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rophet
2 The Coming of the Ship
8 On Love
12 On Marriage
14 On Children
16 On Giving
20 On Eating and Drinking
22 On Work
26 On Joy and Sorrow
28 On Houses
31 On Clothes
33 On Buying and Selling
35 On Crime and Punishment
40 On Laws
43 On Freedom
46 On Reason and Passion
48 On Pain
50 On Self-Knowledge
52 On Teaching
54 On Friendship
56 On Talking
58 On Time
60 On Good and Evil
63 On Prayer
65 On Pleasure
68 On Beauty
71 On Religion
73 On Death
75 The Farewell
Sand and Foam
A Tears and a Smile
132 Laughter and Tears
136 Before the Throne of Beauty
139 The City of the Dead
142 A Poets Death Is His Life
145 Vision
147 Yesterday and Today
151 The Criminal
153 Leave Me, My Blamer
156 Song of the Wave
159 Song of the Rain
纪伯伦的诗风和画风一样,都受英国诗人威廉布莱克(17571827)的影响,所以,文坛称他为20 世纪的布莱克。纪伯伦的文学创作随着人生的前行而逐渐成熟,他的作品根据思想和语言特点的不同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即浪漫阶段激情阶段和哲理阶段。在浪漫阶段,纪伯伦在《组歌浪之歌》中赋予了海浪和雨各式各样的形态,书写了众多具有浪漫主义色彩的形象;在激情阶段,纪伯伦在《暴风集》中沉迷于梦与醉,被称为暴风诗人;在最后的哲理阶段,纪伯伦更像是一个哲人,用美妙的文字告诉了我们深刻的道理。总之,阅读纪伯伦的作品,就会感觉纪伯伦的情感和哲理早已悄悄地潜入了我们的灵魂,化作了我们生存的感觉。
《先知》(The Prophet)是纪伯伦的代表作,写于 1923 年。《先知》更多地体现出对于宇宙、人、社会、真理这些最本质问题的思考,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作品,也是一部经历沉淀后作为长者向人们讲述人生经验与哲理的诗集。该书意境高深,主题明确,极大地体现了善与美的交织,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名著,给人遐想和启迪。翻译家钱满素先生在《先知沙与沫》的序言中说道:通观纪伯伦的作品,首先感受到的是其中浓重的宗教气息。换言之,《先知》所体现的,是饱经沧桑的纪伯伦发自内心的思考和赠言,这些文字在平静中流露着悲凉,丰富的情感虽然为语言涂上了强烈的主观主义色彩,但作者理智的思想仿佛在告诉我们其灵魂深处的秘密,富含哲理和隐喻。在这部作品中,作者塑造了一位叫作亚墨斯达法(Almustafa)的智者,他准备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就在这个时刻,一位对他保有诚信的女子爱尔美差(Almitra)来到殿前广场请他临行前讲说真理,于是亚墨斯达法回答了送行者提出的不同问题,涉及爱憎、美丑、善恶、罪罚、劳逸、理性与热情、法与自由等各种问题,所有的回答都深刻而富有哲理,发人深省,体现出纪伯伦对诸多问题独到的思考和见解。比如,在谈到婚姻时,纪伯伦认为:
Give your hearts, but not into each others keeping.
For only the hand of Life can contain your hearts.
And stand together, yet not too near together,
For the pillars of the temple stand apart,
And the oak tree and the cypress grow not in each others shadow.
这里说明,婚姻中的两个人不应彼此控制,而应保留一定的距离,仿佛庙宇中的柱子,彼此保持距离,却又无法离开彼此,又像是橡树和柏树,并不生长在彼此的树荫下。这不禁让人想起舒婷的《致橡树》: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沙与沫》(Sand and Foam)是纪伯伦另一部著名作品,写于1926 年。纪伯伦以自然景物沙泡沫为比喻,象征着人在社会中如同沙之微小,事物如同泡沫一般虚幻。整部诗集内容富有哲理,充满智慧和辩证法的思想,是一本关于生命、艺术、爱情、人性的格言类诗集,值得反复品读和玩味。另外,整部诗集还富于语言的音韵之美,用词贴切,宛如天籁,让人在语言的美中体验生命的爱和真谛,尤其可以让那些困顿彷徨的人们得到慰藉和鼓舞。诗文的立意超越了时空和国界的限制,体现了人类共同的情感,满足了不同心灵的需求。翻译家李家真在译著的序言中评价道:《沙与沫》由一篇篇韵味悠长的短章组成,好比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折射着作者的深刻思想和瑰奇想象。例如,在说到伟人时,纪伯伦认为:
Every great man I have known had
something small in his make-up ;
and it was that small something which
prevented inactivity or madness or suicide.
从这一篇短章中我们很容易读出其中的哲理与思辨,更深刻地认识到人性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本书中收录在最后的《泪与笑》(A Tear and a Smile)是纪伯伦第一批散文诗合集,也是他最优美的散文诗集之一,正式出版于1913 年。纪伯伦受到尼采哲学的影响,《泪与笑》中的许多篇章直接针对人类社会中的不义和罪恶。例如,作者通过《梦境》暴露出一个颠倒、荒诞的世界:牧师多如牛毛,他们两眼仰望天空,心却埋在贪婪的坟墓中,可怜的穷人在耕种,富豪却去收获。《罪犯》控诉罪恶的社会把好人变成凶手,也形象地揭示了那些被社会抛弃的人们的悲惨命运。《组歌》中的《浪之歌》《雨之歌》《美之歌》以及《花之歌》,语言优美,脍炙人口,情思交融,婉约清丽,晶莹剔透,称得上是散文诗中的上乘之作,深受读者喜爱,可以把它们视作散文诗的典范或标准。这几篇作品之所以堪称表现自然的佳作,是因为它们十分难得地实现了一般诗作难以达到的自然这一目标,既表现出真实的外在的自然,又显露出清淳的内在的自然,并通过从自然中选取种种意象,将情、理、景融为一体,没有一点斧凿的痕迹,体现了纪伯伦文字功底之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