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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千江月

書城自編碼: 2864806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社会
作者: 陈十 著
國際書號(ISBN): 9787500865056
出版社: 工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6-07-01
版次: 1 印次: 1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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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一部反映当下中国反腐倡廉与工人成才的现实题材小说。
本书为南通市2015年度五个一工程重点扶持项目。
江苏省第十一批重点扶持文学创作与评论工程
项目
內容簡介:
小说以技术工人皇甫强的成长为明线,讲述了普通工人皇甫强在经济发展的浪潮中,在政府和工会的帮助下,凭借着自身的技术特长,克服困境,自强不息,最终成长为一名劳模,并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的故事。小说另一条暗线讲述的是临江区副区长江一鹤利用职权为房地产商老钟谋取重点学区的土地开发权,最后被绳之以法的故事。明线暗线正反对比,批判了以权谋私的腐朽价值观,弘扬了劳动改变生活的正能量。
關於作者:
陈十,中国作协会员,南通大学兼职教授,南通市四个一批人才,江苏省南通市港闸区社科联主席。上世纪七十年代出生,在《小说月报原创版》等报刊杂志发表小说、散文百万字。曾出版有长篇小说《花墙往事》,获南通市第六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
內容試閱
1
人到中年,生活变得丑陋起来,丑陋背后,是无尽的凄凉。
今年的元宵节恰好是情人节,皇甫强从船厂下了班,赶到位于城中村的小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来不及换掉工作服,打开门拖出一根三米长的接线板,急急忙忙将电瓶车的充电器取出,接上电源。门也没关,就奔菜市场去了。
皇甫强从大山里的老家来到这座城市差不多快十年了,一直在长江边上的一家民营船厂做电焊工。皇甫强的技术在厂里可是顶尖的,什么手工焊、氩弧焊、二氧化碳焊,样样拿得出手。焊枪装上焊条,就像AK47装上子弹一样, 到他手里一点都不含糊。烧电焊,那既是技术活,更是体力活。夏天船舱里的温度有七八十摄氏度,而且都是密闭空间作业。从进厂区上班到下班回家,身上的衣服就没有一刻有一丁点儿是干的。尤其是冬天,凛冽的江风直往骨子里钻,那种透着骨子里的冷实在是叫人难以忍受。但是最折磨人的还是烧电焊那各种奇奇怪怪的体位,整个人是扭曲的,有的时候一蹲就是一整天,大半天过去直起身都很难。最难受的是在船舱里仰着头工作。时间长了整个人都麻木了,感觉头不是安在自己的脖子上。过了四十岁,明显觉得身体在走下坡路, 每天回到家中,全身的骨头差不多快散了架般。
皇甫强一路小跑赶到灯光昏暗的菜市场。刚过春节,只有少数几个摊位还在营业。他径直就奔到海鲜摊。摊主正要收摊,看到一身油污的皇甫强从门口冲过来,昏暗的灯光映得皇甫强脸色蜡黄蜡黄的。
虾多少钱一斤?
八十。
皇甫强心里打了个哆嗦。这两年菜价一个劲地往上涨。这么贵,便宜点。
摊主斜睨了一眼皇甫强,仿佛对皇甫强的消费能力产生怀疑,懒洋洋地回应道:早晨卖一百呢,不能便宜。
皇甫强无奈,只好小心翼翼地挑了二十只虾。
这么点,还不够称的。
皇甫强又挑了二十只,对摊主说:就称这么多了。
六十。
皇甫强心里又哆嗦了一下,从贴肉的内衣口袋掏出一张老人头递过去,每次买菜付钱时都隐约有种被抢劫的感觉。
饭菜还没烧好,儿子大头就推门进屋了。爸爸,我回来了。
皇甫强回应了一声,又专心致志地摆弄锅里的虾。皇甫强老家在大别山区,出大山之前,就没看过海虾长什么样子。大山里的食材大都以素菜为主,就在门前屋后就地取材,一年也开不了几次荤,改善生活就是腊肉、土鸡之类的。到了这座濒江临海的城市后第一次去菜市场时,有种眩晕的感觉,这么多叫不出名字的江鲜海鲜从来都没见过。但皇甫强适应能力是极强的,很快便适应了这座城市,也无比热爱这座城市的美食。只不过日新月异的菜价令他不是很适应。听厂里的工友说,吃虾能使小孩增强智力,为了孩子,咬咬牙,贵就贵点吧。
儿子大头从小就在这座城市长大,对自己的故乡只有一点点模糊的记忆,春节回老家反而不太适应大山里的生活,闹腾着要回去。大头特别聪明,学习成绩总是年级中靠前的,这也是皇甫强最欣慰和自豪的。回头看看自己过往的四十多年人生,似乎没有什么亮点,用儿子习惯的口头禅来说,那就是猥琐,确实够猥琐的。
回想起中午在船厂食堂吃中饭时,工友们互相开玩笑,热烈讨论情人节和成功男人的标准等次。
我看啦,成功男人应该是开奔驰,搂小蜜,就像我们老板一样。这才是一等男人。小丁年纪轻轻,对未来充满了幻想。
你懂什么,一等男人应该国外有家。我们老板充其量只能算作三等男人。老黄捧着饭盒慢条斯理地讲,现在好多老板和当官的都在国外买了别墅,老婆孩子去了国外,钱也转走了。
啊,国外还有家,这么厉害,你就吹吧,那你说说二等男人呢?小丁算长了见识,站起来,端起饭盒挤到老黄桌子上。
老黄见有了崇拜者,讲起来更加带劲了。二等男人家外有家,三等男人家外有花,四等男人下班准时回家,最窝囊的要算五等男人,下班回家老婆不在家。说到这儿,大家哄堂大笑起来。可皇甫强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再也没有吃饭的欲望,吞咽似乎也变得困难起来,慢慢起身端着饭盒走向水池
妻子大丫是皇甫强从深山里带出来的。都说大山里出美女,这话可真说对了。大丫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可玲珑有致的身材非常匀称,显得高挑, 一双顾盼生情的大眼睛生动地镶嵌在白皙的瓜子脸上,虽然已经过了女人最好的年龄,却也是风韵犹存。
大丫刚来这座城市的时候,在市郊的一家服装厂做缝纫工。由于人长得漂亮,厂里男人都喜欢往她身边凑。那个五十多岁的车间主任经常色眯眯地当着她的面讲一些黄段子,不时地在她身上揩揩油。大丫实在不耐其烦,又拉不下脸来。每当那个老男人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大丫总是坚决地拒绝。
服装行业这两年就像傍晚的太阳一样,渐渐地西去了。人民币升值,又没自己的品牌,很快大丫打工的这家服装企业就倒闭了。大丫不觉得难过,反而心里有一丝窃喜,再也不用受那个老男人骚扰了。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再去找合适的工作比登天都难。几个月下来,大丫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皇甫强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前几年红火的船厂一下子就不行了,以往船台根本不够用,挨个儿挤着快完工和正建造的各种各样的船舶。可现在放眼望去,船台上孤零零的几艘船,还交不出去,形单影只,整个厂区一眼望到头看不到什么工人。那要是前几年,整个厂区人挨人,各种劳务队各式各样的服装再加上来来往往的各种肤色的外国船东,整个厂区热闹非凡。船厂大幅裁员,好在皇甫强技术实在是太好了,又在厂里做了多年,老板思来想去舍不得裁掉,留着等船市重新火爆的一天吧。可工资却不能和前几年鼎盛的时候比了。靠皇甫强一个人赚点微薄的薪水,一家人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夫妻两个天天在屋子里愁眉苦脸的,又不能让儿子大头发现,每次大头放学回来,两个人就强作欢颜。
要么,我们回老家种地,家里多好,到处是青山绿水,也省得在这儿受罪。一天晚上,躺在床上的大丫对皇甫强说。皇甫强没说话,转了身子背对着大丫。
你看我们住的什么房子,冬天西北风往里钻,夏天热得像蒸笼。
皇甫强依然没有说话,可心里却翻江倒海似的,自己租住的哪是什么房子,就是城中村里搭的一个临时建筑,可房租却贵得要命,谁叫人家地段好,靠重点学校近。自己也不是没想买房子,前几年,厂里红火的时候确实赚了一笔钱,再努努力就可以在位置差的地方买一套小的二手房。那时觉得天空真蓝,一切是如此美好,一旦生活有了憧憬,做什么事情也就带劲了。可能是皇甫强太急于改变生活,鬼迷心窍地把大部分钱投到股市中,那时的股市正红火,可好景不长,股市一泻千里。皇甫强急得不停地补仓,人像疯掉一样,直到手中的储蓄耗尽时,才如梦初醒。中国的股市从六千点一路跌到二千点以后就像死狗一样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皇甫强的资产蒸发了五分之四。可这座城市的房价却像打了鸡血一样,几年一过,原来可以买一套房的钱现在只能买一个卫生间。没有房子就上不了户口,永远是农民工、盲流。自己无所谓,可孩子呢,大头快上高中了,现在的重点高中比什么都香。官员的孩子无所谓,初中成绩不好只要有大把的票子,什么国际合作班多的是,直接送出国去了。要不了几年,一个个披着洋外衣的海归回来,还是进入上流社会。再不济的也可以找关系上重点学校,同乡关系、同事关系、合作关系、男女关系、金钱关系,反正只要管用的关系就行。可自己没钱没关系,看着大头的个子蹿上来,他知道大头上学这个问题就在眼前,想躲也躲不过去了
这儿的菜价太贵了,几根葱都要一块钱。我们老家多好,整个月都不用买菜,满山遍野的野菜,还新鲜大丫继续在唠叨,看皇甫强不理她,侧身从后面抱住皇甫强,一下就看到男人头上成片的白头发。这几年,男人老多了,人颓废了,身体也变得差起来,大丫觉得自己的男人越来越沉默寡言了。年轻时的皇甫强仿佛就在眼前,可岁月催人老,一不小心,一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一下就变成了畏畏缩缩的中年人。夜已经深了, 皇甫强却翻来转去怎么也睡不着。
皇甫强下了点元宵,小心翼翼地端着那盆海虾摆上餐桌,与儿子面对面坐下。大头拿起筷子嘟囔了一句。妈妈呢?今天又去上班了?元宵节还不回来吃饭。皇甫强怔了一下,没回答,夹起一只虾放在大头面前,低下头夹起一个元宵送进嘴里,心里却觉得被刺了一下。

2
大丫失业以后,在家待得无聊。这个城市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很多不去工作,做全职太太的很多。可她大丫没这个命,整个城市纸醉金迷的地方太多了,也都不属于她大丫。无数次找工作被拒绝,大丫似乎麻木了。
大丫,好长时间没见你了,今天顺道来看看你。半年前的一天傍晚,从屋外飘来了一串腻腻的声音。大丫正在洗菜,赶紧在围裙上擦擦手,迎出门外。
门外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艳妇,一件大红羊绒衫配一条黑色紧身的弹力裤再加一双高跟鞋。女人显然是精心化过妆的,脸上打了一层厚厚的粉遮住了部分的雀斑。大丫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以前车间里的工友美芳。那时的美芳可不爱打扮,也吸引不了男人的注意力,可现在一比,大丫素颜朝天,身上随随便便套着打着补丁的家居服,在精致的美芳面前就显得格外困窘。
大丫,还没找到工作呀?美芳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大丫一下子就被戳到痛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们这么大年纪,谁要啊?
大丫,我们进屋说,好吗?美芳反客为主推着大丫进了那间白天也很暗并且发着霉味的小屋子。进屋就将门带上,屋子里黑乎乎的。
大丫随手就将灯打开,美芳手更快地一按,把灯灭了,屋子短暂的一丝光亮后又恢复了无边的黑暗。
别开灯了,省点电费吧,就这么聊聊。美芳在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
我说大丫呀,你长这么漂亮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我去坐台算了。
坐台?坐台是干什么的?
大丫,你呀,真是老土了,就是到歌舞厅陪客人唱唱歌,喝喝酒嘛。
那我不去,不是什么好地方。大丫坚决地拒绝,再说,现在在歌舞厅里,都是年轻漂亮的小女孩,我们这么大年纪谁要啊?
你就老外了吧,什么货什么价。那些高档的KTV当然都是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可是那儿消费高,小姐坐台费说什么也得要三五百的,去一晚上没有几千上万能出得来吗?我们这些歌舞厅便宜啊,陪一晚上只要一两百块钱。
我又不会唱歌跳舞,那地方我肯定不去,再多的钱我也不去。大丫还是坚拒。
不会唱歌可以学啊,你嗓子这么好,不唱歌真是可惜了。不会跳舞也没关系,给客人抱着走走路就行了。再说了,你会喝酒啊,对了,你只要哄客人开心了多喝酒也有提成。
反正我不去,多丢人啊。
大丫,现在这个社会,没钱才丢人,有钱的都是爷,没钱的是孙子。你说女人还不都是这样,结婚不就是向一个男人长期卖淫吗?现在大学生都像马路上的石子被踢来踢去,好多女大学生还去坐台,你大丫又算得了什么美芳可不愿意放弃大丫这个猎物,说动大丫,她也可以得一笔中介费。
黑暗中,大丫明显感觉得到美芳的激动。虽然看不清美芳的脸,也听不进美芳在说什么,但大丫可以确信美芳的脸肯定是红红的、扭曲的,说不定脸上的粉正一层一层地往下掉。
大丫觉得好笑,也觉得悲哀。在美芳看来,似乎只有坐台去当小姐才是她失业女工大丫修得的正果。
美芳后来说什么,大丫也听不清,记不得了。她只觉得麻木,两耳膜震得难受。但有句话,大丫却是听清楚了而且一直记着并觉得心痛的。
大丫,就算你坚贞不屈,可想想你的儿子吧,你不能让大头以后也像你们夫妻两个这样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吧?大头就快上高中了,你知道上重点高中要交多少钱吗?你知道上大学要交多少钱吗?你还不趁自己还卖得出去赶紧赚一笔钱。
这句话仿佛一下子刺中了大丫的软肋。大丫一下子就跌坐在凳子上,没有说话,而是在黑暗中发呆。大丫突然觉得黑暗就像一堵无形的墙压在自己的胸口喘不过气来。她猛地站起身打开门,一片光亮涌进了屋子,大丫深深地吸了口气,在身体里转来转去,才不舍地慢慢吐了出去。
这样吧,我也不勉强你,看在我们多年老姐妹的分上,你今天晚上就跟我去玩玩,见识见识,如果你不高兴,可以提前回来,好吗?美芳拉住大丫的手,央求着说。
好吧大丫沉默了好长时间才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当晚,大丫被美芳带到位于小巷深处的一个不知名的歌舞厅。门很小,进去却是另外一个世界。大丫被美芳逼着换了一身紧身的职业装,只是裙子太短了一些,大丫非常不习惯。一步裙束缚着两条腿,根本迈不开步子,高跟鞋走起路来硌得脚生疼生疼的。
随后,大丫被美芳带进一个包厢。看着包厢里光怪陆离的灯光一阵阵闪烁,仿佛史前怪兽瞪着血腥的眼睛要把她吞噬下去。音响震耳欲聋,大丫只觉得一阵眩晕,跟着一排中年妇女站在客人面前等待被挑选。大丫虽然快四十岁了,但身材一点都没走形,第一个就被挑中了。
张老板,这是我的好姐妹,今天可是第一次到我这儿玩,您可要多照顾。美芳赶紧上前打招呼。
都说是第一次做,有这么多第一次吗?一个上了年纪肥头大耳的家伙满嘴酒气地喷向大丫,顺手在大丫屁股上轻轻拧了一下。大丫就像遭了电击,一个哆嗦站起来就往外跑。大丫,坐下来!美芳喝道,怎么能这么对客人。随即拉着大丫的手,端起一杯酒向客人打了招呼。
我的姑奶奶,你可千万别再这样了,要是客人投诉了,我可遭罪了。美芳在大丫耳边轻轻地吩咐。
可他摸我。大丫委屈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姑奶奶,不就摸摸你嘛,客人到这儿花钱,谁不是来找乐子的,你又不是黄花闺女,忍忍就过去了。
大丫似乎明白了什么,极不情愿地坐回到客人身边。客人开始还老实,可不一会儿就原形毕露,抱着大丫又亲又啃,一双大手不是伸向大丫的裙子里,就是试图揉搓大丫的前胸。大丫被骚扰得烦躁不堪,几次要发火离去。可这一晚美芳一直都陪在大丫身边,遇到这种情况总是想着法子替大丫挡。那个家伙不知是酒喝了太多还是上了年纪的缘故,一会儿就倒在沙发上,头枕在美芳的大腿上睡着了。大丫这才松了一口气,就想起身回家,在起身的那一刻,美芳似乎明白了大丫的企图,一把拽着大丫坐到自己的身边。
现在别走,还没发工资呢。
什么?大丫听不懂美芳的意思。
美芳朝她笑笑,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到了午夜时分,那帮客人玩累了,结账时给大丫她们每人发了两百元的小费。美芳和大丫走出歌舞厅。大丫只觉得脑子空空的,什么也不想说。美芳喝多了酒,就成了话唠,说个不停。
大丫,以前我们在车间累死累活的,一个月也就千八百块钱,还要天天加班。你看,就陪客人喝喝酒,唱唱歌,才几个小时,就赚这么多,你长得这么漂亮,不早来这儿真是可惜了。
还说呢,我可不愿意被客人摸来摸去的,恶心死了。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那口子你知道的,下岗后守着可怜的失业金天天去打牌,根本不顾我和孩子。我无所谓,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不靠自己靠谁呀?美芳眼圈红了起来,声音也有点哽咽了。
起初我也不适应,后来我想,就当被人民币在摸吧。很快,美芳就自己调整了情绪。
大丫心里五味杂陈,好长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等等,我去买几个蛋挞。大丫快步走向一家通宵营业的面包房,推开旋转门,面包的香味扑面而来,大丫只有在大头生日时才舍得买几个蛋挞。可今天她好像赌气一样包了十个。
走出面包房,拿出一个热腾腾的蛋挞给美芳。美芳连连摆手,算了吧,这么贵的东西我就不吃了,你留着给大头吧。
说真的,大丫也觉得有点饿了,但她还是忍住了蛋挞香气的诱惑。分手时,美芳对大丫说:大丫,明天要去的话,我就不来接你了,反正你也认识地方了。要去的话,下午早点来。
大丫茫然地看了一眼美芳,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回到家中,大头早已睡着了,可皇甫强却没睡,一直在等大丫。推门看到男人疲惫的样子,大丫心里还是有点不忍,拿起一个蛋挞硬是塞进皇甫强的嘴里。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一身酒气的。皇甫强责备了两句。
我以后可能要天天这么晚才回,你就不要等我了,早点睡吧。美芳给我找了个工作,在酒店做服务员,等客人走了我才能回来大丫倒头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可皇甫强却辗转难眠。
一连几天,大丫都是半夜过后才一身酒气地回来。皇甫强越想越不对劲儿。有一天休息,他偷偷地跟着大丫走进那条小巷子,看到大丫走进那家歌舞厅,血嗡地一下子就涌上了头。皇甫强在门外转悠了个把小时,心里反复斗争,进去还是不进去?最终还是走进了这家歌舞厅。他一推开包厢的门,就被里面刺耳的音乐声震了一下。昏暗的灯光下,他一眼就看到大丫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大丫双手勾住那个人的脖子,胸脯死死地抵在那个人身上。那个男人抱住大丫,双手在大丫丰满的屁股上不停地摩挲。两人伴着音乐慢慢摇摆着,大丫似乎喝了不少酒,眼神迷离,竟没有发现皇甫强进了这间屋子。
皇甫强冲上前去,推开那个男人,抬手就给大丫一个响亮的耳光。大丫一时被打蒙了,一看面前的皇甫强,明白了。包厢里的客人看到这个情形,纷纷朝门外走去。就在皇甫强和大丫对视的时候,从门外闯进了两个留着板寸,只穿紧身背心,胳膊上有着文身的年轻人。两人进来二话不说,朝皇甫强脸上就是几耳光。皇甫强一下子就被打倒在地。两个人一人拖着皇甫强的一只胳膊,生生地拽到院子里,又是一阵暴打。皇甫强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只觉得头上流了什么东西下来,糊住了眼睛,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竟然是红色的,整个天空怎么也变成红色了?又有什么东西流到嘴里,咸咸的带着腥味,就像这座城市夏季吹来的海风一样的味道。皇甫强突然回想起小时候躺在家乡的草丛中,能闻到泥土的清香和野草野花的芬芳,可在这里,却只能闻到该死的铜臭和血腥味。
大丫跟出来,看到自己男人被打得半死,就想冲上去,可被一个人紧紧地拽住,回头一看,是美芳死死地抱着自己。
不想活了!千万别上去,这班人打起人来都是往死里打的,不管男女老少,你快回去,千万别去找死。美芳把大丫拖回包厢。
皇甫强醒来时躺在自家的床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大丫和美芳坐在床前的小矮凳上说话,看见皇甫强醒来,两人急切地站起身来。大丫问道:怎么样,还疼吗?话没说完,两行眼泪却先流了下来。皇甫强从小就心软,最看不得人流眼泪,看着自己的女人流泪,心中的愤怒也就减了几分,就想强撑着坐起来。大丫连忙按住他,躺着,别动,身子我都给你擦过了,衣服也换了。美芳看皇甫强醒了,就起身告辞,屋子里就剩下了皇甫强夫妻两个。
大丫,我们苦就苦一点,你干吗要做这么不要脸的事呢?
美芳带我去时,起初我也不想,后来想想,不就是陪人喝喝酒,唱唱歌,顶多给那帮龟孙子占点便宜,又有什么呢。我的人还是你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皇甫强的事情,我对天发誓。
大丫,你别去了好吗?我们苦一点过日子,也能过得下去。皇甫强苦苦求着大丫。
我们苦一点没关系呀,可孩子呢,还像你和我一样?眼看大头就要上高中了,你知道现在重点高中的择校费要多少吗?现在有钱人多的是,我们没钱又没关系,大头户口不在这里,你说怎么办?我这几天去了证劵公司,你前几年买的股票快跌没了,恐怕连孩子的赞助费都交不起了。大丫一下说到皇甫强的痛处,皇甫强双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渗了出来。自从和皇甫强结婚后,大丫就没看到皇甫强流过眼泪,大丫心里一软,抱住皇甫强的头痛哭起来,又不敢放声,怕吵醒一墙之隔的大头。两人不知哽咽了多长时间,皇甫强冒出一句话,你实在要去做,我也不拦你,但求你别让大头知道,让大头知道,会毁了孩子的。
皇甫强,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姑奶奶我绝对为你守身,顶多就是让那帮龟孙子摸摸老娘,就当儿子摸老子。我们就一起瞒着大头吧。大丫破涕为笑,在灯下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在皇甫强面前转了几转,成熟少妇的身材比少女更加诱人,白皙的皮肤在灯下发出淡淡的光泽,就像绸缎一样。她一丝不挂地钻进了皇甫强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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