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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郑振铎先生(18981958)是我国新文化和新文 学运动中的一位巨匠,文学研究会的发起人,《小说月报》《文学》《文学季刊》《文艺复兴》《民主》 等刊主编。建国后,任文物局局长、文化部副部长、 中科院文学所、考古所所长、首届政协委员,1958年 在率团出访中因公殉职,被追认为烈士。
陈福康编注的这本《追念郑振铎》是一部内容丰 富的郑振铎先生纪念集,共收入纪念诗文120多篇, 大致按作者与郑振铎结交先后为序编排。纪念诗文情真意切,感人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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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陈福康,男,浙江湖州人,现为上海外国语大学文学研究院研究员。1987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获文学博士学位,毕业后在上海外国语大学社会科学院、语言文学研究所从事中国文史研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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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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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 欢迎和追念
瞿秋白 饿乡纪程(节录)
茅 盾 悼郑振铎副部长
茅 盾 悼郑振铎副部长
郭沫若 悼郑振铎同志
王统照 恰恰是三十个年头了(节录)
叶圣陶 悼振铎先生
叶圣陶 惊闻振铎先生噩耗伤悼殊甚作一律悼之意未尽次日复有此作
叶圣陶 振铎老友周年祭
叶圣陶 《西谛书话》序
叶圣陶 《郑振铎文集》序
胡愈之 哭振铎
夏承焘 减字木兰花有怀西谛学兄
冰 心 追念振铎
金士宣 怀念我国著名的文艺学家郑振铎同学
程俊英 回忆郑公二三事
程俊英 怀念郑振铎先生
郭绍虞 悼念振铎先生十二韵
郭绍虞 文学研究会成立时的点滴回忆悼念振铎先生
郭绍虞 题方行同志藏振铎书定盒狂胪文献耗中年句墨迹
俞平伯 哀念郑振铎同志
平 伯 忆振铎兄
王伯祥 日记九则
王伯祥 悼念铎兄
王伯祥 庋稼偶识(《十国春秋》)
赵景深 郑振铎与童话
赵景深 《蕴华集》序
李一氓 《明万历本海内奇观》(钞配本)书后
李一氓 怀念郑西谛兼谈《古本戏曲丛刊》的出版
老 舍 在郑振铎逝世周年纪念会上的发言
巴 人 悼念振铎
钦 文 天童忆西谛
高君箴 郑振铎与《小说月报》的变迁
高君箴 孤岛时期的郑振铎
高君箴 五卅期间的一张报纸
燕遇明 忆振铎老师
胡山源 郑振铎
思 慕 悼念振铎同志
吴文祺 回忆孤岛时期的郑振铎同志
靳 以 不是悲伤的时候悼念郑振铎同志
靳 以 和振铎相处的日子
施蛰存 《现代名人书信手迹》
巴 金 悼振铎
夏 衍 痛悼西谛
夏 衍 郑振铎同志的一生
沈从文 怀念郑西谛
巴 金 怀念振铎
周而复 怀念郑振铎同志
叶灵凤 版画图籍的搜集功臣悼郑振铎先生
叶灵凤 西谛的藏书
吴 晗 忆西谛先生
余冠英 悼念郑振铎先生
季羡林 西谛先生
辛 笛 忆西谛
王辛笛 题福建长乐郑振铎纪念馆
吴晓铃 《西谛题跋》序
黄骏霖 忆西谛郑师
端木蕻良 追思西谛先生逝世二十周年纪念
李健吾 忆西谛
李健吾 关于《文艺复兴》
蹇先艾 重读《我与文学》兼怀郑振铎同志
赵家璧 郑振铎的《中国版画史》和《中国古代木刻画选集》
赵家璧 出版《美国文学丛书》的前前后后回忆一套标志中美文化交流的丛书
赵朴初 云淡秋空悼郑振铎同志
唐 弢 悼西谛
唐 弢 作家需要知识
唐 弢 西谛先生二三事
陈步桂 郑振铎先生在温州
周一萍 疾风劲草识良师
吴 岩 忆西谛先生
吴 岩 觉园
吴 岩 在团城的时候
吴 岩 西谛先生二三事
孙家晋 结了石榴了
吴 岩 沧桑今已变纪念西谛师百年诞辰
计秀卿 亲历郑振铎先生最后一课
潘景郑 郑振铎先生遗札跋
钱今昔 忆郑振铎
师 陀 怀念老郑
方 行 狂胪文献耗中年为郑振铎先生遗墨书后
蒋琦亚 要热爱祖国忆郑振铎先生对我的教诲
黄 裳 忆郑西谛
吴 趋 郑振铎买唱本
郑金殿 郑振铎与上海暨南大学世界语学会
刘哲民 西谛与《文艺复兴》
刘哲民 回忆西谛先生
王浞华 郑振铎
郑尔康 勤奋、俭朴、不断前进的一生忆我的父亲郑振铎
郑尔康 父亲与书
郑尔康 忆陈毅同志与父亲郑振铎的交往
张人凤 太老伯郑振铎先生
王圣贻 郑振铎公公:一个永远不能忘记的人
臧克家 忆念郑振铎先生
臧克家 对联一副
夏 鼐 日记八则
夏 鼐 纪念郑振铎先生逝世一周年
谢辰生 怀念西谛先生
徐铸成 忆郑振铎先生
陈君葆 日记二则
陈君葆 悼念郑振铎先生
廖静文 回忆郑振铎同志
陈翔鹤 悼念郑振铎、谭丕谟两同志
于 坚 怀念郑振铎先生
赵家欣 回忆与怀念
冶 秋 悼念郑振铎副部长
冶 秋 悼念郑振铎同志逝世三周年
王世襄 与西谛先生一夕谈
罗哲文 郑振铎先生对文物建筑的重大贡献
罗哲文 怀念郑振铎对新中国文物法制建设的重视与贡献
史树青 郑振铎的宏愿
王世民 郑振铎所长二三事
何其芳 悼念郑振铎先生
王平凡 深切怀念郑振铎先生
马靖云 记忆中的郑振铎先生
李平凡 郑振铎和中国版画史研究
铁 弦 西谛先生的风格
钱俊瑞 学习他的坦率和不断要求进步的精神悼郑振铎同志
刘芝明 悼郑振铎同志
萧新祺 我给郑西谛先生送书
[苏联]艾德林 忆郑振铎同志
[波兰]亚奈士赫迈莱夫斯基 悼念郑振铎教授
[捷克]普实克 郑振铎像希腊神话中的英雄
[捷克]米列娜维林格罗娃 留下了一片赤诚的心回忆郑振铎教授在捷克斯洛伐克的日子
[印度]海曼歌比斯瓦斯 悼念郑振铎
[韩国]丁来东 会通新旧东西文学的文坛幸运儿
编注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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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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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振铎相处的日子 靳以自从振铎和我们永别了以后,我一直觉得他还活在我们中间,有时好像听见他迈着大步叩门而入,有 时就好像还坐在他的客室中争辩不休。对于大问题我 们争得不多,常是一些琐碎的事情,一些对人对事的 不同看法,有时候我们的意见存在着分歧。但不管争 论得如何,最后还是握手言欢,依依而别。多少年来 一直如此,可是我们的友情却一天一天加深;常是在 客人散了以后,他一定要多留我坐些时候,多吃一杯 茶。有时我已经很疲倦了,想回去早些休息;但还是 留下来,没有什么可争的,就相对默然无语,到了很 晚的时候,才站起来,亲切地握手道别,他一定送到 门外,殷殷地说走以前再来一次,而我也频频回首望 着灯光下他高大的身影。
我最初看到他大约是一九二八、二九年之间,那 时候他在复旦大学的中文系里担任几点钟课,我却是 一个商科学生。可是我和他第一次谈话却是在《小说 月报》的编辑部里。我寄去第一篇小说,三个月没有 消息,有一天我硬着头皮去了,等了许久才见他匆匆 地跨着大步进来了。不知怎么样,我总觉得他很冷的 样子,手插在裤袋里。我说明来意,他想了想就说稿 子看到了,准备用,便从裤里掏出钱来数了十二元给 我,好像早已准备好了的。告诉我这是稿费,希望我 以后再写稿子。我接过来就握在手里,问他对那作品 的意见,他好像心不在焉地说:还好,还可以写长 些我的心怦怦地跳,我想每个第一次在大刊物 发表作品的人都经过这一刹那,我就和他匆匆握手道 别了。跨出阴暗的屋子感到阳光更可爱,我走在大街 上,手心沁出来的汗把握在手里的钞票都浸湿了。
后来我又投了几篇稿,差不多都发表出来了。但 这些稿子后来都没有收在单行本里,就是别人说起来 的时候我也很惭愧。到今天还觉得振铎对作品的要求 太低了,可是当时却给了我勇气,使我选定了文学工 作作为我终生的事业。在这一方面他对许多作者都帮 助过,许多作家的处女作都是经过他的手介绍给读者 的,他帮助新作者很热心的。
一九三三年我到了北京,那时候由于朋友的辗转 介绍,一家书店想约我编一个大型的文学刊物,从经 历和能力来说我都不能胜任,知道他住在燕京大学, 就在一天晚上去找他商谈。这一次,我们好像老朋友 在异地相见,他显得很热情;我说出来意,生怕他拒 绝,没有想到他一口就应承了。而且爽快地说出来《 文学》在上海的处境一天天地困难,有许多文章都被 检查老爷抽掉,我们正好开辟一个新的阵地,这 个阵地敌人还没有注意到,可以发挥作用。我们谈得 很高兴,不知不觉就很晚了,却苦了在门外等我的曹 禺和陆申,他们抱怨我说:差点冻僵了!后来振 铎知道了这件事,再三怪我为什么不把他们请进去, 当时我以为自己还是一个陌生客人,怎好带去再多的 生人! 《文学季刊》从开始以来就只有我一个人搞具体 工作,另外请了一位兼打杂的厨师,他有时还要跑邮 局送信,跑印刷所送稿。稿件全排好以后再送到警察 厅的传达室送审查。一般他们是用一个查讫 的木图章逐面地盖,有时他们忙了,就说:你自己 盖吧。盖完了留下一份,再带回一份来。最初,稿 子没有发生过问题;后来蒋介石的爪牙伸过来,把上 海和南京的那一套全搬过来了,开天窗、抽文章 的事就逐渐多起来;文化特务也时常来麻烦,最后还 是停刊了事。前后一共是八期,两年的时问。记得创 刊号振铎和我都校对,有许多作者自校,由于缺乏经 验,许多错字和字钉都留在上边,印出以后,错字之 多,无以复加!振铎校对常常一面谈话一面校,错字 也不少。
有人说他不失赤子之心,他很爽直,很难口是心非,什么话也忍不住。好恶都有几分夸张,但对人的 看法大致还是有一定准绳的。记得有一次看杨小楼的 《连环套》,当窦尔墩骂出:黄天霸,小奴才! 振铎一人大鼓掌,还连声说:骂得好,骂得好! 全场为之侧目。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他的为人和性格 。在我去沪之前,他很热心地把上海当时的文坛情况 告诉我,生怕我会吃亏上当,至今我记得最清楚的是 经常在一张小报上写稿的三个人,他说你千万不要理 他们,他们对自己惯于互相吹捧,对别人则造谣生事 。几十年来这些话一直响在我的耳边,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振铎识人之深。
我到上海不久,他也被那些教授和学者 赶回来了。其实他早些离开也好,那种空气真受不住 ;青年人在党的领导之下不断地斗争,那些文人雅 士却在胡适周作人之流的周围清淡雅会、低吟慢唱 ,不仅表现了他们自己的冷血无行,而且也为敌人粉 饰太平,磨损青年人的斗志。他早就该回来了,人地 都对他不宜,为什么还留在那里呢?可是回到上海以 后,我们为了某种原因却疏远起来了。见面的机会不 多,话谈的也不多;今天看起来我们都有些褊狭,都 有错误的成见。一直到鲁迅先生逝世以后,在万国殡 仪馆的灵堂上,和鲁迅先生最后告别,我流了泪,抬 头一看,他也不能仰视,我们的心才重复贴近了。
抗战胜利以后,国民党反动派从天而降,五子 登科,巨细不遗;这本在他的意想之中。到了和谈 破裂,情势不佳,他稍稍显得有些消沉了。闲来搜集 一些明器,千百年前为帝王贵族殉葬的泥俑,本来就 阴暗的屋子更显得死气沉沉,只是一瓶大红花,才为 他那斗室带来了生气。每次我找到他那里去,就感到 一股寒意,总是喜欢把他拖到院子里的阳光下讲话。
可是那也有不便之处,因为抗战时期,为了生活困难 的缘故,楼下又转租了两三户人家,又摸不清他们是 干什么的,只好噤口不言。我曾劝他到学校里去教书 ,多和青年们接触,自然就会振作起来;他认为不是 那么简单的事,有话也说不出来。我又劝他至少到学 校去演讲几次,多鼓动青年的斗志;可是他又怕惹来 是非。我没有说动他,他倒劝我小心些,不要平白地 牺牲了自己c我默然了,我望了他好久,可是我想得 到,他绝不会就这样消沉下去的。
解放之后他移居北京,他的情绪好,很乐观,显 得更年轻了,我每到北京去,总能相见数次。有一次 我随赴朝慰问团到京,他大清早就找到了我,把我接 到他的家中吃了一顿最简单的早餐,他殷殷地告诉我 要谨慎小心,不怕牺牲,也不要做不必要的牺牲 。宋之的同志逝世了,我也再三劝他戒酒。我们不仅 是互相关心,更重要的是都能更多地、更好地为祖国 为党工作,为人民服务。谁也想不到仓卒间他就和我 们永别了。
不仅我自己,许多相识的人听到他遇难的信息都 觉得愕然,好像死和他一时间连不到一起。他的 精神很旺盛,相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看见他这么高兴 的;他的身体也很好,好像从来也不懂得什么是疲乏 。他在临行之前的信中说到了做一个普通劳动者的问 题,说到了深入工农才会有创作的源泉,说到了在党 的领导下,一日千里地向共产主义前进,文艺工作者 要怎样才赶得上这个时代,而且说在完成出国任 务以后他还要全面检查自己的文艺观点和非无产阶级 思想,将从新的起点努力工作和著述。这正是一个值 得欢迎的消息,却没有想到他竟和我们永别了! 追忆死者,除开表示个人心中的哀伤,更主要的 是从他生前的言行和精神中吸取有益的教训。彻底地 改造自己,做一个普通劳动者,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 全意地深入生活,和工农兵结合在一起,不仅是我们 脑力劳动者的心愿,也是我们唯一的道路。振铎没有 走完的路我们将走下去,振铎没有看到的伟大的现实 我们将亲历其境。只有我们改造得更好,写出更多无 愧于我们伟大时代的作品,才对得起我们一日千里的 祖国和为祖国为和平事业牺牲的振铎。
一九五八年十一月十三日 (原载1958年12月8日《人民文学》第12期) P143-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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