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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一段重建生活秩序和内心秩序的旅程
与一个独立灵魂的有趣对话
来去匆匆和永恒是同一件事。
极热情与极克制,如果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就是很好的事。
人被授命与人被教化的统一。
美是自持与完整。完整不是不破碎。
我喜欢某些人烧掉从前的作品的态度。我喜欢他们的知觉。他们知觉有一些东西不在命里。这不是否认,而是大确认。
不想做的事,不想拍的片早一点知道是幸运的。人不需要活出太多样子。你认真做一件事,会解释所有的事。
想起听过的*亲近的话不要让人拿走你的孤独。
样貌能说明许多事情人的骄傲,人的虚弱,人的完成与未完成,人的展示与藏匿。视觉同时也是嗅觉。你理解人与理解自己,是同一条路。
內容簡介:
初版《不必交谈的时刻》大多是樊小纯于2012-2015 年之间,在纽约时期的文字记录。五年后,她在初版的基础上将文字稍作增删,回归原先的无序、无主题排列。说是无序,其实也就是由她当时的心绪,近乎以日记方式来排序。
《不必交谈的时刻》是一本随笔,书里一句句话单独陈列着,可以从任何一页开始,也可以在任何一页停止,并无妨碍,随时随地读几页,或者翻来覆去地读也无妨。而且适合在任何场合中翻看,并瞬间进入书中的场域。
她的文字,或许就是她自己,一种强烈的冲突和对立,以及一种非常自觉的克制,以使得这种冲突和对立能够安稳共处。这可能是一种力量,既能像树那样扎根生长,又能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鸟瞰自己。你会惊讶于她对单个词语的采摘和组合能力,她的敏感和精准。言说不可言说之语,这是一种僭越,或者服从。读者既而成为参与者与旁观者,进入一种语辞、认知,经验,或者,进入她那段时间的生命生活。
關於作者:
樊小纯,1987年生,同济大学哲学系在读博士,柏林洪堡大学访问博士,主要研究领域为图像理论。此前在上海、纽约两地从事纪录片工作,本科毕业于复旦大学,硕士毕业于纽约视觉艺术学院。纪录片作品《严复》、《萧红》、《林风眠》、《The Other Eye》,出版书籍《纯》、《不必交谈的时刻》、《不存在的照片》。2020年获德国联邦总理奖。
內容試閱 :
代 序
蒋昌建
出版社说,小纯这本书要出新版,希望有人给书写序,找了一圈,觉得还是我合适。可是我并不觉得如此,在现在的一天敌得过以往的七天的时代,我与她将近有四年多未见,按照从前慢的算法,已经有二十八年的间隔,彼此似乎已经是陌生的陌生人了。
我一直试图把十四年前认识的那个她和眼前的这些文字合体,但怎么也不能把文字中的她和记忆中的她融在一起。并不是因为她的思想远远超过了年龄,而是思想像一个悬在空中的苹果,她的年龄一直踮着脚尖,甚至企图起跳方可够得着思想。刚刚触及思想,瞬间又由于年龄的重力,思想便很快回复到在空中飘荡的状态。
是好奇心使然吗?那时候,她演过话剧、唱过歌、学过画画、拍过纪录片,几乎所有需要感性打底的事情,她都经历过。我不太相信那是林风眠的影响在起作用,尽管她的家族与林大师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对她来说,用情感把握世界,用情感把握的世界来环绕自己,绝对不是她的选择。很多时候,她的思想很犀利,能够把碎片化的体验串起来,让反思炙烤,让觉悟咀嚼。我不相信常常试图以追究本质思考模式去观察周遭的人和事的她,能在艺术的圈子里打磨很久。一个在脑子里直接抵达艺术本质的人,大体是不需要通过围绕艺术表现的圈子来透彻艺术的真谛的。
她是不是带着否定的使命让一切从陌生走向熟悉,从熟悉走向分离?这点让人十分困惑,正如她对面坐着的你,到底是谁,连你自己都会怀疑起来。她说,一生中的挚友,或者朋友本来就不多,而每一个挚友或者朋友,不必交谈,即便交谈,也没有一种交谈是可以复制的。交谈的唯一性,并不能够产生朋友的多样性。因此,成为她的朋友,也就成为她思想的标本,有些贴上了时而可以仔细阅读的标签,有些估计就深藏在岁月的书本里,也许思想演化到一个不同的阶段,也会被她的记忆翻阅着。
然而,如果哪一天在某个街角相遇,她的笑容会让你感受到她思想的任意性,正如她说:任意也是控制的一部分。这个时候,整个世界仿佛不需要灵性。用她的话说,自然与不自然折叠在一起,一下子弥合了反思所产生的距离。
看上去,对立似乎很容易消解。果真如此吗?不一定,仔细阅读她的文字,对立的状态几乎充满了她的思想。建设与拆毁、完整与废墟、清晰与隐蔽、亲密与遥远,以及分享交换与不必交谈。我不了解,是否人一思考,对立就立马现身。如果真是如此,这么警觉的人生,也太过非此即彼。可以调和吗?让时间时间,给语言语言或许是一个方法。时间本身是反对时间的,因为你一想到时间,你想到的那个时间已经流走;你一开口,你说的语言除了语言本身完整地记录自己之外,它想指征的一切都是不完整的。哲学系在读的她比谁都清楚,当思想充满对立的时候,时间会让对立过去,语言会让对立破碎,因为没有一种对立是可以永驻且表述清楚的。一旦她试着表述这些的时候,对立的调和已经开始,现象对感官的捕捉就像江南六月的雨,来得准时且绵长,比如,古早的香水味和痛苦、厄运会出现在一个段落里,再比如,情趣店出来的男生那一张仿佛睡了一个世纪显得松懈而膨胀的脸
我真的愿意把注意力放在她文字中对现象的刻画上。当她用文字代替画笔的时候,你会觉得,她追求本质的癖好,其实是有生动的桥梁的。她关注对象的鼻梁、帽子、胡子和中风患者的手我不太了解她的画风,但她的文字对这种细节的描绘,有时候就像瀑布般倾泻出来,不过常常戛然而止,她有一种追逐本质的警觉,那是一段红线,文字跑一段距离,就必须冲撞上去。不是吗?她的这段文字就是一个明证:外婆今年过世了。我坐在沙发上看书,看见母亲正拂去钢琴上外婆相框上的灰尘。她的手在那里停了一下,摸了一下。我的眼睛在她的后背摸了一下。我们就这样一个人看着一个人看着一个人。
于是,杂文或者散文是她的强项,而诗歌不是。诗歌的特点在于一个意思有太多的寄寓,就像中国人吃螃蟹,必须百转千回,才能够领略人间美味。习惯从现象直达本质的她,也承认自己阅读诗歌的能力正在丧失。她把这和荷尔蒙联系在一起,觉得诗歌属于年轻人。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觉得,时代在她的意识里似乎出现了错配。婉转是中年人的强项,意境是老年人的专利,而现在的年轻人大多直奔主题,诗歌不是荷尔蒙爆发的显现,恰恰是荷尔蒙过度隐藏的结果。朋友间真正的交谈的确是停留在具体的时刻的,这与是否是博尔赫斯的诗歌无关。交谈对她来说稀缺到不在于能否说出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这些语句,而在于是哪张嘴说出的,甚至是出自哪种嘴型。可见,建构她自己的,不仅仅是她自己,也是她参与的某种关系。在德国读图像理论的她,绝对不是在纽约视觉艺术学院读书的她,更不是在复旦读书的她。她人生中的任何一个阶段抽离出来作为衡量自己的标尺,基本的结论,就如佩索阿的那句:我已很久不再成为我自己。
她们相互之间应该不是彼此的笑话,因为没有一个阶段比另外一个阶段优越。我一直试图理解她的这段话:人的皮肤有顶峰。有顶峰是一件尴尬的事,因为前路后路,都是下坡路。我宁愿没有顶峰。我不觉得她真的在讲皮肤,因为她的句子从来就是一种隐喻。她那种追索本质的喜好,不允许她在皮肤表面停留太久,她的兴趣不在皮肤的纹理和光洁度。我更愿意把这段话理解为一个未经历过低谷和高峰的人对人生起伏的想象。没有高低起伏的人,是让人很羡慕的,很明显,我不是指在低谷中持续徘徊的人生状态,而是指不断停留在高峰的那种审美体验,我不曾经历过,所以我不知道如何描述这种体验。她眼里是对云海茫茫的穿越,是对跃然升起的红日的迎接,正如从起点到终点一直匀速跑动的马拉松选手,中途不需要喝水,不需要擦汗,也并不需要别人回过头来的牵拉。这对我们来说是羡慕,对她而言是警觉。一个常常站在顶峰的人说宁愿没有顶峰,或许是对下一步的担忧。下坡路又能怎样?如果注定没有人能够战胜人生的引力,索性顺势而为,有一段省力的人生不好吗?
若是放在时间尺度里,人生有前后的差别,有新旧的不同。前后新旧似乎不是她在意的,她在意的是不同,而且她不把不同与前和后、新和旧关联起来。可是不关联,她如何知道艰难呢?不同本身不产生艰难,没有岁月,没有生死,没有新陈代谢,无所谓逝者如斯的感叹,也无所谓人是物非的悲悯。见证变化这件事,要艰难起来,唯一的基准,就是时间的退隐,这样永恒就可以成立。不过,永恒不是遭遇得来的,正如时间不需要发肤来证明一样。时间不是通过观察变化来感知的,而是通过周而复始来否定的。无怪乎她要说:来去匆匆和永恒是同一件事。
给二十八年未见的陌生人写序,着实有趣。写着写着,我发现,文字是我唯一能够交流的对象。我曾经推敲,甚至想勾勒着这些文字背后的作者的影子,这影子竟然虚幻到都不能用飘渺这个词来形容。
文字有时候比人更生动,因为它预留了对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