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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当代社会越来越复杂,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人们越来越向往心灵的安宁和满足。阅读本心理小说,通过这种轻松的方式,能够让人们找到精神上的共鸣、灵魂的平静,还能顺便学习到很多心理学知识以及生活中许多问题的处理方法,既有娱乐性又有实用性,既是读小说又是在进行心灵励志,实在是一举两得。
2.本书作者为湖南卫视十年记者、知名心理咨询师、湖南893音乐台常驻嘉宾主持、《长沙晚报》等众多媒体情感专栏作家,晓梦的长篇小说。晓梦拥有不少的听众和读者粉丝,在网络上也颇受欢迎。
3.由心理咨询师写作的心理情感小说。比素黑更具心理学方面的专业性,比张德芬、张小娴更贴近大陆人的情感心理和生活现实。作者同时也是作协会员,专业作家。情感描写细腻、文字优美,悬念感极强,哲理深刻,令人拍案叫绝的警句比比皆是。
4.以晓梦曾经经手过的众多心理和情感方面过的真实案例融入到她的长篇小说中去。既有高度的真实性,又有精彩的故事性。大故事串接众多小故事,非常新颖。
5.人物涉及都市中多个阶层多个行业,每一个读者都能从书中找到自己熟悉的影子。尤其适合现在都市年轻人阅读,也适合中年读者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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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陷于一场阴谋不能自拔的官员;
深受读者欢迎却情感不幸的美女作家;
为富婆100万陪三天的诱惑困扰着的省电视台最帅男主持人;
为了哥哥而替人代孕的女大学生;
丈夫宠爱、物质条件丰厚却仍然无法找到幸福感的富婆;
花心老公竟然带小三回来同住的家庭妇女;
感觉自己平庸却不甘心于平庸的普通职员;
都市中形形色色的各种人等,当他们在心理咨询师面前放下自己的心防,摘下人前的面具时,原来,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伤,每个人的内心都有迷宫,每个人都有一段值得玩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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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晓梦,湖南卫视十年记者、知名心理咨询师、湖南893音乐台常驻嘉宾主持、《长沙晚报》等众多媒体情感专栏作家、中国作协会员。出版有《因为尽情,所以伤心:纳兰容若传》等作品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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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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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谁要自杀?
Chapter2 美女作家
Chapter3 命运带我去哪里,我就到哪里
Chapter4 她为什么要代孕?
Chapter5 开遍玫瑰的刀山
Chapter6 龙思远:我梦见有人追杀我
Chapter7 松动的堡垒
Chapter8 孩子意识不到的校园暴力
Chapter9 疑云
Chapter10 是什么让我们的婚姻变得易碎?
Chapter11 为什么对爱情如此痴迷?
Chapter12 男人之耻
Chapter13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Chapter14 提拉米苏
Chapter15 龙思远:他们开始下手了
Chapter16 女儿,如何宠爱都不过分
Chapter17 雪晴:我要给你讲一个故事
Chapter18 意外
Chapter19 究竟什么能够安慰我们?
Chapter20 富姐问:怎样的人生才是幸福的?
Chapter21 龙思远:我现在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Chapter22 美女作家的绯闻
Chapter23 遭遇极致花心老公
Chapter24 如何面对
Chapter25 男主播:长得太帅是一场灾难
Chapter26 这世上最美好的夜晚
Chapter27 拒绝做平庸男人
Chapter28 爱情有很多种
Chapter29 舒馨醒了
Chapter30 龙思远:因祸得福
Chapter31 非婚生活也是一种人生选择
Chapter32 在不完美的世界里倾听内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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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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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谁要自杀?
太诡秘,太压抑了,这里一定有什么古怪。
否则,一位如此气场出众的精英男士,为何要自杀,连他十九岁留学欧洲的女儿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心?
此外,那一百万灰色收入究竟说明了什么?
One
你真的觉得你了解自己,了解身边最亲近的人,了解这个世界吗?
我,郭嘉懿,前几天刚刚过了四十五岁生日,暖男一枚。作为一名专家级资深心理咨询师,毫不夸张地说,我阅人无数。
然而,在听过来访者讲述了太多隐秘的、诡异的故事之后,我对这世间充满质疑精神,对一切事物保持敬畏心态,反倒喜欢认为自己知道的东西实在有限。
每一个早晨,每一个时刻,即将到来的事物都是不确定的。
我要自杀。
在这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心理咨询室里,早上九点多钟的太阳透过薄纱窗帘,把一抹阳光射在圆形玻璃桌面上,金灿灿的,由于有了纱帘的过滤,这光亮并不刺眼。
一个四十多岁、形象周正、衣冠楚楚的男人用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盯着我,盯了大约好几分钟,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穿着棕色细格子西装,做工精良,面料一望而知很有档次,显示出这个人有一定的身份。公平地说,即使以我从男性的视角来看,他也称得 上有魅力与威慑力的,总之,很Man。
我已经做好了自杀的一切准备。他略略把头转开,补充了一句。
我要自杀这四个字,说得斩钉截铁,不疾不徐;我已经做好了自杀的一切准备后面这一部分,说得缓慢、悠长。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感觉跟告诉别人我今天早餐吃了一碗面条差不多。
我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人说的是真的。
这样一个严肃的、令人望而生畏的男人不可能在一名心理咨询师面前拿自杀来开玩笑。
即使我已经当了十几年心理咨询师,听说过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这句话仍然让我吃了一惊。
但我仍然能够努力控制自己,好让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显得不动声色。
于是,从表面上判断,我对这句话没做出任何回应,仅仅是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沉着地、探究地望着他。
咨询室里突然安静下来。这种安静,肯定会让一个没有经验的人感觉心慌。然而,我和面前的这个男人表现都很正常。
我脸上的表情一直是淡定从容的这个时候,最好以静制动。
他也不动声色地观察了我几秒钟,然后往椅背上靠了靠,继续说下去:之所以还要找一个像你这样的心理咨询师来进行所谓的咨询,我只是想搞清楚,这辈子,为什么我会陷入到今天这种困境中?究竟在什么地方,我做错了?究竟是我自己错了,还是别人错了?
他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盯着我,仿佛是我做错了什么,但我仍然不接他的话。
他转开头,继续说:你千万别费心思劝我,别浪费时间,我心意已定,任何规劝都是徒劳的。连我最宠爱的女儿,今年十九岁,又聪明又漂亮,已经去了德国留学,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都不可能挽留得了我。当然,她根本不知道她的爸爸很快就要自杀。
十九岁的女儿、聪明漂亮、德国留学,这些关键词很容易让人印象深刻。
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脸上掠过不易觉察的欣慰之色。
这个人,来者不善。他一开口透露出来的那些信息,实在是太诡异,也太危险了。
应该说我遇到过形形色色语出惊人的人。刚才他走进咨询室,一坐下来就盯着我不放的时候,我已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男人之间的对视,很容易产生敌意,所以我避免像他盯着我那样盯住他。
但不跟他对视并不表示我有怯意。我相当镇定,有时候跟他的目光正面对接一会儿,有时候闲闲地看看桌面上正冒着热气的两杯茶,还有白纸和签字笔。
这个和我年龄不相上下的男人,他的目光让我想起螃蟹的钳子,钳住了就不放;他的眼睛像激光扫描仪一样对着我扫个不停,我估计他巴不得把我的五脏六腑都透视清楚。
在这种目光的逼视下,我觉得非常压抑。
不,不行!我不能再沉默,必须立即采取措施,加以干预。
对不起,我记得您姓龙,是吧?龙先生,暂时不要继续往下说了,因为你提到的事情太特别了,我们现在先停下来,我要搞清楚一些事情, 我们得达成一些必要的协议,你才能够继续说下去。否则,我宁愿拒绝为你咨询。
那个男人马上住了口,阴郁地望着我。
我抓起桌上的笔说:我的助手太粗心,配错了一支笔,我先去把笔换一换,马上回来。
说完这句话,不容他有什么反应,我自顾从咨询室走到外面的办公室,边走边故意大声对我的女助手袁思静说:小袁,你给我换一支笔,这支笔不怎么好写。
我用的是缓兵之计,暂时离开这个让我脊背冒冷汗的男人,去寻找一些有用的信息。
袁思静当然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这个二十三岁的女孩子绝不可等闲视之。她长得眉清目秀,气质相当好,反应灵敏,简直是人见人爱;不但如此,她还是传说中的富家女,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虽然一个月只能从我这里领到两千来块微薄的薪水不是我多么苛刻她,而是在长沙,职场行情如此却开着一辆小小的、崭新的红色甲壳虫。
我曾经有意向她打探过,问她爸爸妈妈是干什么的,她非常敏感,只说她家里是开矿的,其他什么也不透露,我只得作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我的胸口上,不也梗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吗?我又何尝告诉过什么人?
另外,我还知道,这位心比天高的姑娘,虽然身后有一个加强连的追求者,然而她目前依旧独身。
也算凑巧,去年袁思静从湖南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即将毕业的时候,恰好我在登广告招聘助理,她是从十来个候选人当中脱颖而出的。我对她印象最深的是,她说她早就在报纸上读到过我写的文章,把我当成她的偶像,她的理想就是像我一样拥有一家私人心理诊所,所以特别想给我当几年助手,以后有了经验再慢慢自己独立执业。
经过一年多的磨合,她和我的配合已经不是一般的默契。
我相信自己没有记错,我记得预约登记本上,这个男人姓龙,自称是因为卷入一个职场纠纷,非常烦闷,所以想要做心理咨询。
小袁假装开始找笔,在抽屉里乱翻一气,故意弄得哗啦哗啦响,嘴里还大声念叨:咦,那支笔呢?
我翻了翻登记本,没错,我的记忆是可以信赖的,何况在他走进心理咨询室之前,我特意温习了这位来访者的相关信息。本子上,这个男人登记的名字叫龙思远。
我眼睛仍然盯着登记本,低声问小袁:这个龙思远,他预约心理咨询的时候,你对他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小袁飞快地瞄了我一眼,又扫了一眼心理咨询室的入口,似乎是为了确定龙思远没有跟出来,然后压低声音说:他是打电话来预约的,一再要求必须要找男心理咨询师,而且要求咨询师一定要能保密,我说这两点我们肯定能做到。
这基本上不算是什么特别之处。对心理咨询师的性别提要求比较常见,许多男人喜欢找同性别的心理咨询师;至于要求心理咨询师保密,这就更不用说了,保密是心理咨询的第一原则。
对了,小袁想起什么来,补充道,他还说,不知道我们的心理咨询师心理承受能力是否足够强,胆子是否足够大。我说,请他放心,郭嘉懿老师绝对是省内甚至国内一流的、久经考验的专家,他这才跟我预约您的咨询时间。
好,我明白了。
小袁大声问:郭老师,您是要这支笔吧?
我提高声音说:对,这支笔最好写。
我拿着那支笔重新回到咨询室,龙思远立刻目光炯炯地盯住我。
Two
我说:龙先生,既然你决定找我咨询,鉴于你刚才透露的信息过于特殊,我们得要约法三章,咨询才能继续。
怎么个约法三章?
如果我没有听错,你刚才是说你要自杀,对吗?
没错。
如果你没有来找我咨询,你自不自杀,跟我没关系,但是你既然找到我,而且一开口就明确地告诉我你要自杀,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我们先不提这个事,先说说你的约法三章吧。
好,龙先生是个痛快人,我的几点要求是:第一,请给我至少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之内,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你最好每周都来一次,在此期间,你必须承诺绝对不能自杀;第二,如果三个月之后你还是要自杀,那是你自己的决定,与我无关;为了证明你的自杀与我无关,我们每次咨询之后,我会制作一份咨询手记,下次你再来时,请你签字确认;当然,这份手记会绝对保密,非国家行为不能公开;第三,既然你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你就必须承诺,你所说的都是真实的。你可以自己加以选择,有些机密信息你可以不提,但只要你说出来,就必须是真实的。就这三条,如果你能做到,我们可以开始咨询;如果做不到,对不起,我不打算继续。而且,这三条不只是口头承诺,我会白纸黑字地写清楚。请 原谅,我必须保护自己。
事实上,在接待来访者的过程中,许多事情需要因人而异。
来访者声称自己要自杀的事,以前也有过,但情形远没有这么严重。一些来访者说自己要自杀,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们只是想要引起别人关注,或者宣泄内心不良情绪,不必如此如临大敌。
但龙思远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他让我觉得他是真的要去赴死,而且连我的人身安全都受到威胁,所以,我必须严阵以待。
龙思远想了想说:只要不发生什么特殊情况,三个月的时间,我还是有的。好吧,郭老师,你提的三条,我都答应,但是,我也有三条要求。
我微微怔了怔,来访者向心理咨询师提要求,不算太反常,但是他严峻的表情让我有些惊讶,我淡淡说:请讲。
第一,除非是公检法这样的国家机关主动来找你了解情况,我对你说的所有事情,你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包括你最亲近的人;第二,除了我自己亲口告诉你的事,你不能去打探我或者我家人的任何情况;第三,如果我委托你做什么事情,只要不违法,只要你能够做到,你有义务尽可能帮助我,当然,办事产生的成本和责任,由我自己承担。
他提出的前两条我能够接受,但第三个条件使我非常犹豫。
我说:前面两条没问题,但是第三条,我有顾虑,我要考虑清楚,因为我不知道你可能会让我做什么,所以,第三条必须加上一句,我保留拒绝的权利。
他点点头说:好吧,就这么定!
我飞快地起草了一份协议,交给袁思静去打印,然后,我平静地对他说:我们可以开始了,你说下去吧!
龙思远望着我,眼里有了欣慰之色,他说:郭老师,我之所以选择这么直接地把最核心、最耸人听闻的部分告诉你,其实是想考验你。现在,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我已经确信你是一个值得信赖而且很有能力的心理咨询师。不然,我最多找你咨询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见你。
我心里忐忑不安,接待这种心理咨询,实在是太耗费精力,也太危险了;但是,这种咨询很有价值,无论对于提高我的专业能力,还是丰富我的人生视野,都很有帮助。事实上,我确实有野心,希望能够真的对龙思远提供帮助也就是说,让他打消自杀的念头。这将是心理咨询界不可多得的真实案例。
我呵呵一笑,说:谢谢龙先生的认同。
龙思远继续说:我刚才跟你说我已经准备好自杀,这基本上是一种定局,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走投无路?能够说得具体一点吗?
因为我卷入了一连串陷阱或者说阴谋,不能自拔。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了,而且涉及政治机密,我要想清楚哪些可以跟你说,还有,应该怎么跟你说。要知道,不能说的事情,那就提都不能提,否则,说不定连你都会有生命危险,我不想连累无辜,我必须好好想清楚。说完这话他转开头开始动脑筋。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虽然他本意是不想连累无辜,可是,他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我不能不担心,会不会一不小心我还是可能被卷进去呢?
一股无形的、使我明显能感觉到心脏部位在收缩的恐怖力量似乎开始笼罩我,怪不得龙思远要找一个心理承受能力足够强的男性心理咨询师。
Three
龙思远眼睛盯着窗户,但事实上他什么也没看,他只是在思索。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他。
我和他之间的表情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化,起初是他盯着我,现在变成了我盯着他。
心理咨询师不是警察,我不能够追问他的真实身份、所在单位,甚至连发生过的具体事情,也只能是他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我不应该主动去打探他不情愿说出来的任何话题。总之,依照心理咨询的基本规则,我根本不能对他寻根究底,而他却可以向我提出任何问题或者拒绝回答我的任何提问。
我的任务只是在他愿意的范围之内,为他提供专业的心理帮助,替他放松心情、减小心理压力。大多数时候,我必定是被动的。
龙思远是一个虚构的名字,只有在你面前,我才叫龙思远。他终于再次开口了。
谢谢您的坦诚。我笑着点点头。
郭老师,请你原谅我,我不能告诉你,我的真实姓名和单位,但是我承诺我说的事情都是真实的。目前可以透露给你的信息是,我在一个机构里还有点小权力。还是先跟你谈谈我的女儿芸芸吧,因为我现在最愿意谈的就是她。她是个很有悟性、心性又高的孩子,她自己曾经说过,如果考不上清华、北大这样的一流学校,就去国外留学。去年,她以五分之差与北大失之交臂,然后,就想去国外读书。我刚才告诉过你,我女儿已经在德国留学。我准备了一百万块钱给她,是人民币。你一定愿意知道,这一百万是怎么来的。
一百万,我在心里琢磨这个数据。
目前一百万可以在长沙市中心买套一百二十平方米左右的房子。除去固定资产,我本人的现金存款还不到一百万,而我已经算得上是中产。
龙思远叹口气,喝了一口茶,而后接着说:这一百万块钱的来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不过这肯定不是什么可以理直气壮摆到桌面上来的阳光收入。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我就叫他方老板,他参加一块地皮投标的时候找我帮忙,要我跟另外两家参与投标的公司打招呼,让他们不要参与竞价,方老板愿意给那两家公司各补偿一百万。因为那两家公司的老板是我的朋友,而且那块招标的地皮并不算太大,如果竞标不激烈,总价值也就几千万,所以让那两家公司放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方老板承诺事成之后给我一百五十万。我知道这样做是违法的,但是,这种做法目前非常普遍。
说实话,那段时间,我正在琢磨送芸芸去国外留学的事。我家里的财务状况只能算一般,我的爱人阿玲是一名律师,我不想让她太辛苦,加上她要照顾孩子,事业做得只是一般,一年的收入也就十万左右,何况这几年家里又买了新房,现在要一下子拿出几十、上百万,我们的现金积蓄肯定是不够的,可能要考虑卖掉一套房子。方老板正好这时候找我办一件这样的事,让我非常动心。其实我所在单位的业务范围,跟土地毫无关系,找那两个老板打招呼,纯粹是一种私下里的个人行为。当然,话又说回来,假如我手里没一点实权,人家凭什么听我的招呼?只是打个招呼,不会留下任何对自己不利的把柄,就能拿到一百五十万,说实话,如此低风险高回报的机会并不多。我考虑了几天,还就法律方面的问题向阿玲咨询,当然我没说是我自己要参与这样的事情。阿玲说方老板他们那种行为属于串通投标罪,而像我这样收钱则算受贿,至少也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都是违反刑法的,是可能判刑的。我几经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了方老板,跟另外参与竞标的两家公司负责人打了个招呼,要他们放水。果然,那两个负责人很给我面子,在现场没举牌。方老板一拿到那块地,马上答谢了那两家公司,一百五十万也立刻送到了我手里。他送的是现金,是用一口皮箱装给我的。阿玲问我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我说是找朋友借的,我有办法还,让她不用担心。
这辈子,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我不是标榜自己,其实我以前一直算得上是一个比较清廉的官员。如果我想贪,拿钱的机会当然是比较多的,只是,以前涉及的事情数额都没这么大,加上,我以前也没什么事缺钱用,所以,许多钱即使往我手里送,我都拒绝了。其实我有不少亲戚朋友是做生意的,我已经看明白了,这世道,如果你手里有权,有资源,想要挣钱,易如反掌;反过来,如果你一无所有,仅仅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去挣钱,不是完全不行,但是,能赚钱的机会少得可怜,想要赚大钱,说得夸张一些,简直比登天还难。当然,极少数幸运的、有眼光的、能吃苦的人除外。
我刚才说的是一百五十万,一百万给芸芸留学用,另外的五十万,我仍然存在一个秘密账户里。郭老师,说不定有一天,我会请求你帮助我拿这五十万去派上一点用场。具体用来做什么,我现在还没有完全考虑清楚,到时候再说吧!
我吃了一惊:为什么想要让我来帮你?我跟你非亲非故。
就是要非亲非故又值得信任的人才方便来帮我。要不要你帮忙,这个我还没考虑好,而且现在的情况也还没到非要你帮忙不可的地步,到时候再说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拖累你。
他看看自己腕上的表,说:哦,时间已经超过了。以后,我每次咨询,就按你们的标准时间吧,一次一个小时。
看来他对我们这个行业已经做了一些了解。
这次咨询时间总计一个半小时,我笑笑说:这是我们第一次打交道,没关系,就按一个小时收费吧,一共三百块。毕竟,刚才我写协议也花了些时间。
龙思远呼出一口气,平静地说:不,我会交四百五十,我占用了你一个半小时,做人要公平。看来,我确实找对人了,跟你交流一下,我心里轻松了很多。不过,最沉重的话题,也就是我陷入的那个圈套,还没到告诉你的时候。到底该什么时候告诉你,甚至最后要不要告诉你,我自有分寸。他脸上的表情非常严肃。
说实话,送走龙思远,我的心情变得很沉重,这颗心揪得紧紧的。
当然,心理咨询师有办法随时调整自己的心态。
袁思静走进来,看看我的脸色说:今天来的这个人是不是很奇怪?
我叹口气说:关于这个人,我什么也不能跟你说,不是奇怪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你没看到我大伤元气吗?
袁思静非常清楚我们这个行业的规则,不是每个来访者的故事都可以当作案例来讨论。
她调皮地笑着说:但愿下午来找你咨询的美女作家能让你恢复元气。
我虚弱地、长长地叹口气,对她摆摆手,示意她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我暂时没精神理会她,更没精神理会什么美女作家,而让我如何也没预料到的是,这个陌生的女人会以她的方式深深地参与进我的命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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