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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在茫茫的草原上》(上部)是建国后内蒙古文坛出现*早的长篇小说,是解放后我国**部反映内蒙古人民斗争性生活的长篇小说,亦是一部陪伴了作者青春时期的心血之作。小说以深厚的民族情感、开阔的民族文化视野,把描绘草原的生活内涵与历史渊源全方位地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具有浓郁的民族特色和鲜明的艺术特色。
2.我跟所有搞创作的人一样,一直在寻觅自己的艺术感觉。我来自蒙古草原,作品描写的也是草原,我的人生旅程与文学生涯都与草原紧密相联。因而我的艺术感觉和艺术方位自然也离不开草原。
3.创作成功的快意与喧嚣很快过去,我沉静下来开始对文学进行较为深层的思索。我有一个新的感悟,即一个成功的作家,似乎都不可或缺地寻找到属于自己的两样东西,一个是艺术感觉,一个是艺术方位。
4.我的乳名叫斯坦扎布。我们这一代蒙古人诞生时,满月的那一天父母抱着你去寺庙请喇嘛命名,如果你是男孩子的话。蒙古喇嘛都念藏文经,所以我跟许多蒙古男子一样,乳名是藏语。斯坦扎布是什么意思?到现在我也弄不清楚。长大成人后,我改名为玛拉沁夫,这是蒙古名字:牧童。
我一九三〇年生于原内蒙古卓索图盟土默特旗的一个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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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1956年玛拉沁夫创作的长篇小说《在茫茫的草原上》(上卷)与后来经过重新创作完成的全书于1987年出版的《茫茫的草原》(上下部)一起编入文集中。这部小说是建国后内蒙古文坛出现最早的长篇小说,也是解放后我国第一部反映内蒙古人民斗争性生活的长篇小说。小说描写的主要是察哈尔草原上小小的特固日克村发生的故事,但它揭示的却是特定年代内蒙古人民的历史命运,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小说通过大量的人物形象,以艺术语言说明了只有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把蒙古族人民的革命斗争汇入到祖国各族人民的共同斗争之中,以革命的武装斗争夺取民族的解放和人民革命的胜利,才是蒙古族人民翻身解放和蒙古民族复兴的唯一的正确道路。小说以深厚的民族情感、开阔的民族文化视野,把描绘草原的生活内涵与历史渊源全方位地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具有浓郁的民族特色和鲜明的艺术特色。新近出版的《中国共产党历史》第2卷第279页中提到《在茫茫的草原上》(上卷),并对这部长达半个多世纪时间里已经从读者视线下消失的长篇小说做出了公正评价。这是一部陪伴了作者青春时期的心血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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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玛拉沁夫,一九三○年八月八日出生,中国著名蒙古族作家,是新中国培养的第一代作家的代表性人物之一。他的作品曾多次获得多种奖项,并受到老舍、茅盾等文学大师们的赞扬。
一九四五年参加八路军。一九四六年起从事文艺创作,一九五二年在《人民文学》杂志一月号上发表成名作《科尔沁草原的人们》。一九五二年至一九五四年入中央文学研究所,师从著名作家丁玲。一九五四年返回内蒙古,随即挂职长期深入生活,先后任中国作协内蒙古分会常务副主席、内蒙古自治区文联副主席、内蒙古自治区文化局副局长等职。
玛拉沁夫是中国“草原小说”流派创建人之一,长期从事少数民族文学工作。曾任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长和中国作家协会少数民族文学委员会主任。
一九八○年调北京工作,先后任《民族文学》主编,作家出版社社长、总编辑,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常务书记、党组副书记。
玛拉沁夫是“中国草原文学的开拓者”,我国少数民族文学战线的主要组织者和推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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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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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百四十六年的春天,察哈尔草原的人们生活在多雾的日子里。每天早晨,浓雾淹没了山野、河川和道路,草原清净而凉爽的空气,变得就像马群路过的泉水一样,又混浊又肮脏!人们困惑地、焦急地期待着晴朗的夏天!
就在这样一个下雾的早晨,一个挎着大枪的骑马的人,直奔特古日克村走来。他走到离村不远的一座小山上,贪婪地四处张望。浓雾遮住了他的视线,看不远。“盼哪,盼哪!盼望着回到家乡来,今天回来了,可巧遇上了这样大雾天气,我多想站在这座小山上,看看家乡广阔的草原,呼吸一下家乡新鲜的空气啊!……”他失望地自言自语地走下山来。
马艰难地踏着深雪向村里走去。路两旁,柳树枝上挂满了冰霜,野雀在林中穿来穿去,雾天的早晨格外寂静,好像草原还没有从梦中苏醒……
过了一会儿,从雾幕中徐徐传来牛车在雪地上行走的吱嘎吱嘎声响,听到这声音,那骑马的人心想:“大概是拉水的牛车。”立刻脸上露出微笑。对他来说,家乡的一切景物、声音,都是非常亲切的。
果然有一个衣着褴褛的女人,赶着两辆拉水车走了过来。骑马的人上前寒暄,他自信村里随便什么人都认识他。
“女乡亲,你好吗?”
“好。你好?”
那赶车的女人好似受惊的鸟儿,停了下来,用头巾角遮住脸部,只露出两只大而深陷的眼睛。
骑马的人认不出她是谁,也许是他被抓去当兵以后,新搬来的人吧!
“我打听一下,斯琴的家还在这村住吗?”
“你说什么?问谁?”她谨慎而恐惧地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瞧他的脸。
“我是问斯琴,就是外号叫‘小燕’的那个姑娘。”
她仍然站在原地,她那呆傻的眼光从他脸上一直没有移开。骑马的人感到奇怪,不由得把日伪军防寒帽往脑后推了一下,一缕缕热气从宽阔的额头往上直冒,显然他有些着急了。这时不知为什么,那女人的肩头和眼角突然猛烈地抽动起来,泪水糊住了两眼,她竭力压抑着声音,在嘴里叨咕着“天哪!是……是他……铁木尔!”就“啊”地叫喊着丢下水车,向被深雪覆盖的荒山上疯狂地、无目的地跑去,跑出不远跌倒了,爬起来又跑……
在她跌倒的雪地上,从她长衫上撕落下来的几块破布片,在晨风中轻轻地摇动着……
他起初想去追她,后来一想她也许是个疯子,再说自己刚回到家乡来就满山遍野地追一个女人也不大体面,于是勒过马头,赶自己的路了。
雾,还没有散;太阳,就像日落前的月亮,没有光辉,没有温暖。远处的沙丘和草原,像是被一面巨大的纱包裹起来,虽然已经是小晌时刻,而草原依然昏昏土土的。
当铁木尔来到村头时,微风吹来,雾淡了,太阳也毫不吝啬地洒下光辉,草原渐渐显现出来。铁木尔贪婪而多情地看着自己家乡,热泪不由得流了出来!啊!离别特古日克村,离别亲人们,已经一年多了!故乡,一点都没变样,村落中央结了冻的特古日克湖闪耀着为他所熟悉的白光,湖两旁柳林和榆树仍然向天空伸着深褐色的手,还有那环抱村落的黄色沙漠,也仍然躺在那里……
刚进村里,看见刚盖老太太赶着几头牛,向他迎面走来。他上前去热情地寒暄,打听斯琴是不是在家?刚盖老太太却以对久别重逢的乡亲不应有的支吾和冷淡态度,只说了一句“她家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就走了。他看着她走远的身影,说了一句:“亏你能活这么大年纪!”打马向前走去。
远远看见在村落尽西头,立着五座雪白、崭新的蒙古包,那是堂堂大名的贡郭尔扎冷①的家:“他还住在这里,可恨的家伙!”一想到贡郭尔他不由得把马往外拉了一下,好像用这来表示与他疏远。在特古日克湖东岸上走着一个女人,粉红色的头巾在朝阳下闪着光,她是谁呢?也许就是他日夜思念的斯琴吧!……刚才遇见那个疯女人又是谁呢?没等得出答案,他又想别的事情了。
走到一座破旧发黑的蒙古包前,他把全身是汗的马拴在马桩上。马桩周围长满了枯草,由此可以推断,这家已经好久没有来过骑马的客人了。然而,在他离开家时,斯琴不是还有一匹三岁骑马吗?他这样胡乱想着,一步一步地走近这座蒙古包,心,也跟着步伐的节奏跳了起来!看见蒙古包顶上冒出的灰白色炊烟,他想道:这就是斯琴的家啊!她也许蹲在“吐拉克”①旁烧茶呢!走到门口,刚要伸手去开门,又把手收了回来,他想站在门外,先听一听斯琴的声音,站了半天,没听到人声,只听见铁勺碰在锅沿上的叮当声响,他有些发急了,猛地把门一开,喊道:
“斯琴,我回来了!”
包里只有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是斯琴的爸爸道尔吉老头儿。他刚烧好茶,把茶倒进木桶里,回过头来看是谁闯进包来:
“啊!铁木尔……”
咚的一声,茶桶从他两手中掉在地上,滚热的茶水,溅得满包全是。
老人走上前来,用颤抖的手抚摸着铁木尔结实的肩头,泪水从干枯的眼窝中流了出来:
“铁木尔,铁木尔,你……”
“您的身体好吗,大叔?”铁木尔也含着泪问道。
“好。你的身体好?”
铁木尔答完,把茶桶收拾起来,两个人都坐下来了。
道尔吉老头儿总是用不安的、惭愧的眼光看着铁木尔。他俩交谈了一阵,铁木尔一直没好意思问斯琴到哪儿去了,道尔吉老头儿早就看出这一点,然而他越是了解了铁木尔的心思,越觉得有千斤重的铁块压在他的胸口,万把刀子刺在他的心头!铁木尔的意外归来,使他不知怎样把这离别一年多的生活,详细地照实地告诉他。
一直到喝完茶,铁木尔也没好意思打听斯琴,道尔吉老头儿也没提到她。
铁木尔饱饱地喝了一顿一年多没喝过的草原奶子茶,出了一身汗,解下皮带,脱了皮大衣,刚要擦汗时,忽然听到包外一阵马蹄声:
“外边出了什么事?”
道尔吉老头儿从半开的蒙古包门,探出头去窥望,这时有人向他喊道:
“大清早的客人,来报喜,这是谁的马呀?”
没等铁木尔站起来,贡郭尔扎冷就闯进来了。他穿着一身黄呢军衣,外边披着一件黑斗篷。靴子是漆皮的,靴筒跟镜子一样发亮。高鼻梁上卡着一副黄色化学边养目镜,上嘴唇上留着两撇与他三十五岁的年龄不相称的八字胡,这更显得他英俊、威严了。
铁木尔的意外出现,使贡郭尔大吃一惊。好像突然有一股冷风向他脸上吹来,他那美丽的八字胡痛苦地颤动了几下。但是他像许多有社会经验的官员们一样,毫不费力地把神情镇定下来,对铁木尔发出亲切的,甚至是友谊的微笑,并且打破因身份关系从来不先向人寒暄的惯例,向这个在外边转了一两年、不知道长了几斤肉的铁木尔不自然地寒暄之后,说道:
“从去年事变后,我们全屯的人都盼望着你早些回来,今天果然回来了,这真叫人高兴!铁木尔你也会知道,在这样多风多雨的年头,人们都是希望英雄好汉守在自己身边的。不是吗?”
对贡郭尔扎冷这不寻常的殷勤和健谈,铁木尔有些纳闷。在明安旗一手遮天的贡郭尔扎冷,怎会变得这样平易近人?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产生几分疑心,说道:
“贡郭尔扎冷,我刚刚回到家,对家乡的事情一点也不摸底,尤其对你称呼我是‘英雄好汉’的意思更不明白。我算什么英雄好汉?只不过叫你给抓到蒙疆军队里去,扛了两年大枪啊!”
听了这话,贡郭尔扎冷奸猾地笑了。好像一个猎人站在高岗上寻找野物线索似的,他把眼光集中在铁木尔脸上。他相信以自己机警的双眼,几眼就可以把铁木尔的骨肉看穿,然而他却失败了。“他知道斯琴的事情了吗?不,看样子还没有听说呢!”他在心中自问自答着。这时他看见铁木尔身后的“哈那”①上靠着一把三八式”步枪,心,轻轻悸跳了一下,探索地问道:
“那是你的枪吗?好枪。哎,听说现在八路军也都使用这种枪,是吗?”
“不完全是这种枪。”
“你见过八路军吗?”
“不但见过,还在他们那儿住了一些日子呢。”
“这么说,你跟他们很熟悉啦!”
铁木尔看见贡郭尔一句逼一句地问八路军的情形,忽然发觉自己刚才说的话不够妥当,所以他急忙以对一个扎冷不应有的粗野的态度,说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您去问别人吧!”
贡郭尔冷静地微笑着将八字胡捋了一下。对他说来,铁木尔的出现和他这种粗野的态度,构成了一个不可解的谜!他已经不是一年前的铁木尔了!俗话说得好:不知道河多深,不能轻易下水。所以他温情和气地说:
“噢,你也许没有注意这些事,你歇一歇吧,赶了好些天路,一定累了,以后有空再谈吧,我倒很想听一听外地的情形。”
说罢,走出门去,领上他那个贴身仆人宝音图就走了。
在他们谈话时,为铁木尔的粗鲁和没有礼貌的话语,担心得出了一身凉汗的道尔吉老头儿,回头来向铁木尔有几分怪责地摇了摇头。
***
生命的暴风雨残酷地袭击着斯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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