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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温暖小说家哥舒意“爱的三部曲”完成之作,继《如果世界只有我和你》和《中国孩子》后情感疗愈温暖故事。
★一本书,两条主线,三个故事。每个人读完以后,才会明白哪个故事哪个才是真的。每个故事都指向爱,而爱是**的真实。
★这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个守护你走出人生困境的孩子。
★她把这个温暖和悲伤的故事,在黑暗中告诉你。你会哭着入睡,微笑着醒来。人的一生,就像个漫长的梦境,直到故事说完的那一天。
★你会愿意把这本书的故事告诉孩子,你会想把它告诉一个大人。你会希望把这本书的故事告诉你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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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沉睡的女儿》一个失去人生希望的小说家自杀以后,来到了童话一样的森林,在这里他遇见了一个小女孩。她一直在等待自己的爸爸回来拯救她。
《沉睡的女儿》是温暖小说家哥舒意的“爱的三部曲”第三本,是继《如果世界只有我和你》和《中国孩子》之后,再次温暖人心的疗愈系小说。
“爱的三部曲”至此已经全部完成。
《沉睡的女儿》一个因为绝望而自杀的作家,在死去的一刹那,恍惚看见了一个小女孩的身影。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偏僻的小站,有个小女孩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爸爸。这是一个被遗忘的地方,除了他们以外,只有绵延无尽的森林,以及随同黑夜一起来到来的黑骑兵。
他的故事渐渐都成为了现实,那是他曾经的青春中犯下的错误和伤害过的人。就当他想改变这一切的时候,女儿却被黑骑兵带走,消失在了黑夜里……
我应该怎样找回我失去的人生?
我应该怎样找回爱和勇气?
我应该怎样拯救我失去的女儿?
爱比任何现实都更残酷,也比任何童话都更加温暖。
《沉睡的女儿》故事和现实,悲伤和温暖,如同黑夜和白天,失去的爱和永远的爱。
只有爱和勇气,才能拯救每个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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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哥舒意,青年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上海作协签约作家,鲁迅文学院第十四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现为《悬疑世界》执行主编。已出版四部长篇作品。作品在《收获》《萌芽》《超好看》《坚果小说》《one一个》《悬疑世界》等文学杂志和阅读类app均有发表。获得过首届99读书人“世界文学之旅”长篇小说金奖,“新小说家”文学新锐奖。部分作品已经推向国际,并获得良好反响。
《沉睡的女儿》是“爱的三部曲”最后一部。前两部为《如果世界只有我和你》和《中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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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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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幽灵
第二章女儿
第三章黑暗里的公主
第四章精灵
第五章赫连与舒玥
第六章那本书
第七章外婆
第八章黑骑兵
第九章舒玥
第十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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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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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的女儿
第一章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完全没有感觉。可笑的是,不久就要死了,现在居然还睡得像死了一样。当意识到这一点时,心里一下空荡荡的。于是我醒了。
外面天黑着,又到晚上了。相比白天,我更喜欢夜晚,尤其是深夜。夜晚安静而漫长,适合读书写字。尽管已经有两年没有写出东西来了,但我仍然更习惯夜晚。看了看时间,九点。好像有点饿,又好像完全不饿,胃似乎还蜷缩在一起。但至少脑袋已经清醒了。
那么,可以开始了。写我的最后一本书。
字符在空白的页面上慢慢地一闪一闪。
我只是呆呆地看着,不打一个字。
呆坐了很久,我关掉文档。打开MSN,隐身上线。想找个人说话,随便什么人,只要可以说话就行了。随便说些什么,只要可以说话。如果聊天聊得顺利,也许我可以很自然地告诉对方我就要死了的消息。
删掉了收件箱里仅有的这两条消息。然后打开通讯录程序,一条条查看与我有过电话联系的人。大部分人已经超过一年没有联系。很多名字都是陌生的。我回想很久都没有能想起对方是谁。头痛以后,很多过去的记忆都消失了。既然已经不再联系,那应该就是不再有联系的必要了。认识的人成百上千,可是可以联系的人一个没有。于是我将联系人一个个删除,看一个删一个,按排列顺序一个一个清空。
进入浴室,浴室里水汽氤氲。浴缸里的水差不多已经放满了。我捏着手机,松开手指,看着它溅起水花,滑入水中。手机安静地躺在浴缸盆底,像一条银色的鱼。
打开淋浴,随后跟着躺进了浴缸里,忘了身上还穿着长裤和衬衫,无所谓的事。水温正合适,仰面躺在舒适温暖的水里。淋浴的花洒挂在原处,像下雨一样将热水覆盖到脸上和身上,水声清晰,屏住呼吸,潜入水中,在水中睁开眼睛,仰面望着水面。花洒的水滴像雨丝一样倾下。身体全都被温暖的水包围了。
可是我的身体里还是觉得那么冷。那种寒意逐渐从身体里面扩散开来,连澡盆的水都变的冰冷。冰冷像针尖一样扎进我的脑袋。我张开嘴呼吸,水呛进了气管。
我像溺水的人一样身体痉挛,拼命坐起身,爬出了浴缸,伏在抽水马桶上呕吐。眼泪都呕了出来。
那个小女孩站在浴缸边上,默默看着我狼狈的样子。
为什么你总是在我头痛时才会出现呢?
为什么每次头痛,我都会看见你呢?
没有回答。
我摇摇头,站起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出卫生间。在厨房里找到带回来的止痛药,一粒粒都吃了下去。我的生活全部仰仗我的写作,我的写作全部仰仗于我的头脑,以前再怎么头疼我都忍住不吃药,因为害怕会伤害头脑神经。现在就没关系了。
止痛药带来欣快感,头痛暂时消退。身体深处的寒意却没有减弱。心脏仿佛冻结住了,跳动缓慢。
那个穿着连衣裙的小女孩还在身边。
我没工夫理她,浑身湿漉漉地走到客厅书橱那里,伸手从书橱顶端取下剩余的半瓶芝华士。我不喝酒。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曾告诉我,威士忌是治疗感冒的特效药。所以实际我买它也只是为了治感冒。
屋里闷得透不过气,我穿过落地窗走上阳台。夜风冷峭,衣服又都浸湿了,身体冻得发抖。广告上说。威士忌会温暖你的心,但愿是那样。
我打开瓶盖,一口气喝掉剩下的半瓶。
半瓶威士忌下去,胃里感到一阵暖意,酒精像放大镜一样放大了各种感官的感觉。我听见血管里血液的汩汩流动,夜风里流动的音符,可以闻到别家晾衣的薰衣草香味。而且,我更清楚地看见了那个小女孩。
她就站在我的面前,身体瘦小,几乎还不到我的腰部高。她看了看我手里的酒瓶。然后就这么一直看着我,似乎是在担心。白色裙子在风里瑟瑟发抖。
不要担心,我又没有喝醉。也许你不相信,虽然我不太喝酒,但酒量其实很好。一瓶威士忌都不在话下。哦,你是看我摇摇晃晃地,像是站不稳了是吧,这和酒没有关系。如果你不相信。我完全可以证明给你看。
我把空酒瓶放在在我和她之间的地板上,然后跨上阳台的栏杆,站起来踩在狭窄的护栏上。
一点问题都没有。就算闭上眼睛都能走个来回。
我闭上眼睛,双臂向两侧张开掌握平衡,试着踩着直线慢慢往前走了一步、两步、三步,一开始两步平衡起来有点困难,但继续向前就容易了许多。中途没再出现差错,我稳稳当当地走到另一端又稳稳当当地走了回来。我睁开眼睛,失望地发现没有意外,一切安然无恙。
你看,我做到了是不是。
女孩子在我的侧面的护栏下方,我在护栏上坐下来,好和她说话。
我不是什么马戏团走钢丝的演员。我不在马戏团工作。你也知道的吧,你也看见我坐在电脑前面的吧。你不认识我。所以我还是介绍一下。我快三十岁了,是个写小说的,尽管已经很久没有写出像样的东西来了,但毕竟,嗯,是个作家。
不过呢,我就要死了。
我的脑子里生了个东西,那是什么东西你可能不太清楚,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反正还有几个月我就会死了。本来在死前我还想写一本书出来,可是我不想再写了。既不知道应该写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写给谁看。
我看向小女孩。她好像真的在聆听我说话。我摸摸头发,都快被夜风吹干了。
不是我写不出来。不,不是写不出来。我不缺乏任何写作的技巧,技巧那东西,始终可以在漫长的写作过程里完善。我只是不想写了。是的,我不想写了。从两年前开始就不想再写任何东西。
写东西有什么意义呢?
对我来说,几个月后我可能已经死了。就算写出了一本书,又能怎么样?可能是个很好的安慰。仅此而已。那本书会悄悄地放在书店某个角落,会有人买它,为了消磨无聊的时光,价值仅限于此。没有被人买走的书,最后都会回收化成纸浆,就如同我死后火化成灰。我的文字和我,最后都会消失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会留下。
我的世界里只有我和我的小说。如果我不在了,我的小说还在。如果我的小说不在了,我的世界就彻底不在了。
所以,没有意义。
那就不写了吧。
对她说完,我沉默了很久,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内心有一种奇特的悲哀。这一刻,我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生活。我活得就像小说里的一句废话。一句最孤单的废话。只有一个幽灵一样的小女孩陪伴着我。我几乎要感激自己脑袋里的那个肿瘤了。如果没有它,我大概还要忍受很久很久这样的生活。想到这里,心里终于轻松了起来。
那样,就不会再感到孤独。
不会有人看到,也不会有人知道。
一只瘦小的手伸了过来,想拉住我。
回过头,最后看了看那个小女孩。她的目光哀伤,满是怜悯。
你是特意来陪我的么?以后不用再陪我了。我走了,再见。
我站起身,面对黑夜,深深呼吸。
然后,闭上眼睛,飞入夜空。
这一刻好像很漫长,风呼啸着穿越我的身体,一切都是缓慢的,甚至可以听见一首缓慢的曲子。舒伯特的弦乐四重奏,《死与少女》。
身体轻松而沉重,某种真实的痛楚正离我越来越近。
这是我最后感受到的东西。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我想我死了。
第二章
女儿
1
那是一种缓慢而机械的节奏,快速均匀的变化,朦胧中感觉到,然后疼痛开始了,起初并没有察觉那是疼痛,只是觉得身陷囹圄,身体的每一部分都被牢牢拘束在混沌中。疼痛的感觉如同混沌里的光点,一点点的光亮逐渐显现在黑暗的脑海深处,亮点弥散开来,连成一片,直到足以照清仅存的意识。
于是我醒了过来。
身体还是僵硬的,每处关节似乎都上了锁,心脏也像被谁狠狠攥过一样。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不舒服,很含糊的感觉,仿佛身体在离自己很遥远的地方,只有那一丝丝隐约的痛感将它们连接在一起。
伴随着节奏明显的摇晃,我睁开了眼睛。我头枕双臂,趴在一张小桌板上伏案而睡。桌面是深褐色的,有股橡胶味。
我是在哪里?
抬起头看向四周。一排排的暗绿色的座位,一条狭长的过道,在每个座位上,都有小铜牌标示着号码。前方传来沉闷而短促的鸣笛声,钢铁叮当作响。地板下轰隆作响,身体随着轰隆声的节奏摇晃着。
这是节火车的车厢。我在火车上。
我直起身,靠着椅背上坐了一会。自己怎么会在火车上的,火车又是去哪里,完全想不起来。很老式的车厢,就是小时候坐过的最简陋的那种蒸汽火车,从年龄来看,可以当我的祖父。绿皮座位都没有铺任何布料,座位上方裸露的铁行李架没有一件行李,座位上也看不到有人。在整节车厢里,只坐着我一个人。
很多年没有坐过火车了,并不是我不出远门,我只是不喜欢乘坐火车。
我站起来,走到过道尽头的卫生间洗了把脸,隔壁车厢的门关着,里面也没开灯,好像既没有乘客,也没有乘务员。我走回原来的座位,抬起两扇车窗,风一下刮了进来,还好不怎么冷。外面很黑,密不透风的黑。看了一会,觉得很可能是火车正在经过隧道,每隔几秒钟,一盏昏黄色的壁灯就会在窗外亮起来,在窗外拖拽出一条光带。
茫然地靠着窗口望向那条光带,不知看了多久。车体向前疾驰不休,忽然机头“呜”地长鸣了一声,光带熄灭了,车厢里的顶灯也暗了下去,接着列车就驶出了隧道。
窗外很快亮了起来,可以清楚地看见沿着铁道栽种的一棵棵菩提树,须条被气流带动飘舞起来。在菩提树的后面是连成一片的树林,翠色连成一片。天气不算明朗,但也说不上阴沉,平平常常的天气。
从窗户往车身的前方看,可以看见正在接近一个车站。车站看上去灰扑扑的,不怎么显眼。我本以为列车不会停下,但伴随着一声汽笛的鸣叫,火车前进的速度慢了下来,它缓缓地滑停了下来。最终停下时,车窗正对着这个不知名的车站的月台。
等了一会儿,没有广播,没有乘务员的通知,只有车身完全停滞下来,好像告诉我这个车站就是本次列车的终点站。我站起来,走到车门那里,踩着生锈的铁梯下了车。
下离火车,看了看四周,整个月台比乒乓球台大不了多少,中间位置有一张铁皮搭着的公告板,公告板上没有任何告示。它旁边有一张木椅,木椅上的油漆也掉得差不多了,颜色很素,看着还算干净。
有个很小的身影坐在木椅上。
是一个很小的孩子,女孩,大概只有六岁大,身子小得像没满月的猫。
我望见了她,发现她正在用期望的眼神看着我。
“爸爸?”
过了一会儿,她说。
我向身边看了看,事实上整列火车只有我这么一个乘客,所以也只有我下了车,只有我这么一个下车的旅客。小站月台上空空荡荡的,除了我和眼前这个坐在木椅上的小女孩。
刚才她说什么?
小女孩又轻轻开口了。
“请问……你是我的爸爸吗?”
小心翼翼的嗓音,让人听了觉得可怜。我看了看她。她的表情仿佛在等待一个肯定。我还从来没在一个孩子脸上见过这样表情。
“我……不是你爸爸。”我说。“你不认识你。”
失望从她的眼睛里溢了出来。她像是不敢相信一样垂下了目光,带着一种深受伤害的感觉,坐在椅子上半天不说话,她穿着一条很大的背带牛仔裤,一双有点脏的小小白球鞋在半空轻轻摇晃。
这时,车头的蒸汽机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一股白色雾汽弥散开来。在我还没意识到之前,它就开动起来,向来时的那个隧道驶去。
火车开走了。
站台上沉默了一阵.
我就站在长椅边上,望着列车消失在隧道里。女孩和我一起看了一会。
“火车开走了。”过了片刻,她说。
“嗯。”
她抬头看了看我,轻手轻脚地往椅子边上挪了挪。
“坐吗?”
“谢谢。”
我坐下来,看着隧道方向,看不见下一班火车开来的迹象。
“今天火车不会来了。”她说。
看看四周,这种简陋的小车站,感觉就算一年没有火车经过也很正常,就算偶尔经过,大概也不会有哪列火车会特意停下。不知道这里怎么会成为终点站的,也许是偏僻的终点。我现在就在这个偏僻的小站上等下班火车的来到,旁边还有一个奇怪的在等爸爸的小姑娘。
“下一班火车什么时候会来?明天?”
小女孩低头看自己晃来晃去的球鞋,鞋面有点脏了,沾了些泥巴。
“我不知道。这里不是经常来火车。我不知道明天有没有。”
“你怎么在这里?”
“我住在这里。”
我往四面看了看。
“这里?”
“在那边,要走一会才能到。”
她抬起细细的手臂往车站背面的方向比划。我向她指的方向往后看,什么都看不到,视线里只有茂密的树林。
“附近有旅馆吗?”我问。
“旅馆是什么?”她疑惑地问,“绿罐头?”
“就是……可以暂时住的地方。”
“住的地方是吗?”
“有吗?”
小女孩扬起侧脸,认真地看了我一会儿。
“跟我来吧。”
说完,她从椅子上跳下来。
我随着她走出了这个僻静的火车站。就像刚才看见的那样,车站外是一大片一大片茂密的森林,我们走在林间一条小小的林荫道上,没走几步,回头就看不见了车站,树木就把小小的站台遮蔽住了。这里长得都是些很高的树,跟童话故事里的巨人似的,一棵连着一棵,树冠连着树冠,如同从天而降的窗帘遮住了黄昏的光线。
小女孩显然对这条路很熟,走路的步态还很稚嫩。刚开始她走慢的时候,我以为她是走累了。很快我就发觉她其实是在等我,也许是担心我会迷路。实际上确实是这样,如果没有她做向导,我可能一个晚上都走不住这片林子,连找回车站都办不到。
差不多走了一段时间,我没带手表,不清楚具体是多久。傍晚的光线越来越暗淡了。
“快到了,”小女孩走在我身旁,说,“再转几个弯就到了。”
“你和妈妈住在一起?”
她在等她的爸爸,我想她应该是和妈妈一起生活,但女孩摇了摇头。
“我一个人住。”
“你一个人住?”
她走快了几步,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正好摆脱了路边大树斜长的阴影,几缕明亮的光线从西面照过来。女孩小小的身体沐浴在金红色的光芒里。
“我在等我的爸爸,我爸爸很快就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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