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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所谓静,在作者看来,分两种:
一种是处于妄想、空想的静,
一种是处于风暴风眼的静。
人不是活在真空中的,所以前者的静不会存在。
而作者通过本书的故事来诠释后者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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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为小说集,描写了许恒、王雨、田兴三人在生活的滚滚浪潮中经过不断锤炼打击,奔向各自理想彼岸的故事,比较写实,给人以震撼,作者希望读者能够阅读本书之后获得相应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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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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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13年的夏天。
北京城智行大厦顶层有间酒吧,叫秀太,源自show time这个英文词组。
也不知道是想向每位来店的顾客展示一种高大上的生活方式,还是希望以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气氛诱导人们在这里消费,以彰显各自的实力。
或者不要想太多,我们仅把这里当作一个消遣、释放压力的地方,就够了。
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吧!
三位主人公:
许恒。
王雨。
田兴。
三人选好一个卡座坐好,庆祝公司成立半年拿到了创业后的笔分红。
许恒没有来过这里,在不熟悉的环境中尽量少说话。这是许恒懂得的道理。
王雨和田兴则是这里的常客,二位穿着价格不菲的西服,和这里的氛围倒是很相融。由这两位打前站,许恒省去了很多麻烦。
服务生穿着职业的服装,带着职业的微笑,问着职业的问题:“各位,需要点些什么?”
王雨挑了挑眉毛,故弄玄虚地反问道:“你知道好的酒是什么酒吗?”
买的不如卖的精!服务生像是很少遇到这样的问题,反应慢了半拍,顿了一下,问:“我没有明白您的意思。”
“那我告诉你,”王雨站起来,半搂着服务生,说了一句让人喷饭的话,“贵的酒就是好的酒!”
服务生瞬间明白客人是在炫富,也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于是礼貌地避开王雨的揩油小动作,保持职业微笑,道:“我明白了,您需要点几瓶我们这里贵的酒,哦,不,好的酒?”
许恒心下是有些不屑的,暗骂王雨土豪,也不嫌丢人,便给服务生解围道:“先来两瓶吧!如果有需要,我们再找你,谢谢。”
田兴则很欣赏王雨洒脱的样子,见服务生走远之后,才调侃道:“有时候逗逗这些服务生也挺有意思的啊!”毕竟他是个有城府的人,自知这话有点伤人,便不会当着服务生的面说,以免尴尬。
“他们是服务生,工作就是为咱们服务,受点委屈,也是他们的分内之事!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谁让他们没本事呢?咱们这样的在商场上纵横驰骋,每天压力多大,好不容易找个地方轻松轻松,还这么拘着,累不累啊!”王雨附和道,也有点嫌弃许恒给人解围的做法。
许恒则不这样想,于是说:“每个人在社会上都不容易,你也没必要这样说对方。尊重是相互的,你尊重对方,对方才能尊重你。这是人心换人心的事。你有钱,对方为了钱,或许也会向你低头,但翻过脸来就会骂你,等有机会就一定会黑你一道。所以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何必自找麻烦呢?咱们还是要有点素质,对人客气点,没毛病。”
田兴看到两员大将因这等琐事有些擦枪走火,赶紧劝道:“这都不是事儿!你俩也都别上纲上线,把这件事情说得这么严重。”他内心是向着王雨的,话语间却需要把双方的情绪都照顾到。
王雨还是嘟囔了一句:“许恒,你现在怎么这么妇人之仁?咱们喝酒就是为了寻开心,在意那么多干吗?”
许恒有些不乐意,但是没有再说什么。
“今天大家来这儿是为了高兴。喝酒!”田兴把控局面的能力还是有的。王雨、许恒毕竟都是年轻人,和田兴比也是差着道行的。两人也都是性情中人,也都不会把对方说的话太过放在心上。
田兴是个精明之人,由此看出许恒和王雨是有分歧的。不过对他来说,更欣赏王雨。
后来上的酒,是罗曼尼·康帝,勃艮第的黑皮诺,旧世界的翘楚。
之后的推杯换盏之言,就不细表了。
这场酒局,对三人来说,感受是不一样的。
对许恒来说,即便口感上的愉悦,气味上的芬芳,也很难让其享受,毕竟心情很压抑,感觉气氛不对劲。
王雨根本就不会品酒,如果硬说享受,也是可以算表面上的享受。但是这些都是浮躁的,他喜欢别人对他的恭维、奉承、喜欢、尊重,尽管他心里知道都是假的。
田兴则“智境俱妙”。因为从收益上来说,他是的赢家,并且只有他自己清楚现在的情况。王雨和许恒对于他来说,都属于涉世未深,完全可以被操控于股掌之间。
2
时间轴拉回到半年前,2012年底,组建公司之前。
许恒和王雨在之前的公司就是同事,许恒在项目部,王雨在理财部(也叫市场部)。王雨拉着许恒想和田兴组建一家公司。王雨在当时的公司里一直是业绩冠军,但因性格执拗,总是不被重视,更得不到重用。
“田总我是了解的,我和他接触那么多年,知道他做事的风格。而且他的专业程度一定比咱们现在这个老板要强很多。我现在不想一个人去那里,如果你能和我一起来,相互间有个照应,咱们一起做事,我就踏实多了。”王雨对许恒说道。
许恒了解王雨,所以对他那些许愿也好、画饼也罢的话并不感兴趣,打断了王雨的话,问:“先别和我说这些,你要离开是不是嫌提成太低了?”
王雨愣了一下,随即说:“肯定是有这方面的考虑,但是我着实是有些心寒了,这才是主要原因。”接着又道,“你想,将近百余人的团队,贷款端(也叫‘投资端’或‘项目端’)的收益至少都是24%的年化回报,给到我们这里的点位,包含客户、房租、员工开支,所有统计起来还到不了18%,一个人拿走的利润比我们所有人都多。财散人聚,财聚人散,你说我们还能再跟着他干吗?估计他早就不想好好干了,就惦记着卷包会了。”
“你这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看问题如此浮于表面,可知道这中间有多少白的、黑的、灰的利润吗?中间的水流流到哪里,你知道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肉都没吃够,怎么有工夫去考虑这骨头缝儿里的事?”
“挣多少钱,担多少风险。一月赚一万,就担一万块的风险;一年赚一千万,自然要担一千万的风险!多少人有命挣没命花,你不能光看老板吃肉,也得看老板扛事儿呢!”许恒很理性地劝慰王雨。
“财散人聚,财聚人散,他做事儿这么绝,我还跟着他,这不是愚忠吗?”王雨道。
“不好直接这样讲。老板的城府那么深,有些事情你还没有看透,怎能说愚忠?”许恒问。
“宁教天下人负我,休叫我负天下人!”
“你又不是曹操!曹操是白脸的奸雄,本就不是正面人物。我更劝你不要做吕布——三姓家奴,后还是被斩首了!”
“一个亿一年就有六百万的利润!我一个团队一年能做五个亿的业绩,也就是三千万的利润,可现在则只能一年赚三十万,你说这落差我能接受得了吗?”王雨越说越激动,“再说,这老板的个人作风也不怎么样,我早就不想跟着他干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可能知道?”许恒问。
“也就是你这样的正人君子不关心这种事情,这基本是公开的秘密了。就和你说一个亲眼所见的事吧!有一回公司聚餐,我开车把老板和行政总监送回去,他们先上楼,我停好车,准备还钥匙的时候,发现办公室的门都反锁了。你说孤男寡女的,在里面能干什么?”王雨信誓旦旦道。
“这不是你我该操心的事。”许恒仍是将信将疑。
“看着人家寻欢作乐,咱们还正经八百地假道学,这不是开玩笑吗?”
“不好这样讲,老板也有老板的压力。生意讲究脚踏实地,不能只看到眼前的虚假繁华!”许恒义正词严道。
王雨愤愤不平道:“多说无益!这种败类不值得我们费口舌。田总就不一样了,科班出身,华尔街镀金回来,又有多年证券公司的从业经验,你应该和他见面多聊聊。”
“你这叫部门业务串联!别犯这样错误!”
“那是金融机构的事儿,咱是民营企业,哪有这么多条条框框!”
“做事情,还是规规矩矩的好!什么事情都胡来,那不是自己作死吗?”许恒有自己的坚持。
“眼前的利润这么丰厚,难道白白错失?”王雨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命挣没命花,还不如不赚。只重眼前利益,是忘记了伸手必被捉的道理!你要考虑长远的发展!收益和风险本身就是硬币的正反面,企业家可以保持乐观,可以热情,但是投资者必须悲观,必须冷静!你不关注风险,只看收益,这是很危险的!”
“如果这事成了,我一年能赚上千万的利润;即便败了,我又不亏什么,都是老板的事情。你说,这么好的事情,我为啥不做?”
“好事都是你的,坏事都是别人的,这显然是不合理的。你赚这个钱就要承担赚这个钱的风险!”许恒说,“再说,我不太喜欢这些海归。他们总是以西方的视角考量中国,说这不符合规矩、那不符合规则,凭什么我们要遵守外国人定的规则?法律的生命不是逻辑,而是经验。东方的思维大多是形象的,西方的则是逻辑的,没有可比性。”
王雨根本没听进去,他无知者无惧,索性道:“别老拿学院派的那一套去做生意,江湖上讲的是狼性,是野性!没有杀人的心,还做什么生意?你就要有‘人挡杀人,佛挡灭佛’的心才能把事情办下来!人不狠,站不稳!再说,只是先去和田总见个面,聊聊而已,你有什么好顾虑的?”
“好吧!你约时间,我去见见他。”许恒到底年轻,还是被王雨的激情裹挟了,终做出了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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