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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 美国总统肯尼迪、传奇作家张爱玲、英国布克奖得主 《狼厅》作者希拉里·曼特尔的挚爱作家 玛丽·瑞瑙特
★ 公认知名巨作 “亚历山大三部曲” 第二部
★ 传奇王者,活在这位少年爱的凝视中。
玛丽·瑞瑙特对于历史小说家及其读者们都是一道光照。她不会假装昔日和今天一样,古希腊人和我们一样。她向我们展示了他们的奇异,纤毫毕现、准确无误,挑战我们的价值观,勾引我们的好奇心,领着我们穿越一块动人而愉悦的域外地景。
——布克奖得主 希拉里·曼特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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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之火》(玛丽·瑞瑙特 公认辉煌巨作“亚历山大三部曲”首部,少年亚历山大传奇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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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波斯少年》以第一人称回忆录的动人之笔,续写亚历山大大帝最后的七年。故事叙述者是一位真实的波斯人——亚历山大青春俊美的伴侣巴勾鄂斯。
这少年幼时被卖为奴隶,辗转成了波斯国王大流士的男宠,他起初只从宫闱传闻里听说亚历山大震动朝野的胜利。后来在高伽米拉战场上,亚历山大再次击败大流士,将他赶上逃亡之路。大流士故后,巴勾鄂斯被作为求和礼物献入亚历山大的内廷。
亚历山大对声色享受体验尚浅,但对感情向来需求很深;巴勾鄂斯善于悦人,却一直无处实现少年的恋梦。他们的相遇恰似命中注定。征途漫漫,爱情给了亚历山大无限安慰,历经刺杀阴谋、异族联姻与军心浮动,他对巴勾鄂斯始终未减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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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玛丽·瑞瑙特(Mary Renault,1905—1983),以描写古希腊的历史小说享有世界性的声誉,其作品传神地展现了忒修斯、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历山大大帝等名人的生平。
瑞瑙特出生于伦敦,毕业于牛津大学,大学时的老师包括著名希腊学教授吉尔伯特·默雷(Gilbert Murray),和后来以《魔戒》成为一代文豪的语言学教授托尔金(J. R. R.Tolkien)。大学之后,她在牛津的拉德克利夫医院(Radcliffe Infirmary)学习护理,并跟日后的终身伴侣朱莉·穆拉德相遇。二战期间两人曾专职照料伤兵。
瑞瑙特第一本小说发表于1939年。1948年以《归于夜晚》赢得15万英镑文学奖金后,携朱莉移居南非。其后的写作生涯中,瑞瑙特先以同性爱情故事《御者》震撼文坛,继而转入一向令她痴迷的古希腊历史,共写出八部考据翔实、想象驰骋的大师之作,包括《残酒》《国王必须死去》《海里来的公牛》《阿波罗面具》《颂诗人》与“亚历山大三部曲”(《天堂之火》《波斯少年》《葬礼竞技会》),至今广受喜爱,长销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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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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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时候,晨曦总是令人振奋。我来到拴马的栅栏边,发现色雷斯马夫把我的马儿(我叫它“狮子”)照顾得很好。他们是真的将自己涂蓝的种族,乍看不成人样,其中一人笑嘻嘻地向我比手画脚,把“狮子”称赞了一番。我轻策马儿,在晨光中沿河而上,心情开朗起来,然后却看到一个惊人的景象,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十几个青年全身浸在河流里,用圣水来洗浴,而且似乎很享受这种渎神的污染行为,有人泼水,有人游泳。里面一个人有马鬃般的金发,虽然濡湿,也能看出必定是国王。我觉得他向我这边望了过来,便惊惶地快马离去。
果然是蛮人哪!不知水神阿娜希塔会怎样报复他们?早晨清新而美丽,但是逐渐热了起来。我确实抛下文明的一切了。不过……对于缺少教养的人,像鱼一样赤身在熠熠波光里浮游,想必很快乐。
但是在河水流过军营的地方,我看见这些人对圣水极尽污辱,不但在河里沐浴,而且刷盘罐,洗马匹,便又生出无限的反感。怪不得我找不到脸盆,原来根本用不着取水梳洗!
简陋的厕所更教人苦恼:一律只是条沟渠,连内廷用的也不例外,大家自由出入已经够难堪,侍从和其他粗俗的人还要偷看我。在波斯,任何一个男孩六岁前就满足过对阉者的好奇心,这里的成年人却相信阉割是把身体切除得像女人一样,侍从们还打了赌。我难以忍受这种窥视,只好一连数日去树林里解手。
没有人给我吩咐工作,我也害怕晚餐时去侍奉国王,然而他不但没有遣退我,还提高了我的地位。这天有许多波斯贵族前来投诚。纳巴赞内斯因为弑君而仅获免罪,但是这些人则被奉为贵宾。好几次,当一盘佳肴端到亚历山大面前,他会叫侍者分出一份,对我说道:“去某某人跟前,告诉他说我希望和他共享这道菜。”尽管宾客们吃惯更精致的美食,他们仍感激这种波斯式的礼遇。他竟然学得这样快,使我惊奇。
他送走好菜时,我常提醒他应该给自己留一份,但他只笑笑,吃着和别人一样的菜肴。他晒伤的皮肤已经痊愈,平心而论,在波斯他也算得上美男子。
他从不让我端盘递酒。他记得昨晚的事,设法抚慰我受伤的自尊心。虽然他长于蛮邦,但似乎对礼仪甚有天赋,麾下的马其顿人就远远不如他了。他的朋友们都学他的样子,赫菲斯提昂始终看着他,但是有的人(大多是保留胡子那些)却分明表现出不情愿跟波斯人同席。一遇到习俗相异之处,他们就会讥笑,甚至指指点点。在座有些贵族的祖先在居鲁士之前便曾经为王,然而这些西方蛮人一定恨不得看见他们卑恭屈膝。亚历山大好几次冷眼扫视这帮乡巴佬,几个人有所收敛,其他人假装没看见。
我想,他得怪他自己,是他纵容这些人像野狗一样在御前放肆。他在战场上让敌人丧胆,餐桌边却无人畏惧,教我们波斯人怎能尊重他?
有一两个波斯人斜眼看我,他们并不都知道我是谁。大流士从未想过让我当众随侍,然而亚历山大尽管不宠爱我,却似乎喜欢别人看见我在他身边。我想,当然了,我是战利品,像大流士的战车一样。我是大流士的娈童。
第三日,管家卡瑞斯交给我一张字条,叫我送去给国王,并且说道:“他应该在球场上。”
我问路寻去,来到一个帆布围着的方形场地前,里面传出喊叫和沉重的足音。没有门,只有翻起帆布帘的入口,也没有守卫。我一进去就原地愣住,只见十个八个全裸的青年,在场上来回奔跑。
我简直无法相信。成年人当众裸体,我只见过与我一同被卖的奴隶和刑场上罪当此辱的囚犯。我来了什么地方,竟会遇上这样的人?刚想转身逃走,一个毛浓身粗的青年跑过来,问我要什么。我眼睛回避着,说卡瑞斯派我去找国王,但我觅错了地方。
“没有错,他在这儿呢。”青年说完跑开几步。“亚历山大!卡瑞斯派人送信来了。”转瞬国王已经来到我面前,像其他人一样赤裸着。
他那样坦然,会让你以为他从未穿衣,也没有穿衣的愿望。我垂着眼睛,震动得说不出话,直到他问:“唔?卡瑞斯的信呢?”
这时我已经明白了,便向他道歉,他接过字条看了看。方才那青年汗如马臊,而国王虽锻炼得浑身发红,却散发着一种刚出浴般的清新气味,传说这是因为他天性中的热忱消耗了多余的体液。但那时候我一心只想掩饰尴尬。
“跟卡瑞斯说——”他停下话,我觉得他在看着我,“算了,跟他说我很快会召见他。” 显然他不信任我,不让我捎带最简单的口信,这不足为奇。他说:“那就这样吧。”又续道,“巴勾鄂斯。”“在,陛下。”我低着头回答。“放松些,小伙子,你很快会习惯的。”
我恍惚地离去。尽管希腊人以放诞著称,我还是料不到一个国王能失礼若此。我的职业训练我在内室脱衣,为什么一到内室之外,如果我穿着不如别人整齐,就会感到惭愧?一位国王使以身体为职业的人羞赧,实在是非同寻常。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尊严何在?
我们不日迁营,速度之快令我惊讶。军号一吹响,大家就各自行动起来,似乎无需命令。我取马最晚,挨了驯马官一阵咒骂,回到营地已经不见帐篷,我的东西露天搁着。我们出发的时辰,比大流士醒来时还早一个钟点。
我东张西望,想在队伍里找出亚历山大的位置,却找不到,便询问我身边骑马的文书。他指指外边不远处一辆速度挺快的战车,有个人跳下车来,在速度不减的车旁跑步,又跳上车去。我问:“为什么他让那个人这样?是惩罚吗?”他仰头大笑。“那可是国王啊。”见我困惑,他继续说道:“他在锻炼。他受不了慢悠悠的步行速度。野味肥美的季节,他还经常打猎呢。”
我想到华盖亭亭的步辇、手捧祭台的祭司,还有载着宦官、女眷和行李的漫长车队,全都像是前生的事了。
我们向东北进军,入赫卡尼亚。下一次扎营时,阿塔巴扎斯投降来了。
长途行军后,他休养了一段时日,同时召齐儿子。除那些年纪大的以外,他还带来九位我从未见过的英俊青年,想必都是他七十至八十岁之间生的。
亚历山大在御帐外见他,迎上前握住他的双手,又侧脸让他亲吻面颊,礼毕,像儿子重逢父亲一样抱住他。
他流亡多年,当然会说希腊语。晚餐席上,亚历山大安排他坐右首。我站在国王的椅子旁,老人讲起亚历山大童年的淘气,两人大笑。国王追述坐在他膝上听说的波斯逸闻,阿塔巴扎斯说道:“啊,陛下,不过那时候你就经常问我奥库斯王用什么武器了。”亚历山大微笑,从自己盘里将肉食分与老人,即使最狂狷无礼的马其顿人也没有作声。
希腊雇佣军的使节随后抵达,询问投降的条件。
我庆幸阿塔巴扎斯在,知道他会替他们说话。他果然据实为之辩护,但是亚历山大厌恶希腊人打希腊人,答复说他们要么别过来,要来就得无条件投降。
两日后,他们大部分人到达,仅有少数出关碰运气去了,军中有个雅典人在全希腊以反对马其顿闻名,他自尽身亡。前来的士卒军容整齐,只是身体瘦弱。我无法上前,只希望能瞥见朵瑞斯可斯,同时想着如果他获死罪,我可以怎样救他。
然而,亚历山大惟一的报复就是拒谈条件,让他们虚惊一场。对帕特朗和其他在他宣战前已经服役的老兵,他发下保安路条让他们回希腊。对朵瑞斯可斯这些开战后入伍的,他训斥一顿,说他们不配被释放,仍按原饷收编(他自己的士卒军饷较高)。他们被直接遣往自己的营地,我没有机会和朵瑞斯可斯道别。
此后不久,亚历山大外出打马地亚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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