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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部分内容也曾在《阳光裹着记忆》一书中有所提及。作者以坠子艺术家母亲赵翠婷的命运故事为线索,以家史国史为背景勾勒出的一部坠子书的文化史。作者擅长记忆散文创作,能将生命中出现的有重要影响的人物、有重大影响的事件以行云流水的笔法纯情、真挚的描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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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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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序:苦难叙事的别样天地 殷实
引 子
第一天 母亲说,她把自己卖掉了
第二天 母亲说,她被爷爷买去了
第三天 母亲说,她要被人抢走了
第四天 母亲说,她和父亲相遇了
第五天 母亲说,她们向南再向南
第六天 母亲说,她们向北再向北
第七天 母亲说,她们向西再向西
第八天 母亲说,她像姜女哭长城
第九天 母亲说,跟着你爸回老家
第十天 我会说,母亲坠子情未了
后 记:打开心扉却见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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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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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打开心扉却见彩虹
人走了三年,在家乡是要为他(她)做一次隆重的三周年祭的。至于三周年过后,那就要看各人的心性了。父母过世后葬在河南老家,距我生活和工作的广州差不多隔着三千里,所以,在我心里并没有周年这个概念。外出学习、开会、采访,甚或旅游,只要路过家乡,我都会来到父母坟前,摆上供品,然后再烧一大捆纸钱。但三周年祭我一定得给他们过。
父亲去世三周年,我写下一篇怀念他的文字。母亲去世三周年,我正准备写一篇怀念她的文字。
这个时候,有朋友说:可惜了你母亲的人生故事了!为什么不能完完整整地写写她呢?朋友的话敲到了我的心痛处。是的,我的记忆里有关母亲的一辈子,不说上大半天是述说不完的;而且,每次的讲述我总是控制不住情感,止不住流泪或哽咽。较之于他人之母,我的母亲不止一次给予我生命。一九六一年春夏之交,我不过出生七八个月,生活艰难,我恰身染重疾,气若游丝,大概连上帝都要放弃我了。他不断最后一口气,我决不会丢掉他!是母亲的坚守和呼唤,方有今日的我端坐在书桌之前,写下些有我不多缺我不少的文字。
其实,好好写写母亲,我早有此心,所以迟迟未敢动笔,最担心的是怕把持不住自己的感情,更怕因我笔力不逮,反而令原本充满苦难而辉煌的母亲的人生,失却了它感人的魅力。
你不要小看了你的母亲,她的人生际遇、命运,她自觉或不自觉地对于艺术的追求,自觉或不自觉地传承着的民间文化,不管过去、当下,还是今后,你不觉得它都有不可低估的社会价值吗?朋友所讲的正说到了我思考了许久的话题。
我知道,我找到了写作母亲的全部意义。
在兄弟姊妹们张罗着如何将母亲的三周年祭办理得隆重而体面时,我却在想操办这样的祭祀礼,它真正的目的难道不是在为我们提供一次追问生命的契机,追问逝者也追问自己?
母亲的三周年祭,很是风光地在我家老院操办,亲友来了七八十口,光待亲午饭的十数张饭桌,就接龙一样从堂屋摆到庭院, 再从庭院摆到大街,煞是热闹。也就是在这个时刻我终于做出决定, 写一本小书完整地叙说母亲七十余年或苦难坎坷,或荣耀辉煌,或失落困顿,或幸运顺随的大半生生命历程。
应该说有关母亲的故事,因为有我们娘俩曾经多回唠叨的底子, 并不缺乏写作素材。但若成书,将各个故事有机连接成文,尤其写出故事后面母亲的坚韧的精神、通透的人性和艺术的情怀,写出那个动荡时代的社会嬗变和人情世故,写出出彩的小人物比如于圆德、高姓汽车司机、三不照,也都不那么容易。于是,在尽可能收集到相关资料的同时,我开始游走、采访、求助。我自己开着车从广州直奔河南杞县,找到爷爷、奶奶曾经居住的那座农家小院,登上窑烧砖和水泥板垒成的平房屋顶。这平房就是在我出生的那间茅草屋的基础上重建而成的。院落中的那棵数次挂着马灯,印证着母亲和大哥配弦,为街坊邻居试着说唱坠子书的枣树,如今被一棵柿子树所取代。不过, 柿子树同样枝繁叶茂,硕果累累。此刻正值秋末,枝条上坠满金黄色的柿子。
站在如今居住着另外一户人家的我所出生的小院,我的思绪像勒不住缰绳的马,上下翻腾,东奔西突。爷爷、奶奶、母亲,他们的身影似乎就在这院子里走动着,甚而侧耳能隐约听到他们在屋子里的说话声这座院子我是有记忆的,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距我出生后七年或八年,也就是在爷爷辞世后不久,父亲曾带着我来探望孤身的奶奶。一晃,又近五十年过去,半个世纪后的造访,怎不叫我感慨万千!这儿不仅是坠子的发源地,也是我生命的根啊!母亲生前还告诉过我,我出生时所剪下的脐带,按照当地风俗埋在这间屋子正中央的地下
出差北京,我借道河南新郑,大哥一家人现在生活在那里。大哥是母亲人生重要阶段的亲历者、见证者,加之父亲生前曾经给他讲述过不少往事,他自然比我们四兄弟姊妹知道得更多。为避免纷扰,我和大哥在新郑一家宾馆住下,彻夜长谈,他说我记,我问他答。渐渐,上世纪六十年代之前的爷爷、奶奶、父母亲的形象、往事,越发清晰地呈现在我的想象空间里,并逐渐丰沛、复活。
我还努力搜寻记忆中的蓝田。一九八一年春天,我在西安当兵,父亲来部队看望,并带我去蓝田,为安息在那儿已经二十一年的祖母扫墓。二十一年物是人非,当年租住房屋的东家也已作古,所幸他儿子大虎顶门立户,不过他人已到了中年,不免面色沧桑,记忆力却强着。尽管祖母的坟头早被平去,但大体位置他和父亲都是记得的。午时,他拉起风箱,亲自操作,为我们父子制作了当地的醪糟鸡蛋。当然,他俩的话题离不开当年父母居住于此时的点点滴滴。那会儿,我还不曾有写作这段历史的设想,但对于我曾经死去活来的再生之地、城中小院,我下意识里记牢了这一天他们二人所有的对话,包括这座小院里的一切。岂料,二十五年后它真的派上了用场。在蓝田生活的那几年,二哥长了记忆,我也不断打电话给他,他也提供了不少有用的素材。
我更托了朋友,请他们帮我找到了《临颍县志》。
每年大年三十傍晚吃团圆饭之前,我都会将父母的遗像从抽屉里取出,擦拭之后恭恭敬敬摆到我书房一侧一张桌子上,供上食物、水果、点心等供品。其中,必有一盘卤牛肉,那是父亲生前颇为喜爱的,尽管, 在十二生肖中他属牛。然后,我会点上三炷香,为父母作三个揖,插进专门买来的香炉,注视着父母慈祥的面容,心里默默念叨上几句什么。这一切我都是从父亲那儿学来的。少时在家即便我当兵之后回家过年,每年大年三十晚上吃团圆饺子之前,父亲都会把先祖、众神的牌位请出来,让我到院里去放鞭炮,他便摆上新出锅的饺子,点燃三炷香,毕恭毕敬地揖拜。不做完这一切,任谁都不允许动筷子。二○ 一五年大年三十傍晚时刻,我痴痴地看着那几缕青烟,在父母像前袅袅升腾,便知道了那烟是会联通我的灵魂与远在天界的父母的灵魂的, 就在心里说:妈,我要开始写写您了
二○一六年春节后,我开始动笔。
而一旦开笔,我则时刻告诫自己因了母亲人生际遇的特殊,母亲所处的那个时代的特殊、所从事的坠子书说唱艺术形式的特殊,行文的视野必须开阔。尤其,当我关注到我们的文化在一代代传承过程中, 类似于爷爷、奶奶、母亲他们这些所谓民间草根力量的作用绝不可被低估时,我便更加清楚地意识到我写作母亲,不再仅仅是写她一个人的事情了。
我总在想,文章的大气象当从何而来?
格局决定结局,我得特别关注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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