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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轻启《古韵》,和小女孩一起回首童年时期的感伤与甜蜜,探寻清末民初官宦人家妻妾成群、贵宾满朋的繁华胜景。
凌叔华徐志摩*信任的女人,泰戈尔赞不绝口的才女。
50年代的英国畅销书,90年代的台湾畅销书。
自传体小说《古韵》,使凌叔华成为*位征服欧洲的中国女作家。
读《城南旧事》,了解旧京的市井小巷,
读《古 韵》,了解旧京的深宅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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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凌叔华(1900~1990),女,小说家、画家。原名瑞棠,笔名叔华、素心。广东番禺人。1922年就读于燕京大学,并开始在《现代评论》发表小说。1929年任教于武汉大学,主编《武汉文艺》。1940年起在燕京大学任教。1956年后在新加坡南洋大学、加拿大等地教中国近、现代文化,后寓居英国。凌叔华崛起并成名于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与当时的冰心、庐隐、苏雪林齐名。她的文字清秀俊逸而又朴实无华,哀感隽永而又浪漫生情,清朗明快而又雅淡细腻,独具闺秀派之风。在徐志摩的心目中,凌叔华是中国的曼殊斐尔。其主要作品有:小说集《花之寺》《女人》《小哥儿俩》,散文《爱山庐梦影》,以及用英文写成的带有自叙色彩的《古韵》。
傅光明,1986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分校中文系。现任中国现代文学馆研究员。1988年开始发表作品。1997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小说《出逃》,传记文学《人生的采访者萧乾评传》等,研究专著《未带地图,行旅人生》,编著《太平湖的记忆老舍之死》、散文集《书生本色》等;译有《古韵》、《苦难时代的蚀刻》、《龙须与蓝图》、《观察中国》、《两刃之剑:基督教与二十世纪中国小说》合译、《日本:神话与现实》合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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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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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叔华的画簿
穿红衣服的人
母亲的婚姻
搬家
一件喜事
中秋节
第一堂绘画课
一件小事
阴谋
贲先生
叔祖
鬼的故事
老花匠和他的朋友
两个婚礼
义父义母
樱花节
秋日天津
老师和同学
两位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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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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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穿红衣服的人
每当想起童年,便能记起这句话:回首往事,既喜且忧。不知有多少次我在梦中又把自己变成了可爱的小姑娘,同儿时的伙伴在老地方玩耍。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也没记住他们的姓名和年龄。反正都一样,我喜欢的是他们,又不是名字。
我出生以前,我家就在北平住了许多年。自打爸当上直隶布政使,我家就搬进一所大宅院,说不清到底有多少个套院,多少间住房,我只记得独自溜出院子的小孩儿经常迷路。由于我那些同父异母兄弟姐妹的生死和新旧佣人的数目从来不固定,家里到底住着多少人,我也弄不清楚。我能清楚记着的是爸、妈和爸的两个妾我叫她们三妈、五妈。妈是爸的第四房,元配和二妈在我降生到这个家之前就死了。妈生的四个孩子都是女儿,我最小。家里人人都有自己的佣人,爸的秘书、管家、裁缝、花匠也住在家里。整个院落按同样的结构分成大小不同的套院。
差不多每天早饭过后,妈便打发家里的保镖马涛带我出去逛一阵儿。妈见他宽厚地笑笑,知道他乐意,嘱咐说:午饭前带她回来。
是。马涛说完,转向我,宽大的起了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善意温和的笑。他领我出了院子,把我举到肩膀上,就这么上街了。
凌叔华自画插图每天早饭后,马涛都带我出去逛。
马涛是我幼年结识的最可爱的人,长大以后,我仍然记着他。他爱孩子。我描绘不出他的长相,但能清晰地记着他那张充满笑意的脸和愉快动听的声音。他从不带我去我不想去的地方。当我看到大人们把孩子放在椅子上,自己在茶馆里没完没了聊天的时候,总对马涛充满了谢意。
真有福气,今儿个出红差。一天,我们在街上走,马涛说。
我朝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走来一大群人,他们大声说笑着。
快瞧,那个穿红衣服的人,坐在木笼车里,两匹马拉着。我带你到前面看看。马涛说着,挤进了人群。
木笼里坐着的是个年轻人,他似乎喝醉了,独自大声而又得意地唱着什么,好像自己是位著名歌唱家。跟着看热闹的人们,像是在戏园子里,不时叫声好。他们怎么这么乐?他是个不错的角儿?他干吗不到戏园子去唱?我想了想问:他怎么不到台上去唱?他是唱戏的吗?
马涛笑着大声回答:有这么多的看客,可真够神气的。他这是被带到天桥斩首。
什么是斩首?
他犯了罪,官家要砍他的头。
你是说就跟杀鸡似的吗?
大概是一码事,不过砍头可是绝活,喀嚓一声完事。马涛挥手比试着,声音里带着快乐。他不愿我问得太多,握住我的一只小手,使劲推了推。我们很快就挤到人群头里。骑着他我特别高兴,都忘了要看的是什么。
就这儿,这地方真棒。前面就是空场,马涛停住脚步说,马上就到。
穿红衣服的人被几个大兵从木笼里拽出来。他豪放地笑笑,动了动嘴,像要说点什么。周围人在热情的笑声中喊过几次好了。他大步走到空场中央,昂头挺胸,那神情活像是刚征服了敌国的大王。我赞佩地注视着他。
过了一会儿,有几个人抬来一张桌子,点上香、烛。那人站在桌子前面。
不等开始,他们就会开枪。马涛在戏园子里,就常预先告诉我下一场该演什么。红衣人在演什么?这出戏会有意思吗?他们干吗要祈祷上天?这一切令我迷惑。我想问,但人声嘈杂,不可能。
好!这声音像霹雳,震耳欲聋。红衣人得意地唱起来,人群喊得更响了。有人递上几碗酒,他一饮而尽。
他唱得倒是好,可并不得意。砰砰砰,枪突然响了。马涛让我捂住耳朵。一群大兵走到空场中央驱散人群。这时大乱,人们前推后搡,哭喊声连成一片,好像天快塌了。马涛紧攥着我的手,顺着人流往前挤。前面突然静下来,我看见红衣人了,只见他躺在地上,鲜血染湿了那件红衣服。这就是那人的血吗?他的头已像鸡的头一样被砍下来,不再唱歌、说话,只像一只被宰的鸡。他们干吗要杀一个这么勇敢的人?想着想着,眼泪润湿了眼睛。我猛然使出全身的力气推了推马涛的头,喊道:回家,我要回家。
马涛带我离开人群,来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这时我又后悔了,因为我想知道那红衣人最后怎样了,可那鲜血四溢的一幕又让我感到害怕。尽管马涛走得很慢,我的心还是要跳出来。我声音发颤地问马涛:
他们干吗对他那么狠?他死了吗?
我看他并不难受,他不是唱得很带劲吗?
我听不清他唱了什么。
他唱人活一辈子是一场梦,傻瓜才把死挂在心上。他笑呵呵地向在场的所有人说再见。十八年后,又一条好汉在这儿跟大伙儿相聚。真气派!
我还是不明白。许多年以后,我在朋友家再次碰到马涛,问起那事,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这位可爱的朋友。后来我听说,他在乡下保护主人的时候,被土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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