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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定格在记忆里的故事继续上演,完满一段属于青春的斑驳时光。
青春这条路,一直很难走,而我们就这样,流浪在青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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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他们,她们,每一张纯白而青春的脸庞,都因此而泪流满面。所有的叛逆、痛苦、嚣张、甜蜜、暧昧都化作青春的迷茫,在绝望中挣扎,寻找着被救赎的出口。
微茫的萤火的光亮,能指引他们走向何处?在爱里挣扎的十七岁,会不会再迎来下一个晴天?
纠结疼痛的故事,每一个人物都能带给你心灵的触动。
以及,爱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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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巍,处女座。喜欢安静,超慢热型。热爱旧人旧物旧时光,热衷于收集回忆,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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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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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开端
Chapter 1盛放凤凰天
Chapter 2残缺兰陵赋
Chapter 3记忆似流年
Chapter 4回首蓦然凉
Chapter 5逆流时光海
Chapter 6旋涡韶之光
Chapter 7轮回枷锁扣
Chapter 8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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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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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我梦见了你。
在呼吸的空气里,在心跳的旋律中,在想念的日日夜夜。
一次又一次不停止地梦见你,仿佛余下的生命全部为了证明你曾经的存在。
纵使生命千般流转。
纵使你的容颜早已褪去了往昔的奢华。
我却依然,在时光的河流中将你的呼吸和声音铭刻在了心口最深处的细胞里。
每一次心跳,都仿佛是在对你诉说
无尽的爱。
你的三月残歌,我的七月流火。
那些载满了哭泣与哀鸣的荒野,
正效仿着我们菲薄的流年,一点一点地匍匐前行向哀愁的眼波。
我却深知,
你终是我生命中的一处清澈的水泽,
我们不该舍弃,你我之间曾经拥有过的淡淡的缄默。
只是该如何拴住虚空,
又该如何留住时光的过往。
旧的与新的,
坏的与好的,
我们仿若永远都潜不出涕泣的沼泽。
黄昏的光已落,悲伤的叹息笼罩了整个世界,
你所伫立存在的那个国度里的温暖却依旧像是耀眼的芒刺。
我也曾忘了,
你心中的那条安静地睁着眼睛的河流,早已演变成了段段的残篇。
我不该强求,要你予我那片怅惘的弦音。
只是,你握在掌心中的那小小的光亮,是否就能够将我带离这即将沦陷入黑暗的世界,前往充满着萤火的温暖国度?
开端
黑暗里的空间中,金色凋落的花瓣,在空气中晕染出微小的温暖,那是无法用手指触摸得到的光。像是充满了无奈与悲伤的,酸涩与绝望的一只萤火虫的影子。
十月一日 简澄
假期。
马拉松大会之后就是国庆节,肩膀上的压力一下子减轻了许多。
尽管作业还是多得会应接不暇,但是在假日的第一天里,简澄决定至少要好好地放松放松。妈妈的工作是没有假日可分的,所以即便连国庆节这样的国定假日也还是要劳碌地去上班。
简澄吃完早饭后接到了初中好友打来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不停地抱怨着高中的课业繁重,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到外面去疯,还问简澄在市重点高中里好不好,最后说道:欸,对了,前几天我放学的时候看到你爸爸和一个挺漂亮的中年女人一起去超市,不过不是你妈妈,是不是你家亲戚啊?
听到她的话,简澄当即沉默,然后哽咽一声推搪地回复道:可能是吧漏洞百出的回答。
是么。不过总觉得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很亲密啊,完全不像是那种普通的亲戚关系欸。啊抱歉抱歉,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哦,你千万不要误会。
片刻的沉默后,顿了顿又强颜欢笑地说:我知道。
简澄同好友讲完,将电话挂断,然后听到了敲门声。
笃、笃、笃。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玄关处透过门镜向走廊外面张望。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看起来很年轻,脸庞小巧而精致,大概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起初,简澄的心里有点异样,只觉得她很眼熟,五官好似似曾相识。直到在看到对方微微凸起来的腹部之后,简澄先是一怔,反应过来之后便把防盗门打开。
你好,我是住在楼上的
唔,我知道的。
没有等对方打完招呼,简澄忽然的打断让对方的话有点落空,随后又将目光停留在她已经显怀的腹部上:我认识你的弟弟
哦?啊是嘛。对方显然是既惊奇又惊喜,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怪不得会那么毫无戒备地为她打开门。
简澄没有什么多余的面部表情,连声音也异常的僵硬:请问有什么事么?
突然来敲她家的门。何况两家是那种一般人都无法比得上的特殊的关系。
对方淡淡的、看不出有微笑地说:抱歉,这样的见面实在冒昧。不过因为我家挂在阳台上的被单被刮落到了你们家的阳台上,所以
很快便懂了:是要我拿给你吧?
嗯是的。真对不起,麻烦了。
简澄暗指性地回答说:也没什么
然后她侧身让年长自己一些的女人进来,自己转身走进阳台。其实心里在看到对方的那一瞬间,简澄无意识地冒出了为什么敲门的人是他的姐姐并非他自己的念头。但随后简澄又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少了很多不必要的尴尬。
将天蓝色的被单叠好,递给对方,也就会发展出随口的对话:你的被单?
不,是我弟弟的。
唔是么。听到对方这样的回复,简澄到底还是将话问出了口,为什么他不自己来取呢?
这样问无疑会显得有些突兀与莫名其妙。
哦,他早上就出去打篮球了。最近似乎又重新捡起了体育运动,参加了马拉松也加入了篮球队,看起来倒是比前些日子精神了许多呢,真是改变了不少。女人说话的时候,双手捻着被单的一角,眼神里充满的是对自己弟弟的甚加疼爱。不像是姐姐,倒更像是做母亲的。简澄的目光从她手中的被单往下走,最后停在她的腹部上。
看起来非常的温暖,像是一个微微鼓起来的柔软的核,紧紧地包裹着里面幼小的生命体。透过衣料与皮肤,仿佛能够感觉到里面的小生命正在轻轻地呼吸,以及那清晰跳动着的脉搏与心跳。简澄的眉心蓦地一阵酸楚,突然脱口而出:
不管怎样,都会生下来的吧。
欸?
对不起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简澄略微低下头,我大概太多事了。
不,谢谢你,能够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对方微微笑出来,顿了一下,而且,对不起这样的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
简澄略微困惑地抬起头,只听对方又饱含歉意地说了一句:真的很对不起。
当时电视里正在播报着市内新闻:
某职业高中学校近期再次发生校园暴力事件,死者为校内一年级学生,年龄十六岁,性别男,姓名为。该死者是由于匕首刺入胸膛伤及到心脏而当场死亡,事件原因正在调查中,同时警方也在竭力寻找凶手,近期的校园暴力事件发生频率大幅度地上升
新闻正播放到这里的时候,窗外有叶子发出了清晰的啪嗒声,随后几乎是转眼的工夫,大雨瓢泼而至。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对不起。
真的很对不起。
那么,是不是在找到那个杀人的凶手之后,只要凶手对死者的家属充满歉意地说出一句对不起或是真的很对不起就可以使一切仇恨与悲伤全部都烟消云散呢。
因为说不定,凶手也是有苦衷的。
因为说不定,凶手也是迫不得已的。
会是这样么。
会有对不起或者真的很不起这样虚伪、矫情而又假情假意的收场白吗?
会吗?会吗?会吗
下午的时候,简澄拎着塑料袋到楼下去扔垃圾。
她打着伞,刚刚走出楼口的时候,便看见一辆出租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一个男人下车,绕过去殷勤地打开另一扇车门,然后女人走了出来。
简澄清楚地看到,为那个女人打开车门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很奇怪。明明已经许久未曾谋面,可是重点却不在这里,有几秒的片刻简澄甚至不知该做些什么表情与动作。她只是呆呆地怔在原地,一手紧紧地握着伞柄,另一手狠狠地攥着塑料袋。她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女人亲昵地拥挽着父亲的手臂,看着父亲脸上如涟漪般徐徐铺散开来的笑意,看着一直走到自己面前的夫妻俩聊着彼此之间才能听得懂的话题,最初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爸爸
直到简澄出声,从她身边走过去的父亲才回过头,他身侧的女人也一脸狐疑地看了过来。
明明就算分开,也还是住在同一栋公寓里。
算起来,有三个月,九十几天,或者更多。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周期比起来,三个月的时间根本就不算是什么,最多不过是四分之一罢了。但是为什么,站在自己面前的父亲俨然已经成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那些曾经快乐的童年与相互不可缺少的情感为什么会在此刻显得那么虚假而又遥远。
这个意识在简澄和父亲对视的时候更加强烈,以至于看到了父亲用一种异常陌生的目光将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心里的某个地方蓦地就凹陷了进去,朝着某个黑暗的地方,一直一直陷下去。
欸,她叫你爸爸啊。中年女人凝视着简澄,又转向简澄的父亲,挑起眉毛冷笑出声来。
父亲没什么表情地避开女儿的眼神,略微有些尴尬地向中年女人解释道:哦。我和前妻的孩子,没什么,走吧走吧。
简澄刚想要张开嘴再说些什么,父亲已经不耐烦地做出了告别的手势朝她摆摆手,中年女人也趾高气扬地跟着他转身离开。有个穿红色皮鞋的小女孩打着伞从他们交错而过的缝隙间跑向这边。把整个路口处的积水踩出了满满的噼啪噼啪声。
简澄望着父亲的背影陡然间红了眼眶。
大片大片的雾水漫过了她的眼底,想起母亲与父亲离婚那日的泪水,眼前的父亲与那个中年女人相互拥挽着的背影竟然像噩梦一般缠绕住了她的视线,使得她的心情顿时烦躁到了极点。
无比羞耻的感觉令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垃圾袋,突然觉得没有丢掉它的必要,于是一股冲动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简澄没有多想,抬起脚快步走到了父亲与中年女人的面前,握紧伞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人都是随之一怔,中年女人更是嫌恶地皱起眉头嘟囔了句:哎呦喂,这是干什么呀,还不让人走了啊。父亲也厌烦地皱起眉,望着站在逆光中的女儿,不怎么高兴地说:怎么,你还有事?
女生仿佛是在做最后的努力,轻声询问着开口:爸,这些日子里,你都还好么?为什么都不来看看我和妈
还看什么看?女人突然转过脸来,他现在和你们还有丁点儿的关系吗?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婚都离了还抓着别人不放啊,别以为你管他叫爸就可以死皮赖脸地为所欲为。
行了行了,你和她一个小孩子较什么真。父亲又转向简澄,还有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现在过得很好,你就别再掺和进来了。我为什么不去看你们,你自己回家去问问你妈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听说你考上市重点了,还不错嘛,哼,我还以为你要给我丢脸丢到棺材里去呢。
周围安静下去。
头顶上是砸到雨伞上面的啪嗒声音。
是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呢?!
原本以为一家三口人永远的会在一起,即便考试不好,即使被责骂,即使被讨厌,即使在学校里发生了不愉快都不算是悲伤的事情,至少全家人还在一起,至少家庭是完整的,至少自己还有完整的母爱与父爱。那么,这次,连眼泪也流不出来了。似乎早就已经流得干涸,如果一个人的心都死了,那么再悲伤、再绝望的事情也不过如此。
简澄站在父亲的面前,默默地凝视着父亲的眼睛。那些曾经活在她记忆中的爸爸的身影,仿佛在这一刻全部都被无情地摔碎成了噼里啪啦的碎片,每一片上却倒映出父亲带着自己玩耍时的幸福笑脸。
多么的可悲啊。
那个给过自己无数伤害也带给自己无数快乐和温暖的男人,想来也曾小澄小澄地呼唤过自己。
如今却全部都变质了。
发臭了。
腐烂了。
生病了。
死亡了。
甚至变成了怨恨,变成了愤怒,变成了密密麻麻的痛,刺穿皮肤与血管,像是会传染的病毒一般侵蚀了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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