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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本书是中国登山家夏伯渝的自传,真实地回顾了他不断攀登的一生。69岁高龄成为中国靠假肢登顶珠峰人,荣获劳伦斯世界体育奖、CCTV体坛风云人物奖,电影《攀登者》的原型之一——“无腿脚登山家”夏伯渝以亲身经历讲述的珠峰故事,感动了无数人。
2.夏伯渝老师的攀登故事,其内涵和深度远超励志书的范畴,蕴含可以让我们无尽思考的深刻——中国的登山英雄、国家荣誉、民族尊严、攀登精神、理想、自强不息、永不放弃……
3.人人都是攀登者。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珠峰,要想登顶,需要永不言败的攀登精神。人的一生就是攀登,有的人刚起步就摔倒不再前行了,有的人中途止步了,有的人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勇往直前。夏老师实现了常人无法实现的理想,他的攀登精神给前行的人们希望和鼓舞,激励着全世界年轻人,追逐梦想、自强不息、永不言败。
4.王石、胡歌、张译、李昌钰、董卿、撒贝宁、姚明、邓亚萍、李娜、李小鹏、苏炳添、宋辉 激赏赞叹。君学联合优秀教育人共同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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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珠峰在下,梦想在上。
本书是中国登山家夏伯渝老师的自传,用朴素而有感染力的笔触讲述了登顶珠穆朗玛峰的人生故事,从入选国家登山队、冻伤截肢、身患癌症、折戟沉沙、憾别珠峰,到执着理想,靠假肢登顶珠峰。
夏老师的命运和故事紧贴着中国登山事业的时代变迁,他的生活里有着生离死别、心境变换,他的人生经历堪称传奇。
69岁高龄的他以残疾之躯登顶珠峰,鼓舞人心,感动了千千万万的人。但当我们走近夏伯渝老师才知道,对于人生攀登者的荣誉,他比任何人都显得平静,认为自己就是真实的普通人,他说“我心里就那么一座山”。
具有攀登精神的人,永远都酷到发光!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攀登,实现梦想的路上,困难的不是横亘在面前的困难,困难的是坚持攀登。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能不忘初心,勇于攀登自己心中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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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夏伯渝,中国著名登山家,26岁攀登珠峰时,因帮助队友?幸冻掉双脚。69岁登顶珠峰,成为世界登顶珠峰?长的残疾人。70岁获得劳伦斯世界体育奖,成为继姚明、刘翔、?娜之后,第四位获得该奖项的中国体育人。
2011年,CCTV体坛风云人物年度评选,荣获“残疾人体育精神奖”;
2019年1月,当选“2018北京榜样”;
2019年2月,荣获2019年劳伦斯世界体育奖的“年度体育时刻奖”;
2019年9月,《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2020》出版,夏伯渝入选;
2019年9月,电影《攀登者》上映,著名演员胡歌出演的角色杨光以夏伯渝为原型;
2020年1月,荣获2019年度“感动重庆十大人物”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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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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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入选国家登山队
我的童年 / 003
爱上足球 / 003
入选国家登山队改变命运 / 005
第二章
1975年,登珠峰意外冻伤
万人欢送前往珠峰大本营 / 011
次行军成功 / 017
第二次行军未达目标 / 018
攻克两道天然屏障:北坳、大风口 / 021
8600米被迫下撤 / 026
让出睡袋意外冻伤 / 028
第三章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痛
痛失双脚 / 033
希望复燃 / 035
爱的温暖 / 040
二次截肢 / 041
罹患癌症 / 043
信念与爱帮我战胜了癌症 / 044
我喜欢上了残疾人运动 / 046
十年如一日艰苦训练只为珠峰 / 048
第四章
阔别33年重返珠峰
参加珠峰志愿者行动 / 053
宝贵的珠峰大本营之行 / 054
第五章
试练假肢,进无止境
攀登玉珠峰试练 / 063
攀岩锦标赛勇夺金牌 / 067
再次前往珠峰大本营 / 070
攀登慕士塔格峰试练 / 071
2013年受伤错过登珠峰 / 082
第六章
2014年,因山难憾别珠峰
到尼泊尔与向导会合 / 091
徒步前往珠峰大本营 / 095
在珠峰大本营休整 / 106
遇到尼泊尔大山难 / 112
登罗布切峰训练 / 114
得知登珠峰活动取消 / 121
憾别珠峰,无奈下撤 / 125
计划2015年再登珠峰 / 132
第七章
2015年,珠峰大地震死里逃生
前往尼泊尔卢卡拉 / 135
攀登岛峰拉练 / 136
前往珠峰大本营 / 146
大地震,珠峰又遇雪崩 / 156
登不成山,忽然归心似箭 / 164
获“徐霞客奖” / 166
第八章
2016年,距珠峰顶仅94米下撤
登顶哈巴雪山,备战2016 / 171
到尼泊尔拿到登山证 / 177
从卢卡拉徒步到罗布切 / 178
次拉练:登罗布切峰 / 182
在珠峰大本营休整 / 186
第二次拉练:登卡拉巴特山 / 188
探险公司及向导 / 189
从大本营出发穿越昆布冰川 / 191
半夜向冲击 / 200
为何接近却选择下撤 / 203
连续走了近24小时 / 206
平安回京 / 208
第九章
2018年,无脚登山人站在了珠峰之巅
山,依然在那里 / 213
团队齐聚珠峰大本营 / 218
次适应性行军 / 220
我们比别人早一天出发 / 222
每一步都不敢抬头看风景 / 224
拯救我生命的一颗螺丝 / 228
69岁高龄,成功登顶珠峰 / 237
下山,难上加难 / 239
获劳伦斯世界体育大奖 / 247
即使荣誉在身,仍然攀登不止 / 253
致谢 / 257
后记 / 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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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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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登珠峰意外冻伤截肢
万人欢送前往珠峰大本营
1975年1月20日,我们这批新入选的国家登山队队员陆续从北京前往西藏。因为多数人都没有去过珠峰,也没有经过高海拔地区的训练,为取得良好的适应性,我们走陆路,先坐火车到青海省西宁市,然后乘汽车前往珠峰大本营。
到西宁后我才得知父亲患了胃癌,正在住院治疗。是留下陪伴父亲,还是去执行国家的攀登任务?我必须迅速做出选择。
在我犹豫之际,父亲对我说:“我有医生和护士来治疗和护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执行国家的任务要紧,你只要记住,我们都在等你,一定要平安地回来。”没想到这竟是父亲留给我的遗言。我将永远牢记在心中。
通往大本营的路非常难走,客车根本走不了,我们只能改乘货车,各自坐在自己的背包上,颠得很厉害。即便是货车,也还是经常会陷在泥里。
3月1日至13日,大队人马先后到达了海拔4950米的绒布寺,当年的大本营就设在这里。当我次看到揭开神秘面纱的珠峰,它那雄壮巍峨的身影和峰顶飘浮的“旗云”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和激动,那是我从未涉足的世界。
学生时期读到珠峰的时候,它还和我毫无关联,而此刻,珠峰就在我的眼前,气势磅礴的白云笼罩在高大的山峰上,显得尤为壮观神秘。想到即将攀登珠峰,我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仿佛自己都变得高大了。
当时,登山是一项光荣的政治任务,是要树立大国的地位和形象,要创造新的登山世界纪录。同时,登山队员还肩负着地质考察和科学研究的任务。从侦察、修路、建设营地,到运送物资、撤营等,都要靠我们自己来完成。
那时,我们为了安全,都是四个人拴在一根绳子上,这根绳子叫结组绳。四个人可以互相保护,但也有可能一个人滑坠牵连到其他三个人。
我们来到绒布寺的珠峰大本营时,这里已经粗具规模,宿舍、食堂、餐厅、仓库、厕所等很齐全,分布也很合理。大家帮着卸车,我背起一包200斤的大米送往一个小坡上的厨房,也没有什么不适,感觉还不错。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运动员的分工,分为修路队、运送物资队、突击队(就是后突击的队伍)等。我被分在突击队。每个人对自己的任务和职责都很明确。
我们共需要建七个高山营地:海拔5500米、海拔6000米、海拔6500米这三个营地,在次适应性行军时建立;海拔7007米、海拔7600米这两个营地,在第二次行军时建立;海拔8200米、海拔8600米这两个营地,由突击的队员来建立。
两次行军试练
3月18日,曾于1960年登顶珠峰的中国登山队政委王富洲,带领我们开始了次适应性行军,目标是海拔6500米。因为有牦牛运送物资,所以我们的负重比较轻,只需背自己随身使用的物品和少量的物资。
次适应性行军任务完成,我们返回大本营进行休整,准备第二次适应性行军。
根据对天气的预测,4月9日至12日有一个好天气过程。我们在4月5日开始了第二次适应性行军,7日到达位于海拔6500米的三号营地。
不料天气突变,9日凌晨开始下雪,风速达到32米/秒,相当于12级大风,直到12日也没有减弱的迹象。
我们在北坳坚持了四天,天气丝毫没有好转,只得被迫下撤,返回大本营休整。第二次行军没能按计划完成任务。
攻克两道天然屏障:北坳、大风口
根据4月底会出现好天气周期的预测,我们这支突击队在队长邬宗岳同志的带领下,于4月24日再一次出发,突击。经过三天的攀登,我们很快到达了北坳。
从北坳往上就到了海拔7450米的大风口,这也是攀登珠峰途中的一大难关。其南面是珠穆朗玛峰的主峰,北面是北峰,两峰之间形成一个鞍谷。风一刮到这里速度就会增大,比大本营的风速至少要大出两个级别。
当我们到大风口时,强大的高空风席卷着雪粒,刮得天昏地暗,猛烈地袭击着我们。
大风刮得我们无法前进,连腰都直不起来。我们从早上9点到中午12点,连续攀爬了3个小时,才前进了100米左右。
当时气温在零下30摄氏度左右,体感温度更低,大风使得体温下降很快。体温低,血液循环就差,很多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冻伤。我身后一个队员的两个鼻孔冻出了两个冰柱。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冻伤,队长邬宗岳决定下撤。
我们在海拔6500米的高山营地休整了一天,接到命令说5月2日到6日会出现一个好的天气周期。我们宁肯冒风险,也不愿意错失一次机会,因为一年中适合攀登珠峰的好天气周期可能只有一次,一旦错过,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于是,我们匆匆忙忙地上路了。出发前,政委王富洲来为我们送行,并检查了我拴在腰间保护安全的铁锁是否锁好。
突击的次数多了,也有了经验。风大我们就休息避风,风小我们就前进,不能强行在恶劣的天气里攀登。就这样,我们冒着七八级的大风到达了8200米的高度,并建立营地。
珠峰一般都是上午的天气比较好,风也比较小,所以我们在凌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从8200米出发了。我们这个结组,邬宗岳走在后面,我走在中间。
当我们走到海拔8400米左右时,我感到结组绳有牵拉的感觉,知道这表示邬宗岳走不动了需要休息,就停下来等他。可绳子还在不停牵动,我回头一看,见邬宗岳用手招呼我过去。
他由于高原反应严重,说不出话来。我来到他身边,把耳朵贴近他嘴边,只听见他用沙哑而微弱的声音说:“和大本营联系的时间快到了,你把这个报话机给仁青平措(仁青平措是当时的突击队副队长)送去,让他和大本营联系。”
我说:“放心吧,队长,我一定送到。我这有瓶氧气,您先吸点氧休息休息。”我边说边取下我背的氧气瓶,给他戴上氧气面罩让他吸氧,然后打开结组绳,装好报话机,自己一个人去追赶前面的副队长了。
这是我与邬宗岳队长此次登山的后一面,没想到这一别,竟是永诀。
8600米被迫下撤
到达8600米后,我们开始建后一个突击营地:有人搭建帐篷,取冰雪烧水做饭;有人准备金属梯,以便在攀登第二台阶时架在上面。
第二台阶,是一块高10米左右、几乎呈90度的岩石壁,其两侧都是悬崖峭壁。这是通向的路径,只有借助梯子才能上去。
1960年登顶珠峰的王富洲、屈银华、贡布三名运动员,因为没有梯子,在这里耽误了十几个小时,后是靠另一名运动员刘连满搭“人梯”才上去的。他们到达时是凌晨,没能留下一张在的照片,所以有些国家对这三人登顶珠峰的事实有所质疑,一直不太认可。
我们这次就是要把背上来的梯子架设在这里,就此打通通往的道路。我们队伍架设的金属梯后来在珠峰上使用了30多年,这期间所有从北坡攀登珠峰的人都通过这个“中国梯”上下,这也是我们为攀登珠峰的事业做出的一大贡献。
天渐渐地黑了,风也开始加大。第二天,风越刮越大。第三天,狂风像惊涛骇浪般地咆哮着,直刮得天昏地暗,人根本就直不起腰来,很难向前迈步,我们无法出发登顶。我望着帐篷外不远处隐约可见的山顶,心想:考验我的时候到了,要坚持到底,就差后200多米,一定要登上去。
但是,我们在8600米高度的突击营地已经等待两天三夜,没有吃的,也没有燃料。没有燃料就没有水喝,不能直接吃冰雪,因为那样会很快带走身体的热量,更容易冻伤。
风不知什么时候能减小,在这等待的两天三夜里,陆续有伤员被送下山。再这样等下去会出现更多的伤病人员,即便出现好天气,也没有体力了。没办法,副队长只好带领我们下撤。
让出睡袋意外冻伤
我们继续下撤,这时我和三名藏族队员结成一个结组。在下撤途中,一名藏族队员因体力透支,背包连同睡袋一起掉下了山崖。在珠峰,这个失误足以致命。
在7600米营地过夜时,看着他蜷在角落里冻得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呼吸都开始不均匀,我实在于心不忍。当年的我血气方刚,大家给我起外号叫“火神爷”,就因为我耐寒能力比较强,所以我没多想就把睡袋让给了他。他把羽绒服给了我,我用羽绒服裹住膝盖,双手抱胸,躺在冰冷的帐篷里,在零下30摄氏度左右的严寒中将就了一夜。
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举动会改变我的一生。我因此被冻伤双脚并截肢,再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行走了。
按说,冻伤应该有一个过程,先是冻得疼,再是麻木,然后失去知觉,后就是冻伤,可是我好像没有感觉到这个过程,给他睡袋后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是自己背着背包从7600米走下山来的。在零下30摄氏度至零下20摄氏度的高海拔,连续七八天高强度的攀登,后几天还没有吃东西,真是饥寒交迫。
从北坳下来快到6500米营地时,我觉得体力明显不足,两腿无力发软还有点哆嗦,好在离营地已经不远,山坡也变得平缓开阔,比较好走。大家也都打开结组,各自走向大本营。
走到一个不到一米宽的小冰裂缝时,别人都绕过这一段,而我犹豫了一下,因为我感到很累不愿意绕行,又觉得这个小裂缝并不宽,想直接大步跨过去。没想到由于体力不支,前面一条腿迈出去了,后面那条腿不但没有蹬上力,反而发软,结果前腿没有跨到对面而是踩空了,直接掉向裂缝,我的身体本能地向裂缝对岸倒下去。
大惊之下,我将手里的冰镐使劲砸向冰雪面,想拉住下滑的身体,可此时的我太虚弱了,手也没有力量,凭借手中的冰镐根本拉不住下滑的身体,眼看就要坠入冰裂缝。千钧一发之际,我的背包卡在了裂缝口上,身体停止了下滑,幸亏裂缝比较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尽管有惊无险,但也吓得我魂飞魄散。
我真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瘫倒在冰面上。在裂缝边躺了一会儿,我才缓过神来,又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看来在山上一点儿都不能大意。
好不容易回到6500米营地,晚上睡觉时高山靴却脱不下来了,后只能把高山靴剪开。我一摸自己的脚,没有知觉,也动不了,冰凉冰凉的,一点儿温度都没有,这才感觉到双脚可能被冻了。营地的医生立刻采取了复温措施,用40摄氏度的花椒水给我泡脚,并让我好好休息,再作观察。
第二天,我的脚还是没有知觉,也动不了,可我们还要继续下撤,返回大本营。此时,我还没觉得我的脚真的会被冻伤,认为回到大本营后好好养养会缓过来的,到时还要再去冲击。
医生问我能不能走,我觉得如果勉强自己走下去,万一把脚走折那就全完了,所以我没有走,而是靠别人背和牦牛驮,回到了大本营。
没想到,我的双脚冻伤部位的皮肤颜色开始发生变化,由黄色慢慢变成粉红色。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的脚凶多吉少,可能真的冻伤了。
痛失双脚
回到北京,我们住进了积水潭医院。
在这次登顶珠峰的行动中,我荣立了三等功。接着,又传来噩耗,父亲在我突击时去世了。父亲病重时,我没能守候在他身边照顾他,在他离开我的时候,我也没能见他后一面,为他老人家送终,我悲痛欲绝。
冻伤的双脚由粉红色慢慢变成紫红色,后变成触目惊心的死黑色,并开始与肢体分离,骨头和连接骨头的肌腱及神经都暴露在外面,已经到了必须截去那部分坏死组织的地步了。
父亲的离世加上失去双脚的双重打击,使我的情绪跌落到了低谷,内疚、自责、痛苦、抑郁、精神恍惚,一天到晚萎靡不振。我不敢想象,自己20多岁就失去父亲,而且将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我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对人生感到绝望,一天到晚闷闷不乐,不知如何是好,一度失去了方向。
很多人知道我的故事后都会问我这样一个问题:你把睡袋让给了队友,自己却冻掉了双脚,从此离开已融入生活的足球,值得吗?后悔吗?其实这个问题我也反复问过自己,确实很难回答。因为当时我并没有考虑太多,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
有人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在一次遭遇恐怖袭击的火灾中,有个人不顾自己的安危挺身而出,非常勇敢地救出了好几个人,但是由于吸入了大量的烟雾又被突然倒塌的重物砸成重伤,他晕倒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已被截肢,躺在医院里。他的事迹广泛流传。有一次记者采访他,问他后不后悔,他的回答让在场所有人都出乎意料。他说:“我后悔,如果再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我不会去救人。”
人在理智的时候是会分析利弊的。而人性只有在生与死一瞬间的抉择中,才能真正体现出来,就因为那一时的冲动,产生的蝴蝶效应是巨大的。
我在把睡袋让给队友的一瞬间,就只是想帮帮他,我是“火神爷”,我不会冻伤,根本没有时间去想我是否真的不会冻伤,更不会想到会被冻掉双脚。
如果我想到那一刻的举动所造成的结局竟会改变我的人生,我是否还会这样做?这个问题也许永远都不会有答案。失去双脚,现在我还是感到很痛心,尽管我自强自立的性格弥补了生活中的一些缺憾,但残疾的现实和太多的失去是永远无法弥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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