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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作者以童年视角,对故乡盘村进行回忆性叙述,将每个月份作为一个章节,记录村中当月的农事活动、日常生活,展现西南山区侗族聚落的原生态生活与民俗景象。作为一个人类学考察样本,作者在写作中把人类学与文学有机结合,既保留对当地人、当地文化的客观描写,又脱离单纯的理性民族志记述,正如法国汉学家安妮居里安所说的:潘年英的写作,显然具有一种边缘性质,其属于中国文化边界旁一种独特的文学样式,这种文学有其独到的魅力和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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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丛书简介:
中国文学人类学原创书系为中国文学人类学学科创立与发展40年来的集大成之作,不仅对国外相关学科的研究理论与方法进行系统梳理、整合与阐释,更结合中国传统文化的具体语境,做出极富新意的解读与创新。本书系第二辑共19种,精选本学科各领域名家、大家的代表作和新作,呈现较为完整的学科阵容和作品方阵。在此基础上,建立文学人类学图书资料体系、教学科研资源数据库,推进当代中国人文学术研究的新发展。
本书简介:
本书是作者书写故乡盘村的民族志,详细描述盘村人从正月到十二月的农事活动及日常生活,展现西南山区侗族聚落的原生态生活与民俗景象。作为一个人类学考察样本,作者在写作中把人类学与文学有机结合,既保留对当地人、当地文化的客观描写,又脱离单纯的理性民族志记述,有其独到的魅力和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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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丛书主编:
叶舒宪,文学博士,陕西师范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特聘研究员,上海交通大学资深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文学人类学研究会会长,兼任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国家百千万人才工程首批入选的学科带头人。曾任美国耶鲁大学、台湾中兴大学客座教授。主编中国文化的人类学破译丛书、神话学文库、神话历史丛书等。著有《中国神话哲学》《〈诗经〉的文化阐释》《〈庄子〉的文化解析》《现代性危机与文化寻根》《文学人类学教程》《玉石之路踏查记》《中华文明探源的神话学研究》《玉石神话信仰与华夏精神》等50部。译著有《苏美尔神话》《〈旧约〉中的民间传说》等6部。
本书作者简介:
潘年英,侗族,1963年生人,祖籍贵州天柱,现居湖南湘潭,湖南科技大学人文学院教授。主要从事文学和人类学教学,业余爱好摄影和创作。出版著作30余种,主要代表作品有《民族民俗民间》《百年高坡黔中苗族的真实生活》《保卫传统》《在田野中自觉》《黔东南山寨的原始图像》《文学与人类学演讲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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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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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 月 001
正月栽花正月正,百草换叶不换根。
百草换叶由它换,劝郎莫换姣一人。
二 月 019
二月栽花二月间,一对燕子飞门前。
燕子门前说细话,恩恩爱爱年复年。
三 月 035
三月栽花三月三,书要读来花要攀。
哥读诗书明事理,攀花只为少年玩。
四 月 053
四月栽花四月八,口含凉水润菜花。
细心料理花才大,花树成林人成家。
五 月 073
五月栽花过端阳,新打龙船下长江。
姣是船头郎船尾,船头船尾笑昂昂。
六 月 093
六月栽花六月六,一边栽来一边愁。
又愁天干不下雨,又愁结伴不登头。
七 月 113
七月栽花月半间,路头烧香敬神仙。
郎是神仙姣是鬼,神仙也怕鬼来缠。
八 月 133
八月栽花过中秋,同去江边望月出。
月圆月缺年年有,俩我结伴不知何日才登头。
九 月 151
九月栽花过重阳,重阳酿酒桂花香。
劝郎同饮桂花酒,俩我结伴久久长。
十 月 169
十月栽花花不结,朝打白霜夜落雪。
好花莫让霜雪打,好伴莫送旁人得。
十一月 189
十一月栽花交了冬,劝哥莫去当门吹冷风。
劝哥莫去当门受冷气,冷气吹花花不红。
十二月 207
十二月栽花得一年,家家红纸贴门前。
家家都过三十晚,剩下我俩不知何年何月何时才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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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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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序
我要把故乡的歌儿唱
黔东南一带的山区,常常可见一些古朴而美丽的村子。这些村子依山傍水,风景宜人。自古以来,村民搭木楼而居,依托于一方田土,自耕自食,自给自足,过着一种宁静淡泊的生活。
我的故乡老家,便是这些古老村子中的一个。它的名字叫盘村,位于黔东南天柱、剑河两县的交界处。那一带山高谷深,森林密布,山环水绕,溪流纵横,为清水江上游源流之一。
因为水长路远,交通不便(我的故乡盘村至今未通公路),历史上,这一带山区便自然成了一些少数民族逃难避灾、谋求生存的地方。我的故乡盘村便全系侗族,正是一处所谓的苗村侗寨。
由于缺乏文字记载,我们已经很难了解到祖先迁居此地的确切年代了,但据碑文考证和口头传说,我们村从第一代祖先于此定居,至今不过繁衍了十八九代人。这就是说,我们村全部的历史不过四百来年。
四百年前,我们的祖先在哪里生活?因何迁居至此?如今我们已不得而知。
但是,四百年来,他们的生活确是可以追溯和回想的。记得小时候我跟父亲上山劳动,为了缓解劳动的疲乏,父亲总要滔滔不绝地给我讲述许多故乡过往的人和事,我由此而知悉了一些祖先生活的历史。虽然这历史肯定是残缺而不完整的,但总还是能够了解到一个大概吧。
如今我是愈来愈感觉到历史对人的重要了。据说近年学界有所谓近距离研究与远距离研究之争。我读书不多,外语又不好(不能直接读原著),故而对这种争论不甚了然。但我想不管是怎样的研究,其实我们都是为着现在和未来而寻找历史。
历史是什么?历史就是已经发生的事实。这事实由我们评说,由我们认知,而成为我们的经验,而丰富着我们的智慧。是不是?
但我发现,人类对历史其实是很健忘的,所以历史才总是惊人的相似。在不久前的一次学术讲座中,我给大学生讲到鲁迅,讲到中国自一八四〇年以来的历史。我发现,当今的大学生们对历史是非常陌生的。他们甚至不太清楚一八四〇年中国和世界发生了什么!一九一一年和一九一九年又发生了什么!
大学生尚且如此,一般百姓可想而知。
大至国家,小到个人,我发觉人类对历史有先天的遗忘症。
我们从何而来?向何而去?
我认为高更的这句名言应该成为一切知识与学术的起点和终点。
我决心重新关注人类最基本的历史。
由于精力有限,能力也有限,我不想去做那些虚无缥缈的学问了,而只想做一点具体而又相对有点把握的事情。俗言一滴水映现大千世界,依据这个法则我开始研究我们盘村的历史。我想通过一个村庄而进入世界,这想法不知道是否幼稚了些。
多少年来,我一直想为我的故乡盘村写一部村史,然而总是不能够,原因就是我虽知其大概,却到底缺少对诸多细节的了解,这就使我很难下笔了。或者说,直到要下笔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其实对于自以为熟悉的东西所知甚少。
然而,更悲惨和无奈的是,历史有时是与人俱亡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对历史的认识会出现集体性和民族性的空白,就像恐龙在地球上的消失,由于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同时由于缺乏记载,如今对于其消失的真正原因,我们永远只能是猜测了。
有好几回,我下了决心,要回老家去拜访一些老人,想重新搜集一些写作的素材,但令我伤感的是,许多知悉村史的老人都已过世了,包括我的父亲。当年我听父亲讲村史,还嫌他是一种唠叨,如今想听也无从听到了。
今日盘村年轻的一代,不仅对盘村的历史知之甚少,甚至对上一代人的生活也了解不多了。这一方面使我深感悲哀,同时更坚定了我要为故乡盘村写一点文字的决心。
从一九九〇年开始,我便着手对盘村生活的记录和写作工作。《伤心篱笆》便是第一阶段的记录成果,写作时间在一九九〇年至一九九四年之间。一九九五年至一九九六年我因有其他课题研究和写作任务,暂时中断了对盘村的观察和记录。一九九七年至一九九九年我又因工作调动,关于盘村的写作计划也被长时间搁浅。直到二〇〇〇年,当我稍稍安定之后,便立即继续投入我的写作,写出了两本书。一本是《故乡信札》,这是感受性的,写我对故乡盘村社会、经济和文化变迁的心理感觉;另一本则是《木楼人家》,这就颇类似于民族志了,写盘村过去的生活和风俗。当然无论是《故乡信札》还是《木楼人家》,我都不想写得太刻板,在这里,我想在写作方法上做一点探索和创新,就是尽力做到人类学与文学的有机结合,我的思想是人类学的,但我的文字表达却是文学的。
在这几本书中,我写了什么?我写了一种文化,一种少数的、边缘的文化,它像一朵野花,在人类的时间长河中,寂寞地生长、开花,而后凋谢。在写作过程中我的头脑里始终回荡着这样一种声音:生活在当今世界的人们,已经越来越意识到生物多样性对人类良好生存环境建设的不可缺少,却很少有人看到文化多样性对人类社会也同等重要。
这样的写作,有意义吗?
我不知道。但如果假以时日,我还将继续为故乡而写作。我还将写一本《盘江年谱》,再写一本《音乐天堂》。只是不知道这两本书,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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