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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从“五四”以来,直至八十年代的今天,我所认识或知道的女作家,如同齐放的百花,争妍斗艳:梅、兰、荷、菊、月季、牡丹、合欢、含笑……从我的心幕上掠过一幅接着一幅的人面和文字,十分生动,十分鲜明。这些花各有各的颜色,各有各的芬芳,各有各的风韵、风度和风骨!
“五四”时代,算是现代女作家的早春吧,山桃先开,颜色还是淡红的,以后就是深黄的迎春,浓紫的丁香,接下去春色愈浓,可以说是万紫千红、百花齐放了。(冰心《入世才人粲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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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20世纪初,女作家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五四”时期便出现了陈衡哲、冰心、庐隐这样的开现代文学先河的女作家,还相继出现了苏雪林、凌叔华、萧红、丁玲、张爱玲、林徽因等这样一些给世人留下精彩的、不朽的作品与无尽话题的女作家。本书是著名作家、冰心研究权威学者王炳根从冰心研究出发,进而对冰心、林徽因、苏雪林、凌叔华等一批近现代女作家的文学创作进行多视角研究的文章结集。收录的20多篇文章,涉及女作家们的文学(代表作)创作经历和至今评说纷纭的几件文坛轶事,作者结合她们的文学创作成就并深入探究她们生活的时代与精神世界,为读者认识、理解这批女作家提供了一种路径。该书能够为近现代文学爱好者提供不同视角的阅读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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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炳根,江西进贤人,现居福州。毕业于南京大学中文系。国家一级作家,冰心研究会、冰心文学馆创始人,福建省作协顾问、中国博物馆学会文学委员会副主任。著有评论集《特性与魅力》《逃离惯性》,专著《侦探文学艺术寻访》《郭风评传》《少女万岁——诗人蔡其矫》《玫瑰的盛开与凋谢:冰心吴文藻合传》《林徽因》《林语堂》《郑振铎》《冰心年谱长编》等,散文、随笔集《慰冰湖情思》《雪里萧红》等三十余种,曾获福建优秀文艺作品奖、解放军文艺奖、全国第八届“五个一工程”奖,被日本创价大学授予荣誉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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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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辑 福州三才女
冰心、庐隐、林徽因——新文化运动福州三才女朋友,仇敌?——关于冰心与林徽因一桩公案的“东西南北中”——关于《我们太太的客厅》庐隐和她的故乡“新月”下的林徽因
第二辑 女作家的一九四七
引子:一本《无题集》冰心与《无题》袁昌英与《牛》冯沅君与《倒下了这个家族的巨人——纪念我平生敬爱者》苏雪林与《黄山斋在金陵狱》谢冰莹与《离婚》陆小曼与《皇家饭店》陆晶清与《河边公寓》沉樱与《洋娃娃》凤子与《画像》罗洪与《刽子手》王莹与《别后》赵清阁与《落叶无限愁》
第三辑 其他
凌叔华的青春与暮年苏雪林对冰心的偏爱雪里萧红“可怜的也频”——有关丁玲点滴爱情小说《往事如烟》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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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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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下的林徽因
1923年,当“新月社”在北京宣告成立时,林徽因就是社员,但那时她并没有写诗,只是作为一名成员参加新月社的聚会等活动。林徽因的文学起步,是在她当了母亲之后,且处于生命的低潮之时。
1928年秋天,林徽因与梁思成在美国学成、巴黎成婚之后,回到祖国,双双应聘于东北大学,为该校创办建筑系。次年,他们的女儿出生,为了纪念刚刚去世的父亲、“饮冰室”主人梁启超,为女儿取名“再冰”。就在家庭与事业都有可观的成就时,林徽因却病倒了,只得辞去东北大学的教职,从沈阳独自回到北平,客居梁家大姐的北平寓所。随之,协和医院确诊,林徽因得的是肺结核,必须立即隔离疗养。于是,一袭轻车,将林徽因送上了西郊香山,住在离“双清别墅”还有一段路的平房里,陪伴她的只有年迈的母亲与幼小的女儿。
林徽因是个爱热闹之人,现在因病一下子将她抛落到郊野,心情落寞可想而知。好在她的朋友多,时有人上山探视,金岳霖、张奚若、罗隆基、张歆海、韩湘眉夫妇、凌叔华、沈从文等都曾三三两两结伴前行,带来京城的消息、带来欢乐笑声,留下了安慰。不用说,探视勤的当为徐志摩,时,陆小曼在上海,他则在平沪的几所大学任教、兼课,穿梭往来于两地。
徐志摩的探视与别的朋友不一般,有时还会留宿,住在平房旁的甘露旅馆。自然,他们相见、谈话的时间就多了。徐志摩除教师之外,还开办了新月书店、握有《新月》《诗刊》《新月诗选》等“新月”刊系,上山时新出刊是必带的,其中就有创刊号的《诗刊》。林徽因一卷在手,焚香品读,加上徐志摩乘机再次劝说,病中的心情,诗歌,也许真是一个倾诉的窗口?
于是,在第二期的《诗刊》(1931年4月)上,果真就有了林徽因的两首诗:《“谁爱这不息的变幻”》《那一夜》(署名尺棰)。
那一夜
那一晚我的船推出了河心,
澄蓝的天上托着密密的星。
那一晚你的手牵着我的手,
迷惘的星夜封锁起重愁。
那一晚你和我分定了方向,
两人各认取个生活的模样。
到如今我的船仍然在海面飘,
细弱的桅杆常在风涛里摇。
到如今太阳只在我背后徘徊,
层层的阴影留守在我周围。
到如今我还记着那一晚的天,
星光、眼泪、白茫茫的江边!
到如今我还想念你岸上的耕种:
红花儿黄花儿朵朵的生动。
那一天我希望要走到了顶层,
蜜一般酿出那记忆的滋润。
那一天我要跨上带羽翼的箭,
望着你花园里射一个满弦。
那一天你要听到鸟般的歌唱,
那便是我静候着你的赞赏。
那一天你要看到零乱的花影,
那便是我私闯入当年的边境!
过去时、现在时与未来时的结构,一首相当完整而完美的三段式的爱情诗。分别是在星空下手牵着手的夜晚,有小船有水岸,重重的愁绪中选定了各自的方向;“你”上岸了,耕种了缤纷的花儿,“我”却仍在江上独行,细弱的桅杆还在风涛里摇,远远地望见岸上的生动;也许有一天,思念与回忆,就会溢出思想的禁锢,变成带羽的响箭,私闯你的花园,回到“当年的边境”!林徽因真是出手不凡,诗的具象与意象都相当丰富、细腻而忧伤,同时有绘画般的大量留白,给读者以自由的想象空间。此后,林徽因在同一期的《新月诗选》(1931年9月)中,一口气发表了《笑》《深夜里听到的乐声》《情愿》与《仍然》,还有《诗刊》第3期的《一首桃花》,都是好诗啊!难怪徐志摩会用“新起的清音”来赞美,并为刊物能发表她的诗而觉“欣幸”。(原话是:卞之琳与尺棰同是新起的清音,我们觉得欣幸,能在本期初次印行他们的作品。)
如果仅从诗歌文本上欣赏作品,林徽因的诗不仅具有诗体的美,语言与意象的美,而且从这种美感中,可读到越出具象甚至意象之外的、形而上的思绪美,感受到对人生与命运的穿透力。《“谁爱这不息的变幻”》可说是一首幽怨的诗了,却是大器而非一己的闺密,云霞、月亮、星光、日影,哪一个景象不在变幻之中?花放蕊、树凋零、娇娃做了娘都是变化的结果,纵然是“河流凝成冰雪,天地变了相”也不足为奇,并下断言——“永恒是人们造的谎”,言下之意便是,更何况爱情、何况女人的心!变才是永恒的,尤其是女人,你可能爱这个“不息的变幻”?一个大大的问号矗立在人们的面前!至今读来,仍要扪心,仍会汗颜。
但是,对于林徽因初发表在《诗刊》《新月诗选》上的诗作,往往会被人做出另一番的解读,由于之前林徽因与徐志摩的“浮言”,平息一段之后、现在病中重逢,在一起听戏、吃饭、喝茶、谈天,来来往往,使得“浮言”再起,尤其是林徽因写诗,成批地发表在徐志摩主编的刊物上(第3期《诗刊》,除首发《一首桃花》,再次发表《笑》《深夜里听到的乐声》《情愿》),徐又爱诗如命,毫不忌讳,赞美、推崇有加,上一期称“尺棰”的诗为“清音”,下期又在卷首叙言中直接声明,林徽因是一位女士,与“林薇音”非同一人,并继续赞美其“抒情诗各自施展清新的韵味”,为这种诗的产生“都是可贵的愉快的工作”。这时的“浮言”变成了对诗的猜疑、猜测,对位阅读或叫阅读索引也出现了,以为那些诗都是写给徐志摩的,是他们两人相恋时某些私密的流露,诗中叙述到的情景与细节,都可在徐志摩与林徽因的传说中找到佐证。《那一夜》对位阅读现象有些普遍,还有像《仍然》的意象,也会牵引读者走向具体的人物指向——“澄清/许我循着林岸穷究你的泉源:/我却仍然怀抱着百般的疑心/对你的每一个映影!//你的眼睛望着,我不断的在说话:/我却仍然没有回答,一片的沉静/永远守住我的魂灵。”这个“百般的疑心”、这个“不断地说话却没有回答”,令人意会出诗人面对的那个人。
自然,艺术的产生,不可能离开自我,诗歌的创造,更是心灵的写照,林徽因在香山灯影里的诗歌写作,处在那样的环境与情景之下,不可能没有徐志摩的身影,现实的映像与昔时的回想,但当这一切都升华为诗时,便具有了普泛的意义,不再是个体所指了。所以,林徽因的研究学者陈学勇不赞成索引式的阅读,他认为:“假如作索引派读林徽因诗歌,恐怕会越读越糊涂的。即使索引得好像是一清二楚,那蕴涵普遍意义的情愫受了局限,降为个别经历的感受,势必影响品味林诗的想象空间。”(《莲灯微光里的梦:林徽因的一生》,陈学勇著,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年8月。)
林徽因在营造诗歌艺术的同时,开始了小说的创作。小说《窘》也是发表在1931年9月徐志摩主编的《新月》上。说是小说,林徽因却是用了诗歌的心理结构方式,基本没有情节,只有几次从偶然到刻意的相遇,将一个成熟男人(维彬)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芝)爱慕、爱恋所表现出的窘态,以及少女在成熟男人面前的天真与宽厚,细致入微地传达了出来。初次的小说写作便有如此精到的对人物心理与性格的把握与描写,再次体现了林徽因不凡的文学天分,但随之也招来了对位阅读,再次引起猜度,指向的便是“传说”中徐志摩与林徽因的“剑桥故事”。作品中所体现的少女芝对成熟男人维彬教授的“宽容”与“宽厚”,本是少女身上的美德,不想令男主人过分尴尬,但也可能让人读出,那是留给了男人继续想入非非的缺口。对作品的解读,原来有这样分野的!
2013年5月1日,于根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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