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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一个行将绝种的文人,记下数段行将绝迹的风景,留下行将绝唱的浩叹,这大抵就是《后望书》了。
这是一个传统知识分子,于时代匆促的步伐中,回望历史破碎之处,反思、诘问那些我们人为造成的历史断裂。他以士大夫般家国天下的济世情怀,留下一曲沉郁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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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些经典的历史风景正在冷漠中远去,然而总会有人记起。
走在漫漫的路上,我们随同作者,回望。
回望已经毁灭了的天下第一关潼关。那里,曾是古战场,是北方大风景的结点。
回望在岁月风雨中渐渐湮灭的文化古镇。
回望曾经的长安街风景绿岛、双塔与牌楼;回望中国文化的根脉胡同与四合院。
回望奉节已经沉入长江底的历史文化名城。
回望朔风中的阳关和夕阳下的唐代玉门关。
回望曾经的敦煌,祁连云重,远山雪飘,曾经的塞外江南变得颓败、萧条。
再走进干涸了的居延海
无数山川的变迁,半个世纪的风雨。中国工业化所走过的曲折艰难的历程,我们民族所付的沉重的代价,作者一一思考和分析。
这洪钟大吕般的呼喊,深刻的人文情怀,难道不令人警醒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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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朱幼棣(1950-2015),生于浙江黄岩,做过矿山技术员,毕业于山东大学中文系。曾历任新华社国内部副主编,工业采访室副主任,教科文、政治采访室主任,新华社新闻研究所副所长,中共山西省委办公厅副主任。1992 年被评为新华社高级记者。享受国务院专家津贴。获首届《萌芽》创作荣誉奖、首届地球奖、中国新闻荣誉奖。在经济、地质、能源、医药、文学以及书法等诸多方面有深入研究,被财经作家吴晓波称为百科全书式的人物中国最杰出的历史地理学者。出版有《大国医改》《怅望山河》《无药》《书风法雨》《温州大爆发》(与陈与陈坚发合著)《沉默的高原》等多部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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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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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版序 书成之时墨未浓 朱幼棣
序 一 为了前瞻的回顾 解振华
序 二 绝种绝迹绝唱 吴晓波
一 三门峡:无水的淹没
01 潼关:天下第一关的毁灭
02 寻找峡谷与陕州
03 永远消失的唐中都
04 在水利学名词的背后
05 耸立在庄稼地上的现代楼阁
二 北京的脸盘与根
01 文津街国家图书馆的启示
02 回望长安街上的风景:绿岛、双塔与牌楼
03 文化的根:胡同与四合院
04 城市的大门:老火车站与新建筑
05 失败的规划与规划的失败
三 欧风美雨荡涤下的中国城镇
01 追寻中国城市的血脉
02 城市化的提速与负载
03 大手笔们的挥写
04 拆!拆!拆!
05 中国城市文脉的断裂
06 喜新厌旧:难以幸免的洋房
07 故乡古城神韵的消失
08 江南小巷:一座古宅和一个老人
四 审美,景区与景观
01 花型街灯风波:不可忽略的细节
02 谁在克隆巴米扬大佛
03 武当山遇真宫:破房子大火映见了什么?
04 临汾:用人墙保护古城墙
05 城市的官府、广场与园林
06 谁来补上美学这一课
五 西北:缺水背后的真实
01 河西走廊的河
02 雪山湿岛
03 谁废江河万古流?
04 民勤绿洲的生死存亡之秋
05 张掖与黑河
06 疏勒河的挽歌
07 春风不识玉门关
六 危机:从敦煌到罗布泊
01 月牙泉与敦煌绿洲
02 聚焦苏干湖: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罗布泊?
03 绿洲灌溉:古人比我们高明?
04 消失的阳关海
05 吐鲁番:正在快速消亡的坎儿井
06 大西海水库:终结塔里木河的罪魁
七 迷失的黑河
01 初闻居延海完全干涸
02 质疑专家特大黑沙暴原因查明
03 国内最早反映居延海生态恶化的报道
04 半个世纪后中国西北科考团之路,谁毁灭了梭梭林?
05 月球般荒凉冷寂,养不起马的牧人才骑摩托车放牧
06 一排枯树从关了门的乡邮政所院子里伸出来
07 达莱呼布居延绿洲上的美丽小城
08 从天鹅湖到东、西居延海
09 拯救居延海 10 年:挽歌与颂歌
10 消失的城市水系
11 《水经注》与当代科学决策
八 大调水:用什么维系国家与民族的血脉
01 调水工程:用不上水与用不起水
02 东线:清水与污水
03 调水沿线,水价如潮上涨
04 西线青藏高原,长江黄河上游的恶搞
05 是否会影响三江源独特的大气降水机制?
06 降水时空分布:长江黄河上游互补性的缺失
07 谁能给黄河输血?
08 西线工程:经济效益的另一种计算方法
09 再说引黄灌溉
九 世纪移民
01 2000 万,中国移民史上的黄页
02 移民支边,从丹江口到青海高原
03 水来了,水来了退不去的无情水!
04 国务院、中央军委的特急电令
05 后靠生存与生活空间的无情压缩
06 大坝加移民:体现对人关注的本质
07 西南的圈水热
08 迟来了近半个世纪的政策
十 回望奉节
01 夜泊奉节
02 一条江和一座城
03 朝辞白帝彩云间
04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05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06 奉节,已无法回望
出版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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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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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门峡:无水的淹没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 三门峡大坝是现代水利乃至新中国的标志性工程。
这个工程的得失成败不仅引起了长达几十年的争议, 更事关千万人的命运至今,
它仍然是个敏感而沉重的话题。 有的说它保证了黄河中下游平原的岁岁平安, 有的说它造成了渭河与关中平原的灾难。 这是一个时代复杂而多解的命题。
能不能换一个视角? 找出一个没有异议的题目?
三门峡水库的正常高水位被定为360米,
按照这个水位, 附近的陕州古城、 潼关老城、蒲州以及方圆百里的村庄均要沉没于水库之下。 数十万百姓被迫迁出世代居住的家园。 可后来, 实际蓄水还未达到原来规划的水位,
就威胁到关中平原的安全, 被迫降低, 大量良田并未被淹没,上述古城也没有沉入水库。 但居民已迁, 弃城荒凉, 竟造成了无水的淹没和毁灭。
这20世纪含泪的荒诞,
遗留至今的满目废墟和无数悲剧, 应该写进教科书里的无知与愚昧, 难道就没有重提的必要?
01 潼关:天下第一关的毁灭
踏在古潼关城内,心陡然起了波澜。
潼关不仅仅是中国西部的大门,更是过去通向今天和未来的必经之路。寻找本身便是一种信仰。今天,在西部开发、水电开发一再升温的时候,寂寞的潼关,黄河边上一座荒凉的城,能告诉我们什么呢?
千百年来,黄河滔天的巨浪未曾撼动这天下第一关。但现在,潼关已经被抹去,成了一片废墟。
多少回,我们错过了这个地方,好像它从未存在过一般。
今天的潼关县城绝对是个没有特色的大镇50 年前它是一个叫做吴村的地方,与雄关险隘毫不相关。陇海线上的普客列车,在这里仅停靠几分钟。空空的街边上有一些店铺。烈日暴晒着,行人也很寥落。偶尔有一辆汽车高声鸣着喇叭驰过,卷起飞扬的尘土。还有毛驴不紧不慢地拉车,晃荡晃荡,赶车人的帽檐压得低低的,手中的鞭无精打采地晃动。
不,这不是我想象中的巍巍潼关!不是历史深处金戈铁马的潼关!
毛驴车走远了,街两边晒蔫了的梧桐叶子低垂着。
你想去老潼关?
是的。还有风陵渡。
那儿可没有什么了。年轻的副县长白白净净,不解地摇头。
有没有遗址,古城的遗址?
有还是有一些,只是很少有旅游的人去,也没什么好风景。
我说,我不是来观光旅游的。
县委有个副书记,他对老潼关有研究,能讲清楚情况,请他陪你去吧。好在路不太远。副县长说。
就这样,我走上了向北面急剧倾斜的路。一个转弯接一个转弯,我们渐渐从秦岭与黄河间比较平坦的塬上进入了谷地。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耸立在山冈上的烽火台。山上长着一些稀疏的灌木,烽火台没有在西北大漠中看到的那样壮观,但在斜阳的辉映中,蓝天上烽火台的剪影仍有抹不去的沧桑感。历史,开始活起来了。
车停住了。终于,我们来到了破败的老潼关,从南门走入荒草凄迷的城内。
这是中国北方大风景的结点。
黄河和渭河、洛河在这里合流。华山、中条山和黄土高原,最壮丽的地貌
在这里汇聚。北方蜿蜒而来的大河,怒吼着冲出秦晋大峡谷,以 90 度大拐弯
的雄姿,蓦然东去。
我仿佛听见了咆哮的水声,还有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
不同于山海关、八达岭、居庸关和嘉峪关等如今被辟为旅游景区的地方,不管是搭飞机,还是乘火车和长途汽车,潼关都是非常容易被忽略的。
然而,从 1983 年深秋,我第一次到西北采访时起,潼关就始终是我牵挂的地方。
潼关之名源于穿城而过的河流。
《水经注》载: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潼关的水关残址还留有三孔石拱,我下到河谷察看,正是雨后,河深水急。
潼关始建于东汉,经过历代大规模的扩建修葺,20 世纪 50 年代留存的是典型的明城。潼关城南据连山,北限大河,选址巧妙,奇险无比。古城墙东南在群山上蜿蜒起伏,有八达岭长城的风貌,北段则在滔滔黄河边巍然屹立,雄伟壮观。
雄才大略的唐太宗李世民,多次称赞潼关襟带壮两京。
1703年10月,康熙皇帝视察大河上下,从山西乘船过黄河至风陵渡进入潼关,仰望巍然的古城墙,惊叹不已。在行宫住下后,即作《渡黄河潼关驻跸》诗一首,称潼关为天下第一城。
古潼关门户金陡关横额上,有清乾隆帝手书第一关三个大字。我翻阅过《山海关志》,其中有:畿内之险,惟潼关与山海关为首称。
因此可见,中国的天下第一关不是一座,而是双峰并峙,即潼关与山海关两座。在中国的历史上,潼关更加久远,位置也更加重要。
可能我们已经淡忘,高峻的秦岭和滔滔的黄河,曾一再把中国历史逼到了这狭窄的通道上。
赶考的书生、被放逐的官吏、逃难的百姓,磕磕绊绊,不绝如缕地从潼关道上迤逦走过。当然,还有士兵和将军、帝王与后妃,以及反叛者与造反者中国的政治和统治中心曾长久地在中原与关中,在长安与洛阳、开封间游移摆动。如同天平,潼关城是肩挑两京、力压千钧的支点。
围绕古潼关的争夺,大大小小发生过数百次战争,像安禄山与哥舒翰之战、黄巢起义军攻占潼关等。抗日战争中,中国军队也在潼关风陵渡隔黄河与日本侵略军相峙。
危墙耸青山,塞垣限大河,菰蒲零乱秋声咽,人间兴亡有几度。
潼关内外,文物古迹遍地。
副书记指着一个大树桩说,三国时马超率西凉兵大战曹操,《三国演义》中曹操割须弃袍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马超策马追杀曹操,曹操绕着槐树转,马超一枪刺到树上拔不出来,曹操得以逃脱。老槐树在文革时被砍掉了,可惜啊。唐代安史之乱,安禄山一路势如破竹,直逼潼关城下。哥舒翰是西北名将,只是手下的兵士多为从长安临时征召来的市井之徒,没有战斗力。潼关险要,本来可以固守待援,而奸相杨国忠非要哥舒翰打开城门主动出击,结果大败。潼关陷落,关中也无险可守。消息传来,唐明皇闻之色变,立即带着杨贵妃匆匆逃离长安。那边是李自成与洪承畴大战过的潼关南原,战败后,闯王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十余骑逃进南山。
听着这些故事,历史的黄卷哗哗地翻得飞快。一切都如在眼前,过去了几百年上千年,我又觉得实在没有走出去多远。有些直接连接巨大的命题,而潼关,也许是开启的钥匙。
我说,去看看旧城的老街吧。
到处弥漫着黄土飞尘。浮土把过街的门楼埋了一半,道上污水横流。
我来到了城南的水坡巷。水坡巷位于印台山和麒麟山之间,地势稍高。当初一些居民不肯迁出,所以较多地保存了古城建筑的风貌。这里现存一些明代建筑,水坡巷中居民当年多为官宦人家,院落清幽古朴,宅第高敞,水磨青砖的影壁保存完好。住在这些古老民宅里的,也多是老人。
我踏进一个院子。主人说,他们在此居住已经有 7 代了,祖上来自江苏,曾任潼关卫指挥,后来就定居在此地。我一抬头,看见在老屋高高的雕花梁上,有一个小小的燕窝。那里传来呢喃的燕语。想起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诗句,不禁感慨良久。
东大街和西大街是当年最繁华的地方,如今毁坏得也最严重。断壁残垣,耸立在夕照之中。只有为数不多的老房子,依然可以看出往日市街风情。又走进一户人家,有三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坐在小竹椅上。我问,家里还有哪些人?老人感叹,搬走了,旧城已如同村野,青年人谁还愿待在这里呢?走了几户人家,大抵相似,不禁怅然。
变化最大的要数潼关的西门外了。
20 世纪 50 年代初,这里有一条通向黄河渡口的长街。佛塔高耸,店铺林立,商贾如云,行人摩肩接踵,是晋、陕、豫三省边界最繁华的地方。西门外还有座子城,即清代驻兵的满城。
我在毫无准备中,踏入了这片让人心惊的残破与荒凉。
潼关西门完全被拆毁了,只有城垣还断断续续地起伏着,马道的石间长着稀疏的茅草。西门城楼十几年前坍塌。昔日市街,成了青葱的麦田。只有阡陌之间,时时可见一堆堆残砖碎瓦。
我拨开没膝的荒草,登上高高城墙。
北眺黄河,怅望四野,宁静、苍凉而优美。
黄河虽有九十九弯之说,唯有此弯水流最急、水量最大。
古人有大的智慧。历代潼关的知县、总兵,不管文官、武将,都懂水文水利,是治水的专家。潼关紧挨黄河,关城与黄河没有多少高差,千百年来城墙竟从未垮塌,潼关从未被淹过。北城墙的基础是用巨大条石砌成的。雨季,黄河水涨,波涛汹涌,城墙就成了大堤。
潼关城的选址,正是基于对自然规律、黄河水文和河水流量变化的深刻认识。潼关河谷狭窄,黄河河床主槽汛期冲刷下降,流量加大,枯水季节回淤升高。人、古城和大河,在这里奇迹般保持了协调和动态的平衡。
风景在奔涌狂放的大河与山峦的影像中复活。
现在社会上的人,在墙上胡乱涂抹的大多是小广告或者下作的语言。古人题诗可是真的在粉壁上挥毫,是很有文化的。唐代诗人崔颢的《题黄鹤楼》是千古流传的名篇。逆旅潼关时,崔颢夜晚曾到驿馆南边繁华的西街上游逛,听听各地商贾乃至胡商的话语,买点小吃喝盅茶,南腔北调,使他感到无比亲切。崔颢回到驿馆后,挥笔写下《题潼关楼》,其诗灵动而神采飞扬:
山势雄三辅, 关门扼九州;
川从陕路去, 河绕华阴流。
唐诗故事中,诸诗人皆在黄鹤楼上题诗,有一点同题小说或作文大赛的味道。当年李白云游到黄鹤楼,欲要题诗,喟然长叹: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像李白这样的大家,也只好摇头搁笔。
潼关是一座诗城。不比黄鹤楼,潼关是一座城,还有雄关古道,高山大河,可写的题材丰富,古往今来,留下的名篇十分可观,如果一一整理出来,可以出一本诗集。
黄鹤楼毁了可以再建。
可是,潼关呢,是谁毁灭的?又为了什么?能不能重建?
在唐代繁华至极的新疆交河,如今仅存依稀可辨的断墙颓垣。趁潼关这座当代交河尚有残迹可考的时候,我写下了一些研究笔记。
姚雪垠自述写作长篇历史小说《李自成》时,曾经过周密的考证。他的小说开篇就是潼关大战。他说,小而险要的潼关城,没有北门,只有东门、西门、南门和上南门。我去潼关前,又翻了翻这部书。如果没有北门,从风陵渡上岸后如何进城?到实地一看,出入太大这不能不使我对他周密考证的真实性产生怀疑。
古潼关其实有九大关楼。形状和朝向奇特的瓮城、城门、箭楼,成了潼关古城的一大特色。
东门朝东北,东门外的大路从黄河边和高崖下通过。西门向南,南门向东南,都是依据独特地势特别设计的。潼关是有北门的,只是潼关的北门向西北,在北水关附近。我出了北门,便看到了黄河最古老的渡口风陵渡。那里有一间小店,我和小店老板聊了一会儿。生意很清淡,渡口空旷无人。
我不能不惊讶于古代建筑师的智慧。潼关北门依据地势的独特设计,增大了对攻城军队的射杀范围,同时又使敌人无法在狭小的门前三角地带大量集结如果北门尚存,在这里眺望黄河,该是多好的风景啊!
潼关城北靠黄河天险,环城东南三面皆依山高筑,使敌军无法形成合围。潼关不同于其他古城,城内不仅有繁荣的市街和店铺,还有田园景致。穿城而过的潼河提供了充足的水源,有成片肥沃的军田生产小麦、谷子,城市即使被围困,也不会陷入弹尽粮绝的境地。
最为奇特的恐怕要数乾隆题写第一关的金陡关了。
金陡关不在潼关城,而在潼关城东三里处,是一座砖筑的高大孤立的城堡。它的北面是滔滔黄河,南面是高耸的牛头塬,进潼关的大路就从这里通过,为潼关的门户。入第一关后始见潼关东门。进潼关的大路被挤在高塬与黄河之间,而且地形极险,道路狭窄,仅容单车这也是出于军事上的需要。这条险路长达五里,被称为五里暗门,易于伏兵。唐代诗人杜甫曾在《潼关吏》中这样描述潼关东门外的险要:丈人视要处,窄狭容单车。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潼关古城确实是我国古代的建筑和军事艺术的结晶。
那位县委副书记说,他有多次机会升迁,但实在不愿离开古潼关,他一生的心愿就是想修复潼关古城。破坏一座古城只要几年,修复可能要十几年、几十年,也可能根本没人重视,修不起来。而有的,可能已经永远失去了。像马超刺曹槐,砍伐后只留下一个树桩,像一个历史的句号。
根据《中国历史军事地理要览》记载:古潼关关城历经宋、元、明、清乃至民国的修葺,基本保留完好。新中国成立后因修建三门峡水库拆掉潼关城楼,现在还留有土垣,关左有新建的黄河铁桥。
古潼关的废弃与毁灭,是三门峡大坝控制水位工程决策和设计失误直接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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