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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老舍是一个伟大的人民艺术家,一个让后人永远敬仰的文学巨匠,一座永恒的丰碑。他一生创作了许多经典的作品,但*著名的要算《骆驼祥子》了。它是老舍语言艺术成熟期的代表作。老舍以现实主义的笔法和悲天悯人的情怀,成功地塑造了祥子、虎妞等一批性格复杂、形象鲜明的艺术形象,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
◎老舍在书中大量运用北京口语、方言,以及对老北京风土人情的描写,读来亲切自然、朗朗上口,是现代白话文小说的经典作品。老舍用他简洁有力的笔触,较强的节奏感将一个残酷的故事讲的真切又深入人心。
◎本书编辑时,对书中难以理解的字词,北京土话等都做了注释,可以无障碍阅读,更好地体会小说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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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进京打工的祥子的梦想,就是挣出一辆车,属于自己的一辆车,就像一枚能够彰显地位的徽章。他早出晚归,奋力拼搏,人生犹如开了挂一般,终于用九十六元买了一辆属于自己的车。但时运不济,*辆车被当兵的收缴充公了。
从当兵的手下逃出来的祥子,顺手牵了几匹骆驼。卖了骆驼,回到人和车厂,他拼了命,一门心思地想再买一辆车,他说:不这么拼,几儿能买上一辆车?此后,虎妞设计嫁给了祥子,虽然过上了从来没想到的安稳日子,祥子却控制不住想有一辆自己的车的愿望,*后虎妞用手里的钱买下了隔壁二强子的车。一场大雨,祥子病了,落下了病根。祸不单行,虎妞难产,祥子不得不卖了车安置虎妞和那未出世的孩子。
等着吧!等我混好了,我来,我一定来!这是祥子对红颜知己小福子的承诺,但是小福子没有熬到祥子出人头地,便吊死在白房子后面的树上,祥子也成了个人主义的没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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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老舍(1899-1966),本名舒庆春。满族,北京人。中国现代著名小说家、戏剧家,新中国第一位获得人民艺术家称号的作家。他1924年赴英国担任讲师,1930年回国,先后担任齐鲁大学、山东大学教授。1953年,当选为全国文联主席,作协副主席。1966年,文革中不忍屈辱,自沉于北京太平湖。代表作有小说《骆驼祥子》《四世同堂》,剧本《茶馆》《龙须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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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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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车夫祥子
第二章我的车丢了
第三章我不是逃兵
第四章骆驼与祥子
第五章虎妞
第六章曹宅拉车
第七章老马与小马儿
第八章突生变故
第九章为刘四爷做寿
第十章与虎妞成婚
第十一章再买车
第十二章虎妞难产
第十三章自甘堕落
第十四章最后一点希望
第十五章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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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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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车夫祥子
我们所要介绍的是祥子,不是骆驼,因为骆驼只是个外号。那么,我们就先说祥子,随手儿把骆驼与祥子那点关系说过去,也就算了。
北平的洋车夫有许多派:年轻力壮,腿脚灵利的,讲究赁漂亮的车,拉整天儿,爱什么时候出车与收车都有自由。拉出车来,在固定的车口或宅门一放,专等坐快车的主儿。弄好了,也许一下子弄个一块两块的。碰巧了,也许白耗一天,连车份儿也没着落,但也不在乎。这一派哥儿们的希望大概有两个:或是拉包车;或是自己买上辆车,有了自己的车,再去拉包月或散座就没大关系了,反正车是自己的。
比这一派岁数稍大的,或因身体的关系而跑得稍差点劲儿的,或因家庭的关系而不敢白耗一天的,大概就多数的拉八成新的车。人与车都有相当的漂亮,所以在要价儿的时候也还能保持住相当的尊严。这派的车夫,也许拉整天,也许拉半天。在后者的情形下,因为还有相当的精气神,所以无论冬天夏天总是拉晚儿。夜间,当然比白天需要更多的留神与本事,钱自然也多挣一些。
年纪在四十岁以上,二十岁以下的,恐怕就不易在前两派里有个地位了。他们的车破,又不敢拉晚儿,所以只能早早出车,希望能从清晨转到午后三四点钟,拉出车份儿和自己的嚼谷。他们的车破,跑得慢,所以得多走路,少要钱。到瓜市、果市、菜市去拉货物,都是他们。钱少,可是无须快跑呢。
在这里,二十岁以下的有的从十一二岁就干这行儿很少能到二十岁以后变成漂亮的车夫的,因为在幼年受了伤,很难健壮起来。他们也许拉一辈子洋车,而一辈子也没出过风头。那四十岁以上的人,有的是已拉了十年八年的车,筋肉的衰损使他们甘居人后,他们渐渐知道早晚是一个跟头会死在马路上。他们的拉车姿势,讲价时的随机应变,走路的抄近绕远,都足以使他们想起过去的光荣。可是这点光荣丝毫不能减少将来的黑暗,他们在擦着汗的时节也常常微叹。不过,他们比另一些四十岁上下的车夫更好些。这一些人是以前绝没想到自己能与洋车发生关系,而被生活所迫不得不抄起车把来的:被撤差的巡警或校役,把本钱吃光的小贩,失业的工匠,到了卖无可卖、当无可当的时候,咬着牙,含着泪,上了这条到死亡之路。这些人,没有力气,没有经验,没有朋友,就是在同行的当中也得不到好气儿。他们拉最破的车,皮带不定一天泄多少次气;一边拉着人还得一边儿央求人家原谅,十五个大铜子儿已经算是甜买卖了。
有了这点简单的分析,我们再说祥子的地位,就像说我们希望一盘机器上的某种钉子那么准确了。祥子,在与骆驼这个外号发生关系以前,是个比较有自由的洋车夫。这就是说,他是属于年轻力壮,而且自己有车的那一类:自己的车,自己的生活,都在自己手里,高等车夫。这可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他赁人家的车的时候,他从早到晚,由东到西,由南到北,像被人家抽着转的陀螺,他没有自己。可是在这种旋转之中,他的眼并没有花,心并没有乱,他老想着远远的一辆车,可以使他自由、独立,像自己的手脚的那么一辆车。有了自己的车,他可以不再受拴车的人们的气,也无须敷衍别人;有自己的力气与洋车,睁开眼就可以有饭吃。
他不怕吃苦,也没有一般洋车夫的可以原谅而不便效法的恶习,他的聪明和努力都足以使他的愿望成为事实。假若他的环境好一些,或多受着点教育,他一定不会落在胶皮团里,而且无论是干什么,他总不会辜负了他的机会。不幸,他必须拉洋车,在这个营生里他也证明出他的能力与聪明。
祥子生长在乡间,失去了父母与几亩薄田,十八岁的时候便跑到城里来。带着乡间小伙子的足壮与诚实,凡是以卖力气就能吃饭的事他几乎全做过了。可是,不久他就看出来,拉车是件更容易挣钱的事:做别的苦工,收入是有限的,拉车多着一些变化与机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与地点就会遇到一些多于所希望的报酬。自然,他也晓得这样的机遇不完全出于偶然,而必须是人与车都得漂亮、精神,有货可卖才能遇到识货的人。想了一想,他相信自己有那个资格:他有力气,年纪正轻;所差的是他还没有跑过,不敢一上手就拉漂亮的车。但这不是不能战胜的困难,有他的身体与力气作基础,他只要试验个十天半月的,就一定能跑得有个样子,然后去赁辆新车,说不定很快就能拉上包车,然后省吃俭用的一年二年,即使是三四年,他必能自己打上一辆车,顶漂亮的车!看着自己年轻的肌肉,他以为这只是时间的问题,这是必能达到的一个愿望与目的,绝不是梦想!
他的身量与筋肉都发展到年岁前边去:二十来岁,他已经很大很高,虽然肢体还没被年月铸成一定的格局,可是已经像个成人了一个脸上身上都带出天真淘气的样子的大人。看着那高等的车夫,他计划着怎样杀进他的腰去,好更显出他的铁扇面似的胸,与直硬的背;扭头看看自己的肩,多么宽,多么威严!杀好了腰,再穿上肥腿的白裤,裤脚用鸡肠子带儿系住,露出那对出号的大脚!是的,他无疑的可以成为最出色的车夫,傻子似的他自己笑了。
他没有什么出色的模样,他的头不很大,圆眼,肉鼻子,两条眉很短很粗,头上永远剃得发亮;腮上没有多余的肉,脖子可是几乎与头一边儿粗;脸上永远红扑扑的,特别亮的是颧骨与右耳之间一块不小的疤小时候在树下睡觉,被驴啃了一口。他不甚注意他的模样,他爱自己的脸正如同他爱自己的身体,都那么结实硬棒。他把脸仿佛算在四肢之内,只要硬棒就好。是的,到城里以后,他还能头朝下,倒着立半天。
他觉得,他就很像一棵树,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挺脱的。他确乎有点像一棵树,坚壮,沉默,而又有生气。他有自己的打算,有些心眼,但不好向别人讲。在洋车夫里,个人的委屈与困难是公众的话料,车口上,小茶馆中,大杂院里,每人报告着、形容着或吵嚷着自己的事,而后这些事成为大家的财产,像民歌似的由一处传到一处。祥子是乡下人,口齿没有城里人那么灵便。他的事他知道,不喜欢和别人讨论。因为嘴常闲着,所以他有工夫去想,他的眼仿佛老是看着自己的心。只要他的主意打定,他便随着心中所开开的那条路儿走;假若走不通的话,他能一两天不出一声,咬着牙,好似咬着自己的心!
他决定去拉车,就拉车去了。赁了辆破车,他先练练腿。第一天没拉着什么钱,第二天的生意不错,可是躺了两天,他的脚脖子肿得像两条瓠子似的,再也抬不起来。他忍受着,不管是怎样的疼痛。他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这是拉车必须经过的一关。非过了这一关,他不能放胆地去跑。
脚好了之后,他敢跑了。这使他非常的痛快,因为别的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地名他很熟习,即使有时候绕点远也没大关系,好在自己有的是力气。拉车的方法,以他干过的那些推、拉、扛、挑的经验来领会,也不算十分难。况且他有他的主意:多留神,少争胜,大概总不会出了毛病。
至于讲价争座,他的嘴慢气盛,弄不过那些老油子们。知道这个短处,他干脆不大到车口上去;哪里没车,他放在哪里。在这僻静的地点,他可以从容讲价,而且有时候不肯要价,只说声:坐上吧,瞧着给!他的样子是那么诚实、简单,脸上是那么可爱,人们好像只好信任他,不敢想这个傻大个子是会敲人的。即使人们疑心,也只能怀疑他是新到城里来的乡下佬儿,大概不认识路,所以讲不出价钱来。及至人们问道:认识呀?他就又像装傻,又像耍俏的那么一笑,使人们不知怎样才好。
两三个星期的工夫,他把腿溜出来了。他晓得自己的跑法很好看。他的腿长步大,腰里非常的稳,跑起来没有多少响声,步步都有些伸缩,车把不动,使座儿觉得安全、舒服。说站住,不论在跑得多么快的时候,大脚在地上轻蹭两蹭,就站住了;他的力气似乎能达到车的各部分。脊背微俯,双手松松拢住车把,他的活动利落、准确;看不出急促而跑得很快,快而没有危险。就是在拉包车的里面,这也得算很名贵的了。
他换了新车。从换车那天,他就打听明白了,像他赁的那辆弓子软,铜活地道,雨布大帘,双灯,细脖大铜喇叭值一百出头;若是漆工与铜活含糊一点呢,一百元便可以打住。大概地说,他只要有一百块钱,就能弄一辆车。猛然一想,一天要是能剩一角的话,一百元就是一千天,一千天!把一千天堆到一块,他几乎算不过来这该有多么远。但是,他下了决心,一千天,哪怕一万天也好,他得买车!第一步他应当,他想好了,去拉包车。遇上交际多,饭局多的主儿,平均一月有上十来个饭局,他就可以白落两三块的车饭钱。加上他每月再省出个块儿八角的,也许是三头五块的,一年就能剩起五六十块!这样,他的希望就近便多多了。他不吃烟、不喝酒、不赌钱,没有任何嗜好,没有家庭的累赘,只要他自己肯咬牙,事儿就没有个不成的。他对自己起下了誓,一年半的工夫,他祥子非打成自己的车不可!是现打的,不要旧车见过新的。
他真拉上了包月。可是,事实并不如想象那般。不错,他确是咬了牙,但是到了一年半他并没还上那个愿。包车确是拉上了,而且谨慎小心着。他自管小心他的,东家并不因此就不辞他。不定是三两个月,还是十天八天,吹了!他得另去找事。自然,他得一边儿找事,还得一边儿拉散座;骑马找马,他不能闲起来。在这种时节,他常常闹错儿。他还强打着精神,不专为混一天的嚼谷,而是要继续着积储买车的钱。可是强打精神永远不是件妥当的事:拉起车来,他不能专心一志的跑,好像老想着些什么,越想便越害怕,越气不平。假若老这么下去,几时才能买上车呢?为什么这样呢?难道自己还算个不要强的?在这么乱想的时候,他忘了素日的谨慎。皮轮子上了碎铜烂磁片,放了炮,只好收车。更严重一些的,有时候碰了行人,甚至有一次因急于挤过去而把车轴盖碰丢了。设若他是拉着包车,这些错儿绝不能发生。一搁下了事,他心中不痛快,便有点愣头愣脑的。碰坏了车,自然要赔钱,这更使他焦躁,火上加了油。为怕惹出更大的祸,他有时候懊睡一整天。及至睁开眼,一天的工夫已白白过去,他又后悔,自恨。还有呢,在这种时期,他越着急便越自苦,吃喝越没规则。他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可是敢情他也会病。病了,他舍不得钱去买药,自己硬挺着,结果,病越来越重,不但得买药,而且得一气儿休息好几天。这些个困难,使他更咬牙努力,可是买车的钱数一点不因此而加快的凑足。整整三年,他才凑足了一百块钱!
他不能再等了。原来的计划是买辆最完全、最新式、最可心的车,现在只好按着一百块钱说了。万一出点什么事再丢失几块呢!恰巧有辆刚打好的车定作后因没钱取货滞留在车铺的跟他所期望的车差不甚多。本来值一百多,可是因为定钱放弃了,车铺愿意少要一点。
祥子的脸通红,手哆嗦着,拍出九十六块钱来:我要这辆车!铺主打算挤到个整数,说了不知多少话,把他的车拉出去又拉进来,支开棚子,又放下,按按喇叭,每一个动作都伴着一大串最好的形容词,最后还在钢轮条上踢了两脚。听听声儿吧,铃铛似的!拉去吧,你就是把车拉碎了,要是钢条软了一根,你拿回来,把它摔在我脸上!一百块,少一分咱们吹!
祥子把钱又数了一遍:我要这辆车,九十六!
铺主知道是遇见了一个心眼的人,看看钱,看看祥子,叹了口气:交个朋友,车算你的了:保六个月。除非你把大箱碰碎,我都白给修理。保单,拿着!
祥子的手哆嗦得更厉害了,揣起保单,拉起车,几乎要哭出来了。拉到个僻静地方,细细端详自己的车,在漆板上试着照照自己的脸!越看越可爱,就是那不尽合自己的理想的地方也都可以原谅了,因为已经是自己的车了。把车看得似乎暂时可以休息会儿了,他坐在了水簸箕的新脚垫儿上,看着车把上发亮的黄铜喇叭。他忽然想起来,今年自己二十二岁了。因为父母死得早,他忘了生日是在哪一天。自从到城里来,他没过一次生日。好吧,今天买上了新车,就算是生日吧,既是人的也是车的,好记,而且车既是自己的心血,简直没什么不可以把人与车算在一块的地方。
怎样过这个双寿呢?祥子有主意:头一个买卖必须拉个穿得体面的人,绝对不能是个女的。最好是拉到前门,其次是东安市场。拉到了,他应当在最好的饭摊上吃顿饭,如热烧饼夹爆羊肉之类的东西。吃完,有好买卖呢就再拉一两个。没有呢,就收车。这是生日!
自从有了这辆车,他的生活过得越来越起劲了。拉包月也好,拉散座也好,他天天用不着为车份儿着急,拉多少钱全是自己的。心里舒服,对人就更和气,买卖也就更顺心。
拉了半年,他的希望更大了。照这样下去,干上二年,至多二年,他就又可以买辆车,一辆,两辆他也可以开车厂子了!
可是,希望多半落空,祥子的也非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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