人的“神”。“闻诊”,一是用鼻子闻,患者的体味、口气、痰涕等是否有腥、臭等带有疾病信息的气味;二是用耳朵听,患者的声音、呼吸、咳嗽、呃逆等是否含有异常的响动。“问诊”,则是询问病人起病和转变的情形,寒热、汗、头身感、大小便、饮食、胸腹、耳、口等各种状况。至于“切诊”,除了人们印象中的切脉掌握脉象外,还包括“触诊”,以手触按病人的体表病颁部分,如对腹部的按压等,都属于“切”的范畴。中医依据自身经验,因人、因时、因地地对患者进行问诊分析。
“中医大白”的人工智能机器人,也是一台机器,是一台高精密度的机器。智能,指感觉和感知,包括记忆、运算、比较、鉴别、判断、决策、学习和逻辑推理等;“中医大白”的发明,是现代科技的又一大成果。它参与中医看病,就象中西医结合治疗,中医也要运用B超、DT和验血来帮助诊断疾病一样。“中医大白”为中西医结合治病,增添了一位好帮手。人工智能机器人通过“望、闻、问、切”,采集到的表型数据,如脉搏、肤色等会更加全面,也更加精确,能克服过去中医医生主观判断的不足。机器人在诊断特定病人时,将不再仅仅依据一位医生的经验,而是很多中医在诊断同类病症时的经验,机器人具有深度学习能力,能够学习并借鉴这些经验。
“中医大白”给病人治病,我以为,“望”、“闻”、“切”三者,都能胜任。如它有人脸识别能力、病人的气色如何,精神状态如何,嘴巴里有没有难闻的气味,脉搏的跳动次数多少、强弱如何,等等,都可以提供精确的数据。但也有不能胜任的局限,如以手触按病人的体表病颁部分,如对腹部的按压等,“中医大白”则未必能替代有经验的中医;而“问”也者,也未必能对答如流。因为它毕竟是一台机器,虽有人工智能,但与病人交流,自然不及有经验的医生。但它所提供的数据,对中医诊断的针对性更强、处方更为有效。
人们都可以接受这种说法,即机器人是靠自身动力和控制能力来实现各种功能的一种机器。联合国标准化组织采纳了美国机器人协会给机器人下的定义:“一种可编程和多功能的操作机;或是为了执行不同的任务而具有可用电脑改变和可编程动作的专门系统。”机器人是自动执行工作的机器装置。它既可以接受人类指挥,又可以运行预先编排的程序,也可以根据以人工智能技术制定的原则纲领行动。在日本还有一款更神奇的机器人,名为Pepper。它内置咖啡机,能够根据顾客的心情来自动调配出一杯恰当合适的雀巢咖啡。所以,如果“中医大白”也有这样的了解顾客心情的功能,那么,对病人的精神状态,也是可以作出有效的诊断的。
不过,“大白”虽然可以帮助中医治病,但不能完全替代中医的望、闻、问、切。因为“大白”毕竟是一台机器人。机器人本质还是机器,而非一位“有感情”的中医。对话、交流,机器人不能替代中医,而且机器还是要由人操作。中医讲究“辨证论治”,机器人则按设定的模式论治;中医强调同一疾病在不同的发展阶段,可以出现不同的证型;而不同的疾病在其发展过程中又可能出现同样的证型,在治疗疾病时可以分别采取“同病异治”或“异病同治”的原则,而机器人则顾不到这些。因此,传统中医诊治有较强的灵活性,机器人不可替代中医。正像B超显示图像之后,CT采集到的信息之后,确诊病情,对症下药,还是离不开医生的判断的道理一样。
我们期待着更多类似“中医大白”机器人的来到人世。
《资本论》出版之后
我们必须像俄国人那样——等待。忍耐是俄国外交和成功的秘诀。但是,像我们这些只能活一次的喏你,也许会等不及就死去的。”
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通信集》三联书店1958年版,第3卷,第408页。
马克思在汉诺威时,写给他的一位朋友、矿业工程师齐格弗李特.迈耶尔的回信中说:“我为什么没有给您回信呢?这是因为我一直徘徊在坟墓的边缘。”(《马克思恩格斯书信选集》,第197页。)迈耶尔原来住在柏林,不久前移居美国。马克思在回信中还写道:“您的那些来信充满了对我个人的最亲密的友情。而您会了解,我这同整个世界(官方世界)进行残酷斗争的人,对这一点是决不会估计不足的。”(《马克思恩格斯书信选集》,第197页。)马克思这里所说的“官方世界”是有所指的。在不久之前,德国首相俾斯麦曾通过一位马克思所不认识的律师——瓦尔涅波尔德转达给他一个信息:俾斯麦想利用马克思的卓越才能和影响为德国政府效力,待遇优厚是不言而喻的。但是,马克思并不为之所动。他和恩格斯的意见是一致的:“这个家伙的思想方式和眼光的特点是:用自己的尺寸来衡量一切人。”(《马克思恩格斯书信通信集》,三联书店1958年版,第439页。)尽管马克思当时病贫交迫,缺医少药,为避免思维不受影响而不愿服用砒剂药物,但马克思还是对俾斯麦挥动的橄榄枝不予置理。他继续回到伦敦完成《资本论》一卷的校对工作。
不过,马克思在会伦敦的途中,却意外地结识了俾斯麦的一位内侄女。在轮船上,有一位有军人气派的德国小姐,向马克思询问伦敦车站的一些情况。马克思热情地回答了她的提问,告诉她要等待几小时才能上车,并建议同她一起游览海德公园来消磨这段时间。这位小姐告诉马克思,自己名叫伊丽莎白.冯.普特卡默,是俾斯麦的内侄女,刚刚在柏林他家里住过几个星期。她是一个性格开朗而有教养的姑娘,但在骨子里浸透了贵族气质和普鲁士精神。当她知道她所面对的,竟是大名鼎鼎的红色人物马克思时,虽然吃惊不小,但她并未失去和她交往的兴趣。她回到家后,给马克思写了一封亲切的短信,以“孩子般的尊敬”向马克思表示“由衷的感谢”,感谢他对“一个未经世故的女孩子”做了种种的照顾,她的父母亲也为她在旅途中遇到了一位好人而表示高兴。当然,这段偶遇并没有勾起马克思想和俾斯麦联络的兴趣,马克思只是把这段巧遇告诉了自己的朋友库格曼,然后一笑置之。
1867年9月14日,马克思用“每一分钟用来完成我为之牺牲了健康、人生幸福和家庭的著作”——《资本论》第一卷在德国汉堡正式出版。
那么,这部被誉为“工人阶级的圣经”的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出版后遭遇如何呢?这是一个读者迫切关注的问题。
《资本论》第一卷出版后,马克思曾期望他的著作像达尔文的进化论一样,受到热爱科学的人们的巨大反响。所以,《资本论》第一卷出版后,他送了一本给达尔文。他怀着焦急的心情等待这部他花费了巨大心思的作品的反映,但德国和整个西方社会开始时几乎是一片沉默。2个多月后,在德国的反响并不是意料之中的那样热烈。既没有轰动效应,也没有人提出批评。德国的经济学术界基本上对这本书的出版保持缄默。德国经济界许多博学的和不学无术的代言人,最初企图象他们在对付马克思以前的著作时曾经得逞那样,用沉默置《资本论》于死地。
这不是偶然的。英国、法国经济学术界从马尔萨斯、西尼尔、萨伊和巴师夏以来,正以其自由、平等、和谐的经济学理论来安慰工人阶级,以平息劳动者贫困化带来的怒火。所以,马克思的著作不受英、法经济学术界的欢迎是理所当然的。他们对《资本论》既无能力开展学术上的批评,但又不愿意做宣传,所以就采取了置之不理、不闻不问的态度。
马克思心中很焦急。他在给恩格斯的一封信里写道:“对于我的书的缄默使我焦躁不安。我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德国人是好样的。作为英国人、法国人甚至意大利人的仆从,他们在这方面的功绩的确使他们有权利不理睬我的著作。我们在德国的朋友不懂得宣传。但是,我们必须像俄国人那样——等待。忍耐是俄国外交和成功的秘诀。但是,像我们这些只能活一次的喏你,也许会等不及就死去的。”(《马克思恩格斯通信集》三联书店1958年版,第3卷,第408页。)
马克思的担心并非没有根据。因为他当时的健康情况的确很差。他的生活也处在风雨飘摇之中。恩格斯和库格曼为扩大《资本论》的影响,做了许多工作。他们争取到许多报纸上刊登《资本论》出版的消息或转载序言。他们甚至迎合时尚,准备了一个耸人听闻的广告,预告要在德国一家文艺性报纸《凉亭》上刊登关于马克思的传纪文章和马克思的肖像。但是,马克思请求他们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因为这样做有弊无利。
等待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恩格斯也很着急。他自己动手,自1867年10月至1868年6月,一连写了八篇评介《资本论》第一卷的文章。其中在1868年3月21日和3月28日的《民主周刊》上发表的书评影响最大。恩格斯在这篇文章中高度评价了《资本论》的成就:“自地球上有资本家和工人以来,没有一本书象我们面前这本书那样,对于工人有如此重要的意义。资本和劳动的关系,是我们现代全部社会体系所依以旋转的轴心,这种关系在这里第一次作了科学的说明,而这种说明之透彻和精辟,只有一个德国人才能做得到。欧文、圣西门、傅立叶的著作是有价值的,可是要攀登最高点把现代社会关系的全部领域看得明白而且一览无遗,就象一个观察者站在最高的山巅观赏下面的山景那样,就只有待诸一个德国人。”(《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第269页)这个德国人就是马克思。这本书就是《资本论》。如此高度而准确的评价,唯有他的亲密战友恩格斯方能写得出。
1869年7月恩格斯又对马克思的传纪的原稿又作了加工,发表于1869年8月2日《未来报》第185号。李卜克内西把这篇传纪转载在1869年8月21日的《民主周刊》第34号附刊上,但删去了一个重要观点:恩格斯批评拉萨尔不是一个有创见的思想家,他的许多著作的内容都是从马克思哪里抄袭来的,并把马克思的著作庸俗化。
另有两篇书评,恩格斯写成后,分别送给《莱茵报》和《双周评论》,但这两家报纸有眼无珠,居然以“文字枯燥”为由,不予发表。有幸的是,德国工人运动活动家、法学博士施韦泽在他创办的《社会民主党人报》上和约瑟夫.狄慈根在《民主周刊》上都发表了评论。马克思承认施韦泽虽然有个别错误,但确是钻研了这部书,并且能理解《资本论》的中心思想。对于德国工人哲学家狄慈根,马克思只是在自己的书出版后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马克思称赞他有哲学头脑。莫布洛克在《德国的社会主义理论家》一文中,也赞扬了马克思的分析方法。他说:“马克思先生通过这部著作而成为一个最出色的具有分析能力的思想家”。
马克思的老朋友、共同编辑过《德意志年鉴》、青年黑格尔派战友卢格则对《资本论》赞叹不已,说“这是一部划时代的著作”。同样持这样看法的,还有当时著名的唯物主义哲学家费尔巴哈。不过,这里还值得一提的是,当时已有人看到这本书将产生长远的影响,这就是马克思的一位老朋友、曾经做过银行资本家的弗莱里格拉特。马克思曾把《资本论》第一卷送给他。他写信给马克思对年轻的拉法格夫妇的婚事表示了诚挚的祝贺,并对赠送给他的《资本论》第一卷表示了同样的感谢。他在信中还写道:“读过这本书使他深受教益并且得到最大的乐趣。他认为,书也许不会马上获得极大的成功,但正因为这个缘故,它的影响将更为深远和持久。“我知道,莱茵河畔的许多商人和厂主都对《资本论》极为赞赏。书将在这些人当中达到自己的目的,此外它还将成为学者必备的参考书。”他在伦敦的世界贸易中心生活了大约20年,对商人和工厂主都有深刻的了解,作出如此内行的评介,可见他是真正读懂了《资本论》。
《马克思传》的作者弗·梅林写道:“马克思在其他‘专家’那里的遭遇也是不愉快的。甚至8年以后,在这班老爷们里面,还一个人谨慎地隐匿了姓名,煞有介事地宣布说,马克思作为一个‘自学者’,在科学方面落后了整整一个时代。”但是,几只乌鸦的鼓噪,并不能掩盖无比洪亮的真理的声音。它给各个历史时代的发展和衰亡、阵痛和可怕的灾难岁月投射去的灿烂夺目的光辉,至今依然照耀着人类前进的方向。
俄罗斯的学术界不乏马克思的知音。过了四年,基辅大学政治经济学教授尼季别尔先生在他的《李嘉图的价值和资本的理论》一书中,充分肯定了马克思的价值论和货币论。他写道,马克思的价值、货币和资本的理论就其要点来说是斯密—李嘉图学说的必然的发展。使西欧读者在阅读他的这本出色的著作时感到惊异的,是纯理论观点的始终一贯。人们对《资本论》中应用的方法理解得很差,这已经由各种互相矛盾的评论所证明。
在中国的资产阶级革命派理论家当中,在20世纪初,民主革命的先行者马君武、朱执信、孙中山、廖仲恺、宋教仁、冯自由先后在《译书汇编》、《浙江潮》、《民报》等报刊上介绍过各种社会主义学说。朱执信在《民报》1907年上相继发表的文章中介绍了《共产党宣言》和《资本论》的主要内容,并节译了其中的片段。朱执信指出:“顾自马尔克马克思以来,学说皆变,渐趋实行,世称科学的社会主义。”在我国早期马克思主义传播中,李大钊于1919年5月在《新青年》第5期上发表了《马克思的经济学说》等文章,系统介绍了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说的历史地位和《资本论》的主要内容。1919年至1920年期间,李汉俊翻译出版了德国马尔西著《马克斯资本论入门》,这是在中国第一次系统地介绍《资本论》。1922年,陈独秀在《新青年》第9卷第3号和第6号上发表了《社会主义批评》和《马克思学说》两篇文章,都对《资本论》作了较详细的介绍。所有这些有关《资本论》的介绍,都是吹响了中国的民主革命的号角,为中国民众作了重要的马克思主义的启蒙活动。这些先知者分别以不同的方式吹响了中国革命的号角。
一片陌生的知识丛林
顺便说一下,斐拉萨尔经济著作中所有一般的理论原理,如关于资本的历史性质、关于生产关系和生产方式之间的联系等等,几乎是逐字地——甚至包括我创造性的术语——从我的作品中抄去的,而且没有说明出处,这样做显然是处于宣传上的考虑。
马克思:《资本论》第一版序言,第7页脚注(1)
从马克思《资本论》第一版序言的上述语录来看,“说明出处”是很要紧的。斐拉萨尔在其著作中如果说明了出处,岂不是暴露了他抄袭的马脚?由此可见,注明出处,对于作学术研究工作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脚注,则是说明出处的方式之一。
脚注是一种文献类型的文体。脚注,是注释的一种,是附在文章页面的最底端的、对某些东西加以说明的注文。脚注是通过符号标记顺序,解释一个词或一段话的意思,即注释解释的词语或人名等意思。脚注是“神圣学术规范”的组成部分之一。
脚注这个群体中既有哲学家,有史学家、经济学家,也有文学家、诗人等等。脚注作为一种“副文本”,同样得到了某些学者的关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教授安东尼·格拉夫敦最近出版了一本著作:《脚注趣史》(张弢、王春华译)。格拉夫敦教授指出:“脚注不是如一些历史学家所以为的那样一以贯之或者值得信赖;也并非是另一些历史学家所抵制的自负不凡、独裁专断的花招。脚注是由一个成分多样且又天才颖悟的人群创造出来的产物,在这个群体中既有哲学家也有史学家。”安东尼·格拉夫敦在《脚注趣史》中,这本书的原著只有241页,却有370个脚注。
格拉夫敦说,脚注有两种功能。首先,“脚注确认了该篇著作是出自一位专业人士之手。就像牙科医生的钻头产生的高倍嗡鸣一样,历史学家笔下的脚注所发出的低吟使读者放心:脚注所带来的沉闷如同钻头下的疼痛,是为了享受现代科学和技术所带来的好处而必须付出的一部分代价。”其次,“脚注是层层累积之物,仔细检查,里面有文艺复兴时期形成的研究技术,有在科学革命期间首次确定的考证规则,有吉本的讽刺,有兰克的移情,有海因里希·莱奥的凶狠,也有重塑了历史学家的工作与生活的出版惯例、教育体制与职业结构的缓慢发展。”在今天社会风气十分浮躁,急功近利成为许多人心向往之宝殿的时候,研究一下《资本论》的脚注,可能除了知识方面的获益之外,可能还有端正学风等其多方面的教益。
在马克思的科学巨著《资本论》中,有大量的内容丰富的脚注。这是马克思留给我们的一份珍贵的遗产,由小见大,精彩纷呈,也是《资本论》的重要写作特色之一。细读《资本论》,自然不可不认真细读这些脚注。许多专家学者都从《资本论》的脚注中获益匪浅。历史学家、诗人郭沫若在《文艺论集续编》写道:“我在《资本论》的脚注里发现引用了这一句有趣的话。”这句有趣的话是藏在脚注(25)里:“我们想起了,当世界其他一切地方好像静止的时候,中国和桌子开始跳起舞来,以激励别人。”(《资本论》第一卷,第88页。)这句话的背景是:在欧洲,1848—1849年革命失败后,出现了一个极黑暗的政治反动时期,当时欧洲国家的贵族热衷于降神术,特别是桌子移动术,这就是所谓桌子也会跳舞的意思。郭沫若从中得到启发,以“桌子的跳舞”为题,借题发挥,写了一篇文章,很夺人眼球。
丰富多彩的《资本论》脚注,在目前我们使用的中文版的《资本论》中,计有三种。一种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俄文版编者在书中加的脚注编者在书后还另写有注释;一种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译者加的脚注;再一种是马克思本人写的脚注和恩格斯补充的一部分脚注。本文强调细读的脚注,是指马克思本人写的脚注和恩格斯补充的一部分脚注。这是这两位经典作家原创的一个巨大而丰富的知识宝库,从理论上补充和丰富了《资本论》的内涵。
我最近买到一本内蒙古某家出版社在2111年出版的《资本论》第一卷,居然把全部脚注删掉了,为的是省掉三分之一的篇幅,这实在是很不明智之举。这样做,既是对原著的不尊重,也不利读者阅读,一举两失。
马克思是十分重视这部巨著中的脚注的写作的,他把脚注作为全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二版跋的一开头就写道:“我首先应当向第一版的读者指出第二版中所作的修改。很明显的是,篇目更加分明了。各处新加的注,都标明是第二版注。”(《资本论》第一卷(上,第14页)足见马克思对脚注的重视程度。《资本论》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写的脚注,有正式编号的,计有1300个,其中第一卷有1107个,第二卷有61个,第三卷有154个,各种序言和跋中有s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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