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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驯鹿角上的彩带》一书是一个使鹿鄂温克老人的生命之书,是一部关于中国使鹿鄂温克人历史沿袭、宗教文化和日常生活的小百科全书,记载了一个北方狩猎民族的古老记忆。
中国鄂温克族使鹿部落属于抢救性资源,是中国仅存的驯养驯鹿的部落,也是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额尔古纳河右岸》的原型部落,目前仅有几百人。本书作者芭拉杰依一家三代亲历了鄂温克使鹿部落走向城市文明的进程,以他们家族故事为主题的纪录片《神鹿啊神鹿》《犴达罕》《雨果的假期》等多次荣膺国内外大奖,在山林和城市间摇摆的生活动人心弦。本书中使鹿部落在山林中朴实、诚挚、自由、勇敢、有担当的青少年生活已经成为时代的背影,本次为首次原汁原味的书写,尤其珍贵,对当下的青少年成长具有独特的参照价值。
这是中国的荒野猎人,是额尔古纳河右岸的赛德克巴莱,是一条真实的记忆之河。这也是一部关于中国使鹿鄂温克人历史沿袭、宗教文化和日常生活的小百科全书。*后一位萨满和*后一头神鹿已经消逝,我们只能借由此书听到来自那片静谧山林的呼唤--那样的地方,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安静,茂密,神圣,远在都市与当下生活之外。我们都有那种时刻:离开现在,回到自身,我还是想和我的驯鹿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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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驯鹿角上的彩带》是一部带有个人自传性质的长篇小说,作者芭拉杰依中国使鹿鄂温克族最后一位萨满的女儿,今年74岁,以亲身经历记录了自己民族已经逐渐消失的文化。这是一位使鹿鄂温克老人的生命书写,更是一个北方狩猎民族的古老记忆。
本书以鄂温克少女达沙和年轻猎人帕什卡的爱情为主线,向读者展示了1900-1950年代在中国北方的森林中使鹿鄂温克部族的历史沿袭及狩猎生活。在小说中,鄂温克少女达沙在父母和哥哥离开营地,独自带着弟弟和妹妹在寒冬中的营地中放养驯鹿,年轻的猎人帕什卡穿越风雪为她送来象征着真挚情感的彩带。两人的爱情几经波折,终于走到一起,孕育了自己的孩子,帕什卡因病去世后,达沙独自抚养孩子长大,成长为森林新一代的猎人。
作为亲历者,作者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向读者展示了鄂温克族的精神世界和日常生活上鲜为人知的细节,具有珍贵的史料价值,是研究中国使鹿鄂温克人的重要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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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芭拉杰依,原名巴拉杰依,鄂温克族,1942年生于内蒙古呼伦贝尔满归大兴安岭原始森林深处的驯鹿营地,父亲依那剑奇,母亲妞拉(中国使鹿鄂温克族最后一位萨满)。1964年丈夫去世后,独自抚养子女四人,其中女儿柳芭和儿子维加皆是在国际和国内具有一定影响力的鄂温克题材画家。曾经担任过护林员、卫生员,1986年上山饲养驯鹿,直至2012年患病下山,开始搜集整理创作鄂温克族传统手工艺品,并以回忆录的形式还原整理中国使鹿鄂温克族的民族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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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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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依嫩 001
2. 鲁恰玛 011
3. 莫纳 019
4. 礼物 039
5. 妖魔的化身 055
6. 春天的最后一场雪 073
7. 天上派来的圣人 087
8. 敖孬 105
9. 猎鹿 121
10. 矛迁 145
11. 乌力给特 159
12. 暴风雨 175
13. 阿尔巴吉河 193
14. 阿尔巴吉迁 223
随风而去(代后记) 235
评论.林海传奇.民族心画.石一宁 249
附录一.国际音标参照表 257
附录二.致谢 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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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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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达一两个月的营地。以下注释皆为使鹿鄂温克人的日常称呼,以汉字表现,尽量接近其发音。后附国际音标。
从去年入冬以来,爸爸还是第一次这么精心地设置齐全完整的新营地。纠[1]的哈然[2]比平时扩大了一两圈。
斜壤杆[3]比平时多出了十多棵,长度比平时也多出了一大截。
平时躺倒在雪地上的驯鹿鞍具架,也用高过腰带的支架平平整整地将六棵六米长的鲜木架子架起来,长长地平展在妈妈别[4]的后面。
高高的柈子垛[5]齐刷刷地码在纠门的左侧。离柈子垛约有三四十步,奇怪地搭上了一个棚子,就像给盛夏刚出生的小鹿搭的凉棚。在夏季,爸爸几乎每年都搭上这样一个棚子,使刚出生的小鹿躲过烈日暴晒,还有鼻蝇和瞎蠓的叮咬。
在冰天雪地的冬天里,爸爸还是第一次搭这样的棚子,而且,这个棚子搭架得非常精细牢固。
爸爸精心地选择了两棵树。两棵树的距离正好十五步,它们的树杈不高不低正好相对,方向也相对。爸爸把准备好的足有二十米长的横杆一头挂在这棵树的树杈上,另一头挂在另一棵树的树杈上,横杆上斜着放上三四十根斜壤杆,斜壤杆上再覆盖上厚厚的常年绿叶的马尾松、针叶松和落叶松的枝丫。将棚子里的雪撮到棚外,严实地围在棚杆根上,棚子里露出的地面上铺了一层柔软的落叶松枝丫。枝丫上面横放了一棵鲜木,是为拴三头受伤的鹿准备的。靠阳面棚子一侧,在露天的空地上,像小山似的堆放了很多圆木,是为它们取暖备用的。
爸爸还精心地连棚子旁边的几棵距离相近的小松树也利用了起来,把这四五棵小松树的尖端合在一起,用皮条系上,上尖下宽,形成一个圆形的小纠。里面铺上厚厚的枝丫,外面从上到下覆盖了各种枝丫枝条这就是乌提[1]的窝棚了。
爸爸所做的这一切宣告:打灰鼠子[2]的季节结束了,狩猎一冬没完没了的奔波终于停了下来。
繁忙的冬天就要过去了,从一个营地到另一个营地,三天两头没完没了地搬家,这种日子终于结束了。
在这个营地,全家人可以平心静气地等待二叔、大舅他们搬回来,这是去年秋天分营地的时候爸爸跟他们约好的。鲁恰玛[3]之前在这里会合,这里就是依嫩了。要不然,爸爸不会大费周折地选择这处安静避风的新营地。
营地刚刚建成的第二天早晨,不知道为什么,爸爸突然做出决定:明天早晨动身下山。
妈妈往碗具篓里装着茶碟茶杯,然后将碗具篓往乔安[4]一推,转过身,问道:怎么不等他们了?
爸爸半坐半躺,后背倚着被垛,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双腿舒展开,贴着妈妈伸到火堆旁,双脚的脚趾惬意地一张一合,目不转睛的盯着火苗。
爸爸像是没有听见妈妈的话,目光仍旧停留在火堆上。妈妈以为还有商量的余地,向爸爸的身边蹭近了一点,和气地说:也好,那就再等上两天吧。这一冬驯鹿们的用具没有一个像样的,鞍子、鞍垫、笼头、肚带、依卡乌牙[1]、阴莫克[2]、库玛兰[3],哪一样都得修复,缝缝补补就得两三天。
等什么呀,他们不能搬回来啦。爸爸有气无力地说。
这不可能?去年上秋分点的时候你们不都约好了吗?在这里合点,把老人孩子们安顿好之后一起鲁恰玛。妈妈说。
毛皮货交易马上就要到期了,谁不想早点赶到预约地点啊。爸爸有点不高兴了。
可我不忍心把三个孩子孤零零地留在这没有人烟的冰天雪地里。我怕他们寂寞、害怕。
你这是找借口,不想鲁恰玛。咱们祖祖辈辈生长在漫无边际的森林里,冰封大地、没有人烟更让人感到安全放心。什么也别说了,痛快跟我下山就是了。
你这是在逼我,存心气我,我就知道你的心事!妈妈生气地说。
知道就好。爸爸气冲冲地回应。
妈妈抬起头,两眼盯着爸爸的脸,气愤地嚷道:你眼里从来就没有我这个人,在这个家里我说话从来就是多余的。多少年来大事小事我都依着你、让着你、顺着你,越给你让步、越给你面子,你就越来越不要脸了!我不是你家的驯鹿,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牵走!我是这家孩子们的母亲,我要保护他们!
他们都不小了,自己能照顾自己,用不着你来保护他们。况且这里的一切我都给他们准备好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担心什么,害怕什么?你是不是害怕见一个人?爸爸的语气和缓下来。
天啊!你在说什么?你拿我当什么人了!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我怕什么,我怕谁啊?!
我问你,去年最后的安达交易会上,你和他二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乌罗纳太太怎么说来着,你忘了?
哎哟,这事、这事真是多亏了你的提醒,我差点忘了。妈妈支支吾吾地说。
下山这事可不是我逼你的。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推、推、推,推到桃若唯瑟节[1]。妈妈铁板着脸坚决地说。
这可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事,咱们向人家求亲,讨好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做出这种蠢事呢?
随机应变的妈妈立刻平静下来,温和地说:你听我说嘛,乌罗纳太太不会有那么多毛病,她一个寡妇人家风风雨雨领着两个孩子够不容易了,哪来那么多讲究。她应该向咱们讨好才是呢!
行啦!爸爸大喝了一声,妈妈吓了一跳。
乌罗纳太太好端端的人家,养育着文文静静的好女儿,凭什么向你讨好?爸爸气愤地嚷道。
干什么发那么大的火?我这不是两头难吗?顾不上那头,舍不得这头。看把你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真是的,我真纳闷,你就忍心把三个孩子留在这空旷的林子里?张嘴闭口的,一口一个乌罗纳太太,乌罗纳太太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乌罗纳太太是一个家族的长辈,是我们未来的希瓦恰[1],我当然要张口闭嘴地念叨她。你这是中了哪门子邪气,胡说什么呀?我知道你打心眼里没有把乌罗纳太太放在眼里,呸!还是个女人呢!
好!好!我跟你下山就是啦,把乌罗纳太太一家三口都接过来,这样你就心满意足了吧。
爸、妈,你们还有没有完,烦死了。达沙把一大堆缝补着的笼头往后一扔,赌气地说。
这不都是你爸爸逼的,你都听见了吧。我想把你哥哥的亲事推到桃若唯瑟节,六月天高地阔,大地一片葱绿,森林里花朵漫山遍野,多么吉祥的季节呀!那时候各乌日勒[2]的男女老少都来过桃若唯瑟节,那多热闹啊!你爸爸非得在这个季节里,这天寒地冻、北风呼啸的季节多不吉利。谁敢从阿图[3]中走出来看热闹。走出来几个也带着丑八怪一样的怪相:不是紧紧地缩着脖子,就是双手死死地抱着胸口,再就是龇牙咧嘴的,多不吉利。
得得得,那时候你还能拿出什么样的礼物送给乌罗纳太太?爸爸问。
哟!轮到乌罗纳太太家提亲还带赠送的,连传统规矩都不要了?哎哟哟!真是的。妈妈不满地啧啧连声,大睁着眼睛接着说,乌罗纳太太那么高贵吗,是那么高尚的人吗?简直成了神话中的希温旦[4]了!你究竟要赠送什么样的礼物,想付出多少财物才算是你满意的?妈妈板着脸问道。
除了老传统一公一母两头驯鹿之外,再加五百张灰鼠皮、二十张貂皮。爸爸斩钉截铁地说。
哎呀!我的老爷呀,你胆大包天地随意说出口,你要不要这个家了?要不要让我们活了!你疯了,彻底地让乌罗纳太太把你弄糊涂了,你傻了?不识数了?二十张貂皮远远超过了五百张灰鼠皮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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