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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 近年全球华语散文创作*秀的作品集!!(没有之一!)
首届全球丰子恺散文奖评选大赛评委会名单:
李敬泽: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书记处书记,评论家
贾平凹: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作家
吴义勤: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作家出版社社长,评论家
施占军:《人民文学》主编,评论家
李舫:人民日报文艺部副主任,散文家
彭程:《光明日报》文艺部主任,散文家
黄亚洲:曾任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浙江省作家协会主席,诗人,影视剧作家
麦家:浙江省作家协会主席,小说家、编剧
穆涛:西安市作家协会副主席、《美文》杂志执行主编,散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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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为首届全球丰子恺散文奖评选大赛优秀作品集,辑录了金奖10篇,优秀奖10篇及优秀美文10篇。获奖者包括余光中、熊莺、奚美娟,以及新加坡的尤今、德国的顾彬该大赛由丰子恺故乡浙江桐乡市人民政府和美文杂志社联合举办,征文于2015年11月揭晓颁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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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余光中,1928年出生于南京。祖籍福建永春。也自称江南人。1952年毕业于台湾大学外文系。1959年获美国爱荷华大学LOWA艺术硕士。先后任教台湾东吴大学、师范大学、台湾大学、政治大学。代表作名诗《乡愁》
尤今,新加坡女作家,以写游记小说见长,作品风格细腻,真实,真诚,真挚地反映了现实生活里的人,现实生活里的事。
奚美娟,国家一级演员,中央十七大、十八大党代表,第十届、十一届、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中国文联副主席[1],中国电影家协会副主席[2]。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第十届全委会委员。电视剧飞天奖优秀女演员奖[5];金鹰节观众喜爱的电视剧女演员奖。
顾彬,著名汉学家,翻译家,作家。波恩大学汉学系教授,德国翻译家协会及德国作家协会成员。以中国古典文学、中国现当代文学和中国思想史为主要研究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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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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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奖:
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熊莺
悲哀中的快乐顾彬(德国)
执灯人苏沧桑
标点符号里的人生尤今(新加坡)
谈文论剑余光中(中国台湾)
不光是怀旧李忆莙(马来西亚)
庞贝石与诗奚美娟
先生张艳茜
被时间腐蚀过的魅力白德成
独行陈伟宏
优秀奖:
唯水而河唐旭
老时光绿窗
磁性喉音赵钧海
师道再记恩师饶芃子教授蔡益怀(中国香港)
与一川先生相处的几个窘迫瞬间马聪敏
我只专注于无法抵达的风景谢小灵
一个失血的村庄林纾英
香海寺庙会陈志农
漂泊在岸上的船万福建
绣花坳纪事张诗群
优秀美文:
她比傅雷更不应被忘记李银昭
五十年来教育着我的徐维翰老师张大文
习茶记马进军
时间简史冯健荣
表情研究济白水
一橹乌篷读乌镇张 恒
梨花白戢兰芬
东禅寻钟刘景明
曾经的农具去哪了杨崇演
心中的洞庭湖朱艺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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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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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一吟
我父亲丰子恺是桐乡石门人,大家熟知漫画家丰子恺,其实,父亲的散文与他的漫画同样有很深的造诣。去年,由《美文》杂志社和桐乡市人民政府共同主办了首届全球丰子恺散文奖,我和家人一起参加了颁奖典礼,还上台给获奖嘉宾颁奖,非常有意义。
父亲曾经说过我对文学的兴趣特别浓,所以我的漫画都是受文学的影响,从他的散文中,能读出一份恬静、一份童真,但流露更多的是对家乡石门的深深眷恋之情。还记得他的散文《辞缘缘堂》中就这么写道:走了五省,经过大小百数十个码头,才知道我的故乡石门湾,真是一个好地方。此次散文奖活动的举办,是首个以父亲的名字命名的文学奖,我感到很高兴,希望赛事能认认真真、长长久久地办下去。
此作品集取名《在仰望中前行》,跟父亲的画《仰之弥高》相契合,编集成册正是为了向文学先辈学习,继承华语文学优秀传统。本作品集收录了首届散文奖的30篇优秀散文,两位桐乡本土作家榜上有名,能在全球4000多篇候选作品中脱颖而出,我的家乡自豪感油然而生。
这次要我为此作品集写篇序,我虽不在桐乡,能为家乡的文学事业尽一份绵薄之力,也是我的荣幸!
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
熊莺
于浙北的石门镇,于昔年吴越之争时垒石为界的石门镇不远处的丰子恺先生的故居,那日,我裹着厚厚的围巾,撑着雨伞,于早春的细雨中缓缓步入缘缘堂斑驳的门槛。右侧地上一隅,玻璃的罩内罩着当年此屋遗留的基石,两侧的壁上,列满长偈与对联。欲为诸本法,心如工画师,我正于弘一法师的对联前驻足,蓦地,一阵声音凭空乍起,惊天动地,仿佛门外,那一对漆黑焦门背后当年的日寇炮声,又仿佛旧时光里这古老的吴越沃土上,谁家逢喜或遇伤。我心无依止地立在堂前,堂外蕉叶吐芽,远处粉墙黛瓦连片成里城邑成城,仿佛世间有一组镜头正对准你,你已是剧中人。
人生如戏台,不经意间,或许你已被置于戏台中央。
1898年的那个冬日,那一年,缘缘堂的主人画家、文学家丰子恺,这个晚清举人家的小男婴初来人世时,是否也如今日游客的我,乍一露脸,已落入了一部戏中的镜头。
一
春秋时,吴为伐齐,开凿了一条人工河,也开启了京杭大运河的历史。运河从北京至杭州奔腾而下,至浙北一个名石门的地方时拐了一个弯,拐弯处,一条支流,沥出若干的细流,倏地浸向整个小镇。距运河二三百步远的那条最大的支流旁,有一间丰同裕染坊店,1898年11月9日,于店里的敦德堂老宅里,一个男婴降临人世。
那是一所三开间三进的古老楼房。染坊店为第一进,客厅为第二进,灶间为第三进。三开间的中央一间,三十二岁的秀才丰看着襁褓中如玉般洁净的婴儿,给儿子取下乳名:慈玉。
那一晨,丰同裕外的后河河水清冽如荧,两岸,曲曲折折的石板旁,店铺、作坊、寺院,静谧如歌。小镇的远处,更远处,中国历史上一场以康有为为代表的百日维新变法的浪潮,余澜待尽。
但小镇宁静依旧。这一日的上午,镇里市集依旧如常。作坊前的后河边,农妇乘船而来,小菜还带着水汽,年糕粽子用菜叶保着温。柴夫不坐船,他们担着担子步行入市,一担担的柴交由柴主人过秤,然后聚在一旁吸旱烟。小巷里,人流推一步走一步。
这样的日子如果可以停留,这位名慈玉的小孩,这位后来成为一代大家的丰子恺先生的人生将会重写。但历史偏不由人。
慈玉出世时,其祖父已过世。老宅里,祖母丰八娘是唯一当家人。八娘读书识字,能看懂如《缀白裘》那样的书,看书时,她常常看着看着于烟榻上就睡过去,书被烧去一角。
八娘也喜看戏。不看书也不看戏时,八娘总会抱着慈玉去寺庙烧香。沿着后河往西走,小河会流经一间寺院,名西竺庵。庵里常设法会,大佛菩萨诞辰、观音生日、某祖师生日等等,名目繁多。每当此时,小慈玉总被抱在八娘怀里。随喜的香金,八娘会执起慈玉的小手,祖孙俩一起匍匐顶礼。
慈玉四岁那年,是老丰家和整个石门镇的大喜年。慈玉的父亲,三十六岁的丰中了举人。那时八娘已在病中,她早早放下话来,坟上不立旗杆,我是不去的。旧有定例,中了举人,家里祖坟可立两根寓意光宗耀祖的旗杆。
那日,账房先生算着日子,又去南高桥头等消息。远远地,有报事船从运河驶来。谁中了?他喊话。船中人远远答:丰!丰!账房先生沿路跑回丰家时,整个镇子都沸腾起来。小镇几十年来没有出过举人。
丰家的堂屋向北,很快设起香案,案上起了香。八娘被从病床上扶起,丰戴着红缨帽,衣袍簇新。他于案前三跪九拜,八娘从头上取下一根金挖耳,启开诰封。
报事人取出金花插在丰头上,之后,又分别给慈玉的母亲和八娘头上也同样插上。那阵子,敦德堂里的跑马桌流水席,整整开了三天。
那些日子,慈玉上街,街上的人总对他起敬。有一回,老用人抱他看戏回来一路自语:石门湾里没有第二个老爷,只有丰家是老爷,你大起来也做老爷,丰老爷。仿佛世间姓氏,以丰为最贵。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到他九岁,他四十二岁的举人父亲过世。
那时,九岁的孩子初识人世的无常与虚空。
祖父早逝,父亲又去,为何丰家总是留下女人?祖母走时,父亲将一叠纸罩在祖母紧闭的双眼上,那是父亲中举时考试的初稿,父悲泣,母亲,稿子我还没有给你看过。祖母从来不让父亲染家事,只让他读圣贤书,彼岸的祖母那时还能听见吗?
有一天,隔壁的小孩将一根鸡毛从墙缝中塞进来,年幼的慈玉吓了一跳,原以为,自己所居的老屋是一个独立的天地,那么,老屋后面是什么?天边有多远?外国有多远?月亮又有多远?《千字文》里讲:天地玄黄,宇宙洪荒那么,时间是从何时开始的,又将于何时结束?盘古氏开天地,盘古氏的父亲是谁?他父亲的父亲又是谁?
孩童冥思苦索,竟有了病样。
废八股,兴西学,那场百日维新运动的余温,是慈玉出生十二年后才刮到小镇来的。那一年,他幼时与祖母常去的西竺庵被改成了小学堂,祖师殿粉刷一新做了校舍。那一年,十二岁的慈玉被学堂校长改名丰仁,念私塾的他,正式成了国民新学堂溪西两等小学堂里的一名小学生。
父亲走后,丰家的日子不比从前。年轻的母亲成为丰家全部生活与精神的依靠。那一年,丰仁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小学毕业,但这仿佛让母亲忧虑更甚了。儿子将何去何从呢?母亲常常坐在老屋西北角里的八仙椅上出神。那椅子背后空落,靠背上,几根稀疏的木条。目光与孩子相遇时,她一声叹:盲子摸到稻田里了。
后来,还是丰仁小学里的校长给了丰家一个建议,让丰仁去杭州考中学。
出行的那个清晨,母亲一早起来生火,给儿子做年糕和粽子,取意高中。当年父亲赴杭州考举人时,丰仁的祖母也给他父亲做了同样的两样点心。杭州很快有了结果,丰仁被他报考的三所学校同时录取。成绩分别是:中学校第八名、师范学校第三名、商业学校第一名。
家道中落,也算是冥冥中因缘所系,最终他选择了师范学校就读。即后来与恩师李叔同邂逅的那所学校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
二
宽广得可以走马的前额,细长的凤眼,隆正的鼻梁,形成威严的表情。扁平而阔的嘴唇两端有深窝,显示和蔼表情
那一年,三十五岁的李叔同着一身黑色马褂,就这样威严又和蔼地站在杭州贡院老址的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的音乐课的讲台上。音乐教室独立在花园里,教室四面临空。讲台上,点名簿、讲义、粉笔整齐列放。他的身后,两块可上下滑动的黑板早已写好了授课的内容。一旁钢琴,琴衣已解,琴盖撑开。
儿时在溪西两等小学堂念书时,从嘉兴请来的先生也给教音乐课。那时嘉兴来的先生教唱《祖国歌》:上下数千年,一脉延,文明莫与肩。纵横数万里,膏腴地,独享天然利。国是世界最古国,民是亚洲大国民。呜呼,大国民!呜呼,唯我大国民
激情澎湃又缱绻动情的曲子,先生带着他们一边唱歌,一边举着小龙旗走上街头宣传抵制洋货。当年的少年哪会料到,这首歌曲的作者,如今就站在眼前。
少年长时静默,好熟悉又陌生的一个人,他完全被那个人背后的光环所震慑。
预备铃摇过,早早静候教室的先生,严肃而了无声息地端坐,上课铃声响起来,他一起身,深深一鞠躬,课,便开始了。
这样的上课,仿佛给课堂以及寻常的时间意义赋予了某种仪式,神圣而庄严。
先生那时教授他们音乐和美术课,先生同时在杭州南京两地学校都有课。求知若渴,少年不仅跟先生学习音乐和图画,课余时间,还私下里跟先生学习日文和英文。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个黄昏。那一晚,级长差他去给先生汇报公事,先生的房间在第一进楼宇的二楼,临出门,先生轻声叫住他:你的图画进步快。我在南京和杭州两处教课,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进步快的人。你以后可以
那晚几句话,看似不经意间的先生的几句话,却影响了少年整整一生。
最先发现先生要远行的是他。他常去先生的房间,那时他发现先生的案头,除了平素所喜的明朝刘宗周所著的《人谱》等授课参考书外,又多出了一些经书和哲学书籍。有一天,先生终于叫住了他和其他两名先生喜欢的同学。先生相告,他将去寺院做半月的断食。
寺院在西湖边的虎跑泉边,一条荒径通往单拱的朱色山门。大殿旁的寮房,上层宿着当家的师父,下层的两间,是先生的断食处。那一日,少年有课,一位校工陪了先生去。
断食半个月,首尾整整二十日。再回校时,先生依旧清瘦,但人仿佛轻安、清明了许多,而先生从那时开始,所接触的人,仿佛多与佛门有关。
少年第一次见到国学、理学大师马一浮,是作陪先生。那一日,他师生二人走入杭州市内一条陋巷,小巷深处,一位满面须髯的中年男子迎迓出来。少年被介绍,然后他坐在一旁听二位先生的谈话。
如闻天书,但有几个关键词少年隐约听得明白,楞严圆觉,还有用英文表达的哲学二字。一个用天津话,一个回绍兴腔。少年佯装静听,时而附和着师长们,愉快而轻松地微笑,活像个傀儡。但是,纵使语言无碍,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又哪里听得懂生命天机里的那些暗语呢?
先生回校之后不久,少年和另两名同学再次被先生唤来房间。先生将自己的照片、音乐和图画书籍,以及日常生活用品等等,悉数赠与了他们。少年分得了许多照片,还有那本《人谱》。这本书里,先生曾指着《唐书裴行俭传》中的一段解释给他听,士先器识而后文艺,读书人,人格为先,其次才是文艺。
不久,先生遁入空门。法号,弘一。
那一年,李叔同三十九岁,少年二十一岁。九年之后(1927年),弘一法师于上海再与昔日的少年见面时,已正式用名丰子恺的画家那时已三十岁。农历九月二十六刚好是丰子恺的生日,那一天,在丰子恺上海的家里,四十八岁的法师给那个昔日的少年做了皈依仪式。
在上海立达校舍里的那架钢琴旁,一张桌上,供着香烛与香果。法坛下,学生合十跪下。法师引一句,他跟一句,尽形寿皈依佛尽形寿皈依法尽形寿皈依僧
至此,年轻的画家成为了一名在家护法的居士。法名,婴行。与他一同皈依的,还有其姐丰满。
当年离开先生后,中学毕业的他,举债赴了日本。那是恩师曾求学过的地方。他于异国游学数月,日文、英文、西洋画、日本文学、哲学,他拼命啃噬。回国之后,故乡石门、上海他辗转执教。后来他应邀去浙江白马湖的春晖中学,在那里,他与叶圣陶、朱自清、蔡元培、张闻天、郭沫若等一群年轻人一道,把个小小的中学躁动得全国知名,以至于当时有了北有南开,南有春晖之誉。而此间,他提笔作画,第一幅公开发表的画作《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甫一出世,已然有大家笔力。
是不是,师生分别的这九年,他历经了太多的颠簸与曲折,成名很早的年轻画家并未真正轻松下来,他发现,关于儿时的那些疑团,在与年俱增。
他的爱女丰一吟在《我的父亲丰子恺》一书中这样回忆他当年的父亲:他仿佛看见一册大账簿,其中记载着宇宙间世界上一切物类事变的过去、现在、未来三世的因因果果。他确信宇宙间一定有这册大账簿
年轻的丰子恺心中始终怀揣着这本账簿,这本账簿里有一个死结,他儿时游船时不慎将一只玩具不倒翁掉进河里,他想弄明白的是,这个不倒翁一定有一个下落;而朝为美少年,夕暮成丑老,每一个人,也一定有一个下落。他不知,自己此时的宇宙观与人生观,是否已并入了那条正确的轨道?
如果人生注定就有许多重要的关隘,十七岁那一晚,他怵立书海的十字路口,恩师一语点化,他出得迷津;而立之年这一天,他于出世与入世的水湄彷徨,那一跪拜,恩师微笑拈花,又引他出了关渡
自幼丧父,谁又说得清,这不是老天在冥冥之间垂怜,垂怜这一对并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与子,今生不管在与不在,见面与不见面,随缘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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