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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女神》是中国现代文学史浪漫主义新诗的奠基之作,开创了一代诗风。 《女神》参照每首诗初载报刊如《时事新报学灯》《民铎》等,通行版本及《郭沫若全集》进行精校,纠正了以往沿袭的一些错误。 《女神》除保留作者自注之外,又新增若干注音、注释,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全诗。 《女神》辑录罕见珍贵老照片22张,串起郭沫若求学、生活、战斗、创作极富传奇色彩的一生。 《女神》收录郭沫若先生《序我的诗》,这是他对诗歌创作之路的自我梳理与剖析。 《女神》收录闻一多先生《之时代精神》,精彩点评为今日读者导读全诗。 《女神》附赠配乐有声书,并采用男女双主播分角色朗诵,提升经典诗篇阅读体验。 《女神》是中学生阅读推荐书目,帮助学生提升语文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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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女神》收录了郭沫若创作于1919年到1921年之间的主要诗作,连同序诗共57篇,多为诗人留日期间创作,曾集中发表于《时事新报学灯》。《女神》是郭沫若的*部诗集,也是中国现代文学史浪漫主义新诗的奠基之作,开创了一代诗风。代表诗篇有《女神之再生》《棠棣之花》《凤凰涅槃》《日出》《天狗》等。本书辑录22张罕见珍贵的老照片,串起郭沫若求学、生活、战斗、创作极富传奇色彩的一生。
《女神》初版于1921年8月,百年来不断重刊,鼓舞无数中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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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郭沫若(18921978)
生于四川乐山,原名郭开贞,号尚武,郭沫若是他的笔名之一。著名文学家、剧作家,新诗奠基人之一,同时还是历史学家、古文字学家、书法家、社会活动家。
一生著译颇丰,代表作有诗集《女神》,历史剧《屈原》《蔡文姬》,论著《中国古代社会研究》《甲骨文字研究》《殷周青铜器铭文研究》《十批判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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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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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我的诗
序诗 001
女神之再生 002
湘累 014
棠棣之花 027
凤凰涅槃 035
天狗 050
心灯 052
炉中煤 054
无烟煤 056
日出 058
晨安 060
笔立山头展望 063
浴海 065
立在地球边上放号 067
三个泛神论者 068
电火光中 070
地球,我的母亲! 074
雪朝 读 Carlyle:The Hero as Poet的时候 080
登临 082
光海 086
梅花树下醉歌 游日本太宰府 090
演奏会上 092
夜步十里松原 094
我是个偶像崇拜者 095
太阳礼赞 096
沙上的脚印 098
新阳关三叠 100
金字塔 103
巨炮之教训 105
匪徒颂 110
胜利的死 114
辍了课的第一点钟里 121
夜 124
死 125
Venus 126
别离 127
春愁 130
司健康的女神 131
新月与白云 132
死的诱惑 133
火葬场 135
鹭鸶 136
鸣蝉 137
晚步 138
春蚕 139
蜜桑索罗普之夜歌 140
霁月 142
晴朝 144
岸上 146
晨兴 150
春之胎动 151
日暮的婚筵 153
新生 154
海舟中望日出 156
黄浦江口 158
上海印象 159
西湖纪游 160
附录: 《女神》之时代精神 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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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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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我的诗
有人要把我以前的诗集来翻印,
我便写了这样的一篇序
本篇系一九四四年明天出版社出版的作者诗集《凤凰》序,最初发表于同年五月重庆《中外春秋》月刊第二卷第三、四期合刊。
我不大高兴别人称我为诗人,但我却是喜欢诗。幼年来的教育和生活环境,大概是很有关系的。我的母亲在我刚在翻话时便喜欢口授唐诗,教我们念诵。意思虽然不懂,声调是可以懂得的。家塾的教育,所读的也多半是诗。《诗三百篇》《唐诗三百首》《千家诗》等,在我六七岁时已经念得透熟。唐人司空表圣的《诗品》读得最早,在五六岁发蒙的时候,我顶喜欢它。我要承认,一直到现在,我的关于诗的见解大体上还是受着它的影响的。
我是生在峨眉山下、大渡河边上的人。我的故乡,抗战以来,有好些外省朋友去旅行,都说风景很好。江南的人说不亚于江南,湖南的人说不亚于湖南。究竟是怎么样,认真说我并不怎么感觉。这原因大约是由于习惯了。
峨眉山的山上,风景大约是有些可观的。可笑的是我这个生在峨眉山下的人却不曾上过一次峨眉山。峨眉山应该说是一段山脉,共有三个高峰。普通所说的峨眉山是我们乡下人所说的大峨山。我的家是在二峨山下边,那二峨山就像一堵大屏风一样,在西方把大峨隔断了。大峨就在二峨之后冒出一点头顶,要用点诗人的笔调的话,可以说这位大哥哥越过二哥的肩头在窥伺我们。三峨在正南边,到过乐山的人,遇着晴朗的时候,就在乐山城都可以看见它就像一朵没有十分开放的菌子一样,冒在远远的天际。我说远远,因为我的家离城还有七十五里啦。
山太高了,天边树若荠用不着先生讲解,实在感觉得有点可怕。周年四季,无时无刻,它都屹立在你眼面前,一动也不动。自然它也并不是毫无变换,随时日的阴晴,季节的寒暑,色彩和容态都有显著的不同,但总觉得是有威可畏。清早起来,白雾罩着半山,山不见了。随着太阳的上升,山头渐渐显露,雾倒缩小成一条博带,围系山腰。这种情景,大约是旧时的山水画家所最喜欢的。离开故乡三四十年了,我只在画中常见。我有一位比我大十五岁的长兄,他在抗战前一年,已经成了故人,年青时分喜欢画画,也喜欢刻图章。我记得他有一个图章是刻着家在峨眉画里的。他闹这种玩意时,不用说我才六七岁,我也能领略所谓峨眉画是什么意思,但我并不怎么感觉着可以夸耀。山太高,太阳落山得比较早,巍然的阴影便倒来压着人。在小孩子的心中委实是有森严的感觉。古时候视山岳之大者为神,就到现在一逢暑天还有许多人去朝大峨山,大约就是这些感觉所生出来的宗教情绪吧?
螳螂,我们乡下人也叫作峨眉山。它那两只大爪一拱起来,我们便以为它在朝山了。我们小孩子捉着螳螂的时候就唱:峨眉山,峨眉山,你的山在那一边?就是大人也这么唱。这自然也就是所谓感情输入了。
等到螳螂的一代过去了,朝山的人也绝迹了,峨眉山很早便戴上雪帽,在清早的阳光中发着璀璨的光辉。要说是庄严,比那戴金冠的王或神,似乎更要庄严。大雪来了,山有时全部消灭,但这迷藏并不久。等到山骨呈露,雪沟界画得非常鲜明,山把阴影失掉了。只有这时候,峨眉山真像在笑。我是喜欢它这笑的。
大渡河,认真说也是可怕的一条河。它的水很急,夏天泛滥的时候,水是红的。它在群山中间开辟道路,好像时常在冲锋陷阵一样,不断地狂吼。水道是很迂回的,而八九十里的水程只消两个钟头便可达到。泛滥时固然可怕,因为它太不讲人情,爱任意在河床上打滚。今年才把东岸卷到西岸,不两年又可把西岸卷回东岸。有些地方是卷得一床零乱的。冬天水落了,红胀了的面容清秀了,到这时零乱了的河岸倒增加了别致。河碛中处处都是绿洲,带着整齐的寒树,加上农人的小春。
我的家正在大渡河呈出一个大弯曲的地方。河从上游很逼窄的山谷冲破出来,初次达到比较宽的天地。砂碛被冲破得特别零碎,因而这样的绿洲也就特别多。江南的朋友能够说比江南好的,大概就在这样的时候到了我的故乡吧。这样的时候,峨眉山在笑,大渡河在轻歌曼舞。
我的幼年时期便是渡过在这样的地方。作为地主阶级的儿子,在这儿我没有吃过苦。农夫耕耘时常唱秧歌,我觉得好听。撑船的人和拉纤的人发出欸乃的声音,我佩服他们有力气,冬天不怕冷。牧牛童子横骑在水牛背上吹芦笛,我觉得他们好玩而水牛可怕。乡镇上逢集的时候热闹一番,闲天又冷下去。人们除坐茶馆、聊闲天外,没有人生。镇上也出过一些棒客头子,有时整个乡镇甚至被当时的官宪认为匪窝。但那些棒客都是远出抢劫,不在本乡五十里内生事的。这是他们之间的义气。有时附近的炭巢里有一二个挖炭工人到镇上来,那倒是一个惊异。那不见阳光的脸的苍白,那被炭渣染透了的浑身的墨黑!这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但炭巢究竟离镇尚远,这种惊异的人不大常见。
时代的潮流毕竟也涨到这儿来了。在我十二三岁时家塾教育开始变革,十三岁以后便离开故乡进新式的学校了。这是划时代的变革。然而一直变到五十三岁的现在,整整经过了四十年的岁月,旧时代的皮却依然没有十分脱掉。中国是这样,我自己也是这样。
我同外国的诗接近,严格地说是在民二出国以后。以前在学校里也读过些英文,但那时候教英文读本的教员是不教诗的,自然教会学堂应当除外。我在民国二年的正月到了日本东京,在那里不久我首先接近了印度诗人太戈尔的英文诗,那实在是把我迷着了。我在他的诗里面陶醉过两三年。其次因为是学医的原故,日本医学几乎纯粹是德国传统,志愿者便须得学习德文,因此又接近了海涅的初期的诗。其后又接近了雪莱,再其后是惠特曼。是惠特曼使我在诗的感兴上发过一次狂。
当我接近惠特曼的《草叶集》的时候,正是五四运动发动的那一年,个人的郁积,民族的郁积,在这时找出了喷火口,也找出了喷火的方式,我在那时差不多是狂了。民七民八之交,将近三四个月的期间差不多每天都有诗兴来猛袭,我抓着也就把它们写在纸上。当时宗白华在主编上海《时事新报》的《学灯》。他,每篇都替我发表,给予了我以很大的鼓励,因而我有最初的一本诗集《女神》的集成。
但我要坦白地说一句话,自从《女神》以后,我已经不再是诗人了。自然,其后我也还出过好几个诗集,有《星空》,有《瓶》,有《前茅》,有《恢复》,特别像《瓶》似乎也陶醉过好些人,但在我自己是不够味的。要从技巧一方面来说吧,或许《女神》以后的东西要高明一些,但像产生《女神》时代的那种火山爆发式的内发情感是没有了。潮退后的一些微波,或甚至是死寂,有些人是特别的喜欢,但我始终是感觉着只有在最高潮时候的生命感是最够味的。
假如说是惠特曼解放了我,那便是歌德又把我软禁了起来。我在民八的暑间曾经翻译了《浮士德》,使我刚解除了镣铐的心灵,又戴上了新的枷锁。歌德的诗体在欧洲已经属于旧的范围了,而他的《浮士德》,事实上并不如德国人和其他各国的人所评价的那么超越。我翻译它的第一部时已经感受着无限的痛苦,特别是那些鬼鬼怪怪的世界,用尽那么多的力劲去刻画,使我费了不少的气力再来转译。没有办法,我曾经采用了旧诗的形式来表达他那里面大部分的并非诗的世界。诗人美其名曰象征,我实在昧不过良心,信口地奉献出一番恭维的话。
旧诗我做得来,新诗我也做得来,但我两样都不大肯做,因为我感觉着旧诗是镣铐,新诗也是镣铐,假使没有真诚的力感来突破一切的藩篱。一定要我做,我是做得出来的,旧诗要限到千韵以上,新诗要做成十万行,似乎也可以做得出来。但那些做出来的成果是诗吗?我深深地怀疑,因而我不愿白费力气。我愿打破一切诗的形式来写我自己能够够味的东西。
我自己更要坦白地承认,我的诗和对于诗的理解,和一些新诗家与新诗理论家比较起来,显然是不时髦了;而和一些旧诗翁和诗话老人比较起来,不用说还是裂冠毁裳的叛逆。因此我实在不大喜欢这个诗人的名号。
那吗,我以前所写出的一些东西究竟是不是诗呢?广义的来说吧,我所写的好些剧本或小说或论述,倒有些确实是诗,而我所写的一些诗却毫无疑问地包含有分行写出的散文或韵文。
欺骗对于内行和自己是没有用处的。
为什么要把不纯粹的诗集来骗人呢?
这一半不关我的事,一半也因为要使内行的人知道我毕竟不是诗人。
1944年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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