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异域回声——晚近海外汉学之文史互动研究
》
售價:HK$
109.8
《
世界文明中的作物迁徙:聚焦亚洲、中东和南美洲被忽视的本土农业文明
》
售價:HK$
99.7
《
无端欢喜
》
售價:HK$
76.2
《
股票大作手操盘术
》
售價:HK$
53.8
《
何以中国·何谓唐代:东欧亚帝国的兴亡与转型
》
售價:HK$
87.4
《
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 女性主义先锋伍尔夫代表作 女性精神独立与经济独立的象征,做自己,比任何事都更重要
》
售價:HK$
44.6
《
泉舆日志 幻想世界宝石生物图鉴
》
售價:HK$
134.2
《
养育女孩 : 官方升级版
》
售價:HK$
50.4
|
內容簡介: |
《寂寞的春朝》是民国才子郁达夫的经典散文结集,囊括了《故都的秋》《给一位文学青年的公开状》《零余者》等广为流传的散文名篇,同时也收录了他较为重要的随感杂文,比较完整地呈现出了郁达夫散文的创作风貌,感伤与理性的文字在本书中都可以读到,作家的人格精神在变换的文字里纷然彰显。
|
目錄:
|
一个人在途上 惜掌之歌 移家琐记 住所的话 记风雨茅庐 立秋之夜 北航短信 一封信 给一位文学青年的公开状 志摩在回忆里 回忆鲁迅 零余者 记耀春之殇 马蜂的毒刺 灯蛾埋葬之夜 骸骨迷恋者的独语 杂谈七月 雨 杭州 花坞 龙门山路 玉皇山 婿乡年节 小春天气 春愁 暗夜 归航 南行杂记 还乡记 还乡后记 故都的秋 寂寞的春朝 江南的冬景 北国的微音 欧洲人的生命力 日本的文化生活 日本的娼妇与文士 弄弄文笔并不是职业 暴力与倾向 预言与历史
|
內容試閱:
|
一个人在途上 在东车站的长廊下和女人分开以后,自家又剩了孤零丁的一个。频年飘泊惯的两口儿,这一回的离散,倒也算不得什么特别,可是端午节那天,龙儿刚死,到这时候北京城里虽已起了秋风,但是计算起来,去儿子的死期,究竟还只有一百来天。在车座里,稍稍把意识恢复转来的时候,自家就想起了卢骚晚年的作品《孤独散步者的梦想》的头上的几句话: 自家除了己身以外,已经没有弟兄,没有邻人,没有朋友,没有社 会了。自家在这世上,像这样的,已经成了一个孤独者了。 然而当年的卢骚还有弃养在孤儿院内的五个儿子,而我自己哩,连一个抚育到五岁的儿子还抓不住! 离家的远别,本来也只为想养活妻儿。去年在某大学的被逐,是万料不到的事情。其后兵乱迭起,交通阻绝,当寒冬的十月,会病倒在沪上也是谁也料想不到的。今年二月,好容易到得南方,静息了一年之半,谁知这刚养得出趣的龙儿又会遭此凶疾呢? 龙儿的病报,本是在广州得着,匆促北航,到了上海,接连接了几个北京来的电报,换船到天津,已经是旧历的五月初十。到家之夜,一见了门上的白纸条儿,心里已经是跳得忙乱,从苍茫的暮色里赶到哥哥家中,见了衰病的她,因为在大众之前,勉强将感情压住,草草吃了夜饭,上床就寝,把电灯一灭,两人只有紧抱的痛哭,痛哭,痛哭,只是痛哭,气也换不过来,更那里有说一句话的余裕? 受苦的时间,的确脱煞过去的太悠徐,今年的夏季,只是悲叹的连续。晚上上床,两口儿,那敢提一句话?可怜这两个迷散的灵心,在电灯灭黑的黝暗里,所摸走的荒路,每凑集在一条线上,这路的交叉点里,只有一块小小的墓碑,墓碑上只有龙儿之墓 的四个红字。
妻儿因为在浙江老家内不能和母亲同住,不得已而搬往北京当时我在寄食的哥哥家去,是去年的四月中旬。那时候龙儿正长得肥满可爱,一举一动,处处教人欢喜。到了五月初,从某地回京,觉得哥哥家太狭小,就在什刹海的北岸,租定了一间渺小的住宅。
夫妻两个,日日和龙儿伴乐,闲时也常在北海的荷花深处,及门前的杨柳阴中带龙儿去走走。这一年的暑假,总算过得最快乐,最闲适。
秋风吹叶落的时候,别了龙儿和女人,再上某地大学去为朋友帮忙,当时他们俩还往西车站去送我来哩!这是去年秋晚的事情,想起来还同昨日的情形一样。
过了一月,某地的学校里发生事情,又回京了一次,在什刹海小住了两星期,本来打算不再出京了,然碍于朋友的面子,又不得不于一天寒风刺骨的黄昏,上西车站去趁车。这时候因为怕龙儿要哭,自己和女人吃过晚饭,便只说要往哥哥家里去,只许他送我们到门口。记得那一天晚上他一个人和老妈子立在门口,等我们俩去了好远,还爸爸!爸爸!的叫了几声。啊啊,这几声的呼唤,便是我在这世上听到的他叫我的最后的声音! 出京之后,到某地住了一宵,就匆促逃往上海。
接续便染了病,遇了强盗辈的争夺政权,其后赴南方暂住,一直到今年的五月,才返北京。
想起来,龙儿实在是一个填债的儿子。是当乱离困厄的这几年中间,特来安慰我和他娘的愁闷的使者! 自从他在安庆生落地以来,我自己没有一天脱离过苦闷,没有一处安住到五个月以上。我的女人,也和我分担当着十字架的重责,只是东西南北的奔流飘泊。然当日夜难安,悲苦得不了的时候,只教他的笑脸一开,女人和我,就可以把一切穷愁丢在脑后。而今年五月初十待我赶到北京的时候,他的尸体,早已在妙光阁的广谊园地下躺着了。
他的病,说是脑膜炎。自从得病之日起,一直到旧历端午节的午时绝命的时候止,中间经过有一个多月的光景。平时被我们宠坏了的他,听说此番病里,却乖顺得非常。叫他吃药,他就大口的吃,叫他用冰枕,他就很柔顺的躺上。病后还能说话的时候,只问他的娘:爸爸几时回来?爸爸在上海为我定做的小皮鞋,已经做好了没有?我的女人,于惑乱之余,每幽幽的问他:龙!你晓得你这一场病,会不会死的?他老是很不愿意的回答说:那儿会死的哩?据女人含泪的告诉我说,他的谈吐,绝不似一个五岁的小儿。P1-3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