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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败坏了哈德莱堡名声的人》回答了“要真性情还是伪道德”的问题。马克·吐温被福克纳称为“美国文学之父”,被豪威尔斯誉为“美国文学界的林肯”,奥巴马称其为美国*伟大的讽刺小说家,更是鲁迅、福克纳、海伦·凯勒倾力推崇的作家。马克·吐温在《败坏了哈德莱堡名声的人》里,以报恩者利用人性贪婪的弱点败坏了哈德莱堡的名声,也是作者利用符合现实生活和社会背景规律的故事给读者提供了窥视“人性”的一个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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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败坏了哈德莱堡名声的人》是马克·吐温经典中篇小说之一。小说讲述陌生人以报答恩人的名义,利用人性的弱点——贪婪嘲弄了哈德莱堡中有声望的人们。马克·吐温利用符合现实生活和社会背景规律的故事给读者提供了窥视“人性”的一个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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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马克·吐温(1835-1910),原名塞缪尔·朗霍恩·克莱门斯,生于美国密苏里州佛罗里达,先后当过印刷所学徒、报童、排字工人、水手、轮船驾驶员和报馆记者等,四处奔波,经历丰富。1865 年,他发表了成名作《卡拉韦拉斯县声名狼藉的跳蛙》,一生笔耕不辍。著有长篇小说《汤姆·索亚历险记》《赫克贝利·芬恩历险记》《王子与贫儿》以及中短篇小说《百万英镑》《败坏了哈德莱堡名声的人》《竞选州长》等。他是美国文学史上第一个用纯粹的美国口语进行写作的作家,开创了一代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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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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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序1
败坏了哈德莱堡名声的人1
以作家身份首次亮相61
爱斯基摩姑娘的罗曼史98
儿时梦幻118
火车上的吃人事件128
竞选州长139
三万块钱的遗产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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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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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哈德莱堡一直以童叟无欺而闻名乡里。这名声是镇民们心头至高无上的骄傲,什么东西都比不上它。他们竭力维护着这个清白名誉,算到那时已经三代人了。人们太自豪了,总渴望着能让这个美名天长地久,于是小婴儿还在襁褓里就开始接受诚信教育。而且在他们今生的学习生涯里,诚信教育也成为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不仅如此,在他们的成长岁月里,镇民绝不许年轻人接触诱惑,这样,诚实的美德才能时时刻刻在年轻人的心中巩固、强化,深入骨髓。周边的小镇都嫉妒哈德莱堡的美名达到如此的顶点,冷言冷语地讽刺哈德莱堡,把他们的自豪感说成是虚荣自大;可不管怎么说,外人都不得不承认哈德莱堡的名声没人能够玷污;而且非要让他们表态的话,他们就得承认:年轻人离开家乡外出找工作的时候,仅凭出生在哈德莱堡这一条,就足以让他找到一个挑大梁的职位了。
然而时光易逝,到后来,因为得罪了一位路过的外乡人,哈德莱堡的好运气终于到头了——可能镇民们根本没察觉,肯定是没留心。因为哈德莱堡的人志得意满,根本不屑于饶舌地评价外乡人,也不在意外乡人对自己是怎么评头论足的。当然,对待这个人本来不该按照常规的做法,因为他生性刻薄,复仇心重。整整一年的流浪旅途上,他时时刻刻都把这点窝囊事挂在心头,但凡有点空闲的时间就要谋划复仇的坏点子,好补偿一下自己的委屈。他设计过许多方案,每一个都不错,可没一个够狠。其实哪怕力道最弱的那个计划也可以把不少人卷进去了,但是他想算计全镇的人,谁也不能漏网。终于,他脑子里冒出了一个绝妙的点子,这个金点子才一冒头儿,他心里那些恶毒的快意就都熊熊燃烧起来。他连忙着手制订计划,心里暗想:“就这么干——我要败坏整个镇子的名声。”
六个月后,他驾驶着一架轻便马车赶往哈德莱堡,夜半十点钟左右,马车停在了银行老出纳员的家门前。他从车里拖出一个麻袋,扛着它蹒跚地穿过天井,叩响了前门。听到有个女子说了声“进来”,他就进了屋,把麻袋放在起居室炉子的背后,对正在灯下读着《布道先驱报》的老太太彬彬有礼地说:
“太太,您不必起身,不打扰您。那个袋子——现在封得好好的;没人知道它是搁在这儿。太太,见见您的丈夫可以吗?”
“您见不到他,他去布里克斯顿了,清早以前赶不回来。”
“那好,太太,没关系。我只想把这个袋子留在这儿请他照看,要是找到合法主人就请转交给他。我是个外乡人,我们没打过交道。今天夜里我故意从这个镇子过一下,有件埋藏在我心底多年的旧事要了结一下。现在事办完了,我真是心满意足,并且多少有点儿自豪。将来我就不再到这里来了。麻袋上附着一张纸,前因后果都写得清清楚楚。晚安,太太。”
这样一个高大神秘的陌生人真让老太太怕得要命,见他走了可是松了口气。不过,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她径直走到麻袋跟前,取下那张纸,纸上这样写道:
登报公开,或请私下寻访那个人——两法均可。麻袋中装有一百六十磅零四盎司金币……
“老天保佑,门还没上锁呢!”
理查兹太太颤巍巍地走到门边锁好门户,拉下百叶窗,她站在那儿胆战心惊、焦虑不安,不知怎么办才能让自己和这些钱更加妥当些。她侧耳听了听,看是不是有贼。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她走回灯下读完那张纸条:
我来自外国,现在回国途中,打算回乡定居。我在美国居住多年,蒙贵国优待,心中十分感激;同样我十分感谢一位美国公民——他住在哈德莱堡——一两年前蒙他慷慨帮助过一次。实则是两大帮助。我来解释一下。以前我是个赌棍。我是指以前。那时候我已经一贫如洗。有一天夜里我到了这座村庄,饿着肚子而且身无分文。我在黑暗中求人行行好,要是有灯亮照着我可不好意思向人家乞讨。我找对了人。他给了我二十美元——换句话讲,他给了我新生,在我眼里是这样的。他也给我带来了好运气;因为靠这些钱做本钱,我在赌桌边发了大财。最后还要说一件事,他送我的忠告我至今记忆犹新。这句话让我心悦诚服,决心挽救仅剩下的一点儿良心,从此戒赌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位好心人是谁,可我希望能有人替我找到他,让他得到这笔钱。是分给别人,是丢弃,还是自己留下,都由他自己做主。这只不过是我感恩之心的一点表示。如果能留在贵国,我本打算亲自找到他;不过无论如何,总会有人找到他的。这是一座诚实的镇子,它的诚信堪比金贵。我深知这一点是毋庸疑虑的。您可以根据那位给我的忠告找到他;相信他仍能记得这些话。
我想这样办:如果您喜欢自己私下里调查,尽可调查。您把信里说的情况告诉每一个可能是那位先生的人。如果他回答“我就是那个人;我给的忠告是如此如此”,就再请您进一步核实——打开麻袋,里面能找到一只封好的信封,里面写着那句忠告的原话。如果受检验的人一字不漏地复述了这句话,就把钱给他,不必再追问,因为肯定就是他。
要是您打算公开寻找,那么就请在当地报纸上公开这封信——再添上附加说明,即:从今日起三十天内请候选人在周五晚八点到镇办公大楼,把他说的“忠告”封在信封里,交给伯吉斯牧师(如果他肯热心帮忙的话);请伯吉斯牧师彼时彼地拆开麻袋里的信封,检验人们写的句子是否正确;如果是的,就把钱送出去吧,连同我诚挚的谢意一同转交给那位确定了身份的好心人。
理查兹太太坐了下来,心情激动得微微颤抖起来,她很快陷入沉思,她这样想道:“这件事太离奇了!……不过是点滴之恩,就得到人家涌泉相报,真是太幸运了!……如果恰好是我丈夫做的该多好啊!——我们太穷了,又上了年纪,一贫如洗!……”想到这儿,她长叹了一口气:“不过,怎么可能是我家爱德华;不会,把二十美元给外乡人的绝不可能是他。这也太可惜了;我现在瞧出来了……”想到此处,她身子猛地一颤,“这可是赌棍的钱!来得不干净。这种钱可没法要;碰都不能碰。离这种钱太近可不好,它看着就是污秽的东西。”她挪到远一点儿的椅子上……“盼着爱德华能回来,把它弄到银行去;强盗什么时候都可能到这儿来;我单身一个人跟这些钱待在一起实在太可怕了。”
十一点钟,理查兹先生到家了,太太说:“你可到家了!”他说:“我累坏了,一丝力气都没有了。穷日子太难熬,到了这把年纪还得辛辛苦苦地跑出去。为了挣那点薪水,就得像骡马一样拉磨,拉磨,再拉磨——成天听人使唤,人家消消停停地往家里一坐,拖鞋一穿,又舒服又不差钱。”
“我替你难过,爱德华,你知道的;别难过,我们好歹还有个生计;名声也不错……”
“对,玛丽,那才是最重要的。别介意我说的那些话——那不过是一时气愤,没什么别的意思。吻吻我——好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不会再抱怨一句啦。你弄来了点儿什么东西?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于是,太太把那个了不得的秘密说给他听。他一时之间头晕目眩起来,过后才说:
“有一百六十磅重哪?噢,玛丽,那是四万美元呢——想想看——多大一笔钱哪!这个村子里趁那么些钱的人不会超过十个。给我那张纸。”
他粗略地读了一遍,说道:
“简直是历险记了!咳,像传奇故事!书里才有这种不靠谱的事,真实生活里什么时候见过啊。”他此时意动神摇,兴奋非常,甚至可以说惊喜若狂。他拍着老伴的面颊,开玩笑说:“啊!我们有钱了,玛丽,有钱啦!只要把钱埋起来,烧掉这几张纸。就算那个赌棍回来调查,我们只要冷冰冰地瞅着他说:‘胡说八道呢吧?我们可从来没听说过你和你那袋金子。’他就傻了,而且……”
“而且,就在这个时候,你还啰里啰唆开玩笑的时候,钱还放在这儿,过不了多久贼就该上门了。”
“对。好啦,我们该干点什么呢——私下里调查吗?不行,那样不行:非得破坏这份浪漫不可。公开找的形式更好。想想看,这会造成多大的轰动啊!别的镇子都得嫉妒得眼红,因为一个外地人在这种事上绝不会相信哈德莱堡以外的什么镇子,他们自己也知道。这是替我们扬名哪。我现在就得去印刷厂,否则赶不上出版了。”
“可是你等等——等等——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陪着这些钱,爱德华!”
可他已经出门了。不过,出门了不长时间。刚走出不远,他就遇到了报纸的编辑兼东家,就把那份文件递过去,说:“给你点好东西,考克斯——插进去吧!”
“有点儿迟了吧,理查兹先生?不过让我先瞧瞧再说。”
再回到家以后,他和老伴儿来回地谈这件妙不可言的神秘事,两个人都无法入睡。首要问题是:镇上有谁给过一个外地人二十美元呢?这个问题看起来相当简单,两个人不约而同答道:
“巴克利古德森 。”
“对,”理查兹先生说,“兴许是他,这该是他的手笔,镇上能这样做的人再没第二个了。”
“大家都得承认这一点,爱德华——只不过,大家都是私下里承认罢了。都有六个月了, 村子里又回到原来的样子——诚实是诚实,可目光短浅,自以为是,而且小家子气。”
“他一直这么说来着,一直到他死的那一天——还当众讲过呢。”
“是啊,他遭人恨就是因为这个。”
“哦,可不是嘛,可他无所谓。镇上最遭恨的人该是伯吉斯牧师,然后就是他了。”
“啊,伯吉斯罪有应得——在这地方,他甭想找到肯听他布道的人。这个镇小气是小气了点,但是对他还是能估算个八九不离十。爱德华,那个外地人点名道姓地非要让伯吉斯负责送出这笔钱,是不是有点古怪啊?”
“嗯,是呀——是古怪。不过……不过……”
“哪有那么多不过?要是换了你,你能选他吗?”
“玛丽,也许那个外地人比镇上的人更了解他呢。”
“不过就能帮得了伯吉斯?”
老头子好像被妻子的答话弄得狼狈不堪;老婆则把眼光紧紧盯在他身上,等他回话。最后,理查兹又开了口,态度有些迟疑,人们明知自己的话要遭到非议时就是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他说:“玛丽,伯吉斯本性不坏。”
妻子自然是惊诧得不得了。
“胡说八道!”她说。
“本性不坏。我知道。他不讨人喜欢是因为那一件事——而那件事偏又引起了那么大轰动。”
“就那‘一件事’,的确是!好像单那‘一件事’还不够似的。”
“足够了,足够了。只是在那件事上他真没什么罪过。”
“你说什么?他没罪过?人人都知道是他的过错。”
“玛丽,告诉你吧——他是无辜的。”
“这话我可没法相信,我才不信哪。你怎么知道他是无辜的?”
“我得坦白。这事真丢人,可我得坦白。唯有我一个人知道他无辜。我本来可以替他挽回名誉,可……可……不过,你知道当时镇子里群情激奋——我没胆子说。人人都得掉过头来针对我。我也觉得不好意思,非常不好意思。可我不敢,我没有胆量面对这个后果。”
玛丽看来内心很不安,好一会儿沉默不语。后来她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觉得你不可能曾经干过——干过——人们不会……呃……公众态度……怎样也得在意……这样……”她很难表达清楚,窘极了。又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口说:“他也真可怜,可是……唉,我们可经不起,爱德华,我们真的担当不起。哦,怎么说我也会逼着你说出去!”
“真要是说出去我们得招多少人的恨哪,玛丽,而后……而后……”
“我现在头疼的是他会怎么看我们,爱德华。”
“他?他并不知道我本来可以挽回他的名誉。”
“哦,”妻子叫起来,语气轻松了一些,“是这样,我真开心。只要他还不知道你本来可以挽回他的名誉就好,他,他,啊,这样好多了。唉,我早该明白他不清楚,因为他总是试探着向我们示好,虽说我们一丁点主动的意思都没有。人们不止一次拿这个取笑我。有威尔逊家,有威尔考克斯家,还有哈克尼斯家。他们总说‘你的朋友伯吉斯’,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打趣我,因为他们知道这样说让我心烦。我多希望他别再老是追着我们家,我想不明白他干吗和我们没完没了。”
“这个我知道。还有一件事我得坦白。那件事刚曝光的时候,镇上闹得沸沸扬扬,人们打算把他捆在一根横杆上抬着,上街游行 。我良心上实在过不去,就私下里去给他透露了个消息,而后他就躲到外面去了,直到风头过去才回来。”
“爱德华!要是当初让人知道了……”
“别叫!一想这事我就后怕。刚送完信我就后悔了,所以连你也不敢告诉,生怕你挂出相来泄露了机密。那一宿我都没合眼,就是因为心里害怕。不过过了几天,看没人怀疑我,我又觉得能给他送个信还是挺高兴的。而且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高兴,玛丽——我从头到脚都高兴。”
“我也一样,那样对他太残酷了。对,我很高兴,因为你的确亏欠了他,要知道。可是,爱德华,想想要是哪一天泄露出去,该多可怕呀!”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每个人都以为是古德森通知他的。”
“大家是得这么想!”
“当然。而且古德森根本无所谓。人们说动了索斯伯里那个可怜老头去找他兴师问罪,老头马上就怒冲冲地去找古德森算账。古德森上下打量打量他,好像要找出他身上最让人讨厌的地方似的,而后说:‘看来你是调查委员会的了,是吗?’索斯伯里说算是吧。‘哼。依你看他们是想拷问细节呢,还是大略地说说也行?’‘如果他们想知道详细情况,我还会再来,古德森先生,我想先简略地问问大概情况。’‘很好,那么,让他们见鬼去吧——我估计这话够简略了。此外,索斯伯里,我还得给你提个建议,下次详细问话的时候随身带个篮子来,好把自己的尸首捎回家。’”
“这才是古德森,全是他能说的话。他就有一个缺点:总觉得自己的建议比别人的都棒。”
“可他这一来摆平了那件事,而且救了我们,玛丽。以后再没人提过这个话题。”
“上帝保佑,我可不是疑心这个。”
而后话题又重新回到那一袋子金币的事上,兴致高昂得很。不一会,谈话又断断续续了——夫妻俩思考的时候常忘了说话。间断越来越频繁,最后理查兹先生全神贯注地想自己的事,再也不做声。坐在那儿半晌,他眼睛空洞地盯着地板,双手时不时神经质地动一动,仿佛给思绪打着拍子,似乎很苦恼的样子。这时他的妻子也陷入沉思,默默地想着心事,心里的不安从她的动作中可以略窥一斑。最后理查兹站起身来,就像梦游者做了个噩梦一样,漫无目的地在屋里踱步,十指一下一下通着头发。而后他似乎下定了决心。他一言不发扣上帽子,快步走出门去。妻子还拧着眉头,静坐沉思,似乎根本没发觉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她时不时地嘟囔几句:“别引诱我们啦……可——可——我们太穷了,太穷了!……别引我们去……啊,谁会为这个受损失呢?——而且没人会知道…………引诱我们……”声音含含糊糊低落下去。过了一会儿,她抬头一望,半是惊诧半是欢喜地低声叫起来:
“他走了!可,哦,天哪,可能已经太晚了,——太晚了……也许不晚——也许还有时间。”她站起身思考着,十指紧张地一会儿交握在一起,一会儿又松开。一阵轻轻的战栗,她全身抖动了一下,喉咙发干地自语道:“上帝原谅我——有这个念头太可怕了——可是……主啊,你是怎么把我们变得——变得那么古怪了!”
她把灯光捻暗,不声不响地溜到那袋钱旁跪下,双手抚摸着它鼓囊囊的外沿,亲热地爱抚它们;贪婪的光芒在昏花的老眼中闪动着。她时不时突然心不在焉,口中念念有词时又猛回过神来:“刚才要是稍等等多好!——哦,如果我们稍等一小会儿,没那么性急的话多好!”就在这段时间里,考克斯从办公室回到家把那件奇事从头到尾都说给自己的妻子听。夫妻俩急不可待地讨论过后,都认为只有已故的古德森才可能仗义疏财,拿出像二十美元那么一大笔钱,对一个落难的外乡人施以援手。而后一阵沉寂,两人都变得心事重重,静坐不语,过了一会儿他们坐立不安起来。最后妻子开口了,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说:
“除了理查兹夫妇外没人知道这件事……再就有我们……没旁人。”
丈夫微微一惊,从思绪中醒过神来,愁容满面地直盯着妻子,她的面色已变得苍白,而后他犹犹豫豫地站起身,鬼鬼祟祟地瞅了瞅自己的帽子,又瞅了瞅妻子——那是无言的询问。考克斯太太吞了一两口唾沫,手捂着喉咙,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只一瞬间,屋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待着低声地自言自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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