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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冯苓植文集(市井小说集):虬龙爪

書城自編碼: 3028752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作品集
作者: 冯苓植
國際書號(ISBN): 9787549619535
出版社: 文汇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7-07-01
版次: 1 印次: 1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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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虬龙爪》是文汇出版社出版的12卷本《冯苓植文集》中的市井小说集。
冯苓植是中国文坛一位颇为特殊的作家。他不媚上,不媚俗,也不太合群。他常浪迹天涯,以文养游,故又被同行称他为文坛游牧作家。这位长期生活于戈壁荒原上我行我素者似的作家,时而大写京味小说,时而大写荒野小说,时而又大写现代派小说,变幻莫测,使人难见其庐山真面目。难怪同行皆这样评说他:为人处世似半个白痴,写人写事却世故颇深。故有人称之为奇才,有人称之为怪才,但无论何种写法,他竟然均有佳作问世。
內容簡介:
古老的呼和浩特市,昔日的老归化城,别具塞外风韵的市井文化特色:玩鸟的、烫褪驴的、结猫亲家的、暗藏奇人的、引魂抛纸钱的、神秘的殓尸者,甚至还有*后一位镖爷
關於作者:
冯苓植(1939),内蒙古作家协会专业作家直至退休。曾任内蒙古作家协会副主席,并被选为中国作协第五、六届全委会委员,至今仍为中国作协全委会名誉委员。文学创作一级,享受政府特殊津贴,并被授予内蒙古文学艺术杰出贡献金质奖章。
1956年开始发表作品,先后出版或发表的作品有:长篇小说《神秘的松布尔》《出浴》《狐说》;中篇小说《驼峰上的爱》《雾中的牧歌》;短篇小说《田野静悄悄》《推开这扇门扉》;散文随笔集《神聊》《巴基斯坦纪行》;儿童文学作品《马背上的孩子》《林中险遇》;电影文学剧本《重归锡尼河》《驼峰上的爱》等;部分作品被译为英、法、日、俄等文字。中篇小说《驼峰上的爱》获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出浴》获第六届上海长篇小说优秀作品奖,长篇小说《神秘的松布尔》《虬龙爪》均获内蒙古中长篇小说一等奖,《妈妈啊妈妈》经改编获全国五个一工程奖,《女王之死》获金盾文学奖,《大漠金钱豹》获《人民文学》中篇小说奖等。
目錄
1.虬龙爪
2.落凤枝
3.猫腻
4.狐幻
5.茶楼轶事
6.大漠金钱豹
7.与死共舞
內容試閱
总 序
□ 钱谷融

这是一位久居偏远地区的作家,不求闻达,甘于寂寞,大半辈子都跋涉于茫
茫的戈壁和荒原之间。
疲累了,写作便是他喘息的港湾。
我和他的相识始于文学,是他的中篇小说《驼峰上的爱》使我知道了远方尚有这么一位作家。他似不太注意文字的技巧,却绝不乏内在的淳朴和真诚。为此,我曾写过一篇推介文章,曾转载于多种文摘报刊上。后来,在中篇小说《虬龙爪》的讨论会上,我们终于得以在上海会面了。并且还在《文汇报》上有过一次笔谈,进而便形成了一种颇为特殊的相知相亲的关系。
他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是:似乎很难见得一丝作家的派头,倒很像个远方归来的行者。拘谨中不乏野性,疲累中略带不羁。文如其人,这或许就是他一系列作品的一个侧面写照。他好像很不关注人际关系,而只是在埋头写作中寻找乐趣。
听说,他曾调到北京又返回去了,调到天津他还是没有前往。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或许茫茫的戈壁荒原更有助于找到自我。也有人问他怎么能甘于寂寞?他说:有书,即使是在沙漠里也会张起一片浓荫。是这样!他是在古人和今人张起的浓荫中寻找自己的位置的。但回首看来,他留在起伏沙丘上的足迹也是很不规则的。为此,也很难谈及他的小说一贯风格。举例说,中篇小说《驼峰上的爱》和《虬龙爪》就不像同一作家同一时期所为。而长篇小说《出浴》和《神秘的松布尔》也是如此,从选材到语言也不像出自一人之手。同样,散见于各大报刊散及随笔也例外,《克隆皇帝》的治学精神和《天地大舞台》的自我调侃也似判若两人。是的!他笔触涉猎很广,除散文随笔之外,曾写过草原小说、市井小说、山野小说、推理小说以及现代派小说。语言似乎也很不统一,有京韵京味的、土腔土调的,还有类似翻译语言的。有人也曾问过他这是为什么?他回答说,这说明我绝对成不了大作家,因为我总找不到自我。依我看,这或许就是他的自我,或许就是他!多侧面、立体化,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冯苓植。
1999年他退休了,我本以为他为文学行者生涯也该结束了
却谁料传来的消息却是,为了回报草原,冯苓植又苦行僧般的为苦研《元史》钻进了中外古今相关的史籍之中。而且一钻就是十四五年,甘愿离群索居自得其乐。但我深知,这是冯苓植仍在寻找冯苓植,仍在延续他那行者风格。腿脚不行了,就伏案神游于古代草原上奔腾的金戈铁马之间。果然,最近听说他相关的长篇历史小说《忽必烈大帝》与长篇读史随笔《大话元王朝》等均先后出版了。
不蹚浑水,甘于寂寞,永远在寻找自我
最近听说,上海文汇出版正在筹划出版他的文集,我为这位十几年未见的老朋友感到高兴。冯苓植曾向我介绍过,他虽遥居草原,但相关文学创作的社会大学却是在上海完成的。从少年时期在《儿童时代》《少年文艺》发稿,直到在《上海文学》《小说界》以至《收获》发表作品。上海的编审们的点化令他终生难忘,故而出文集也算对师友们的一种回报。而他却又称,这毕竟又纯属一种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底见牛羊的现象但我却不这样认为,反而认为文汇出版社能为这样一位远天远地鹤立独行的作家出文集是很有意义的,也不失为一种别具特色的选择。步履蹒跚,往往更有助于认识一个时代的特点。多方探索,更有助于了解一个作家的心路历程。那就让我们打开这套文集吧,去了解在那遥远的地方还有这么一位行者似的作家。
路就在足下,路也在远方
不见苓植已有十好几年了,遥望北国,不胜思念之至!就让我在上海以此序为这位远方朋友深深地祝福吧!


说话间,宗二爷已经托着鸟笼子,面带微笑地走进了老城根儿旁的小公园里。
这里必须补充说明,老城的爱鸟界也分两大派。如今,老年间的房子早已扒得差不多了。剩下那点小胡同小院,也早已淹没在拔地而起的高楼群中。这老城爱鸟界的两大派,也由此应运而生。新派儿多是高楼住户,玩鸟儿带着股洋派头、新鲜玩意儿特多,集中地点是城郊的现代化大公园。而老派儿则多是些矮小四合院的老住户,什么过去掌勺的、收破烂的、动泥水活的、钉鞋补掌的、吆喝卖小吃喝的,岁数大了玩玩鸟找个乐子,求个清静,集中地点就是这老城根儿的小公园。
两派尚能和平共处。新派儿称对方为老帮子,老派儿称对方为匪派儿。不过,据说市政协一位副主席,正准备出面组织统一的爱鸟者协会,以求得结束这老帮子和匪派儿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
宗二爷似乎还不了解这一切,只是一味顾自己的就近,顾自己的洒脱。老城根儿小公园从年轻时候就逛惯了,顺眼、舒坦!
一汪湖水,几株垂柳,跨过石带桥就是那隐秘的小树林。这里便是鸟的乐园、自发的鸟市,老派儿爱鸟者独有的社会。就连那些专找幽静之处打太极拳、练鹤翔功的主儿,也不敢随意来此一显身手。据说,一位自谓功力深厚者刚刚在这里运气入定,就见数十位爱鸟者一齐掀掉鸟笼套,刹那间百鸟争鸣、婉转入云,入定者一惊一乍,差点走魔入邪,从此就再没见犯境入侵者。
宗二爷托着鸟笼子,一身和气地走进了小树林。抬头一看,几株小树杈上已经挂上了几只熟悉的鸟笼子。但那株最显眼的、似专门横长出一枝虬龙爪的小树上,却没有人敢于贸然挂上鸟笼。这是老派儿爱鸟界不成文的规矩,鸟儿也得梁山泊英雄排座次。主随鸟荣,谁敢呀?
宗二爷一见就摇头了:
诸位、诸位!这算什么和什么呀?我这小妞子有个地方,就算大伙儿赏脸啦!这,这这
可没等宗二爷这完,就有人马上抢过鸟笼子挂在了虬龙爪上。
随着便是一片寒暄声传了过来:宗二爷!您早哪!宗二爷!您喝了吗?宗二爷!您抽一根儿!宗二爷!您好像在爱鸟者的社会里,只有这样的称呼才透着亲切、近乎,才透着爱鸟者社会自己特有的风味儿。
三个月前,您这样叫试试
宗二爷现在感到的却是一种满足。微微含笑应付着,还顺手接过了鸟友递过的那根儿香烟。不抽!行吗?透着瞧不起人儿。两个烟圈儿喷过,宗二爷抬手有板有眼地退下了鸟笼套。虬龙爪不能白占着,得挑这个头儿。
宗二爷的小妞子露脸了,只见它身形俏丽,颜色发黄,遍体油光闪亮。尖尖的嘴儿轻轻地梳理了几下羽毛,歪着头儿机灵地瞅了主人片刻,便浑身一抖,跳上鸟架,欢快地叫了起来。
几位鸟家也不敢怠慢,纷纷揭开鸟笼套,露出自己的宠物儿来。
百灵子是一种好胜心极强的鸟儿,几只鸟在一起就要开口比赛,而且绝不轻易服输。宗二爷的小妞子开口一唱,几位鸟家的百灵子也放声大叫起来。一刹那小树林里众鸟争鸣,竞比高低,啼声不断,互不相让。
宗二爷脸上透着宽容,又透着谦虚。可那小妞子却显得气盛,得理不让人,越叫越有劲儿。这家伙跳上跳下,左顾右盼,叫声洪亮悦耳,音色优美多变,时而短促,时而绵长,时而低吟,时而高亢渐渐地一个个百灵子败下阵来,耷拉着翅膀哑了口。
好。四周响起一阵阵喝彩声。
宗二爷只觉得喝了好酒一般,一股晕晕乎乎的感觉,从脚后跟直冲天灵盖儿。可他的脸上却透出歉意,透出和气,弹指一搕鸟笼子,笑着说鸟儿:
得了!显什么?
但小妞子还在趾高气扬地叫着
玩鸟的老少爷儿们谁不服啊!但宗二爷却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宠物儿,神志竟有点恍惚起来。他隐隐忽忽地想起了半年前,那算什么和什么啊?各式各样的蔬菜,笼子一样的办公室,自己比这只鸟儿还跳得欢,嗓门还叫得亮,可真有一种宛如隔世之感。
二哥,您真能呀!是哪儿飘来一股尖酸刻薄的声音?
宗二爷一定神儿,只见瘦了吧唧的侯七,皮笑肉不笑地站在自己的跟前,背后脖梗子上斜插着一根横木棍儿,上头落着一只极不安分守己的老西子。
这里还得插上一笔。玩鸟者除了观赏和听口两类鸟之外,还有一种不太被爱鸟界高雅人士所看重的小玩闹姑且称之杂耍鸟。如鸟头交嘴老西子之类。这种鸟虽大都不很值钱,但却能来些杂耍特技表演。有的能从观众手中叼走小硬币,有的能把小纸旗送到旗座上,有的能把抛向高处的弹丸凌空接住,常常引得外行们喝彩叫好。杂耍鸟不入流,自然就难入笼了,只配在紫木棍儿上站着。
侯七这只老西子即使在杂耍鸟里也是末流货,什么本事也没有,只会喳喳着乱叫。
但宗二爷一见侯七,还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儿。这小子两个多月前,就让自己羞得钻了耗子洞,今儿个怎么又从哪个窟窿里钻出来了?
众鸟家也都感到纳闷儿
侯七从小和宗二爷在一起站柜台,在香必居酱园里当小伙计。临到解放时的香必居,已是这老城里数一数二的老字号了,专门经营油盐酱醋、各类酱菜、干鲜果品、时令蔬菜。当时侯七和宗二爷都是十六七岁,被掌柜子分配到柜台外专卖时令鲜菜,比谁吆喝的声音高,比谁做成的买卖多。那时候,侯七就显然不是宗二爷的对手。尽管他把嗓子都喊哑了,可无论从声儿啊,调儿啊,糊弄出去的菜儿啊,都比宗二爷差远了。为此,常挨掌柜子的大嘴巴子。解放后,侯七就更是步步跟不上趟儿了。三反、五反、公私合营,宗二爷由营业员、小组长,当了门市部主任。随之,又由职工转成了干部,进了市蔬菜公司,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没几年便由干事、科员,升任为公司业务办公室临时负责人。虽然还没正式任命,但已被蔬菜界恭恭敬敬称为宗头儿。可侯七呢?嘿嘿!三十多年了,私公私合营公,猴头巴脑儿的,还是个门市部卖菜的。无论大人小孩,大伙儿都拖着长长的儿腔,没大没小地喊他侯儿七!尽管他嘴尖毛长,争五比六,一点用也没有,眼巴巴地瞅着宗二爷的老伴儿进被服厂当了工人、儿子进机关开了车。而他自己的老伴儿,却直到如今还是个骂骂咧咧的家庭妇女。女儿初中毕了业,愣在家里哭哭啼啼待了四五年。直逼得前两年他一咬牙,两筐西红柿子搞了个假证明,提前病退,让闺女顶了班。姥姥!侯七说什么也不服这个气儿!
二哥!赏根儿烟抽抽!侯七的声音。
哦!哦宗二爷猛醒过神儿一看,侯七正涎着脸儿,嬉皮笑脸地伸过一只手。
你呀!宗二爷啪地一下扔过烟盒,行动透着宽宏大量,可眼神儿却透着警惕。
二哥!我算服了您,在哪个行当上您都站高枝儿啊!侯七猛吸了一口烟说。
老七!你小子嘴上就是缺把把门的锁儿啊!宗二爷温和地嗔怪着。
玩鸟的老少爷们似乎也放心了
大伙儿都唯恐侯七破坏了爱鸟者社会特有的和睦气氛。这小子玩鸟儿舍不得下本钱,让老婆骂得在屋里待不住,就脖子里插着根棍儿,玩起那不起眼儿的老西子。鸟儿没一手绝活儿,可就他,成天在小树林里叽叽喳喳挑事儿发牢骚。不但为鸟讨食儿,自己还赖着脸儿四处讨不完的伸手牌香烟。尤其是以前关老爷子的鸟儿占据虬龙爪的那些日子,这小子瞅准了老头子爱戴高帽子的脾性,可干了不少惹人嫌的事儿。关老爷子嫌鸟友们不争气,端着鸟笼子进京住姑娘家去了,这家伙就更猴头巴脑地想以接班人自居。
嘿嘿!多亏了三月前宗二爷出现了
鸟友们至今还记得,那一天宗二爷是在儿子搀扶下,病病歪歪地来到小公园的。脸色苍白,满是悲愤忧戚之色,托着鸟笼子的手还直打战儿。爱鸟者社会里讲究的就是个和睦相处、以诚相待,何况匪派儿正在招兵买马、扩大实力呢!为此,虽然宗二爷的鸟笼子还罩着笼罩儿,谁也搞不清里头养着什么鸟儿,可大伙早已笑脸相迎而上,刹那间便是一片热语寒暄。就在这节骨眼儿上,侯七这小子也不知从谁的胳膊弯儿下钻了出来,一露头儿就酸了吧唧地嚷嚷上了:
喝!我当是谁呀?原来是二哥您哪!
宗二爷有点眼神儿发直,手里的鸟笼子抖得更厉害了。
二哥!眼瞧到手的烧鸡也会飞了?嘿嘿!放着公司的主任不当,也玩上这没出息的鸟儿啦?得!咱哥儿俩不是到死才平等一人六尺土,现在就都成了秋后的蚂蚱了,一个草坑里瞎蹦跶吧!
宗二爷气喘得怕人,鸟笼子差点失手掉在地上。多亏了儿子一手接住,狠狠瞥了侯七一眼,颇有信心地嗖一下揭开了鸟笼套。小妞子刚一露脸儿就博得个满堂彩。喝!瞧瞧那毛色,瞧瞧那身架,瞧瞧那机灵劲儿!小家伙浑身一抖,毫不怯场,亮亮的眼睛一瞅左右的同族,便马上扯开嗓子唱了起来。鸟家们也不敢怠慢,按爱鸟界的老规矩,立即举起笼子前来以叫会友。这一下不要紧,小树林里刹那间出现了少有的热闹场面。比着比着,众鸟家一个个傻了眼,随着自己鸟儿的甘拜下风,人人都把尊敬的目光投向了宗二爷。全场的鸟儿都哑了口,只有小妞子还在好胜地唱着。鸟家们的目光更加透出惊讶、透出敬佩、透出心服口服。谁也不说话儿,都在战战兢兢,只是愣怔怔地眼瞅着一颗鸟坛新星的升起。
宗二爷却似乎没有察觉,也只顾直愣愣地站着,眼珠子都好像不会转了。恍惚间,他只觉得手中的鸟笼子已经化成了那间办公室,自己就变成了其中的那只鸟,叫着、叫着,可着命地扯开嗓子叫着
好!林子里的宁静让喝彩声炸裂了。
宗二爷还没转过神儿来,只是脸上渐渐布满了血色,气儿也越出越匀,手里托着的鸟笼子也越来越稳了。
又是一阵盖头好儿,鸟友们一个个围了过来,众星捧月似的把宗二爷围在了当中。鸟类社会不像人世间,没有成文的法律,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位鸟家赶紧自动把自己的鸟笼子从虬龙爪上摘了下来,大伙儿又簇拥着忙把宗二爷的鸟笼子挂了上去。这得心服口服,鸟类王国新的盟主诞生了,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
您,贵姓?
免贵,姓宗
宗二哥!不、不不,宗二爷,您给咱这儿争脸了!
别!别别
可不是嘛!关老爷子不是因为咱们这儿没对手,愣跑到北京城住闺女家了吗!
关、关老爷子
嘿嘿!这回也让他瞧瞧,除了北京城、天津卫,咱们这儿也有拿得出手的好鸟儿!
好、好鸟儿
对对!您可千万不能上大公园那帮匪派儿的当。这帮小子啊!愣管咱们叫什么老帮子,千万可去不得!
老、老帮子
是、是啊!虬龙爪归您了,您就留下吧!
虬、虬龙爪
对对!宗二爷,您赏脸了!
赏、赏脸了
宗二爷在一片赏脸了!赏脸了的呼唤声中,只觉得一股热气腾腾的暖流,刹那间传遍了全身。然后又汇聚在一起,直向心窝子涌去。一涌、两涌,猛地把堵塞的心眼儿全都涌开了窍。飘飘忽忽中,他感到眼前豁然开朗了,整个身心沉浸在三月来从未有过的满足之中。
宗二爷!您不吭声就是答应了!
又是一片喊对!对声,宗二爷厚道地笑了。但等他醒过神儿来一看,侯七这小子没了,和他那只多嘴滑舌的老西子,一起隐没在敬仰的人群后了。
可不知为什么,关老爷子这人物,却神神道道地留在宗二爷的脑海中
后来,这位过去的祖师爷却始终没有出现,他渐渐接受了宗二爷这称呼。变了,彻底变了。超然了,洒脱了,甚至连侯七这小子也忘了。只听说这小子又跑到大公园供匪派儿打哈哈,却绝没想到这小子还敢回来。
可今儿个侯七,又鬼头巴脑儿地钻出来了,这小子?
嘿,嘿!二哥,关老爷子回来了!
哦!众鸟家一惊,宗二爷一乍。
您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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