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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瑞士图书奖获奖作品,思想者文学典型之作
欲望没有尽头,死亡不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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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在这本并不厚重的书里,贝尔福斯探讨了世间*为厚重的话题:生与死。自杀,是对生命不负责任的终结,还是生命进程的另一种选择?这个被朋友称为考拉的人,平静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并把他剩余的一切留给了生者,生者的情感因此变得复杂。就在这里,一切戛然而止,贝尔福斯转而探究仅存澳大利亚的考拉的历史殖民者的到来改变了这一无欲无求的物种的命运。两个毫不相干的故事,两个考拉,这其中又有怎样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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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卢卡斯贝尔福斯(1971 )
瑞士当代文坛最成功的剧作家之一,现为苏黎世剧院驻院作家。其戏剧作品屡获国际大奖,在世界各地公演。他的小说创作亦成绩斐然,2008年首部长篇小说获得巨大成功,摘取当年德国图书奖、安娜西格斯文学奖、席勒文学奖、雷马克和平奖等重要大奖,被翻译成15种文字。长篇小说《考拉》获得2014年瑞士图书奖。贝尔福斯人生经历丰富,对社会具有非常敏锐的洞察和批判力,他的作品往往对人性、社会、责任、良知等进行深刻的剖析,引起读者的广泛共鸣与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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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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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次收到我哥哥的消息是11月份了。那个周日,我给他发了条短信,祝他生日快乐。我坐在湖边,天气暖洋洋的,让我想起《马汀尼夏天》,海鸥盘旋在湖面,远足者在湖边散步。我突然怀疑自己是否记错了日子,是不是他前一天并没有庆祝生日。我应该在这之前,更仔细地斟酌生日祝福才对。几分钟后我收到了他的回复。没错,他用他的方言写道,今天就是他四十五岁生日,他非常高兴我还记得他的生日。他诚挚的谢意让我感到了一丝自责,尽管我这种祝他生日快乐的方式廉价又小气,连张祝福卡片也没给他寄,但这已经是长久以来我给他最大的关心了。他无数个生日都无声无息地过去,而我从未送上过祝福。我决心以后要经常想着他,让他成为我生命中一个重要部分。不仅如此,我还决心要多关心其他人,所有那些我曾忽略的人。从今天开始,我必须摆脱冷漠,作出改变。那时这一切对我来说简直刻不容缓,而如今我却几乎忘得精光。这一天我所做的就仅有这条短信,我也没对他的短信做任何答复。
而我绝不可能知道:就在六天前,一个星期一的下午,日程表显示那天我和孩子们一起去了动物园,而我的哥哥,他坐在桌前,用黑色的圆珠笔在一张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生日和每一个特殊日子,还有当时的时间。当我和孩子们在辽阔的猎场上找寻躲藏在灌木中的狼群的时候,我哥哥正起草着自己的遗书。有关遗产分配的事宜占了一页半,花了五十分钟。在接近下午三点时,他最终决定放弃遗体捐献,而是选择将骨灰撒在湖里。
六周之后,临近圣诞节之际,有一位陌生的女士电话告知我他的死讯。这位女士是我哥哥的上司,当时她正等着我哥哥去救济站值班。她打了几通电话给我哥哥的朋友,却没有任何消息,之后她报了警。我哥哥几个小时前在自己家的浴缸中被人找到。当她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声音温柔而小心翼翼。我哥哥是被两个男人发现的,我曾经和其中一个有过一面之缘。我哥哥的上司把这个男人的电话给了我。在哀悼了哥哥的离去后,我向她表达了谢意。她挂了电话,而我,却脑中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我静静地坐在扶椅上流泪,感觉像是过了一两个小时。我的身体颤抖着,我讶异于这种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只因为我获悉了这个让人悲伤的噩耗。什么都没有改变,所有的一切和五分钟前一样。广播里仍在放着音乐,杯子仍放在原处,我接起这个电话之前把它放在了那儿。咖啡还是温的,邻居也还站在阳台上抽着那支烟。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拨通了那个找到我哥哥的男人的电话。他向我证实了这个消息。我清楚记得,在对话的前几分钟,一种窒息感席卷了我,我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觉得自己有义务向我,这个死者的家属,表示哀悼。而我恰恰也有此意,因为他是哥哥的朋友,他甚至比我更了解哥哥。也许对于谁该先向谁致哀这个问题,我们正处于一个不明朗的境况中。我感到一阵负罪感,就答允说要另择一日再回一趟家乡。我还没想清楚回去后我要做什么,或者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但我也同样不知道,如果不去的话我要做什么,我猜,我可能会就这么整天整天地呆坐着。
我再次启程,前往火车站登上那辆列车,那辆半年前我刚坐过的列车,和上次一样,原因和自杀有关。我到的时候,已是晚霞满天。下车后,我穿过火车站后侧几条狭窄的街道,近十分钟路程勾起了我的回忆,童年的记忆浮现脑海。我认出迎面而来的男人就是我哥哥的那个朋友,他沉默着向我表示了欢迎,我能感受他的真诚。他家就在蜿蜒入山的轨道另一侧。群山在地平线上高高隆起,日落西山,昏暗无边。
穿过花园进了他家。桌旁还坐着另一个多年未见的哥哥的朋友。这位朋友更年轻一些,据说当时就是他俩一起去我哥哥家,发现了他还没僵硬的尸体。丧友之痛击中了这两个男人,却留下不同的印记。桌旁的男人脸上表情强硬而愤怒,另一个则缓和一些,表现出更多的震惊。
就在几天前,他们告诉我,他们还和我哥哥一起吃过饭,晚上还玩了骰子。他们一致认为,那天晚上的气氛即便谈不上欢闹但也算轻松祥和。我哥哥身上淡淡的阴郁没有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感到担忧。而其实这次他的抑郁既不是因为难以忍受时间,也不是因为他人以为的心情不好。
这两位朋友都说,那天晚上每个人有赢有输。谁都没有被幸运女神格外青睐或是彻底抛弃,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先兆。从这两人今天言之凿凿的叙述中,能看出一种暗示,是的,我的哥哥在告别,在心中告别,没有告诉任何人。这是一场孤独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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