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 女性主义先锋伍尔夫代表作 女性精神独立与经济独立的象征,做自己,比任何事都更重要
》
售價:HK$
44.6
《
泉舆日志 幻想世界宝石生物图鉴
》
售價:HK$
134.2
《
养育女孩 : 官方升级版
》
售價:HK$
50.4
《
跨界:蒂利希思想研究
》
售價:HK$
109.8
《
千万别喝南瓜汤(遵守规则绘本)
》
售價:HK$
44.7
《
大模型启示录
》
售價:HK$
112.0
《
东法西渐:19世纪前西方对中国法的记述与评价
》
售價:HK$
201.6
《
养育男孩:官方升级版
》
售價:HK$
50.4
|
編輯推薦: |
大鱼文化2015年惊喜特惠。
当混世小魔女被竹马少侠吃干抹净么么哒
当男装软妹子被美男少侠五花大绑扛回家
武林被爆笑不止的花式秀恩爱轮番轰炸
《萌出没》六期欢乐连载+晋江人气爆笑古言,组团萌翻你!
★大鱼文化年度欢乐套装,《少侠,非萌勿扰啊!》+《养患为萌》,惊喜特惠!
★《少侠,非萌勿扰啊!》作者忆锦是晋江人气作者,出版数部畅销小说,作品深受读者好评,拥有海量书迷!
★《养患为萌》在畅销杂志火热连载六期,并摘得试读故事喜爱投票榜单前茅,读者喜爱度票选前茅!
★冤家情侣&青梅竹马,组成两对经典眷侣,少侠男主正当红,爆笑萌恋给你纯粹的恋爱初体验。
★爆笑古言,热销题材,文风轻松,故事欢萌逗趣,人物生动形象,情节甜入人心,适合不同年龄层读者。
★全新包装,精美赠品——大鱼文化编辑卖萌卡一张!
|
內容簡介: |
《少侠,非萌勿扰啊!》
忆锦著
楚小北励志闯江湖,幻想和武林盟主浪漫邂逅,却意外遭遇竹马少侠的醋意阻拦,自由行就这么变成了双人游。
冤家聚头,吵闹不休,当局者迷,旁观者羞。
竹马少侠霸气侧漏:“我不许你做武林盟主的女人!”
楚小北无药可救:“好吧,如果你那么喜欢武林盟主,我就让给你好了。”
竹马少侠满面泪流:“谁说我喜欢武林盟主了?”
楚小北节操已丢:“你不喜欢武林盟主,你老跟我抢他干什么?”
竹马少侠忍无可忍,既然委婉行不通,就别怪他简单粗暴!
楚小北温泉泡得正舒服,咦?近在咫尺的胸膛是怎么回事?
炙热烈吻从天降,答案早已不重要。
《养患为萌》
午时茶著
“女扮男装不是错,女扮男装还去偷兜肚就是你的不对了!”
叶黎无力辩解:“我不过打赌输了,少侠不会真把我扛回家和你妹妹成亲吧!”
美男少侠很傲娇:“唔……不会,成亲这种事,当然由我来!”
叶黎简直惊呆了,这是告白的节奏吗?
当初一念之差招惹了美男少侠,从此缠郎紧随,再无桃花。她怨念深重,他乐此不疲,谁说日久不能生情,他誓要把她娶回家。于是美男少侠开始了追爱之旅,四方寻医治好了她体内的生死蛊,按兵不动揭穿了对她图谋不轨的小叔叔,生死攸关她命悬一线,他用无声陪伴给她贴心的守护……
如果她还不承认心动,那就是睁眼说瞎话啊!
|
關於作者: |
《少侠,非萌勿扰啊!》
作者:忆锦
江湖人称小一一,爱写故事爱抽风,性格开朗不拘小节,笔下人物性格鲜明,故事风趣幽默,令人忍俊不禁。
已出版:《爱情来了你就上》《可不可以不嫁人》《暖暖的诱惑》《游龙戏凤》《票房毒药》《喂,放开那姑娘!》等。
《养患为萌》
作者:午时茶
晋江人气作者,自诩新一代欢脱界的领军人物,卖萌也能高智商。作品《养患为萌》在畅销杂志上连续六期连载,深受读者喜爱,代表作品:《陛下是个伪君子》《公子,您贱笑》等。
|
目錄:
|
《少侠,非萌勿扰啊!》
忆锦著
**回 美女不吃香
第二回 武林盟主的女人
第三回 云香山上采花贼
第四回 脸才是关键
第五回 所谓一见钟情
第六回 我要跟你成亲
第七回 叩见新掌门
第八回 我大青苍派完了
第九回 一条铁血真汉子
第十回 啊!你在干嘛!
第十一回 叫你脱你就脱
第十二回 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第十三回 逃婚没商量
第十四回 昏君驾到
第十五回 似是故人来
第十六回 你爹没死
第十七回 此乃断袖之癖
第十八回 元宝!快去创造奇迹
第十九回 坑妹的百年声誉
第二十回 信不信让你抄门规
第二十一回 圆梦嫁盟主
第二十二回 宫主喜欢你
第二十三回 一生一世,称霸我心
《养患为萌》
午时茶著
楔子 母登徒子X热乎兜肚
**回 武林高手X肉搏大战
第二回 袒胸露背X人家害羞
第三回 型男登场X美人计成
第四回 以身误导X恩人暴走
第五回 你大爷的X一件亵衣
第六回 美人试琴X看上你了
第七回 公子俊俏X暴力求医
第八回 聊聊人身X去你大爷
第九回 哎哟我晕X生死蛊发
第十回 花容失色X占他便宜
第十一回 师姐驾到X一条亵裤
第十二回 忠犬小青X坠落断崖
第十三回 放规矩点X人皮面具
第十四回 对你负责X被告白了
第十五回 不亲算了X真相浮出
第十六回 死的蹊跷X身世之谜
第十七回 前尘往事X广发喜帖
第十八回 原来是他X矫揉造作
第十九回 公开反水X青出于蓝
第二十回 不必如此X天作之合
第二十一回 相公抱抱X又见朝廷
第二十二回 你来干嘛X我不嫁了
第二十三回 心理安慰X取蛊失败
第二十四回 悄悄潜入X以命抵命
第二十五回 自生自灭X让她睡吧
番外一 北堂怨夫记
番外二 萌物初养成
番外三 洒下一路不太美好的美好
番外四 他爱的和爱他的
|
內容試閱:
|
《少侠,非萌勿扰啊!》
**回 美女不吃香
我叫楚小北,以前我常问我娘,为什么要给我取这个名字。我娘告诉我,因为她觉得这样叫很顺口。这说明我娘是一个很不愿意动脑子的女人,所以她看上去一点都不老。哦,忘了说了,我娘姓莫,是镇上客栈的老板娘。
至于我爹则跟我姓,我常看到他一天到晚闲得没事就围着我娘转悠,看上去像个吃软饭的。但客栈伙计臭豆腐舅舅却曾经偷偷告诉我,说我爹在京城做过大官,连皇帝的命他都救过。这样想来我爹一定是很厉害的人物了,虽然我不知道皇帝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娘比我爹大六岁,可我爹很爱我娘,有时候我觉得我爹和我娘在一起,还是我娘看上去比较会害羞,比较像个小女人。
但你也别为此小看了我娘,我娘以前可厉害了!她拿着一个鸡毛掸子就能在大街上把我臭豆腐舅舅的命给救回来,能不厉害吗?爹爹救的皇帝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我娘救的可是我臭豆腐舅舅,这我可是认识的。
哦,对了,以上这些都是我臭豆腐舅舅跟我说的,而且还不止说了一遍。
我有两个爹,跟我姓的那个爹住在我家,还有一个姓纪的爹爹住在镇口小山丘后面的一个小土包里。我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我只知道他很懒,天天躺在土包里睡觉,也不会闷得慌。姓纪的爹爹名字里有个风字,那是因为他住的地方竖了好大一块门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还有一个字先生没教过我,所以我不会念。反正,我就叫他纪爹爹。
跟我姓的爹爹,我就叫他爹爹。
我爹管我娘叫“丫头”,一开始我觉得这称呼挺奇怪的,因为我爹明明年纪比我娘还小,可是听着听着我就听习惯了,后来我就真觉得我娘骨子里就是个丫头。我娘叫我爹的时候是连名带姓地叫的,没什么美感,不过只要她一叫,我爹就乖乖地过去了,很灵。
当然我娘也不全是这么叫我爹的,他们在房里的时候,我娘会用很奇怪的声音叫我爹的名,也有直接叫*后那个字的,挺肉麻的。我问过我娘,为什么这么叫,结果她拿着扫把把我赶了出去,说以后我要是再敢偷听就把我嫁给金元宝,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偷听了。
当然,无意间听到是不算的,对吧?
我是个美女,这可不是我说的,是镇口的胖头说的。我就告诉他,谁叫我爹娘长得美呢,所以我长得美是应该的!
知道了我是个美女之后,我就很喜欢在镇里学堂门前的那块大石头上坐着,因为学堂里的那些呆头呆脑的小书虫一看到我脸就红红的,走路都走不稳了,好些还摔了跟头,特好玩。
我才坐了两天,就开始有人偷偷塞糖给我吃,除此之外还有塞梨子、塞鸡蛋的,总之只要我天天坐在那里,就会有很多好吃的。
可是,我的好事却总被金元宝给破坏,那臭小子是隔壁金伯伯的独子,从小就喜欢跟我作对。每次只要他一看到我坐在石头上,就会黑着脸把我赶下来,还说要去跟我爹娘告状。所以我很讨厌他,笑他的名字难听,跟镇里钱员外家的赖头儿子一个名,真俗!
没想到那臭小子竟然真跑去跟我爹娘告状,说我天天坐在学堂门口的大石头上,天黑了也不肯回家。
我爹娘知道后虽然没有骂我,可是他们却一致认为我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我想念书,所以就商量着把我送去了学堂,还很倒霉地跟金元宝念了一个班。
学堂的先生是个大闷蛋,一看到我就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结果我爹给了他一块金灿灿的石头,他就笑眯眯地把我领进了学堂,还给我安排了*前面的位置。
我才不要坐那儿呢,我跟先生要求坐金元宝后面,这样我就每天都能在那个臭小子背后画乌龟,气死他这个乌龟王八蛋!
可惜我才画了几天就没得画了,因为金元宝那臭小子竟然开始天天穿黑衣裳来上学,我的墨汁没他的衣裳黑,画了也是白画,气死!
好在自从爹娘送我念书以后,我收好吃的的地点就从学堂门口的大石头上转移到了学堂里,而且我再也不用担心东西太多放不下,因为整个课桌都是我的。这般一想,念书还真不错呢!
我们学堂其实不止我一个姑娘,还有镇里钱员外家的小女儿钱多多,那丫头比她那个赖头哥哥长得可好看多了,可惜心眼太坏,总朝我翻白眼,还指着我的鼻子叫我“狐狸精”。虽然我不知道狐狸精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她肯定在骂我呢,因为自从我来了以后,就没有同学再送吃的给她了,所以她对我怀恨在心。
我去问金元宝“狐狸精”是什么意思,那小子竟然黑着一张脸不肯告诉我,我才不稀罕呢,有的是人愿意告诉我。比如村上张大夫家的儿子胖头就很听我的话。
后来胖头告诉我,狐狸精就是喜欢勾引男人的女人。
那天先生刚教了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句话我懂,意思就是说如果有人敢欺负我,我就可以往死里欺负她!
钱多多骂我狐狸精,我欺负她天经地义。
我把胖头叫来,让他去把钱多多的头发给剪了,胖头一开始不肯,我亲了他两口他就乐呵呵地去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就拿着一把头发回来邀功了,我把那束头发用绳子绑起来挂到学堂门口的大树上。钱多多披头散发走进学堂,一看到树上的头发就哭了,抹着鼻涕眼泪往家跑,那样子别提又多丑了。
活该!谁叫我长得比她好看呢?有本事她去亲两下胖头,让他来剪我头发啊。就算把胖头的脸都亲肿了,胖头也不敢碰我一根头发!
钱多多这丫头就是没出息,明明是自己长得丑没本事,偏偏跑到她老爹那里去告状。当天晚上,钱员外就带着她去我娘那告状,只可惜他爹一见到我娘腿就软了,那眼神跟胖头看我似的。
钱家父女走了以后,我娘问我为什么要剪钱多多的头发,我就把钱多多骂我狐狸精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我娘听后,瞪了我一眼,说:“你傻啊?这种事以后亲一口就够了,知道吗?”
我觉得我娘说得太对了,后来我再叫胖头去剪钱多多头发的时候就只亲一口了,果然,胖头还是屁颠屁颠地去剪了。
夏去秋来,当我终于快把钱多多的头发剪完的时候,金元宝知道了这件事情。他气得不得了,跑去把胖头狠狠打了一顿,还回来朝我吼,叫我以后要剪头发的时候直接叫他,别再使唤胖头了。
我才不需要金元宝去替我剪钱多多的头发呢,因为学堂门口的那棵树,凡是我能够得着的,都已经没地方再绑头发了。
不过打那之后,我就觉得金元宝比胖头厉害,他不但念书好,打架更是牛。别看胖头是镇子里的小霸王,一个身板都快能抵金元宝两个了,却根本不是金元宝的对手。那天,我亲眼看见金元宝才闪了两下就把胖头给撂倒了,揍得胖头趴在地上直求饶,还说什么要拜金元宝做大哥,跟他闯江湖。
呸!真够没骨气的!
早知道这样,我当初一口都不该亲他的,想到这儿,我就觉得自己很吃亏,所以当胖头再次缠着金元宝拜大哥,又被打趴在地上的时候,我就偷偷踹了他两脚报仇。
后来先生又教了我们一个成语,叫作“狗急跳墙”。
我不知道这成语什么意思,我就去问胖头,没想到胖头这个笨蛋竟然跟我说他不知道,所以我只好去问金元宝,谁叫他念书好呢,而我又比较好学。
这回金元宝肯告诉我了,他说这成语的意思就是:如果把狗逼得太急了,它就连墙都能跳得过去。
“你胡说!狗如果连墙都跳得过去,那要狗洞做什么?”我才不信呢!
“笨蛋!”金元宝黑着脸,白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才是笨蛋!金元宝是大笨蛋!”我在他身后张牙舞爪地做鬼脸,因为我坚信,狗再怎么急,也肯定是不会跳墙的。
事实证明,我说的是对的。
那天后不久,被我剪光了头发的钱多多,就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条大狼狗来。虽然我楚小北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有一样东西是我*怕的,那就是狗!
钱多多放狗追我,我就拼了命地跑了一整条街,一直溜进了不知哪家的后院,把门关得死死的,那狗才没了辙,隔着墙在外头直叫唤,却始终没有跃过墙来咬我。
虽然我吓得腿都软了,但是通过这件事,我还是用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狗就是狗,它要是真能从墙那头跳得过来,还要狗洞做什么?
眼看着大狼狗跳不过来,只能在墙外头使劲叫,我心里就很高兴,隔着墙跟它对叫。
“死狗,臭狗,你不是很凶吗?有本事跳过来咬我啊!咬我啊!”
“噗……”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我转过身去,赫然见到院子里坐着一个白衣黑发的纤瘦少年,他逆着午后的阳光与我对视,略带苍白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我想他应该是我见过除我爹之外**看的男子了。
他说他叫苏慕白。
苏慕白比我年长好几岁,除了长得好看之外,还精通琴棋书画,会讲很多很多好听的故事给我听。我觉得他比金元宝那个又黑又木的呆瓜简直好上千倍万倍。只可惜他的双腿不能走路,每天只能坐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看着头顶的天空。
“我真想能和这天上的鸟儿一样有双翅膀,想飞到哪儿就飞到哪儿。”苏慕白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是望着天空的,我甚至能看见映在他眼底的蓝天白云,带着某种让我无法形容的哀伤。
那一刻,我觉得他真的好可怜,双腿不能走路是一件多惨的事啊,被狗追了都没法跑呢!想到这儿,我暗暗想,以后一定要多来陪他聊聊天,就当做好事吧。
谁叫我楚小北长得漂亮又心地善良呢?
那天离开苏慕白家之后,我就去找金元宝理论,把被大狼狗追的事从头到尾跟他说了一遍,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狗急了肯定不会跳墙!”
可能是觉得让我说对了很不服气吧,没等我把话说完,金元宝的脸就黑成了木炭,话都没说一句便气冲冲地跑了。
“切,错了就错了,干吗不理人呀?小气鬼!”气死我啦。
后来我才知道,金元宝压根就没打算承认错误,他竟然跑去找钱多多,把她那条大狼狗追得跑了三条街,活活把一条不会跳墙的狗,给逼得跳了墙。
听胖头绘声绘色地讲完这件事后,我无话可说了,原来狗急了真的会跳墙啊!
虽然我很不齿金元宝这种逼狗跳墙的小气行为,但是狗急了会跳墙这件事却是事实,看在金元宝没有骗我的份上,我决定放下架子,去跟他议和。
“算你对啦,我承认狗急了真的会跳墙,这样总行了吧?”
“笨蛋。”留下这句话后,他又黑着脸走掉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承认错了,这臭小子竟然还骂我笨蛋!“你才是笨蛋,金元宝是大笨蛋!”我在他身后张牙舞爪地大骂,他跑得那么快,也不知听到没。
那之后,金元宝整整两天没理我。
我实在闷得慌了,只好去找苏慕白诉苦,把金元宝怎么追那条狗,怎么把狗逼得跳墙,怎么骂我笨蛋的事儿原原本本地跟他说了一遍。
没想到苏慕白不但没帮我骂金元宝,还很奇怪地看着我,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看。
过了一会儿,他家那个长得很严肃的管家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对我说:“我家公子累了,姑娘请回吧。”
这世道怎么了?美女不吃香了?为什么到哪儿大家都不爱理我啊?我真的好伤心,心情低落地回家了,不曾想路过金元宝家门口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原来连狗都不怕的金元宝,竟然也会怕——他怕他爹!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上次金元宝把钱多多的狗逼得跳了墙,害得它摔断了狗腿,所以钱多多就又去她爹爹那边告状了。得知这件事的钱员外很生气,带着折了腿的狗找金伯伯告状,一开始金伯伯是不相信的,可是那狗一见到金元宝就哆嗦,铁证如山,金伯伯就不得不相信了。
由此,金元宝就被罚了,金伯伯让他光着屁股在院子里站一天,我去他家的时候,他都已经站了老半天了,外头寒风阵阵,我少穿件衣服都觉得冷,他怎么能光着屁股在院子里呢?
我越想越觉得金元宝挺可怜的,虽然他平时很可恶,但这件事怎么说都是因我而起,他现在为此受罚,凭良心讲,我也应该去安慰安慰他。
万万没想到,这个死没良心压根就不领我的情,我才走进他家没多久呢,老远就听见他在哪儿喊:“楚小北,你给我走远点,别过来!”
这怎么行?我是谁?我可是楚小北,堂堂白云镇的楚小北!如果他让我走远点我就走远点,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了?想到这儿,我立马就大摇大摆地走过去,结果竟然让我发现,原来男的也是有两块屁股的。
不知道他前面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我朝他走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金元宝忽然撒腿就跑,他连狗都跑得过,我哪跑得过他?*后,我没能看到我想看的东西,不过我倒是看到了一件更让我惊奇的事情,那就是金元宝竟然脸红了!
这可是金元宝**次脸红啊,我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但是他为什么不让我看呢?我想了半天想不通,就把他跑了的事情告诉了金伯伯,金伯伯很生气,又罚他站了一天,谁叫他上次把我坐在学堂门口的事情告诉我爹呢?
先生说这叫“礼尚往来”,你看,我学得还不错吧!
自那之后,我和金元宝的关系就发生了神奇的变化,他每次见到我,脸红的次数越来越多,后来干脆见到我就扭头,连看都不敢来看我。
*后,在我、金元宝和狗之间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循环:我怕狗,狗怕金元宝,金元宝怕我。至于究竟是狗厉害还是我厉害,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只好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娘。
我的话一说完,我娘就笑了,还笑得把我爹都从房里给引了出来。两人咬了一会儿耳朵,我爹也开始笑,一直笑一直笑,笑得都不理我了。
我气得直跺脚:“爹娘,你们笑什么呢?不许再笑了!”
我娘这才止住笑,喘着气道:“好了好了,爹娘不笑了,你去跟你金伯伯说,让他们一家明天来咱们家吃饭,记得叫金元宝也一起来啊。”
“干吗叫那家伙来吃饭啊?他怕得都好几天没理我了!”说到金元宝我就来气。
我娘又笑了,捂着嘴说:“娘这不是想看看金元宝是怎么怕你的吗?你让他来,给娘瞧瞧呗。”
天哪,我觉得我娘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聊,这种事有什么好看的,真不知道我爹当初是怎么看上她的?
虽然我觉得我娘很无聊,但是她既然发话了,金伯伯一家是肯定得去请的。好在金伯伯人比较爽快,二话不说就答应来了,到了第二天晚上,我娘准备了一桌好菜招待他们,金元宝当然也来了。
他一跨进门见到我,脸就红,躲在他娘身后不让我接近,好像我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会沾着他似的。
这小子还没完没了了?我很生气,就过去抓他,我一抓他他就跑。这次我学聪明了,虽然我跑不过他,但是我也是有脑子的人,我想了个办法把他逼进了后院,然后把后院的门给关了。
嘿嘿,看你小子还往哪里跑?
万万没想到,号称全白云镇身手**,打架追狗都从没有输过的金元宝,竟然被我追得……跳!墙!了!
那一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不但狗急了会跳墙,人急了也是会跳墙的。
这件事被我爹娘和他爹娘笑了很久,后来他们一见面就会讲我和他的事情,还讲得特别开心,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他被我逼得跳了墙,为什么到*后要连我一起笑进去?大人就是不讲理!
金元宝躲了我很久,我实在是无聊,只好又去找苏慕白说话。
这些天,老管家不在,苏慕白的心情似乎有所好转,跟我讲了很多我从来都没听过的故事。他告诉我,在离这镇子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个叫京城的大都市,那是一座很大很大的城池,城里有着数不清的人,卖着好多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还有许许多多我从来没吃过的东西。
一说到吃,我的口水就下来了,迫不及待地问他:“京城里有那么多好吃的,你都吃过吗?好吃吗?”
他看着我,笑着点头。
“我不明白,既然京城里有那么多好吃的,那你干吗来这儿啊?”你傻啊!*后这三个字,我硬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我的话一说完,苏慕白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好久没回我话。
“你怎么了?”我问。
他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
“因为在京城住得不开心,所以搬来吗?”
他点了点头。
“在京城有那么多好吃的,为什么你会不开心呢?”
“你不会懂的。”他叹了口气,忽然将手伸向我的脑袋。我一时没有防备,额头被他的手触到,只觉得很凉很凉,凉得简直不像活人,我心下一惊,“啊”地叫出了声。
他的手闪电般缩了回去,几乎是同时,老管家打开门冲了进来,一声不吭地看着我,眼神简直像要杀人一般,吓得我当时就僵住了。
“老余,你下去。”苏慕白说完,又朝将脸转向我,笑了笑,“小北,我有些累了,今天你先回去好吗?明天我再给你讲故事。”
“好吧……”我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朝凶巴巴的老管家瞪了眼。
凶什么凶,本美女能来陪你们家少爷说话就很不错了,你瞪我,我还瞪你呢!我瞪瞪瞪,我瞪死你!
离开苏慕白家,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暗了,各家各户都关门吃饭去了,原本人就不多的镇上,此刻变得冷冷清清。一想到出门前,娘曾嘱咐我要早点回家,我便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就在这时,街那头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楚小北!”
随即,我看到前边有个黑影朝我跑了过来,天很暗,黑影身上的衣服更暗,直到他跑到我跟前,我才认出那是金元宝。
“金……”我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忽然箭步上前,猛地把我抱住了。
那一刻,惊呆了,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一动都不敢动。
过了很久,很久……
我实在是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了,这才忍不住大喊起来:“金元宝,你有病啊!我要憋死了,你快放手啊!快点放手!”
他这才将紧抱着我的手松开,一声不响地看着我,我从没在他这张木头脸上见过像此刻这般紧张的表情,眼眶红红的,简直跟哭过似的。
“怎……怎么,你爸又让你罚站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楚小北,你是笨蛋吗?”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没等我奋起反击,忽然又抱住了我。
我彻底傻了,这臭小子不会吃错药了吧?
“从今以后,你要是再敢跑出我的视线,你就死定了!”这是那天金元宝对我说的*后一句话,自始至终我都没明白过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回到家,看到我娘拿在手里的鸡毛掸子,我才知道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原来那天中午,镇上的桥塌了,有人看见一个长得像我的女孩掉下河,被水冲走了,所有人都找了我一整个下午,包括金元宝。
我觉得我这次是真的做错了,要不是因为我去找苏慕白,没跟家里人打招呼,事情也不会闹成这样。所以,当我看见我娘的鸡毛掸子高高扬起的时候,我**次没有跑。
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这是夫子教的。
那天,我娘打我打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都要狠。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臭豆腐舅舅会说,我娘可以用鸡毛掸子把他从地痞流氓的手里救下来,原来我娘真是一只母老虎。
不过相比我挨的打,金元宝更惨一些,虽然这件事和他无关,但当我娘打我的时候,他却一直挡在我面前,帮我把鸡毛掸子挡去了一大半。
看他那么讲义气,我决定不再跟他闹矛盾了,其实这小子也就是嘴巴臭了点,对我还是挺有情有义的,胖头说出来混就要讲义气,既然金元宝都这么有义气了,我当然也不能小气了,对吧?
和金元宝讲和之后,我就还把苏慕白的事情跟他说了,没想到他知道以后脸就黑了,还说以后让我跟着他,不许再去找苏慕白了。
我说不,我堂堂白云镇上的楚小北,怎么能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呢?
结果就换成他跟在我屁股后面跑。
就这样,我接替了胖头,成为了白云镇上新一任的小霸王。因为我后头有金元宝跟着,而金元宝后头有胖头跟着,现在连钱多多那条狗见了我都开始哆嗦了,真神气!
说句老实话,其实当小霸王是一件很累的活,有了名气就一定要收小弟,收了小弟就得罩着他们,万一起了什么冲突就要去调解,调解不成还得镇压。
做小霸王简直比做皇帝还累!
忘了说,那时候我已经知道皇帝是做什么用的了。于是我就把小霸王的位置又还给了胖头,自己退居幕后当黑手,垂帘听政可比皇帝在外头吆喝强多了!
当了黑手之后,我不用亲胖头,胖头就什么都听我的了。我让他去摘马蜂窝,往那些整天缠着我爹的女人家里扔,把她们蜇得哇哇直叫,可痛快了。
谁叫她们缠着我爹?缠着我爹就等于欺负我娘,她们要是欺负了我娘就等于欺负了我,欺负我的人,我可以往死里欺负她们。
后来我听我爹跟我娘抱怨,说自己年纪大了没魅力了,以前走在街上那些女人就跟苍蝇见了蜜似的黏了过去,现在那些女的见了他一个个就像见了瘟神似的。
我爹心情不好,我娘就跟他咬耳朵,咬完了耳朵还咬嘴巴子,后来我爹就抱着我娘上了楼,再后来我娘就又开始用奇怪的声音叫我爹的名,还有只叫一个字的。
我发誓,这是我无意中听到的,不是偷听的!
经我爹这么提醒,我也想起以前总有那么一群野小子每天围着我转,赶都赶不走。可自从金元宝跟了我以后,他们见了我也像是见瘟神似的,而且多半都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了这件事我郁闷了很久,觉得自己没以前美了。
深刻体会到我爹的感受之后,我就不让胖头再去扔马蜂窝了,可是那些女人见了我爹还是照样的躲,我觉得很对不起我爹,就决定弥补一下。
要弥补我爹很容易,只要他不在的时候保护好我娘就成了,所以我就在酒里给那些敢吃我娘豆腐的臭男人下泻药。泻药是胖头从他爹那偷来的,胖头他爹是镇上**的大夫,他特制的泻药叫“泻天泻地”,五两银子才一小瓶。
正所谓“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这“泻天泻地”卖那么贵的确是有它的道理的,放在酒里无色无味,我才给钱员外用了半瓶,他就整整拉了三天三夜,拉得肠子都青了,五脏六腑都快拉出来了,躺在床上直哼哼。
活该!谁叫你欺负我娘的,欺负我娘就等于欺负我,谁要是欺负了我,我就可以往死里欺负他们!
后来胖头偷偷告诉我,那“泻天泻地”一瓶抵十次的量呢,太可惜了,早知道不该放那么多,不过**次放泻药的确没什么经验,今后我一定要多多实践,不能再浪费那么贵的泻药了。
泻药事件之后,钱员外果然再也不敢来客栈吃我娘豆腐了,见了我娘就像他们家那条瘸腿狗见了金元宝似的直哆嗦。
等我爹一回来,我赶紧去跟他邀功,我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直夸我聪明伶俐,还说要给他们无道堂的兄弟每人发一瓶,可以拿来执行公务。
为了观察这泻药的效果,我爹还特意把我剩下的那半瓶“泻天泻地”给要去了,后来,客栈里好些人都成了我爹的试验品,这“泻天泻地”的效果真是不错!
把那些围着我爹和我娘的苍蝇赶走以后,我的日子可闲多了。可是闲下来我就又忍不住找点什么事情做做,于是我拉着金元宝去听苏慕白讲故事。金元宝一开始不肯,我连吼带骗他都不为所动,急得我就要亲他。
胖头亲一下就肯去剪钱多多辫子,金元宝脾气再倔三下总够了吧?结果大出我所料,我都还没碰到他的脸,金元宝就红着脸答应和我一起去找苏慕白玩了,那脸红得跟巷口铁匠铺的那口烧红了的锅似的。
我拉着金元宝的手进了上回被狗追的那条巷子,我想他肯定是发烧了,不然哪有手都这么热的?我们刚要推门进去,却听见一阵摔东西的声音,我拉着金元宝从门缝里偷看,看到苏慕白正在跟身边的仆人发脾气,把那些书高高地举起然后重重地摔下。
他的表情变得很恐怖,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很吓人,仆人在他旁边缩着,一句话都没敢说。我吓得拉着金元宝的手一路跑出了巷子。
“那个人很危险,以后别再去找他了,知道吗?”金元宝拉着我说。
这不是废话吗?刚才那场景,我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哪还敢再去招惹他?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当然我本人是例外的。
从那以后我每次路过那里就自动避开三丈以外,再后来那宅子忽然起了一场大火,等众人把火扑灭,整个宅子都已经烧没了。金伯伯带着镇里的捕快去清理现场,发现了几具烧焦的尸体,不过没有一个是小孩。我想苏慕白一定是被那个长得很严肃的老管家带走了,我曾不小心见过那老管家耍功夫,噌一下人就跳得没了影。
或许,他是带苏慕白去了京城吧,那儿有好玩的、好吃的,我希望苏慕白的腿能好起来,只有这样他才能活得更开心。
可是,京城又怎样了呢?我觉得再好的地方也没有白云镇好,我娘是白云镇长得**看的女人,我爹是白云镇长得**看的男人。而我就更不用说了,连白云镇的小霸王都归我管,那不比做皇帝舒服多了?
《养患为萌》
楔子 母登徒子X热乎兜肚
叶黎翻窗进来这间屋子的时候,屋内红烛两盏照着一双人,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醺得她身子晃了几晃。
显然叶黎的突然出现让这二人受到了惊吓,原本窝在男人怀中的女子尖叫一声,从他怀中跳了出来。叶黎瞧着两人衣衫不整,捂脸的捂脸,抱胸的抱胸。
“二位别紧张……”叶黎一边安抚他们一边悄悄走近,“千万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好人。”
闻听此话,女子红唇一张,欲大声尖叫。
叶黎上前反手一劈。
“你你……”男子指着叶黎的手颤抖不已,“我……我可是七……七行堡少主,你要……要干什么?”
“嘁——”叶黎一脸嫌恶地看着眼前这个油头粉面、肥肉横生的男人,“七行堡少主不仅胖成个菜墩子,居然还是个结巴!你给我上床上趴着去!”
一听这话,男人双手抱胸,音带哭腔:“你要对我做什么?”一副“你别过来,过来我就死给你看”的良家妇男要遭蹂躏的模样。
叶黎抚额:“死胖子!”不再同他啰唆,叶黎一脚将他踢到床上。
他哭喊:“你就算得到我的身也得不到我的心!”
“闭嘴!”叶黎补上两脚,踹在他肥头大耳的脸上,“叫你不听话!你再说一句试试?”她肚子饿的时候,*容易暴躁,这时候她可是没有道德底线的。
哪料到这个七行堡少主这么不禁踹,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叶黎也不管他,将地上晕死过去的女人也一并扔到床上,替他们盖好被子,让他们相拥而卧,抵足而眠,呈现出一幅再正常不过的“你爱我我爱你”的夫妻睡眠图。
叶黎舒了一口气,吹灭蜡烛,蹲下身子,就地一滚,滚到了床底下。
没错,是床底下!
抱着刚刚从床上顺来的软枕,叶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困得两眼泪汪汪。她已经整整三天没睡觉了,北堂宇那浑蛋不知吃了什么神丹,居然死追了她三天还不罢休。
如果这次他还能找到自己,那么她该考虑要不要打劫一个狗舍,钻狗窝里躲着。
强打精神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屋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果然花楼里就是安全,北堂宇大概也想不到她能躲到花楼房间的床底下吧。叶黎窃窃自喜。
就是窝囊了点!
遥想三日前,叶黎着一身清爽男装,入座郦城**的酒楼,听着缠绵的小曲儿,品着上好的竹叶青,临窗看着外面纷扰街市,好不惬意。
叶歌不知又从哪个脂粉楼里跑来,衣襟处的胭脂若隐若现。他挨着叶黎坐下,抢过她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叶黎打量一番,拱过头来笑道:“姐,你又穿我的衣服招摇过市?”
“那你也穿我的衣服好了。”叶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一手推开他的脑袋,他反而凑得更近。无奈,她只好撩起过长的衣摆,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要不是叶歌养的梨花昨日捉了只大耗子乐得跑到她衣柜里滚了一晚上,她也不至于穷到穿他的衣服。
原本只是叶黎一个人无聊,现在两个人一起无聊。然后叶歌不知抽了哪根筋,偏要同她打赌,输的人去偷人家姑娘的兜肚。
他说:“姐,这次我就不让你了。”
叶黎嗤之以鼻。
结果她就输了。
所以她就偷了。
在梦里叶黎都在后悔。
睡意蒙眬中,突觉一阵寒气袭身。叶黎搓搓手臂,伸出一只胳膊,向床上的被子摸去。
摸摸,没有!再摸摸,还没有!扩大范围摸摸,摸到了……一只入手冰凉软硬适度的物体。
叶黎迷迷糊糊地捏了捏,然后瞬间清醒过来:那是一只手!
下一刻,那只手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猛力将她从床底拖出来。
叶黎当场就哭了:北堂宇,你属狗的吗?
屋中未掌蜡烛,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叶黎看见北堂宇嘴角噙着得意之色,手上用力将她拉近拉远再拉近拉远,简单来说,就是拉着她晃了几晃。
然后叶黎便见有细小的发光的碎末纷纷扬扬落了下来——原来是荧光粉。
叶黎难以置信地挠了挠头,竟在她那盘着男子发髻的脑袋上挠出一手这东西来。
可怜她脑袋上顶着这么多东西狂奔了三天居然都没有察觉?
太伤她作为一个高智商盗贼的自尊了!
叶黎心里委屈,嘴巴一瘪,不管不顾地抱着北堂宇的腿就开始哀号:“大哥你行行好,让我睡一觉,就睡一个时辰也好。睡完了要杀要剐都随您,我想睡觉,让我睡觉啊——”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北堂宇皱了皱眉,俯身抓着叶黎的衣服,将她拎起来,“走吧,跟我回凌云山庄!”
“我不要!”叶黎开始挣扎。虽然她的轻功与北堂宇不相上下,北堂宇的武功却是在她之上。若是平日里有暗器在身还能同他打个平手,如今她已弹尽粮绝,别说暗器了,她身上一个小石子都没有,仅有的几个铜板也被她用来买阳春面果腹了。这个样子被他带回凌云山庄,怕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
挣扎中,只听“嘶啦”一声,叶黎的衣服被他扯坏了。
同时叶黎终于挣开北堂宇的束缚,跳到离他两步远,背上一阵凉飕飕。
北堂宇望了一眼手里的衣服碎片,怔了一下,然后扔掉,向叶黎逼来。
叶黎一边后退一边哭丧着脸试图同北堂宇解释:“大哥我偷您家姑娘的兜肚是我不对,可是我已经十倍还给她了不是?难不成那些兜肚颜色她不喜欢?没事,不喜欢咱再买就是。您堂堂凌云山庄的大少爷,总不至于为了女人家家的兜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不是?这说出去多让人笑话,您说是不是?”
从城里追到城外,从山下追到山上,从农舍追到花楼,难道真要她钻狗窝他才肯罢休吗?
此时叶黎那个悔啊,她千不该万不该同叶歌那小子打赌,千不该万不该去偷人家姑娘的兜肚。仗着女扮男装穿着叶歌的衣服,连面巾也没戴,大庭广众之下顺手就把人家姑娘身上还热乎的兜肚给扯了出来。尤为倒霉的是,人家姑娘是凌云山庄的宝贝大小姐北堂伊,往上有一个名扬武林的大哥北堂宇,再往上还有一个呼风唤雨的武林盟主的爹爹北堂牧,姑且先不说凌云山庄是江湖**庄,随便一个扫地的家丁可能都深藏不露……
一句话总结:她娄子捅大了!
“我说大哥,我的话您听进去了吗?”已经无路可退,叶黎背抵木门,摸索着去找门闩,寻思着逃跑的概率有多大。
哪知北堂宇早就看出她的小动作,捉住她摸门闩的那只手,用力一捏。
“咯嘣”一声,叶黎低声呜咽:该死的,右手手腕脱臼了!
“别再想逃,否则另一只手也一样。”北堂宇将她拨回屋内,自己找了一个高椅坐了下来,倒也不担心叶黎会逃跑,优哉说道,“若不是那丫头被你碰了身子,死活要你负责,早在我抓到你的那一次你就活不成了。”
叶黎苦着脸瞪他。
那日她偷了北堂伊的兜肚,满大街被人追杀。幸而她轻功好,将那些人甩了十里远。但有一个人,后来居上,在日落之前将她从藏身的木篓子里揪了出来。
那人就是北堂宇。
叶黎以为只是一件兜肚的事,便甩手扔了十余件兜肚给他。
北堂宇当时脸就黑了。
叶黎借他错愕的片刻,撒脚飞奔,于是就有了这三天疲于逃命的不堪回首的经历。
“到底要我负什么责?”赔了兜肚不算,还要她负责?难不成要她穿着兜肚也给北堂伊偷一回?
“就是要你娶她!”北堂宇轻哼一声。“便宜你小子了!”
仿若被一道灭顶大雷劈中,叶黎愣了半晌,才参透北堂宇话里的意思,随即不寒而栗,打了个哆嗦。
不说她一个女人怎么能娶另一个女人,就算她是男的,偷姑娘兜肚这种下流的事情,但凡是有点羞耻之心的人逮着她这种下流的人也是要一顿胖揍的。北堂伊这姑娘居然还要她负责,娶她!开玩笑,这姑娘脑袋被驴踢了吗?
“大哥您别开玩笑了,您就纵容她嫁给我这样一个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流氓?”叶黎极力地贬低自己。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北堂宇低笑,“把你抓回去,若是伊儿仍坚持嫁给你,那我也无话可说;若是伊儿改变主意,那么……”
北堂宇稍一停顿,叶黎一哆嗦。
“哪只手碰了我妹妹,就把哪只手留在凌云山庄罢。”
叶黎泪奔,啥也不说了,将那只没有脱臼的左手举到胸前,视死如归地看着黑暗中面容模糊的北堂宇:“您瞧仔细了,我怎么可能娶您妹妹?”
言罢,闭着眼睛,落在胸前的手用力一扯,她那粉绿粉绿的小兜肚就这么抛头露面了。
许久,屋内不曾有一点声响。
叶黎慢慢睁开眼睛,北堂宇竟站在她面前,身子微弯,一张脸贴近她的胸,寸尺距离。
叶黎吓了一跳,刚要拢起衣服,却被他捉了手,无法使力。
北堂宇怒目圆睁:“好你个混小子,偷女人的兜肚不算,居然还敢穿在身上?”
叶黎当即呕血,欲哭无泪:“大哥啊,大哥您瞧仔细了,我虽然平了点儿但好歹也是母的好吗?”
“母的?你是女人!”一句疑问,一句惊讶,“你居然是女人!”
仿佛难以置信,北堂宇伸手,在她胸脯前戳了戳。
黑暗中随即响起了一记短促而响亮的耳光声!
“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