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透过器物看历史(全6册)
》
售價:HK$
490.6
《
我在台北故宫博物院读名画
》
售價:HK$
109.8
《
尼罗河往事:古埃及文明4000年
》
售價:HK$
76.2
《
一个人·谁也不是·十万人(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反思自我的巅峰之作)
》
售價:HK$
54.9
《
重写晚明史(全5册 精装)
》
售價:HK$
781.8
《
汉末晋初之际政治研究
》
售價:HK$
132.2
《
强者破局:资治通鉴成事之道
》
售價:HK$
80.6
《
鸣沙丛书·鼎革:南北议和与清帝退位
》
售價:HK$
121.0
|
編輯推薦: |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男神却说:窝边有草何必满山跑
作者【忆锦】超甜新增番外
晋江一亿五千万积分 数万读者长评热推 青梅竹马甜文
|
內容簡介: |
缘分不缘分,只有上天说了算!
十几年前,温暖如春的育婴室,她的出现,惊起他人生**声啼哭。
十几年后,他长成才貌双全美少年,而她,成了貌美如花的——体!育!特!长!生!
明明是跟在她屁股后面高贵冷艳手无缚鸡之力的干弟弟,怎么转眼间就成了人人侧目的优质男?
所谓人生……就是一样米养百样人。
改她志愿、折她桃花、策反她爸妈,还理所应当不卑不亢,她忍!
反正就算没他映衬,她也没想过麻雀变凤凰……
但是——等等!瓜田李下忽然拥她入怀是为哪般?
她习惯性一个弯腰扣肩将他腾空飞起——
只听得一阵狼狈落水声,
他和她的爱情,落叶纷纷……
|
關於作者: |
忆锦
晋江文学网超级作者之一,影视编剧,极具独特的个人风格,为读者所喜爱。
目前已经创作完成十多部长篇小说,全部签约出版,在大陆、台湾等地发行,多部作品被翻译成越南语,在越南出版发行,另有两部作品已进入再版流程,将于15年再版。
多部作品签约影视,短篇小说《坐在向日葵里的男人》将推出与韩国编剧合作的网络剧,另有原创电影剧本正在进行中。
已出版作品::《爱情来了你就上》、《暖暖的诱惑》、《可不可以不嫁人》、《游龙戏凤》、《喂,放开那姑娘!》、《票房毒药》、《少侠,非萌勿扰》、《为你唱情歌》、《万千星辉》、《壕,请别和我做朋友》等……
即将上市:《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
目錄:
|
【目录】
01 青梅闹竹马
02 翻滚吧干弟弟
03 万年老二
04 一定赢一次
05 煮饭这件小事
06 游乐园之梦
07 忽然很想你
08 冰释前嫌
09 学长眼神凶狠
10 晚婚晚育要不得
11 兔子的求婚
12 蠢就一个字
13 傲娇是种病,得治
14 兔女侠火了
15 你有病我有药
16 祖国的黄瓜
17 黑脸见人萌萌的
18 女大不中留
19 准女婿全胜
20 爱情破茧成蝶
21 永不放手
番外 进击的孕妇
|
內容試閱:
|
肖兔她妈有个愿望:将来女儿长大了能像玉兔精那样,“娶”个白白净净的唐三藏做老公,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万一腻烦了还能把他吃掉。
可是她妈万万没有想到,还没等女儿修炼成精,就已经被修炼成精的唐僧……吃掉了。
肖兔还在她妈肚子里的时候,电视里正在热播《西游记》,她妈一眼就看上了里面那只玉兔精,以至于孙悟空出现破坏唐僧和玉兔精的好事时,她妈一时愤慨,动了胎气,疼得嗷嗷直叫。
她爸收到消息后,**时间从单位赶到医院,等到医院的时候,肖兔已经出生了。
由于是早产,肖兔生出来的时候只比刚出生的猴子大了那么一丁点儿,全身皱巴巴地躺在保育箱里,特别难看。
她爸比较悲观,觉得这女儿养不长,就算养大了也一定嫁不出去。
她妈却坚持认为女儿是玉兔精转世,将来是要“娶”唐僧的。
她爸觉得她妈这想法太不实际:“唐僧有什么好的?难道你想我们女儿嫁个和尚?”
她妈不屑地白了她爸一眼:“你懂个什么?唐僧不仅长得白白净净,还是皇亲国戚,又不会出去花天酒地,*重要的是,万一哪天腻烦了还能吃掉!”
于是,她爸无语了。
后来,肖兔终于被护士从保育箱里抱了出来,那时候她已经大了一圈,浑身的褶子都不见了,看上去白白嫩嫩的。
她爸还是比较悲观,觉得女大十八变,现在漂亮,以后指不定是个丑八怪。
她妈却不那么认为,她觉得女儿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等长大了那就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到时候全镇的男孩子都追着自家女儿跑,她这个做妈的可就风光了。
她妈想到这里,特别高兴,当下决定给女儿起名叫肖兔,将来是要做玉兔精“娶”唐僧的!
再后来,肖兔“哇”的一声哭了,哭声特别响亮。
她妈说:“你看,我们家小兔喜欢这个名字呢。”
她爸提醒道:“她是在哭呢。”
她妈点头:“是啊是啊,女儿都高兴得哭了。”
于是,肖兔“嘎”的一声,不哭了。
这件事后来让肖兔知道了,她为此特别郁闷,如果吴承恩老先生当年写的是玉猪精,难道她妈就要叫她肖猪了吗?没深度,太没深度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肖兔虽然是早产,但是生命力特别旺盛,在医院待了一个月就被她妈抱着出院了。刚到门口就遇见隔壁老凌家那口子大着肚子被担架抬进来了,老凌穿着一双拖鞋跟在旁边。
于是肖兔就被她妈抱着赶了人生**场热闹。
“老凌,你老婆要生了啊?”
“是啊,她早上起来上厕所,忽然肚子痛,我鞋都没换就把她送来了。”
“你老婆肚子这么大,会是个大胖小子吧?”
“谁知道呢?不说了,我先去看看我老婆!”说着,老凌就踩着他那双脱了胶的拖鞋,噼噼啪啪地跑远了。
拖鞋声把正在睡梦中的肖兔吵醒了,她“哇”的一声,又哭了。
她妈伸手在她脑门上磕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地嘀咕:“这么大肚子,肯定是个儿子……”
她妈没猜错,三个小时后老凌那口子果然生了个带把的,由于是足月出生,长得白白胖胖不说,个头还特别大。不过这娃生下来就不会哭,过了几天,还跟个闷葫芦似的,不哭也不闹。
老凌慌了神,生怕儿子是个哑巴,叫了单位里一群人来给儿子做鉴定,其中也包括肖兔和她妈。
肖兔被她妈抱着到病房的时候,正闭着眼睛睡大头觉。
一群人把老凌的儿子围在中间,议论纷纷,她妈手里抱着个娃挤不进去,于是偷偷在女儿屁股上掐了一把,肖兔被惊醒,哭声震天。
果然,那群人全都停止了议论,自动自发地给肖兔和她妈让出了一条道。
她妈高高兴兴地凑上去,刚走到婴儿床跟前,床里的大胖小子就“哇——”的一声,也跟着哭了。
老凌激动得差点儿没掉眼泪:儿子总算不是个哑巴啊!
为了这件事,老凌夫妻对肖兔母女特别感激,主动提出要认肖兔做干女儿,就这样,肖兔除了有自家的爸妈之外,还多了一对干爸干妈,外加一个干弟弟,当然这干弟弟是否出自自愿那就另当别论了。
后来,老凌那口子也出院了,抱着儿子进院子,鞭炮放得震天响。
肖兔那时候已经快两个月了,听到鞭炮的声音特别兴奋,挥着小手让她妈带她出去看。
她妈刚把她带到院子里,老凌就护着老婆儿子走了进来,这回他穿着一件不知从哪儿搞来的西装,脚下还踩着一双油光发亮的皮鞋,一见到肖兔和她妈,就从老婆手里抱过儿子,走了过去。
“干女儿,干爸带着你干弟弟回来了!”
肖兔眨巴着眼睛,没听明白。
“以后你就是姐姐了,开不开心啊?”
肖兔咧开嘴,傻乎乎地笑了。
“哇——”老凌手里的孩子哭了。
肖兔她妈说:“老凌,你儿子现在哭得很有精神啊!”
“是啊!多亏了你家小兔啊!”
“客气什么?远亲不如近邻嘛!以后,你儿子有我家小兔罩着,保管长得白白胖胖的!”
“那是,那是……”
“对了,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凌超。”
“好名字啊!以后一定能超凡脱俗!”
……
这场对话*后在凌超无止境的哭声中结束了。
肖兔她爸在旁边嘀咕了一声:“这么会哭,哪像个男孩子?”
她妈白了她爸一眼:“你懂什么?会哭的娃儿聪明!”
“我们家娃儿岂不是要聪明绝顶了?”
“呸!你才绝顶呢!”
她爸:“……”
肖兔七个月的时候,会自己嘀嘀咕咕了,**个开口的字儿不是爸也不是妈,而是老凌家的儿子超超。
其实道理很简单,肖兔出生后特别会吃,她妈奶水不够,只好求助隔壁老凌家那口子,好在老凌家的凌超食量小,凌超他妈就把剩下来的奶水喂了肖兔。
凌超他妈一般是这样说的:“超超吃完,轮到小兔啦!小兔乖,干妈给你讲故事,我们家超超昨天呀……”
这样一来二去,肖兔就记住了“超超”这个词,开口**个字儿就是个“超”字。
好在那时候的人都单纯,这事儿要是摆在今天,指不定她爸她妈会以为生女儿生了个流氓呢。
后来,肖兔一周岁,会走路了,她爸她妈给她办了两桌周岁酒。
大家喝了点儿酒,就提议让肖兔表演走路,没想到这丫头贼争气,一口气在院子里绕了一大圈,竟然没有跌倒。
她妈一高兴,就提议要让女儿抓周。
别人家抓周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哪像肖家人抓周,抓着什么都往女儿周围放。过了一会儿,地上已经摆满了东西,她妈就拍拍肖兔的屁股,让她去选一样。
肖兔踉踉跄跄地绕着那些东西走了一圈,*后一伸手,抓住了一块布。
于是众亲戚围绕着那块布议论纷纷。
她二舅说:“从这块布的面料上看,侄女以后可能会去种棉花。”
二婶白了老公一眼:“你有点儿出息好不好?种棉花?亏你想得出来!照我看,小兔以后是要去当裁缝的!”
她三姑急了:“怎么会是裁缝呢?应该是服装设计师!”
正当一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凌超他妈抱着凌超从屋里出来了,扯着嗓门就喊:“孩子他爹,有没有看见咱超超的尿布?白色底,印蓝花的那块!”
院子里忽然一片沉默,众人扭头,看到肖兔正拿着那块白底蓝花的棉布欢快地往自己脸上贴……
凌超的这块尿布后来被肖兔她妈私藏起来,做了一只兔子布偶,就一直放在肖兔的床头。
肖兔从小食量就特别大,三岁的时候已经一次能吃两碗稀饭了,她妈为此很发愁。再这样吃下去,吃穷了事小,万一吃胖了那可咋办呀?她妈考虑了一宿,*后决定让肖兔一顿只吃一碗稀饭。
这可难为了肖兔,干巴巴地盯着吃完的空碗,嘴里念念叨叨着:“妈妈,吃饭饭……”
她妈一狠心,伸手把女儿往门外推:“乖,去你干妈家玩。”
于是肖兔一边回头巴望那锅子稀饭,一边摇摇摆摆地去了凌超家。
那时候,凌超也就两岁又十一个月,肖兔进门的时候,他妈正好也在喂他吃稀饭,一大锅稀饭摆在凌超面前,可他就是不肯吃。
他妈急得直冒汗,连哄带骗:“超超乖,吃饭饭啦!”
饭?
肖兔一听到这个字儿,那俩眼睛就跟黄鼠狼似的,绿油油的。
“干妈,兔兔也要吃饭饭!”
凌超他妈正愁儿子不吃饭呢,见了肖兔眼前一亮,有主意了!于是她给肖兔盛了满满一大碗稀饭,热情地招呼她:“小兔,来吃饭饭给超超看,嗯……看上去真好吃!”
肖兔吃得稀里哗啦,半张脸都沾满了饭粒。
凌超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时不时地伸出舌头舔一舔小嘴唇,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了,扭头对他妈说:“妈妈,吃饭饭。”
“好咧!”他妈乐滋滋地给儿子盛了一碗饭。
因为这件事情,凌超他妈特别欢迎肖兔到他家去吃饭。而肖兔也特别喜欢一到吃饭时间就往隔壁跑,一来二去,她妈看出了端倪。
“老公,你有没有觉得*近我们家小兔都不喊着要吃饭了?”
她爸那时正在修收音机,头也不抬地说:“这不是很好吗?”
“好什么好呀!我觉得她这几天吃完饭就往老凌家跑,一定有什么缘故,指不定她在老凌家偷吃饭呢!”
她爸不耐烦地抬起头:“你也真是的,女儿喜欢吃饭就让她吃嘛!”
“你懂什么?孩子小,会吸收,吃什么都长肉。万一以后身材走样,做衣服多出来的布料钱,你出啊?”
她爸想了想,觉得有点儿道理:“你要真担心,就把女儿送去读幼儿园好了,那里的伙食都是定量的,保管吃不多。”
她妈觉得有道理,第二天就去镇上幼儿园给肖兔报了个名。
为此,肖兔万分不情愿,但是老妈有令,她又不好反驳,逃了几次之后,还是乖乖地去上幼儿园了。
好在,过了几天凌超也被送来念幼儿园了,而且还被编在了同一个班。
其实原因很简单,自从肖兔念幼儿园之后,凌超又开始不吃饭了,他妈着急,又想不到其他办法,干脆就把儿子送去跟肖兔一起念幼儿园,还特别吩咐阿姨,吃饭的时候让他俩一起吃。
这个错误的决定,后来直接导致了凌超的饭全被肖兔霸占。以至于有一段时间,凌超一度饿得没力气从座位上站起来。肖兔则每天活蹦乱跳,比在家里还精神。
凌超的文静由此得名。
幸亏,这件事后来被幼儿园阿姨发现了,为了不被家长说失职,阿姨每次盛饭的时候就偷偷地给俩娃子多盛点儿。
于是凌超终于不再饿肚子了,肖兔则吃得更多了。
幼儿园比家里还有饭吃,这可把肖兔乐坏了,每天一大早就吵着要妈妈带她去幼儿园,她妈有时候忙着洗衣服做饭送迟些,她还又哭又闹。
为了不让自己新做的裙子再被女儿拉坏,她妈找了凌超他妈帮忙,每天早上送凌超去的时候,就顺便把肖兔也带上。
凌超他妈那时候的坐骑是一辆二十四寸的凤凰牌自行车,凌超坐前面,肖兔坐后面,两人每天一前一后坐着凌妈的车去幼儿园,出弄堂的时候老被弄堂口聚着聊天的老太太们开玩笑。
“老凌嫂,又带儿子儿媳去幼儿园啊?”
凌妈腼腆地笑笑,顺手扶了把在后座上扭得快要掉下去的肖兔,心想:可不能把未来的儿媳妇给摔坏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凌妈是一个很有远见的女人。
凌妈就这样骑着她那辆破自行车,早上送,晚上接,风里来雨里去地照顾了俩孩子两年,直到肖兔和凌超上大班,那辆自行车终于坏了。
家里**的交通工具坏了之后,凌妈决定带着俩孩子走路去幼儿园,那时候他们住的院子离幼儿园并不是很远,只要出门往前走,穿过一条弄堂,然后沿着小河再走上一段路就到了。
那时候肖兔走路特别快,蹦蹦跳跳地就把慢吞吞的凌超落在了后头,于是凌妈要求两人拉着手走路。
凌超不肯,把手藏在身后,一个劲地往他妈身后躲。
肖兔可不管,干妈叫她干啥她就干啥,干妈叫她拉凌超的手,她当然不能让干妈失望咯?于是她一个箭步闪到凌妈身后,抓住了凌超的手。
**次拉同龄人的手,软软的,很舒服。
凌超挣扎了几下,甩不开,*后终于妥协了。
于是,每天早晚人们总能看到,在朝霞或者夕阳里,一个走路大摇大摆的小女孩拉着小男孩的手,那小男孩看上去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扭扭捏捏地跟在她身后。在他俩后头还跟着一个慈祥的少妇,看着他们,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暖暖的阳光洒在他们一大两小三人身上,拖出三个长长的、金色的影子……
有一天,这三个影子忽然少了一个,只剩下那两个小影子,手牵着手走在河边。
原来那天放学的时候,一向准时的凌妈没来接他们,两个孩子在幼儿园门口蹲了很久,直到所有的小朋友都被爸爸妈妈接走了,凌妈还是没有出现。
肖兔从台阶上站起来,拉过凌超的手:“走,我们自己回去!”
凌超张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已经被肖兔一把给拽下了台阶。
回家的路很短暂,对两个五岁的孩子来说却很漫长。他们手牵着手,慢慢地沿着初秋的河岸走着,清澈的河水漫过河堤,秋蝉在枝头吟唱着*后的骊歌。
肖兔奶声奶气地说:“走快点儿,不然干妈会担心的。”
凌超不服气:“你干吗这么听我妈的话?”
肖兔歪着脑袋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因为她是我干妈呀。”
然后,凌超就没有再问下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院子的门虚掩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争吵的声音。
肖兔牵着凌超的手刚要走进去,院门忽然开了,老凌从里头快步走出来,扭着脖子往里喊:“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就是要出去闯一闯!”他说完,转过头,看到了一脸惊恐的肖兔和凌超。
“爸爸……”凌超弱弱地喊了声。
老凌看了眼儿子,三十几岁的男人,眼眶忽然就红了。
“兔兔,干爹要离开一段时间,以后超超就交给你照顾了,知道吗?”
肖兔问:“干爹,你要去哪里呢?”
“干爹要去一个很远很大的地方,等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巧克力。”
巧克力?那可是很好吃的东西。
肖兔高兴地点头,一手拉着凌超,一手拍着胸脯:“干爹,你放心吧,兔兔一定会照顾好干弟弟的!”
然后,老凌就走了,第二天没回来,第三天没回来,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一直没回来过。
后来,凌妈一直哭,哭得都顾不上接送孩子了,于是肖兔每天拉着凌超的手一起走出院门,穿过弄堂,沿着河堤去念幼儿园。
直到有一天早晨,凌妈忽然不哭了,她从房里走出来,穿着土黄色的新连衣裙,肿肿的眼睛笑着,眯成了一条缝儿。
她对肖兔和凌超说:“走,今天妈送你们去幼儿园!”
肖兔高兴得拍手,说:“干妈,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后来,肖兔七岁,该上小学了。
报名的那天,凌超他妈带着儿子也去了。
学校给每个报名的孩子做了能力测试,正常的直接入学,个别几个不那么正常的就劝他们先读学前班,肖兔不幸成了少数派。
她妈倒是无所谓,可肖兔死活不肯。
要是她读了学前班,那凌超岂不是要高她一届?哪有干姐姐比干弟弟低一届的?肖兔不服气,缠着她妈一定要读一年级。
她妈被缠得没办法,只好跑去跟校长说情。
**次去,没成功。
第二次去的时候,顺手在巷口称了两斤苹果,校长同意了。
于是,肖兔就背着书包去上一年级了,凌超上二年级。
什么?你问两人的年级怎么还是不一样?原因很简单,上次能力测试凌超考了满分,成了那届入学新生里**一个直接念二年级的学生。
到*后,肖兔还是低了凌超一届。
由于肖兔基础差,又不肯念学前班,听起课来特别吃力,等学期末考试,成绩发下来,她和凌超都考了一百分。
不同的是,凌超是语文和数学都考一百分,她是语文和数学加起来正好考了一百分。
拿着那两张惨不忍睹的试卷,肖兔她妈悲催了:“上天怎么能这么欺负一个早产的孩子呀?”
于是,她决定给肖兔请家教。
请的**个家教是个退休老教师,教了两天就摇着头走了,嘴里还念叨着:“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
她妈听不懂这老头儿在讲啥,于是决定给女儿找个年轻点儿的。
请的第二个家教是隔壁院子王奶奶家来老家过暑假的孙女儿,据说姑娘在学校里念的是师范专业,成绩特别好。
可惜,教了才两天那姑娘就借口家里有事,收拾包袱跑路了。
至于后来王奶奶提起孙女向学校申请转专业的事,那都是后话,可以忽略。
为了女儿的家教问题,肖妈烦恼不已,在院子里晒衣服的时候,无意间和凌超他妈提起了这事儿,他妈当即建议:“不如让兔兔和我们家超超一起做作业吧,不懂还能问问。”
这主意很称肖妈的心,当天晚上,她就把女儿送去了凌超家。
那天,肖兔竟然破天荒地晚上八点前就做完了作业,第二天还在学校里拿了颗五角星。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在自己家做过作业。
那年学期结束的时候,肖兔两张试卷的总分终于从一百分跳到了一百五十分,凌超还是满分。
三年级的时候,肖兔做了她人生的**个班干部——劳动委员。
在肖兔他们班,老师规定劳动委员必须每天留下来指挥同学打扫卫生,这也是他们班只有肖兔一个人去竞选劳动委员的原因。
肖兔从没做过班干部,所以对胳膊上挂的这两条杠杠特别在意,每天都留到很晚,等教室全都打扫干净了,她才肯走。
这让每天和她一起回家的凌超等得很不耐烦。
“你怎么每天都要我等你啊?”
肖兔亮亮她胳膊上的红杠杠,说:“我是劳动委员嘛!”
“我不管,你要是每天都那么迟,我就不等你了。”凌超说完就管自己走了,果然没有等肖兔。
肖兔不在意,每天还是等到大家全都打扫完了,她才走。
过了几天,有一次她走下楼梯的时候,正好看见凌超也背着书包准备回家。
她问:“今天你怎么这么晚?”
凌超嗤了一声:“我检查卫生。”
肖兔不明白:“你又不是劳动委员……”
凌超白了她一眼:“我是班长。”
没错,凌超已经当了三年的班长了。
从那以后,凌超他们班的班长就比别班多了一个任务,每天班里打扫完卫生之后,班长都得检查完一遍,才能走。
这样,他们又能一起回家了。
后来,肖兔过生日,她妈送了她一只绿毛龟。
肖兔很喜欢这只绿毛龟,当成宝贝似的养着,她妈觉得女儿和这只乌龟很有缘,就开玩笑地对肖兔她爸说:“你看女儿和乌龟这么有缘,将来说不定能钓个金龟婿。”
肖兔她爸没把这话当回事,“嗯”了一声就过去了,可是被肖兔记住了。
那天做作业的时候,肖兔问凌超:“什么叫金龟婿啊?”
凌超正在低头做一道奥数题,没搭理她。
肖兔提着嗓门喊:“喂!我在问你话呢!什么叫金龟婿啊?”
凌超放下笔,抬头盯着肖兔,从嘴里蹦出两个字来:“肤浅。”
“肤浅”这个词儿,在小学生常用词典里是有的,肖兔一下子就查到了,查完之后,她生气了。
这小子不就高她一届吗?凭什么说她肤浅?算起来,他还是她干弟弟呢!
肖兔生了气,回家的时候就不等凌超,自己一个人在前面跑,没一会儿就到了家。过了很久,凌超才不紧不慢地走回了家,也不问肖兔为什么。
这样僵持了几天,有一天下课的时候,肖兔的同桌缪可言神秘兮兮地问她:“兔兔,你跟你男朋友吵架了?”
肖兔不明白缪可言在讲什么,眨巴着眼睛,一头雾水。
缪可言朝她眨眨眼:“你就别瞒我了!就是五(2)班的那个班长凌超啊!他不是你男朋友,干吗每天等你等那么迟?有一回我还看见你们手拉着手一起回去呢!”
肖兔差点儿从座位上跳起来。
凌超?个子比她还矮,胳膊比她还细,皮肤比她还白,*重要的是,他竟然骂她肤浅!还男朋友呢?简直就是——开!玩!笑!
虽然肖兔百般否认,但是缪可言表示,她都已经是凌超公认的女朋友了,不用再解释什么了。
原来,这几年来,凌超一个人包揽了学校里大大小小的奥数奖项,早就是出了名的数学小神童了。而肖兔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通过小学生人际八卦网络,成了大家口中公认的,凌超的女朋友。
“清白”被毁,肖兔没有生气,她只是……愤怒了。
对有辱她“清白”的不实谣言,肖兔很愤怒,琢磨了一天该怎么报复凌超,只可惜到了放学还没想出来。
肖兔赌气,回家路上依旧没去理凌超,一溜烟往家里跑。
跑到院子门口,才发现早上出门忘记带钥匙了,进不去。
肖兔在院子前徘徊了一阵,琢磨着要不要爬墙进去,却看见凌超已经慢慢悠悠地跟上来了。
“喂,你有没有带钥匙?”她很不客气地问。
凌超摸了摸口袋,摇摇头。
肖兔本来就生气,这下更生气了,捋起袖子就准备往墙上攀。忽然,她定住了,扭头颇有深意地打量着凌超。
凌超那时候正靠着树,准备等大人回来开门,察觉到肖兔闪烁着阴谋光芒的眼神,警惕地问:“你想干吗?”
肖兔指着墙对他说:“你爬进去帮我开门。”
凌超看了看那堵快他两人高的墙,断然拒绝:“我不爬。”
肖兔说:“我要是不进去,小绿会饿死的。”小绿是她养的绿毛龟。
“它是乌龟,不会饿死的。”
“不嘛!我就要去喂它!”肖兔干脆耍起了赖皮。
凌超皱了皱眉头:“你自己为什么不爬?”
“因为我是女孩子嘛……”肖兔说这话的时候,柔柔的,确实像个女孩子。
凌超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过了一会儿,他放下书包朝肖兔走了过去。
“你上去,我在下面垫着。”肖兔说着,蹲了下来。
凌超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踩上了她的肩膀。
“你别乱动。”他**次翻墙,不免有点儿紧张,声音透着心虚。
肖兔嘴里答应着,身子却不经意地晃了晃。
“别动啊!”凌超喊。
“知道了,你快爬呀!”肖兔催促。
凌超哼了一声,咬咬牙,攀着墙垣的手用力想支撑起身体。
忽然,脚下的人出其不意地晃了一下。
“啊!”
他叫了一声,身体再也无法保持平衡。
一声闷响过后,他们俩都摔在了地上。不同的是,肖兔是坐在地上的,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报仇后的快感。而凌超是卧在地上的,两只手紧紧抓着脚踝,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没错,他摔着腿了。
后来,大人们回来了,立马把凌超送去了附近的医院,X光片出来后,医生宣布凌超的左脚踝有一条细微的骨裂,必须打半个月的石膏。
这下,肖兔知道自己闯祸了,心虚地想去讨好他,却被凌超狠狠地白了一眼。
凌超会生气是难免的,下周他要代表学校去市里参加一个重要的奥数比赛,现在打了石膏,难不成叫试卷自己飞来给他做?
不过凌超气归气,在凌妈问他是怎么受伤的时候,还是没有把肖兔供出来,这豁达的行为霎时就衬托出了肖兔内心的狭隘,一时,她为自己幼稚的报仇行为感到无地自容。
回到家后,为了补偿凌超,肖兔主动要求每天送凌超上下学。
大人们很高兴,都说肖兔长大了,懂事了,会照顾干弟弟了。其实只有肖兔心里明白,她这是在赎罪呢。
肖兔每天扶着凌超上下学的事情,后来在学校的八卦网络里传开了,大家更加坚定不移地深信肖兔就是凌超的女朋友,那几个对凌超有意思的小女生再也不敢借口去问他数学题了,这样一来凌超的耳根反倒清净了很多。
后来,市里的奥数比赛举行,由于路太远,凌超打着石膏没能去成。肖兔心里过意不去,思来想去,*后决定把自个儿*宝贝的小绿送去讨好凌超。
凌超拿着那只装绿毛龟的鱼缸,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他很讨厌爬行动物,特别是这种浑身长满绿毛,湿漉漉的东西。
可是看到肖兔期待的眼神,他*后还是把小绿收下了。
“先说好了,养死了我不负责。”
“好……”肖兔看看小乌龟,有些不忍心,又补充了一句,“你那么聪明,一定养不死吧?”
凌超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再后来,小乌龟确实没被养死,一直平平安安地待到了肖兔出嫁。当然,这些仍旧是后话了。
肖兔他们就读的学校,小学部和初中部是在一起的,等凌超顺利升上初一,肖兔也终于是一个六年级的学生了。
六年级,很多事情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包括女孩儿们的身体,肖兔的初潮就发生在六年级上半学期的某一个下午。
那时候,学校已经上过几节生理卫生课,肖兔多少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可是她依旧不知所措地坐在位置上,不敢站起来。
后来,放学了,大家打扫完卫生陆陆续续地都走了,肖兔还是没敢站起来,直到凌超来教室里找她。
“怎么还坐着?”凌超把她放在桌上的书包一提,就打算走人。
“等一等!”肖兔喊了声,紧皱的眉头透露了她心中的尴尬。
凌超发觉了什么,走过来:“你怎么了?不舒服?”
肖兔咬咬嘴唇,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和他说:“我……我那个……来了……”
凌超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他走过去,放下两人的书包,然后脱下校服,递给她。
“给。”
肖兔坐在那儿,眼神不安地盯着那件递来的校服,踌躇着不敢伸手。
“难道你想在教室里待到明天吗?”
她咬咬牙,终于还是接过了凌超手里的校服。
肖兔把那校服系在腰间,正好遮住湿漉漉的裤子,然后凌超就穿着短袖,拿着两个书包,陪她一起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院子门口停了辆车,一看就很高级的那种,不少街坊站在院子门口,抻长脑袋往里看,边看边悄悄议论着什么。
等凌超和肖兔过去,有好事者就偷偷地对凌超说:“你爸回来了。”
没错,那天对肖兔和凌超来说都是个来亲戚的日子,不同的是,肖兔来的是“大姨妈”,而凌超来的是他那个消失了六年,终于又出现的老爸。
凌超进院子的时候,一直沉默着,脸色不太好。
他没直接回家,而是把肖兔送到了屋里,嘱咐她注意休息,然后才背着书包回自己家。
看着凌超离去的背影,肖兔忽然有些担心。
她知道凌超不爱在别人面前提起他爸,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他因为收作业和班里的坏小子起了冲突,那坏小子后来拉着一帮人在校门口堵他,指着鼻子骂他是个没爹的野种。
那也是凌超**一次和人打架,后来,要不是肖兔跑去叫警卫,凌超额头上留的可能就不止那个淡淡的疤痕了。
这件事,后来害得凌超被他妈狠狠打了一顿。但是从那次以后,学校里再也没人敢在凌超面前提起他爸,也没有老师再说他文气了,因为大家发现,这只小猫发起威来,简直比老虎还狠。
老凌的回来,让这个院子原本平静的气氛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那天晚上,肖兔她爸妈一直在凌超家待到很晚,肖兔被勒令待在家里不许出门,她只能可怜兮兮地把耳朵贴在墙上,听隔壁的动静。
没有哭闹,没有争吵,只有时断时续的谈话声,隔着一堵墙,她听不清楚。
后来,她爸妈回来了,脸上的表情没有去时凝重。
再后来,老凌就搬回来住了,他那辆高档的轿车没一起开来,据说是停在镇上那个新建的高级停车场里,停车费高得吓人。
那之后的很多年,肖兔有一次想起这件事,问她妈,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妈闭口不谈,只是淡淡道:“其实你干妈,是我见过的*聪明的女人。”
的确,聪明的女人懂得用一颗宽容的心去装下一个男人所有的爱。
老凌回来了,凌超家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原本那些脸都没见过的亲戚全来了,每天接待的人都快把这个小院子的门槛给踏破了。
肖兔不喜欢这些人,特别是他们看凌超的眼神,活像要吃人似的。
当然,凌超也不喜欢,所以每次回家的时候,只要看到门口放着陌生鞋子,凌超就背着书包去肖兔家做作业。
做完了作业肖兔她妈就直接把他留下来吃饭了,直到访客走了,凌超才收拾东西回家。
后来,老凌察觉到儿子的变化,觉得这样下去不利于儿子的成长,干脆和老婆建议搬到市里去住,那里房子大,学习条件也好,对凌超未来的发展有帮助。
可是凌妈不肯,她说:“要是搬走了,去哪儿找肖兔这么听话的儿媳妇?”
老凌想了想也是,于是就没再动过搬家的心思。事实上,这几年他在外打拼,一直觉得愧对于家里的老婆孩子,所以自从老婆原谅他之后,他就一直对老婆言听计从,成了标准的二十四孝老公。
凌超虽然没有搬成家,但是几个月后,政府的新城规划下来了,肖兔他们住的这片老街被规划成了一个大型商场,年底就准备动土施工。
上头为了安抚这一带的居民,一早就替他们准备好了房子,新房建在开发区,虽然远了点儿,但是比这里住的房子要大很多,还是小区式建筑,高层都有电梯上下,就连搬家都是政府派车一户一户地接送。
肖兔她妈一开始不肯搬,后来肖兔一听说有电梯,就迫不及待地催她妈搬,她妈拗不过,想想做钉子户也没什么好名声,于是就答应搬了。
肖兔家一搬,凌超家也就跟着搬了,也不知是凑巧还是缘分,总之他们又住到了一起。这回更近了,一个楼梯上去,肖兔家在左边,凌超家在右边,两扇门距离才不过三四米。
等搬完了家,已经是这一年的八月底了,而肖兔也终于浑浑噩噩地读完了小学,即将成为一个初中生。
说是升初中,其实学校的小学部和初中部本来就是共用了一个校区,肖兔他们就是从这幢楼搬到了那幢楼,连同学也没怎么换。
只不过,那时学校的校长还是六年前那个爱搞素质测试的老头儿,他大笔一挥,这一届初中新生还得做素质测试。
这回,肖妈的两斤苹果不顶事了。
校长说:“你这孩子底子不是很好,以后考高中肯定吃亏,不如就让她学艺术吧。”
她妈愣是没明白过来:“艺术?什么艺术?”
“比如美术、书法。”
“不行,不行!”她妈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们家小兔画的画跟写出来似的,写的字跟画出来似的,不行!**不行!”
校长想了想:“要不,学音乐?钢琴,舞蹈?”
“校长,你别开玩笑了!就我家那口子,他连新的钢锅都不舍得买一只,还钢琴呢?至于舞蹈就更不靠谱了,还不如让她去学武术!”
校长一拍桌子:“武术?也行啊!”
就这样,肖兔一上初中,她妈就带着她去了附近颇有名气的一个武术班。肖兔从来没学过武术,跟着她妈到武术班的时候,一直怯生生的。
那个酷似武大郎的武术老师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肖兔。”
“小兔?”老师愣了愣,“那你学过武术吗?”
肖兔摇摇头:“没学过。”
她妈立马接上:“老师,这孩子没学过武术,但是她爬过树。”
那老师一听,乐了:“小姑娘还会爬树啊?不错,有胆识,收了!”
于是,从那时候开始,肖兔就跟着“武大郎老师”学武术。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肖兔才知道原来这个看上去憨憨的武老师,曾经参加过全国武术大赛,还拿过**名,他打赢的那个第二名,整整比他高了两个头。
这武老师哪是什么武大郎?分明就是伪装武大郎的武松!
那时候,肖兔已经住在开发区了,新家离学校远了,不再是光走路就能到的了。于是她妈就给她买了辆自行车,女式的那种,车头上还绑着条粉红色的丝带。
肖兔不喜欢这辆自行车,觉得太幼稚了,她喜欢凌超那辆捷安特,黑色的,骑起来像一阵风。凌超每次穿着白衬衫,站在那辆车旁边,看上去就特别人模人样!
有一次,肖兔早上起得特别早,没等凌超就管自己下楼了,然后她去车库骑走了凌超那辆捷安特。
他们两家的车库不是一起的,但是肖兔为了贪图方便,总爱把车停在靠外头凌超家的车库里,后来凌超嫌她麻烦,就干脆配了把钥匙给她,没想到正好方便了肖兔作案。
等肖兔风风光光地骑着凌超的车到了学校之后,把车往学校车棚一放,就背着书包上课去了。
到了中午上厕所,就听到隔壁班一群女生在厕所门外八卦。
女生甲说:“我今天早上上学的时候,碰到初二(3)班那个班长凌超,你们猜怎么着?他竟然是被一辆跑车送来的!”
女生乙说:“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个长得很帅的凌超是吧?没想到他家里那么有钱,简直就是白马王子!”
女生丙说:“你们别痴心妄想了,人家凌超有女朋友的。”
“谁啊?”
“隔壁班那个肖兔啊!”
然后,正在穿裤子的肖兔差点儿没掉进坑里去。
这条不实传言,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被人忘记?
那天放学的时候,轮到肖兔打扫卫生,等她全都收拾好,背着书包准备去拿车的时候,才发现早上放车那地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沉着脸,正逮人呢。
肖兔自知理亏,慢吞吞地走过去,假惺惺地打招呼:“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去啊?”
凌超哼了一声:“等你。”
肖兔心虚:“不用等我,你可以先走的……”
“肖兔!”凌超打断她,声音低沉。
肖兔知道,只要他连名带姓叫她,那就说明她该低头认错了。
“对不起嘛……我只是想骑一次你的车而已,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她伸着三根手指,眼巴巴地望着他。那时候他们虽然一样高,但是凌超站在肖兔面前,不知怎么的,看起来就是凌超比较厉害。
他看着肖兔可怜兮兮的眼神,本想教训出口的话就那么收回去了。
顿了顿,他伸出手说:“钥匙。”
肖兔乖乖从书包里翻出车钥匙,递给他。
凌超打开车,骑上去,然后扭头对肖兔说:“上来。”
“干什么?”
“难道你想一个人走回去吗?”今天早上,因为肖兔把他的车骑走了,他在肖兔那辆绑着粉色丝带的自行车和他爸那辆白色敞篷跑车间犹豫了很久,*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让他爸送来了学校。
肖兔犹豫了一下,可是一看到凌超那张阴着的脸,就没辙了,乖乖坐上了后座。
坐在凌超的自行车后头离开校门的时候,正巧遇到了中午那几个隔壁班的女生。
女生甲两眼呈爱心状:“快看快看!那不是二(3)班的凌超吗?骑自行车的样子好帅啊!”
女生乙两眼喷火:“他带着的那个女生是谁?不会是他女朋友吧?怎么长得这么难看,一点儿眼光都没有!”
女生甲应和:“对呀对呀!真是丑死了,我们家凌超那么白,她那么黑,一点儿都不相配!”
女生丙白了两人一眼:“配不配不是你们说了算的,就算人家生出来只熊猫,那好歹也是国家保护动物。”
“阿嚏——”
坐在凌超车上的肖兔打了个喷嚏。
“别擦我衣服上。”凌超提醒。
“哦。”肖兔漫不经心地应了声,伸手揉了揉鼻子,然后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了他腰上。
凌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