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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红楼梦》是中国人的文化博物馆和精神家园
诞生于大清全盛时期的《红楼梦》是四大名著之首,曹雪芹以宝黛情感悲剧和四大家族的兴衰为经纬,在衣食住行和喜怒哀乐的种种可能性之外,更展示了一幅广博深邃的思想画卷,呈现了中国文化和生活方式的方方面面,堪称中国人的文化博物馆和精神家园。
开掘曹雪芹的双重性:既是古典文化的集大成者,也是现代意识的伟大先驱
本书从《红楼梦》的经典细节入手,如宝钗圆滑、黛玉小性儿、宝玉重亲情、王熙凤叱咤风云、贾雨村忽秉持操守忽见风使舵等等,背后所蕴含的是中国古典文化(儒释道)的内在精神;而诸如“大观园”意象、石头经历一番人间风雨又返回天上的过程,则是曹雪芹无意识中表达的乌托邦、出发-回归等现代性思想。
通过哲学层面的矛盾与冲突,开掘曹雪芹内心世界的灵魂悖论
贾宝玉和父亲的矛盾、林黛玉和薛宝钗的矛盾,实际是重秩序、重伦理、重教化的儒家文化,与重自然、重自由、重个性的庄禅文化的冲突;《红楼梦》的永恒价值,也在于呈现了世俗贵族与精神贵族的矛盾、世界原则与宇宙原则的矛盾、平常栖居状态与诗意栖居状态的矛盾——这些永恒的人性内容,这种矛盾共生的状态,正是曹雪芹的灵魂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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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刘再复先生经年阅读《红楼梦》所得的感悟,以哲学笔记的形式,讲透红楼经典的思想大义。两百年前的曹雪芹贯通儒、释、道三家,将其博大精深的生命体验与智识感悟融于红楼一书;在此随笔集中,同样学贯中西的当代思想家刘再复先生从心灵本体、中道智慧、灵魂悖论等角度分析曹雪芹铺展开来的红楼世界,以不同于考据和论证的大观视角讲读红楼世界的千姿百态,更游走于印度哲学以及西方的圣经神学、精神分析学、存在主义哲学之间,在中西比较视野下感悟《红楼梦》,这部呈现中国人内在生命景观的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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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刘再复,1941年生于福建南安县,曾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文学研究所所长。20世纪80年代末旅居美国,现任美国科罗拉多大学客座研究员、香港城市大学中国文化中心名誉教授、台湾东海大学讲座教授。主要著作有《鲁迅美学思想论稿》《性格组合论》《传统与中国人》《放逐诸神》《罪与文学》《现代文学诸子论》《人论二十五种》《漂流手记》等,作品已译为英、韩、日、法、德等多种文字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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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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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序
内篇 红楼哲学笔记
引 语
上辑:落基山笔记——写于美国科罗拉多州
中辑:马里兰笔记——写于美国马里兰州
下辑:九龙塘笔记——写于香港城市大学校园
辑外辑:白云天笔记——写于漂流途中
外篇 红楼哲学补述
《〈红楼梦〉哲学内涵》续篇
一、雅典与耶路撒冷
二、《红楼梦》与叔本华的悲观主义哲学
三、曹雪芹与尼采贵族主义
四、曹雪芹与斯宾诺莎的泛神论
五、《红楼梦》与马克思的历史唯物论
六、曹雪芹与海德格尔的死亡哲学
七、《红楼梦》与荷尔德林的诗意栖居
《红楼梦》的哲学要点:在厦门大学九十周年校庆“ 走近大师”系列讲座上的演讲
《红楼梦》的存在论阅读:在上海图书馆的演讲
《红楼梦》的澄明五境
一、澄明幻境——澄明之境的种表述
二、澄明空境——澄明之境的第二种表述
三、澄明诗境——澄明之境的第三种表述
四、澄明乡境——澄明之境的第四种表述
五、澄明止境——澄明之境的第五种表述
六、结语
附录
悟《红楼梦》,悟人间事:答香港电台节目主持人江素惠问
不为点缀而为自救的讲述:原“ 红楼四书”总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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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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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红楼感悟场
《红楼梦》不仅是一部悟书,而且是一部“神悟”之书。所谓神悟,不是指悟的主体是神,而是指悟的主体的神秘体验。其神秘不是老子的“道可道,非常道”那种不可言说,也不是上帝存在那种不可知的面貌,而是有限个体对无限宇宙深渊的永恒叩问和对话,是对不在场的故乡、对缺席的家园和对看不见的太虚幻境的猜想与眷恋。生而口衔宝玉是神秘,玉石忽灵忽不灵是神秘,谁赋予宝玉灵魂是神秘,宝玉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是神秘。《红楼梦》的哲学贡献,是创造了一个让有限人生感悟无限时空的大感悟场。进入《红楼梦》不仅进入情意场(恋情、亲情场),还可进入大哲学场。
152 红楼立道言
贾宝玉嘲笑甄宝玉“立功立德立言”的酸论,指涉的言,乃是八股文章一类的言,这种言其实是小言、人言、概念性与功利性语言。曹雪芹写作《红楼梦》,何尝不是立言,但他立的是大言、道言、太初之言、诗性语言。八股文章是语言的异化、文学的变质,但它却是进入宦门的敲门砖。道本无言。但这不是说大道不言,而是说,道只能通过太初语言和诗性语言去抵达概念性语言无法抵达的境界。无论是宝玉与黛玉借禅语而做心灵交流,还是黛玉作《葬花词》,都是和万物相通相融的道言。宝玉独自面对天空大地嘟嘟囔囔,长吁短叹,也许是一时找不到诗性语言表述心中的感受,也许是悟了道的深层而无法言说的道言。
155 《芙蓉女儿诔》的多重指向
宝玉祭奠晴雯的《芙蓉女儿诔》,意象密集,辞采铺张,文体上近似汉赋。但汉赋把宫廷气象呈现到了极致,却只有外部景观,没有个体生命情感,也无精神指向,属中国文学中非个人化的文学典型。而《芙蓉女儿诔》则不仅充满生命的悲情与激情,而且具有哲学指向。这是关于理想人格的指向,关于正直高于神圣的指向,关于人的生命比星辰、日月、花草更美的指向,关于生命之美必须拥有质、性、神、貌四维结构的指向。此外,还包含破尊卑之执、贵贱之执等一切旧套的指向。读汉赋始终只能站在情感与哲学的门外,读《芙蓉女儿诔》则进入情感与哲学的深渊。文学眼睛不能只看辞采,其理由从司马相如的“赋”与曹雪芹的“诔”的对比中可充分证明。
171 “ 才性异”与“ 才性同”的论辩
“才性异”或“才性同”是魏晋哲学中的两大命题,也是当时玄学两派论辩的主题之一。为了给政治服务,钟会持“才性合”,傅嘏(尚书)论“才性同”,适合司马氏需要;李丰(中书会)的“才性异”与王广(屯骑校尉)的“才性离”,则与曹操的求才三令相呼应。曹操把人的出身与才能分开,不讲血统而唯才是举。他出身寒门(父为宦官养子),但才能足以平天下;而司马氏出身贵族,以为能人皆出于贵族血统,总是瞧不起平民的曹氏。《红楼梦》号“才性异”贯彻者是贾宝玉,无论出身于哪门,哪怕是卑贱的庶民之门,只要有才气,他都欣赏。那些男女戏子, 从琪官( 蒋玉菡) 到芳官、藕官等,他个个钟情,着迷于他们的歌唱,完全把性(出身)与才分开。
172 儒化与异化
贾政是个儒,又是个“正人”,可惜太儒化。过分儒化其实也是异化。自己被自己所制造所接受的概念主宰,便是异化。他与儿子贾宝玉相比,缺少一个内在的生命,尤其是真实的感性生命。宝玉不管有多少缺点,但他是活蹦蹦的有血有肉有情的生命,而贾政却像个戴着儒家面具的机械人,人生只跟着他人规定的准则走,完全活在他人规定的准则之中。薛宝钗也很“儒”,也遵循圣贤的准则,但她没有完全被儒化。她是个通人,什么书都读,还醉心于绘画、诗词,不会像贾政只认“文章”,以为圣贤之书才是书。加上天生的丽质美貌,无愧是个活人。她才是新儒家的活经典。
174 异端而不
要说“拿来主义”(鲁迅的概念),曹雪芹正是气魄的拿来主义作家,他拿来佛,拿来道,拿来庄,拿来禅,拿来易。书中有佛的慈悲精神,道的“谪仙”结构,庄的齐物思想,禅的立身态度,易的阴阳哲学,等等,但又超越拿来的一切,独创一格。它没有佛的轮回,没有道的贬谪下界后返回原位的欢喜(只有悲情),没有庄的“鼓盆而歌”,没有禅后期的狂躁,没有易的玄奥。哪怕是对于正统儒学,它也拿来其重亲情的深层意蕴,只拒绝其表层的典章制度和意识形态,异端而不。《红楼梦》拿来一切文化精华,又不执于一种文化理念。它破各种层面的执,也破对于各种文化的执,既把一切色相化解得空空,也把对各种文化的迷信化解得空空,所以它才得大自在,也成其艺术大自在。
176 只重当下存在的把握
老子的“道可道,非常道”,是说人间价值的总源头,那个超越的本体、终极的真实是不可言说的。禅宗慧能所以“不立文字”,也是认定那个被称作“无”的终极存在是无法用概念表述的,林黛玉对宝玉“你证我证,心证意证”的八字补充,强调“无立足境,是方干净”,也是确认后的真实本无一物。林黛玉临终前焚毁诗稿,也是看透诗中的心证意证并非终极的真实。宝玉不重自己的起因与来源,不喜欢身上的“玉”,也不问玉从哪里来。有次妙玉问他“你从何处来”,他也答不出,还是惜春提醒他答以“从来处来”即可。不重根,不重果,只重花开时节,即只重当下存在的把握与敞开,这是宝玉的也是《红楼梦》的哲学精神。与弗洛伊德那样追究文学起因还追出哈姆雷特的恋母情结相比,曹雪芹完全是另一种哲学方式。他以巨著表明:对生命此在的了解与同情比追究根源重要得多。
179 宝玉无君子小人之分
薛蟠的缺陷如此严重,以致他的母亲说他是个废人;贾环的缺陷如此严重,以致他的母亲说他是个劣种;王熙凤的缺陷如此严重,以致后来的“评红”者称她为“蛇”。但是,曹雪芹却未把他们界定为坏人。贾宝玉和薛蟠、贾环、凤姐的兄弟之情没有因为他们的严重缺陷而改变,他的宽容是基督式的宽容。贾宝玉和他们相处,不是用学问和理念,而是用天性和天性包含的哲学。这是一种很高的哲学境界,是高于法律、高于道德也高于一切理念的境界,在这个境界里没有好人坏人之分,没有善人恶人之分,没有君子小人之分。这是《红楼梦》的一种没有直接诉诸文字的人的哲学,它超越世俗价值标准的无数层面。在《红楼梦》中,薛蟠、贾环、王熙凤是大观眼睛下的人。
180 曹雪芹的怀疑精神
《红楼梦》中没有神,不是宗教,但有对美的信仰。除了这种信仰之外,全书却贯穿着深刻的怀疑精神。从开篇对中国文学惯性模式的怀疑开始,直到对人生意义的怀疑,全书怀疑不断。而根本的怀疑是对常人世人所确认的人生大前提、大目标的怀疑。“从来如此,便对吗?”这是鲁迅的大怀疑,而在二百年前,曹雪芹就对从来如此的价值目标:功名、财富、权力,提出怀疑,相应地,也对从来如此的仕途经济之路,“文死谏,武死战”之路,立功立德立言之路,治国平天下之路等提出怀疑。这些大前提、大思路的致命伤是缺少对个人生命自由和个人尊严的尊重。思想者天然地生活在疑问之中,并不提供答案。曹雪芹的怀疑不是消沉,而是对当下个体生命存在意义的清醒把握。
184 拒绝道统逻辑
《卡拉马佐夫兄弟》中的小弟阿廖沙,曾对他的兄长伊凡说:“爱生活吧,不要管逻辑…… ”伊凡是个理性主义者,他的大思路与康德相通,把道德逻辑视为逻辑,而阿廖沙则认为道德冲动来自人的心灵深处而非道德理性。这一点贾宝玉和阿廖沙相似,他拒绝中国道统儒统那些逻辑,因为在这些圣贤的逻辑面前,存在无法敞开。一个遵循“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逻辑的人,便没有灵魂的活力。贾宝玉嘲讽“文死谏,武死战”,正是这些人完全活在效忠道统的逻辑之中,并无自己的生活。因为宝玉拒绝千古皆然的逻辑,置身于此逻辑之外,因此他也可称为“槛外人”即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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