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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文学评论家、“跨界”影评人周泽雄突破自我的尝试!以笔为刀,剖析电影艺术,雕刻人性塑像
◆24次穿越银幕与现实的边界,旁征博引,自由来去
◆他站在黑与白之间的灰色地带,讨论士兵的恐惧、街痞的善、孩子的谎言、私仇的正义性、新闻人的职业道德,但并不作出居高临下的审判
◆避开轻巧浅薄的话术,转身向没有答案的山谷走去,执着于追问复杂且本真的问题,在探寻的过程中不断刷新观影体验和人生体悟
◆兼具慧眼与魔笔,于得体幽默之中尽显机锋,金句频出,随处可见让人会心一笑的灵光时刻
◆如果你喜爱电影,无论是“专业影迷”还是“业余影评人”,只要你想收获独特的观影角度、思考快感和阅读惊喜,本书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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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银幕旁白》是文学评论家周泽雄的部影评集,共包含24篇文章。作者以笔为刀,剖析电影的艺术审美肌理,及鼓动心脏的现实血脉。他关注宏大叙事中被遮蔽的个体,凝视隐藏在戏剧情节之下的人性幽微处,从银幕之中到银幕之外,探寻电影艺术对现实的映照之法。他不仅谈论电影本身,如为人做嫁衣的职业编剧,历史人物的虚实演绎,电影与文学间的差别与联系,电影在政治正确与艺术正确之间的抉择;他还借电影探讨正义、人性、善恶等话题,如真实战争中士兵的恐惧,处于灰色地带的正义的多重面向,司法与人情的纠葛,以及瘟疫灾难中的个体苦难……作者兼具慧眼与魔笔,以蕴含能量的智性表达和丰富的语言修辞,缀以恰到好处的幽默调侃,呈现了一场阅读盛宴,让我们在凝神思考时亦能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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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周泽雄,1963年2月生于上海,1984年毕业于华东师大中文系,现居上海。随笔家、评论家,著有《知识分子的笔墨事功》《说文解气》《望文号脉》《性格卡片》《青梅煮酒》《周泽雄新批<三国演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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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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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IV
编剧多是憋屈人/2
“请不要透露影片的结局”/16
好电影值得看三遍/28
丘吉尔的扮相/42
士兵的悲歌/56
战火中的荒诞与诗意/70
一战的秘密:人类不配发动战争/84
间谍的道德底色/98
弹道里的正义/112
良知英雄/126
律师:银幕赢家/140
法官:自带神性的凡人/154
消化生铁/168
福兮祸兮的未来/182
公民社区的有罪推定/196
先知与乡人/208
银幕上的文学像素/220
加减之道/232
街痞的诗情/246
虚实奸雄/260
从劳伦斯到丘克/274
凯和她的新闻战士/288
枪管发烫的影坛老兵/302
一个人、一座山与一万张面孔/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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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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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本书由 24 篇互有关联的电影评论组成,它看上去像一本集子,但我希望它兼有著作的架构:我撰写它们时,并非无所用心。
电影评论较难得到类似文学评论的认可,作者或许需要一点额外的职业精神。此外,他还无权抱怨,毕竟看完电影还能赚点稿费,作为谋生之道已经过于友好了,他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美国影评人保利娜? 凯尔(Pauline Kael) 成为“首位以影评写作获美国国家图书奖的作者”后,出版商大呼小叫,仿佛作者刚刚完成了火星穿越。其实,这恰恰证明获奖纯属意外。我倒是记住了凯尔女士的一个冰冷洞见:“电影只是社会学,无关美学。”
在《“请不要透露影片的结局”》里,我对渗透于影评写作中的沮丧心理略有描摹,事实是,影评作者往往苦于读者的不够真诚:他们阅读“尊作”只是帮助自己确定是否购票,而非对阅读本身抱有期待;他们希望你要么明确提出警告,要么制作一个诱饵,随即住嘴闪人,不要破坏他们入场观摩的兴奋劲。坦白说,任何具有表达野心的评论者,都不堪忍受这种要求。
我还提到乔治?奥威尔当年的一个观察,奥威尔有过为报刊撰写影评和书评的经历,有条件比较两种写作。他说:“根据我的经验,书评者要比电影评论者强得多,因为,电影评论者连在自己家里干活都做不到,他得在上午参加电影展,除了个别例外,他们都会为了一杯劣等雪利酒而出卖自己的尊严。”奥威尔的牢骚对应着这样一个事实:电影首先是一项产业,它涉及巨大的经济投入,大佬们不会容忍评论者用一篇犀利文字使其投资付诸东流,他们会拉拢作者,而一杯“劣等雪利酒”大概就是 20世纪 40年代伦敦的行情,作者喝过那种酒之后,文章里恐怕会散发出工业酒精的气味。
另一个差别同样要紧:电影是一项由多人参与制作的集体项目,作为局外人的评论者身处视角盲区,常常弄不清自己应该赞美或批评谁,笔头难免抓瞎,而从事别种艺术评论的作者,无此烦恼。在电影中,导演或许占据了更多的创作份额,但作者意欲评论的内容,未必与他有关。举个例子,倘作者打算就《肖申克的救赎》(The Shawshank Redemption,1994年)的结尾向导演或编剧致敬,后者八成有点尴尬,那个暖人结尾乃是投资人在考察了试映片观众的现场反应后做出的改动建议,与编导的艺术雄心无关,与票房利润则密切相关。
法国作家阿兰?罗布-格里耶自称写过一个电影剧本《不朽的女人》,投资者要求他把故事场景搬到伊斯坦布尔,因为资方有一笔钱套在该市,需要通过镜头架设来解套。我想起自己偏爱的谍战片《锅匠,裁缝,士兵,间谍》 (Tinker Tailor Soldier Spy,2011年),其中一段重要场景也从小说中的香港挪到了伊斯坦布尔,我能对此说三道四吗?我不能,我根本不知道地点挪动是出于艺术目的还是金融或政治顾虑。
谈论演员的表演,也有需要小心的陷阱。我对梅丽尔?斯特里普(Meryl Streep)塑造各类角色非常佩服,尤其钦佩她模仿方言的天才,时而是集中营生还者的波兰腔英语,时而是英国首相的牛津腔,时而又是土得掉渣的美国南方口音。但某天我遇到一个新名词“斯特里普之嗓综合征” (Streep Throat),才猛然醒悟:那些貌似神奇的方言,听在更熟悉该种方言的观众耳朵里,原来不啻为一种折磨。以我为例,如果演员模仿重庆话、陕南话,我只有一个大致的感觉,不便贸然鉴定,但假如他模仿我自幼熟悉的上海话,我立刻就能察觉其中的微妙差别,我的听觉里天然存着一组色谱般精密的优劣等级图。回到斯特里普女士,至少在方言模仿这个领域,显然我是在斗胆佩服一种轮不到我来钦佩的技艺,而我更得体的做法是放弃评论。
有时,该与影评人惺惺相惜的家伙,如编剧,也可能落井下石。在制片人和导演面前受了不少冤枉气的天才编剧雷蒙德?钱德勒(Raymond Chandler),就曾拿影评人开涮,讥讽“倒是有人把对电影进行评论当作消遣,然而多数批评家连电影是怎么拍摄出来、怎么弄到赛璐珞胶片上的都知道”。不幸的是,我正是这样的人,所以为免露馅,我总是回避电影制作中的技艺因素,就像我也不会假装自己是电影产业链上的一颗螺丝钉,我的影评与雪利酒无关,无论它劣等与否。
当影评与作为产业的电影界无关,纯粹只是一腔私人感受的抒发,你会发现,这份写作又是非常过瘾的笔墨活计。世人对电影的热爱,让你的表达永不孤独,你的文字仿佛进入一个虚拟广场,你很容易就受到各种激荡。随着大量电影资源可以用数字化方式在会员制视频网站上轻易看到——甚至比我们从图书馆借出一本书还要方便——那些曾经的影史经典,变身成一个个永远在线的当代话题,不再归于沉寂,亦使后人的反复评论成为可能,就像我们谈论莎士比亚或曹雪芹那样。我所强调的“旁白”,也就是一种较少受到约束的槛外人身份,它赋予我一定的联想和表达自由。
我在豆瓣网上标记为“看过”的影片有1430部,太多了,不是吗?其中不乏看过两至三遍的。我觉得,鉴于影像记忆的易逝性,对于优秀影片拒绝观摩两遍以上,就像刷牙少于一分钟一样效果可疑。但这不足以怂恿我写作本书,本书缘起于“经济观察报?观察家”主编殷练女士的鼓励,她知道
我是资深影迷,当我在“观察家”上开设的专栏《笔墨事功》告一段落后,她鼓励我再开一个影评专栏。当新专栏达到了一定规模,老友李冬君女史把它推荐给北京三联生活书店的李娟女士,李娟表示了认可,我也有幸多了一位朋友。你知道,如果这个世界还能容忍一个老男人说说情怀,那么,把文字交给三联生活书店,就是我的老旧情怀之一。所以,只要可能,我总要对给予自己帮助的朋友报以的谢忱,也包括我的妻子王蓓。与以往不同,她对我的帮助不限于表达上的指正纠错,由于文中涉及的百余部影片她都与我一同看过,她提供的意见就丰富多了,甚至包括场景核实和台词追忆。当然,任何表达上的错误和愚蠢,概由我负责。如蒙不弃,欢迎诸君指正。我的电子邮箱是:zzexiong@hotmail.com。
周泽雄 2021 年 2 月 19 日于上海梅陇
“请不要透露影片的结局”(节选)
“请不要透露影片的结局”作为一项禁令,不仅对《控方证人》有效,也对大多数新上映的电影生效。所以,我们很容易理解,为什么写电影评论的人很多,出色的电影批评家却相对罕见。影评家受困于剧透禁令的同时,也会因情绪低落,造成别种精神状态的流失,而倘若他们无须顾虑电影公司和观众的脸色,就会大有不同。
比例上说,一部新书获得的评论,平均只及一部电影的百分之一。国产影片《我不是药神》(2018年)上线不久,豆瓣网上即出现一万多篇评论,短评更是达到20余万条。
不值得评论的书,一般也就不值得谩骂,它就像一艘失去打捞价值的沉船。而不值得赞美的电影,却非常值得承受海量唾沫,因为相比读者,观众总是更喜欢行使消费者的监督权。这是电影特有的两极放大现象,而电影评论者厕身其间,必须对自己“为他人作嫁衣裳”的身份有一份自觉和警觉,他们必须想到影迷和影星一样不好惹。如果因疏忽而过度剧透,他们很可能会葬送自己的影评前程。而在获得这份职业的过程中,他们一般也缺乏文学评论者的自在性和独立性。乔治?奥威尔作为分别为报刊写过书评和影评的作家,他的比较令人伤心。“根据我的经验,”他说,“书评者要比电影评论者强得多,因为,电影评论者连在自己家里干活都做不到,他得在上午参加电影展,除了个别例外,他们都会为了一杯劣等雪利酒而出卖自己的尊严。”
读电影评论,观众较难知晓完整剧情,情节介绍往往点到即止,省略号和问号潜伏在文字中;或者,评论者干脆假定读者都已看过电影,展开评论前直接省略剧情。一名同时受到电影公司和观众喜爱的评论者,必须把剧情介绍弄到恰巧引起观众流涎的程度,绝不能更多,如此,它成了一种“鱼饵式评论”,作者更像产品推销员,而非艺术批评者;类似的评论也更像电影产业的有机组成部分,而不像文学评论那样具有摆脱依附性的独立意志。有些作者出于真诚的批评理念不得不提及关键情节时,会向读者发出“剧透”预警,流露出“请勿见怪”的神态,为自己不慎触犯雷池向读者告饶请罪。这不奇怪,所有评论者都明了一个事实:相较于你的评论,读者更在乎独自面对惊奇的权利,一种类似“审美初夜权”的原始禁忌,评论者必须火烛小心,避免伤及它,它已然构成电影批评的专属伦理。所以,我们在那些还算优秀的电影评论里,也会频频撞见一种怪象:分析和结论不匹配,在俏皮、犀利、重大的结论背后,分析论证总是缺斤短两。
理想的电影批评,当以看过相关电影者为目标读者,但评论者无权设定读者门槛,他们只能反复提醒自己:剧透是一种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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