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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晚宴》分冬至来临对着月亮抒情最寂寥的车站皖中平原纪事四辑,收录了诗人老刀的诗作120首。老刀的诗歌大体是冷峻的,如刀置水、似冰在心,更多时候在雪阵和冷彻中展现一个精神自我的无着境地。他的诗歌中总是隐隐约约出现落雪时刻沉暗的乡下、村庄、市镇和旷野,这成了不断拉扯的精神根系。他的诗除了让我们看到一个诗人的心路和情感状态以及与生命和时间指涉的诗歌状貌,还让我们目睹了文字中的暮色和阵雪以及泥泞中的皖中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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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老刀,原名曹鸿涛,1980年出生于安徽无为。曾供职工人日报、竞报等多家媒体。出版有长篇历史笔记《老子博客》《大明风物志》《也曾笑看吴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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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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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刀的皖中地景与丧乱的背影雨水南来之夜,让人想起 一个目光游离的过客。沉默、散漫,不宁、失神,漫不经心又满怀心事。这大体是十几年来老刀的写作状态。在80后一代诗人中老刀是我在阅读中较早接触的诗人,尽管至今并未谋面。进入一个诗人的文本会有诸多孔洞和缝隙,而老刀的诗除了让我们看到一个诗人的心路和情感状态以及与生命和时间指涉的诗歌状貌,还让我们目睹了文字中的暮色和阵雪以及泥泞中的皖中大地。我比较感兴趣于诗人和空间之间的关系,这既可以细化为日常化的细节、场景和意象群体,也可以还原为写作者与地方性和时代空间之间的对话关系即一个写作者如何在淮河以南和长江以北的江淮地区找到属于自我的发声装置并进行有效的再次发现甚至命名比如他的组诗《皖中平原纪事》。尤其是在地方性焦灼和失语的城市化以及后工业时代,我在太多的诗人那里看到了一个个同样焦灼、尴尬的面影。那么从诗歌的空间出发,老刀和他的皖中呈现的是同样的面影吗?这些面影是通过不同于其他写作者的何种修辞和观察角度呈现出来的?这样的问题似乎并不是针对老刀一个诗人的。在一个故乡丧乱的地图上大东南的平原上危机四伏,一个诗人不仅要在现实中完成度量,完成具体的日常化的地理变动(比如安徽、南京、杭州),更要在文字中重新建立一个与之对应的特殊的精神空间和灵魂坐标。雪落在对面的井台上这是一个略显寒冷、沉滞的空间,更多的关乎生存渊薮与当下的日常境遇和经验伦理,而不是曾经的另一个理想主义乡土诗人的幻象和天鹅绝唱。如果不被同一个空间的其他诗人的声音和腔调所遮掩,这就需要诗人在生存和历史的双重时间化视野中具备另一种还原的能力。老刀具备这一能力,但是也有着不可避免的影响的焦虑。诗人所怀念的那一部分应该有一定的白日梦质素介于现实与梦之间的位置。老刀的诗歌大体是冷峻的,如刀置水、似冰在心,更多时候诗人在雪阵和冷彻中展现一个精神自我的无着境地邻居是本地的异乡人。这就如一个青年的成长史,我们只是记住了1993年的大雪,偶尔听到一个人的咳嗽声这是时间和皖中大地的双重暗疾(代表性的是《伤感》一诗),记忆满是灰色的田野。在老刀的诗歌中总是隐隐约约出现落雪时刻沉暗的乡下、村庄、市镇和旷野,这成了不断拉扯的精神根系20年后 下午依旧与我亲切地打招呼 在小镇的路上偶遇。老刀的诗中有不动声色的冷酷隐忍的部分,当这一部分降落在具体的生活场景之中,寓言和白日梦与现实夹杂在一起的时候那些意味就一言难尽了我正坐在一列开往江南的列车上儿江南不再,却到处是日常的刽子手。日常的砧板之上,时间的流水之侧,谁为刀俎?
冬至来临 冬至来临。这不是诗人眼里的幻象 整个江苏大地落满生命枯萎的印证又被西北而来的狂风送进大海天空干干净净,没有一只飞翔的鸟万众脱离尘世,拢起双手等待一场巨大的黑雪铺天盖地地降临 一切貌似寻常又毫不寻常死一般的寂静抵达黄昏的太阳苍茫大地,谁整理完麦穗和骨头起身西行,跋涉荒无人烟的苦难在末世纪的狂雪中,异端迸发:悲鸣游走的鬼魂远多于向阳的生命 冬至夜,万众停止生长而守望于风雪中一无所依。一无所依的冬至夜远行的兄弟,让我们在沙漠深处互相暖暖手以便攀住五米以外的一株红柳以及一堆骆驼的白骨和记忆中的羊群然后化作12月22日凌晨神圣的白骨 整个江苏大地落满生命枯萎的印证这不是诗人眼里的幻象:冬至来临二十一口 我突然想起家乡的二叔活了一辈子,连个老婆也没讨上这说起来许多人都不信但在农村确实有那么一些男人他们从很小开始就梦想结婚只是讨个老婆,不管多丑多傻残疾人也可以,不会生育也可以只要是个女人就行。但是就是因为他们自己太穷太丑或者缺心眼他们一辈子也没讨上老婆到死还是个老处男这些人一般在村里的窑厂做工每天十二个小时卖苦力,挣二十五块钱工钱他们的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除了偶尔打一次扑克都攒起来他们做梦都想娶个女人我们那里管这种人叫"二十一口"我不懂什么意思只知道他们死的时候,没有人哭坟葬礼冷冷清清雨水 没有因为一些人失去了爱情而不同这雨水和去年的完全一样 我相信现在肯定有许多人坐在桌前模仿海子的笔调写诗,热泪盈眶也有人在小酒馆里喝酒、流泪、骂娘有人在细雨中很浪漫地散步有人因为冰箱空了,撑着伞去菜场买菜...... 人类是多么渺小啊!他们可以因为雨水将生命嫁接给另外一个生命或者将它从爱情和死亡中独立起来他们可以说雨水的好话也可以说坏话雨水从来不作声辩 然而雨水还是雨水只有人死了一茬又一茬屠戮我们的是宽大的宇宙和一切流逝的流逝小轩窗 一尺见方小轩窗里住着一个完整的秋天和一个可人儿 当我走出门,绕到窗台下那里只有一些青灰的瓦砾天气坏时,还会多出一两片梧桐树叶。当我坐在桌前仰望小轩窗那个秋天开始闪动一些饱满的金黄去年夏天 那时候阳光没有这么毒树也要多一些在城北临近乡下的地方他与四川餐馆的老板熟识 仿佛某种征兆青虫开始啃噬上午的豆苗榆树叶子上爬着一只色彩鲜艳的洋辣子收音机还在响,大约是一段相声这时空气里的尘土还不那么多大部分蚂蚁仍在凉快的洞穴里慵懒地打着哈欠他比蚂蚁睡得还要沉一些没有注意到背后长出一块暗红 和所有的夏天一样那时候的天要到晚上八点才黑下来人们都在用蒲扇拍打着蚊子整个乡下没有一点灯火满耳都是蒲扇拍在肉上的啪啪声 没有人看到一只乌鸦穿村而过梦 梦见的是我和一只鸟一起赶路。或者说是我在赶路鸟停在我的肩上它那么逍遥快活而我也不觉的累 后来鸟飞走了从我的肩膀出发去向不明我知道前面有海那么多鱼儿同样逍遥快活但我不会游泳我只有努力把身子越走越轻初夏 雨水说来就来,不分昼夜地穿林打叶卷集着蛙声。槐花落了一地 打开的豌豆内藏乾坤有泥土或青草的气息风潮湿地吹拂深浅不一的睡梦过去的时光用于安放抒情的只言片语 人们借雨声的遮挡挪动着身体那些被灵魂使用旧了的身体沾满灰尘和悲伤的记忆在初夏的季节里无力安睡疲惫不堪怀念 我怀念的不是长江水不是渡江的船不是船头站立的紫衣少女 我怀念的不是老房子不是房后的槐树不是执竿打槐花的人 我怀念的不是紫云英不是长满紫云英的田埂不是漫山疯跑的孩子 我怀念的是晌午的阳光照在嵌满瓦块的河堤上我的舅舅和姨夫穿着深蓝色的中山装在赶路他苍老如十二月的叶子 他苍老如十二月的叶子,倒挂在清瘦的没有一滴养分的树枝上与乌鸦为伴。 他想起四处闪着细小阳光的小镇有流水缠绕。戏台上有人唱戏墓碑上刻着不朽的,平凡的名字。水声潺潺,喂养饱满的绿 有狗在春天的湖畔奔跑来去如粗粝的生活瞬间喧嚣,瞬间宁静瞬间便消失在茫茫的水汽里下午 下午是一生中最柔软的部分像一条温顺的丝绸围巾被放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周末阳台上的圈椅里龙井村阳光漫洒的玻璃杯里 下午一个人,走在小镇古老的街巷里下午的人们毫不察觉它的存在白铁皮店里依然响着吱吱的电焊声香烟店的老板娘嗑着瓜子看冗长的偶像剧孩子们在教室里做数学题货车司机骂着娘将罚款单塞进驾驶室的角落 下午在母亲从鞋底里抽出的线上跳动了一下1993年的黄昏便降临了我在草垛向阳面的忧伤和温暖显得那么可笑。20年后 下午依旧与我亲切地打招呼在小镇的路上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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