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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林徽因、梁思成这对学者伉俪,在大时代背景下跌宕起伏的人生轨迹和中国近现代的激荡史密切交织。人们传说着他们不寻常的家世和学识,传说着她的美丽、才华、爱情,惋叹着半个世纪前他对一座古城的痴迷与眷恋。众多传奇,让他们离人们更近,而有时,却又像是更远
时隔半个世纪,来自大洋彼岸的深情追忆
"徽因人长得美,个性又活泼。思成则比较内敛些。他彬彬有礼,十分聪敏,偶尔还展现古怪的机智。他俩都会说两国语言,通晓东西文化。徽以她的健谈和开朗的笑声来平衡丈夫的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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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1932年,费正清、费慰梅夫妇来到北京后大约两个月,便结识了林徽因与梁思成。两对年轻的夫妇彼此吸引,一见如故,亦成为终身好友。费正清夫妇的中文名字,即由梁思成所取。同为艰难乱世的亲历者,兼具亲密挚友的特殊身份,费慰梅也许是最有资格讲述林徽因与梁思成传奇故事的人。
林徽因与梁思成皆出身名门,从小受到良好教育,青年时期留学美国,受到西方先进文化的洗礼。两人学成归国后,本该大展宏图,然而,接连而来的抗日战争和国共内战,使他们的生活陷入了颠沛流离之中。才子佳人在苦难与贫穷中患难与共,共同的理想、兴趣爱好使得两人仍不放弃对事业的追求,对生活的热爱。
林徽因在其短暂而绚丽的一生中给我们留下了许多美妙诗文,梁思成则把毕生的精力都献给了建筑事业。这本传记,以细致客观的笔触,展现了林徽因与梁思成这对伉俪多彩的感情生活、对人生与理想的执着以及他们的成就与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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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费慰梅(Wilma Fairbank,1909-2002)
著名汉学家,研究中国古代艺术与建筑的美国学者,出身哈佛世家,是美国著名汉学家费正清(John King Fairbank)的夫人;抗日战争期间,曾在重庆任美国驻华使馆文化参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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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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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前记1
代序1
第一部启蒙时期(1901-1928年)
1.梁家长子
2.林家掌上明珠
3.岁寒三友图
4.遨游建筑天地间
5.留学归来
第二部多方面的成就(1928-1937年)
6.东北大学开天辟地
7.徐志摩之爱与死
8.建筑史学家
9.寻找古建筑
10.太太的客厅
11.应县塔、赵州桥
12.骑驴走马过山西
13.日本的入侵
14.暂时喘一口气
15.发现佛光寺
第三部历经抗战(1937-1945年)
16.逃难
17.暂居昆明
18.行行复行行
19.陪都重庆
20.李庄的日子
21.第一部中国建筑史
第四部战争与革命之间(1945-1949年)
22.八年抗战结束
23.重返昆明和北京
24.一九四七年的荣耀
25.那段担惊受怕的日子
26.最后的一封信
第五部在共产党政权下(1949-1972年)
27.失望与挫折
28.林洙的诉说
作者后记
译者后记
主要参考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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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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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灯细雨,今宵别梦
费正清John King Fairbank毕生都以哈佛大学为根据地,向西方世界介绍中国,别人常说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美国,几乎是单枪匹马地创造了现代中国研究这一领域。"美国哲学学会议事录137,21993年6月:282。
一九三二年他在北京和我结婚时,我已经和他有了共同的爱好。当时我们都是二十多岁的研究生,他来自南达科他州,我则来自马萨诸塞州的坎布里奇--我们相遇相恋的地方。我当时最感兴趣的是中国艺术,他则喜欢从各个层面研究中国历史。
我们在北京东城一座漂亮的四合院住下,找了中文老师,开始学习语言。一有空,我们就去紫禁城和香山寺庙探奇,这些都是著名胜地,不过,更吸引我们的是当时环绕着北京的高耸的城墙和门楼。城墙内,那永不落幕的生活戏剧就在大街上演着。尽管我们的探奇过程充满了愉悦,但我们充其量不过是看得眼花缭乱的旁观者罢了。
约摸在我们婚礼后的两个月,我们遇见了梁思成和林徽因。当时,我们都不曾想过这段友谊日后会持续那么多年。他们很年轻,彼此深爱着对方,同时又很乐意我们常找他们做伴。徽Whei)--她外国密友取的昵名--人美得没话说,个性又活泼。思成则比较内敛,彬彬有礼,十分聪敏,偶尔还展现出古怪的机智。他俩都会说两国语言,通晓东西文化。徽以她的健谈和开朗的笑声来平衡丈夫的拘谨。谈话间,各自提到美国大学生活趣事,她很快就知道我们夫妇俩都在哈佛念过书;而正清是在牛津读研究所时来到北京的,这又勾起她回忆自己在伦敦那一年中学生活里的点点滴滴。
我们离去时,她向我们要了地址。这时我才惊讶地发现,原来我们两家的房子离得很近,他们就在大街尽头的东城墙下。他们和我们一样年轻,又住得那么近,真让我们喜出望外。
从那时开始,两家的友谊与日俱增。我们知道思成曾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攻读西方建筑学,目前已开始了身为中国第一位建筑史学家的研究工作,后来在国际上也得到了肯定。徽是他在建筑学方面的助手,但她至今仍令人怀念的原因,在于她毕生所写的许多诗篇。
思成和徽皆系出名门,有名声显赫的父亲。因为他们以及他们那些朋友的关系,许多领域都为我们敞开了大门。我们已不再是旁观者。隔年,费正清开始在清华大学授课,我们觉得自己已经是这里的一分子了。
随着本书的展开,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我们四人多年来维持的亲密友谊。我们比他们多活了些年,其实不足为奇,因为在追求理想目标的过程中,数十年来,他们历经军阀混战、日本侵略、国共内战,最后被病魔给压垮了。我写这本书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追述他们及那一代人的命运,也为了纪念他们的成就、创造力、仁慈以及支撑他们勇气的幽默感。
代序
笑靥如花,任她娇枝凋零
倘若我们从远处俯视二十世纪的中国历史,便不难发现,这是一个惊人虚掷的世纪:虚掷了机会,虚掷了资源,也虚掷了生命。外敌侵占的苦痛,再加上国内政治的恶化,怎么可能产生有序的国家建设?个人的创造力、知识的探索,又怎么可能广泛流行?
梁思成与林徽因的故事,从一开始似乎就印证了上述悲观省思。一次又一次地,这个世界就是不留给他们任何呼吸的空间。然而,在费慰梅的笔下那些动人而亲切的生活片断里,我们更加感受到,他俩情笃而慌乱的婚姻生活中迸发的生命之光。我们仿佛听见,他们高朋满座的客厅里,杯底喝尽,连珠的笑语中浮沉着杯盘碰撞的响声。我们仿佛看见,他们细心研究恢复古建筑典籍的本来面目,灵巧的手指驾驭掌中那支笔穿梭于技术细节之间,无论中英文,遣词一样典雅。我们还看到,已经消失的中国古建筑终于在民族意识中重新获得了其应有的地位。我们也感受到,他们在漫长的疾病苦痛中从未放弃的幽默和刚毅。
梁思成与林徽因两人都降生在二十世纪初期传统与现代冲突、地位摇摆不定的中国。林徽因的父亲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政治梦想家和探索者。因原配无出,他讨了两房姨太太。林徽因就是大姨太太的独生女,受过非正规但良好的教育。一九二〇年,她父亲任中国国际联盟同志会驻英代表,他带了十六岁的徽因就任,让女儿给他做伴。但是当诗人徐志摩热烈地爱上她后,父亲就把她带回了中国,让她再度与梁思成聚首。梁思成是梁启超的儿子,徽因早已许配给他。
梁思成一九〇一年出生在东京,当时他父亲正受没落清廷的追捕,被迫流亡日本。一九一二年清朝垮台后,梁启超一家回到中国。在民国初期的动荡年代,梁启超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知识才华和政治热情。思成进入清华学堂,同时在国学方面又受到父亲的严格教诲,梁启超还要求他把威尔斯H.G.Wells的《世界史纲》Outline of History译成中文。一九二三年,发生了一件意外--思成驾驶那辆崭新的哈雷戴维逊Harley Davidson摩托车时不幸出了车祸,由于治疗不当,他的腿从此有点跛,必须穿上钢架才能走动。徐志摩这时已经回国,且成为一位颇有影响力的诗人,而徽因也正式和思成订了婚,但仍与徐志摩保持着过去的友谊。他们一起安排了克莱斯勒Fritz Kreisler)到北京举办小提琴演奏会,为印度诗哲泰戈尔在中国的巡回演讲担任翻译。
在梁启超的敦促下,徽因和思成双双来到宾夕法尼亚大学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他俩虽已订婚,但在学位到手之前不准结婚。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费城"布杂艺术"Beaux-Arts学派的氛围里,思成念建筑,徽因学美术。套句梁启超说的话,他俩"修行"了一段时期,在情感上和身心上都历经磨炼。虽谈不上修炼到完美的地步,但确实加深了两人的感情。一九二八年,他俩终于在加拿大完婚,并于修完硕士学位后回到中国,成为沈阳新成立的东北大学建筑系最早上任的两位教授。
一九三二年,徽因和思成因日军侵略沈阳而被迫离开东北,返回北京。新婚不久的慰梅和正清在一个聚会中认识了他们。当时,徽因已有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并知道自己患了结核病。徐志摩是他们家的常客,后来不幸在一次坠机事件中丧生。梁启超也因肾脏手术失败而过世。思成借助紫禁城老工匠的指引,开始投入中国古代建筑典籍的研究。在这个纷乱、忙碌而又沸腾的时期,梁思成夫妇,偶或在费正清夫妇的陪伴下,对中国现存最早期的建筑进行了一连串的实地考察。他们最大的成就是确认、测量、绘制并拍摄了山西五台山里一座建于公元八五七年的木结构寺庙--佛光寺。但这仅是《图像中国建筑史》A Pictorial History of Chinese Architecture里众多惊人发现之一。这本书的写作过程历经了许多年,其中又停顿过无数次,终于经费慰梅亲手将已散佚的图文编成了完整的一本书。
三十年代后期,尽管费梁两家在命运的摆布下天各一方,但思成和徽因、慰梅和正清这两对夫妇的友谊仍凭借书信维系不断。费慰梅记忆中最难忘的是徽因的声音。我们也在书中谛听到了徽因的呻吟、操劳、新的痛苦,以及一九三七年日本全面入侵中国导致的颠沛流离,梁氏夫妇先到长沙,辗转又奔西南的昆明、重庆。对徽因而言,这不但是一个世界的崩溃与惊骇,更是那种"空寂的小庙,娇枝嫩叶在凋零,靠着浪漫的自尊依稀去跨越那朦胧的桥身",在肺病的剧烈咳嗽和寒夜陋室里的颤悸中,徽因依然能够写下"太阳从那奇诡的方位带来静穆而优美的快感"的句子。
战争的最后一年,这两对夫妇曾经在重庆短暂相逢,但从此就再也没有团聚过。国内战争、美朝战争、冷战一连串发生,接着便是死亡一九五五年微因、一九七二年思成、一九九一年正清为他们的今生之缘画上了句号。梁思成与林徽因不曾间断地为他们所追求、所热爱的建筑尽一切的努力一一保存北京的绿化,防止北京遭受工业化的侵害,将城墙和城门改造为公园,让子子孙孙得以享用这一奇迹。然而,他们失败了。他们被批斗、被折磨、被羞辱,而在死后,当一切都已为时太晚时,他们才得到赞扬和认可。
我们记得的当然是我们想记住的,而不是事情只要发生了就会记得住。如果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把那些过去全搁在心里头。梁思成在"文化大革命"中遭遇过噩梦般的情景--脖子上挂着"反动学术权威"的黑牌,木然地面对周遭的讥笑,脸庞笼罩着一层"无尽的屈辱"。但我要感谢费慰梅,对我来说,那些情景都被另一幅画面所取代:我看到小思成在日本海边偷潜下水,伸出小手想去揪自以为是的思想家康有为的胡须。我想到了思成那些严谨、优美的图画和书法。我所看到的,不是在一九五五年寒冷的北京,徽因死于肺结核,来不及目睹最后一面庞大的古城墙轰然倒塌,而是在一九三二年北京家中,孩子和友朋的笑闹声在客厅里回响,徽因粲笑如花,书桌上放着未完的诗稿,脑海里跳动着在未来几个月前往未知的古老庙宇考察的计划。我还看到,思成和徽因一块儿乘火车、坐卡车,甚至搭驴车碾过人迹罕至的泥泞小径,直到爬上了中国历史的梁架之间,手指沿精巧的木工细纹抚摩过去,赞叹那已经永远失落了的艺术内涵与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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