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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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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科莫湖塞尔维亚当代文学精选系列》系塞尔维亚当代文学精选系列之新添品种,曾获2008年度东欧和东南欧地区的文学奖奥地利银行文学奖,2011年获国际IMPAC都柏林文学奖提名。已有西班牙语版、德语版、意大利语版和法语版。作品基于作者思尔江瓦里亚莱维奇自身独处的人生经历,描述了主人翁在科莫湖畔独处的过程中寻找乐趣、享受自我的过程,并通过对主人翁生活的描绘,诠释了孤独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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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思尔江瓦里亚莱维奇,塞尔维亚著名作家,20世纪90年代开始文学创作,作品多为探索孤独找寻身份的小说。代表作有《面包边的叶子》《冬之日记》《科莫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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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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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十一月初的一个星期二,温暖而又晴朗的一天。对于所发生的一切我至今都不甚了了。我此刻正坐在瑞士航空开往苏黎世的飞机上,在那里我将转机去米兰。在米兰会有一个出租车司机将我带往科莫湖的贝拉焦。到目前为止,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我在贝尔格莱德就已经轻松地拿到了去往意大利的签证了。我揣着护照、一点钱和来自外国基金会的一封邀请信就出发了。对于外国基金会来说,我不过是一个来自破败的塞尔维亚的且处境悲惨的青年作家,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就给了我在科莫湖长达一个月的居住权,在这一个月里我可以在那里安心工作、静心写作。我不想试图去深究这些事,这毕竟是他们的安排。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对于静心写作完全没有任何兴趣,一点都没有,因为我已经不打算出版自己的书了。在塞尔维亚,我的处境确实挺糟糕,但也没有糟糕透顶,至少可以做点零活来保证自己收支平衡,勉强度日。要说我还会写点东西的话,那也就是时不时地为一家日报写一点小故事。我的那点微薄收入主要就花在喝酒上,其余的还要去付房租和吃饭。虽然我常常宿醉,但是也没出什么事。我从来就没有指望写作赚的那点钱来过日子。偶尔,我也会在小笔记本上记录自己的生活,但那也只是随手写写,从没认真想过要去把它发表出来,我也没那个雄心壮志。当收到来自洛克菲勒基金寄来的去往科莫湖的意向邀请函时,我正在一边喝酒一边写着自己创作小说的梗概,因此我在邀请函上的回执上表达了自己要在那里写本小说的打算。我的朋友弗拉达帮我把小说梗概翻译成了英语,并帮我与基金会取得了联系,最后又以我的名义寄回了表格。我和弗拉达经常在一起喝喝啤酒,顺便向他讨教一点英语。很快我们就等到了回音,我拿到了正式邀请函,并准备出发了。当时,很多塞尔维亚人都在打算离开自己的国家,其实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托朋友弗拉达的福,我将离开这里长达一个月,其实他也应该去,因为所有的工作都是他帮我做的。
在机场我检查了自己随身的背包,我也不知道自己带了什么,我是在喝得醉醺醺的情况下收拾打包的。现在我才意识到,果然很多东西都忘带了。我一件一件地数着忘带的东西:一本书、若干地址、卫生用品、夹克衫和毛衣。不仅如此,我更清楚地知道,一旦我到达目的地,会发现有更多的东西被我落下。算了,已经这样了,再想也没什么意义。听着前座两个女孩在聊天的时候,我还醉意未消,这两个女孩是到瑞士去旅游的,从她们的谈话中我知道她们其中一个是歌手,而且在塞尔维亚人集聚的餐馆里唱歌。她说:一个月只要付我四万法郎,我就可以买一栋房子、一个车库、一辆车和游泳池,有这些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我昏昏欲睡,便闭眼小憩。想着生活给我带来的这些惊喜简直棒极了,因为没有这些的话我会疯的,一定会的。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我和朋友在林荫大道旁格林市场的一家餐馆吃饭。我们和往常一样地喝酒,但是那天有所不同,我们有充足的理由更加尽兴,因为他们是来为我送行的。我们中没几个人出过远门,我们都不是那种愿意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而背井离乡的人,我们也没钱出去旅游。所以,我们一直喝到深夜。快散场的时候,一个朋友让我喝了很多的水来解酒,希望第二天飞机上能稍微舒服点。这一切其实直到我坐上飞机才慢慢记起。这时我前座的歌手又说了一句:狗娘养的!看样子他是不会和那个臭娘们离婚了。她所指的应该是她一直和邻座谈论的那个男人。
空姐拿来了装在塑料盒里的食物,我却想找她要点啤酒。她说除了果汁、白开水、茶和咖啡之外,不提供啤酒。我说我真的想喝一点,钱不是问题,我可以自掏腰包。我还告诉她我昨天宿醉一宿,此刻真的需要一点啤酒。我们用英语交谈着,她却一直重复着: 没有啤酒,如果我晕机的话,她可以给我提供一些药片。我只能再次告诉她我醉了,感觉晕乎乎的,只想要点啤酒,不需要药片,只有啤酒才能让我清醒,而她居然就这么站在那听着我说,面无表情。最后,她对我说了几句德语,然后走了。过了一会,她转回来了,不过身边多了一位蓄着胡须的高个同事。他礼貌地对我笑了笑,用英语问我出了什么问题。
我回答道:没问题,我想喝点啤酒。
我们有白葡萄酒和小瓶的威士忌和伏特加,他回答道。如果您真的需要啤酒,您得付钱。
我诚恳地回答他:钱不是问题,也不是我非要喝点什么烈酒,我昨天晚上醉了一宿,只有啤酒才能让我舒服点,就是这么回事。
他笑了笑,对站在他旁边的空姐用德语说了些什么,她也笑了。
好吧,看样子是一个酒还没醒的人,其实我有醉意的时候也想喝点啤酒,我可能一次喝掉好几瓶喜力呢。他说。
如果您能给我来三瓶的话那就太棒了。
只要三瓶吗?他轻声问。
是的,我确定三瓶够了。
好了,一切都解决了,我们会安排好的,祝您旅途愉快。他又给了我一个微笑。
我回答道:太好了,谢谢。
他们最终给我拿来了三瓶啤酒,我付了钱,事情就这么解决了。空姐也礼貌地对我笑笑。就着塑料盒里的快餐,我很快就喝光了一瓶,然后就几大口又解决了第二瓶,这下全身都轻松了。飞机还在飞,我看着窗外的云,天气很不错,飞机飞得也很平稳,当我喝完第三瓶时,飞机也降落了。
在苏黎世机场我待不了很久,也就是在候机室等二十分钟而已,但我发现我是整个候机室里唯一没有手机的人。他们都在打电话商谈着生意,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要不然,他们就是靠打电话来消磨时间吧。管他们呢!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我前后去了洗手间三次:一次是方便,二次是为喝水,顺便洗个脸。当我最后一次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我发现好几个生意人都在上下打量我。当一个人与众不同的时候,肯定是会引起别人反感的,尤其是在机场。但这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们可能以为我是恐怖分子,携带炸弹的人,或仅仅是有飞行恐惧症的人。但事实情况是我纯粹是无聊才去的洗手间,况且也不过去了三次,并不多。很快我就登机了,然后飞机起飞。我在飞机上喝了点矿泉水。短暂的飞行后飞机降落在米兰附近的马尔本萨机场。我抓起随身带的包,顺利地通过了海关和边检。我只需要给他们看来自基金会的邀请信,一切就会非常顺利。一切当然会很顺利,因为我手里握着的可是来自洛克菲勒基金会的邀请信。出了机场,我看见一位手里拿着有贝拉焦中心标语的男士,标语下面还用大写字母写了我的名字。我朝他挥挥手,他立刻走过来,俯下身就要帮我拧包。
哦,不需要,我自己来拎。我说。
他说:不、不,这是我的工作。
没关系的,包不重,没问题。
对不起,先生!这是我的工作。他说得很严肃。
我便不再坚持了。他一把抓过包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指了指我们要去的方向。我生平第一次觉得走在这个拎着我东西的男士后面,自己挺蠢的,蠢得像个绅士。真的是愚蠢至极了。不过看上去倒也不太糟糕,因为我和他像是在做游戏抢包的游戏。是的!然后我们来到了一辆箱式客车前面,他为我打开门,我便进去稳稳地坐下了。车里的座位和飞机上的一样舒服,大概开了一个半小时之后,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浓雾夹杂着细雨裹住了黑夜。除了旁边的车和车的前照灯,我什么也看不见。我不自觉地开始打盹,不经意间却从车的后视镜里看到了司机的奇怪的眼神。他一定认为我言行举止太过奇怪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因为我一打瞌睡头就垂下来了,又或许他压根期待见到的人就不是我这样的,而是一个年纪更大的人。一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说,终于到目的地了,这时他才对我说:
好了,这里就是贝拉焦了。
好地方啊,看上去不错。我说。
这真是一句毫无意义的话。我什么也看不见,却说了这样一句话。其实我们俩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过是礼貌的寒暄而已,确实没什么意思。外面几乎一片漆黑,高耸的大山和房顶的轮廓还有远处科莫湖的湖水都淹没在黑暗中,只能看见一点昏暗的路灯。夜已经很深了,周围也没什么人。我们走到山脚下,穿过一扇巨大的铸铁门,门随后就关上了。然后来到了一个大房子前,房子上写有玛拉尼斯别墅的字样。一位称自己为贝拉的女士出来迎接了我们。她个头不高,蓄着短发,年纪稍长,是别墅也是别墅后山的主人。我们很快熟络起来。她给我看了一楼的书房,随后便带我上楼去看我将在接下来一个月时间内要待的房间。她邀请我到主别墅塞尔贝罗尼别墅用餐,并指了一条通往那里最近的路,然后就走了。这并没有占用太多时间,我们的对话很快就结束了。我放下包,想先把一切安顿好再说。环顾自周,这屋子里的一切床、橱柜、墙和椅子都是白的,看上去不错,屋里还散发着一股类似薰衣草的味道,又或者是薄荷茶的味道,我也不确定。我换了件衣服,便去了塞尔贝罗尼别墅用餐。那里已经有人在招待我了。我吃了点牛排、米饭和胡萝卜,喝了几杯红葡萄酒,然后又喝了几杯矿泉水。我的侍应告诉我不要急,介意慢慢享用,所以我又让他给我多倒了点酒。他告诉我这里一日三餐供应的时间,并说用不了几天我就会熟悉这里的一切,到那时也就不会再需要任何人帮忙了。吃完饭和他告别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我想起来随身带的一个小半导体收音机,打开收音机我找到一个电台,正播放着悠扬的音乐。然后我走进浴室,把浴缸放满水,准备好好地泡个澡。浴缸比我身子还要长,因此我可以躺得更深一点,于是我伸了伸腿,把整个身子都浸泡在热水中。我盘算着:反正大多数时候我对生活都没什么计划和安排,既来之则安之,我倒不如好好看看科莫湖上这家玛拉尼斯别墅到底是什么样!
泡完澡后,我舒服地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又开始鼓捣我的收音机。有一家长波克罗地亚电台正在播报贝尔格莱德游击队篮球俱乐部击败了萨格勒布俱乐部。比赛本身其实不是我关注的,让我惊讶的是我能听懂新闻播放里的每一个单词,那毕竟是我的母语。虽然这些年我的祖国战乱连连,但我仍然可以清晰地识别出我的母语,这是任何事都改变不了的
伴随着接下来的新闻播报和轻柔的克罗地亚音乐,我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对我来说,小收音机能带给我一种奇妙的感觉,那就是:无论是你把它放在胸口还是耳边,也无论里面说着什么语言,你总会感觉有人在耳对你窃窃私语,引你旁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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