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谈论的危机有两个意思:一是风险,二是机遇。在面临一场危机时,既要意识到风险,也要承认机遇的存在。
约翰F.肯尼迪
过去的10年,是美国股市110年来所经历的最糟糕的10年,本书第4版在此时发行,可谓生不逢时。21世纪的第一个10年以希望开始,大批从未有过炒股经历的投资者蜂拥进入市场。在这个市场中,纳斯达克指数在20世纪90年代增长了近7倍(已考虑到通货膨胀的因素),标准普尔500指数增长了将近4倍。随着时间的推移,投资者在初期对股票收益率的乐观情绪显然已被证明是大错特错了。
在这10年中,标准普尔500指数每年的实际损失为-3.39%,考虑到通货膨胀的因素之后,在1999年12月31日投资的10 000美元,到2009年年末只值7 083美元了。大盘成长型股票(以罗素1000成长指数衡量)的表现更差,在1999年12月31日投资的10 000美元,到2009年12月31日时已经腰斩价值损失为5 190美元。纳斯达克指数(投资者在20世纪90年代的宠儿)的情况更为糟糕,每年损失高达7.96%,在1999年12月31日投资的10 000美元,到2009年12月31日时就只剩下4 363美元了,从2000年2月的最高点到2002年9月的最低点,指数下跌了76.59%,这一幅度接近于标准普尔500指数在1929~1932年的表现。在这10年中,只有小盘股表现较好,罗素2000指数获得了0.96%的年收益率,而罗素2000价值型指数的年收益率为5.6%,成为唯一跑赢美国长期债券收益率(年收益率为5.04%)的美国综合股票指数。
要注意,我们在此主要考虑经通货膨胀调整后的实际收益率,因为这可以让我使用由迪姆森(Dimson)、马什(Marsh)及士丹顿(Staunton)教授所提供的1900~1930年的收益率,这些数据记载在他们的名著《投资收益百年史》(Triumph of the Optimists:101 Years of Global Returns)一书中。此外,我们发现实际投资收益率可以提供比名义收益率更多的有用信息,因为它考虑到了美元的购买力损失,可以更准确地衡量持有资产组合的长期真实表现。因此,在对各因素及多因素投资策略进行检查时,我们在本书中全部使用传统的名义收益率;对第28章中的某些投资战略及其他类型的资产,我们使用经通货膨胀率调整后的收益率,同时还将总结我们的研究成果。
把所有这些可能的数据都考虑在内,自1900年以来,美国股票价格以及两个10年的真实价值是下降的1910~1919年、1970~1979年,其收益率分别是-2.46%和-1.41%。表0-1显示了美国大盘股自1900年以来的实际年收益率,按照最好的10年到最差的10年进行排列的结果。在考察1900~2009年的各个连续的10年期时,我们发现,与在2009年2月结束的10年期相比,只有在1920年5月结束的10年期收益更差。表0-2显示了自1900年以来其他全部表现不佳的10年投资期,在这一期间,投资者只能苦苦支撑。表0-2中提供了两个特别重要的信息:第一,在这些暴跌的10年期之后,所有的3年期及10年期收益率均为正数,并且,在这些噩梦般的10年期之后的10年期年平均收益率为14.55%;第二,最小的10年期实际收益率为6.39%,这一真实收益发生在结束时期为1974年11月的10年期(损失为3.48%)之后。重要之处在于:6.39%这一最小收益率超过了同期美国长期债券的收益率。如果一个投资者在1974年11月的美国股市上成为惊弓之鸟,转而将资金投入美国长期债券,则其在未来10年间的年实际损失率为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