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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新世纪以来的晋军新方阵,是一支阵容强大、实力雄厚、成果丰硕的劲旅,在全国文坛的影响力迅猛增长。这支队伍中的许多中青年作家,已成长为举足轻重的力量,成长为备受瞩目的文学新锐。
自《晋军新方阵》丛书推出*辑,第二辑后,立即受到文学界和读者的好评。因此,我社应广大读者的请求,现出版第三辑,以飨诸君。本辑共10册,分别是:李燕蓉《半面妆》、邓学义《东庄里点灯西庄里明》、王太文《我站在我们边缘》、李金山《黄雀鲊》 、李晋瑞《陌生人的玩笑》、晋侯《抱一为天下式》、卢静《谁渭河广》、悦芳《虚掩的门》、燕霄飞《藏孤记》、张红兵《十年灯》 。
好书需要吆喝,更需要读者亲自品鉴,相信《晋军新方阵第三辑》定不会令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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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李燕蓉的《半面妆》为《晋军新方阵第三辑》丛书之一种。
本书为作者创作的散文集,全书共十篇,有叙事散文、抒情散文等。作者用细腻且富有哲理的文笔,深情地回忆了的那些人,那些物,那些事。同时,作者对自然的热爱,对人生的追求,以及表现出了人的想象力的丰富性、表达方式的多样性赋予着深刻的思想感情和社会内容。本书意境深邃,情感真挚,读者读后能从中获得理性的思考和精神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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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燕蓉,女,山西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山西省文学院签约作家,曾就读于鲁院第十八期高研班。1997年就职于晋中市文联,从事《乡土文学》美编工作,2004年开始写小说,发表作品80多万字。作品散见于《十月》《北京文学》《青年文学》《钟山》《山花》《山西文学》《黄河》等杂志。2010年《飘红》获第五届赵树理文学奖短篇小说奖。2012年中篇小说集《那与那之间》入选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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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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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半面妆
020 有风从湖面掠过
034 蹲在黑夜里的男人
068 底色
085 出界
133 春暖花开
146 让我落在尘埃里
161 来吧,猫
185 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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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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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们努力,终其一生,始终也还是只能以半面示人,这不是悲哀,是宿命。秋天的一个晌午,田有禄在偏屋里一觉醒来,看见了站在他面前湿漉漉的徐裁缝。那时,徐裁缝还不是裁缝,只是一个全身湿透了男人。田有禄像做梦被惊醒一样,有些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男人笑得很谦卑,点着头。每点一下,头发上的水就往下滴一滴,像下雨似的。男人说:对不起,打扰了,我叫徐家汇,这是我的工作证。说着男人上前一步,把一个小本子递到田有禄面前。田有禄看着男人伸过来的手更诧异了,又抬眼看男人的脸。完全是生疏的不能再生疏一张面孔,他可以肯定,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吃晚饭的时候,王玉琴看到田有禄领着一个男人穿过堂屋径直向厨房走去。男人跟的很紧,像是田有禄的一个影子。王玉琴跟到厨房 的时候,两个男人已经端起了碗。田有禄边吃边说:他叫徐家汇,先住咱们家,就住我睡午觉的那个偏屋。说完,低头吃饭。叫徐家汇的男人站起来有些拘谨地欠着身子和王玉琴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王玉琴也点点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又盯着田有禄看了一眼,也端起碗吃饭。厨房里,三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吃着饭,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很显然,大家都明白,现在不是多说话的时候,谁和谁都不是多说话的时候。半躺在床上,田有禄终于忍不住拿出了兜里的一叠粮票,举起来晃了晃。尽管还什么都不明白,王玉琴的脸上已经很均匀地刷上了一层笑意。田有禄继续晃着粮票,仿佛,那是一个人的肩膀,晃一下就可以和他对话,继而还可以谈心。从徐家汇掏出粮票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变得顺畅起来。何况又有工作证。如果没有这叠全国粮票,那么工作证什么也不是。他田有禄又不是公家单位,要工作证有什么用!他看都不打算看。可有了这些粮票,工作证就变得有用多了。至少,让他放心。虽然,也有一刻,他有过短暂的犹豫,但很快,理智把一切都压下去了。他不是玉琴,总把过去的事没完没了地搬出来又搬进去。过去的总是要过去的,没有什么东西会一直横亘在那里,赖着不走,无论什么都自会有它的去处。田有禄从来都坚信这一点。王玉琴捻了唾沫点了点,整二百。又把粮票用原来的塑料纸包好,翻开箱子把头深深地探进去,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包,拉开拉链,缓慢地把粮票放进夹层里,拉上拉链,然后又把头深深地埋在箱子里。做完这一切,再直起身的时候,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踏实了?田有禄看着王玉琴问。玉琴的脸上弥漫开了笑意,但很快就被另一种有些哀怨表情代替了。脸上的纹路也更深了,即使不笑也能看见它们横在脸上。
好了,好了,你看,这么多粮票呢!这可是全国粮票,你都攒不下。
徐家汇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叫他徐裁缝。第一个叫他徐裁缝的是街对面的林宇。那时,裁缝店还没有开。为了打发闲散的时间,也为了感激田有禄肯让他留下来,他给田有禄做了一身中山装。在他看来,那身衣服做得实在一般,主要是不够挺括,虽然打了浆,可还是不够理想。田有禄的感觉却好极了,他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笔直的衣服,一天到晚出门总是穿着这身衣服,逢人问起,也总是夸耀般地说,是房客老徐做的。田有禄一直叫他老徐,尽管他努力地想要改变这个称呼,因为这个称呼让他觉得无形中和田有禄到了一个辈分,所以有些惶恐。但田有禄有他自己的坚持,说,那是礼貌,必须叫。紧接着他又给王玉琴缝了件衣服,是件中式的套在棉袄外面的褂子。姜黄色的衣服上盘了同色蝴蝶扣,穿在王玉琴身上非常好看,也很惹眼。巷子里还没有人这么盘扣,大多数都是里面缀个子母扣外面包个扣子就算完事,讲究些的即使盘也都是盘最简单的琵琶扣。整个巷子还没见谁穿过蝴蝶扣的衣服。尽管这样,玉琴却并没有显得很高兴。他留在这儿的第二天,玉琴给他送新被子,看到他摆在墙角的画板,问他,那是谁的?他说自己的,玉琴没有再说话。从那刻起,他就明显感觉出了她对他的疏远,那种疏远完全超过了第一天初见时的生疏。这次做衣服,也是他反复说、田有禄使了眼色,玉琴才同意的,看得出,她同意的很勉强。但衣服做好,她还是穿上了。不知道她是出于客气,还是出于女人天生对衣服的喜爱。不管 怎样,她肯穿,这就让他很高兴。徐家汇的高兴总是尽量表现在脸上。
于是常常就有了这样一副表情:一个中年男人嘴扯得很开,可以看到满口8颗以上还算洁白的牙齿,眼角和脸上的肌肉用力挤在一起,谁都能看得出,这个表情、这个笑是夸张的,但同时,也都能清晰看到里面的热情却并不虚假。面对徐家汇的笑,田有禄每次都会有所回应,尽管他的笑远没有徐家汇那么持久,玉琴一般不看徐家汇的脸,所以对这持久的笑意总能视而不见,自然也就谈不到回应。在徐家汇的心里,一切都是明了的,一切也都是意料中的事,所以,玉琴是怎样的态度,他都不难过,即使偶尔有,那难过也绝对来源于自己,那已经有些遥远的却永远无法释怀的心事。渐渐地和玉琴熟惯的人会拿了料子来家让他裁。面对邻居,玉琴一般会挂上一丝淡淡的笑,但仍旧很少和徐家汇说话,交流仅限于她和邻居、邻居和徐家汇。互相没有任何的交集点。林宇是玉琴老街坊家的孩子,二十几岁的年纪,长得不高,却很注重打扮。撩门帘进来就叫,玉琴姨,让你们家老徐给我裁件衣服吧,可要精干啊。徐家汇一边给他量一边听他嚷嚷着说要求,林宇要斜拉链的四个口袋的夹克衫,还要袖口上有一圈灯芯绒边子。说完了回过头看着他又说,我就是要这种啊,可别做成别的,我可不喜欢。我就要电影里穿的那样。徐家汇笑着点了点头。看到林宇很容易让他想起学校里的那些孩子,那些生硬却青春洋溢的孩子。就是那次做完衣服,林宇逢人就夸,还是老徐裁的衣服好,比巷子里于裁缝都好,你想要什么样就能做成什么样。后来,徐家汇又连着给林宇做了两件,换上衣服的时候,林宇高兴地跳着,叫他徐裁缝,临走还很用力的拍了他的肩膀两下子,似乎这样才能把他的高兴完全传递出来。没有多久大家就这么叫开了,叫的时候,前面还会加上你们家的徐裁缝。
总觉得那笑不是给自己的,是给邻居的,但他仍对玉琴充满感激。
很快到了年下。有了这样热络的相处,徐家汇满以为田有禄会留下他过年,虽然他自己并没拿定主意是回去还是留下。但心里还是希望田有禄会留他,哪怕是礼貌性的。出乎他的意料,田有禄委婉却肯定说,年下了,一家人总是要团聚的,这儿的车票要早买才行,否则就回不去了,不回去过年怎么行。一句不回去过年怎么行让徐家汇清楚地知道他还是个局外人。这多少让他有些心冷,也许根本就是他的一厢情愿,过去所有一切无论他怎样努力都不会再回转了。回北京过了元宵节再回来的时候,他带了满满三大包东西。走了不过一个月的功夫,一进门却已经觉得有些生疏了。从他一进门,玉琴就忙着张罗做饭,还告诉他,被子拆洗过了,被罩也是新的。说话的时候,玉琴脸上闪过了一丝笑容,尽管那笑容转瞬即逝,但徐家汇的心还是被唰地照亮了一下,即刻变得暖融融的。他也立刻笑了,笑得持久而灿烂。田有禄抽着他递过来的东风烟,听他说着话,不断地点头。听到他要开裁缝店,田有禄说:应该,应该,是该开一个,去年替人白裁了多少衣服。早该开了。也不能说白裁,没那么多人来裁,我还真不敢开!父亲早年裁衣服倒是开过店,我一直在学校教书、画画,别的什么也没干过,还不知道行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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