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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编选徐则臣中短篇小说5-7部,长篇存目1部,作者创作谈2篇,相关研究论文5-7篇,本书编者与作者访谈一篇,作者创作年表一份。徐则臣被认为是中国“70后作家的光荣”,其作品被认为“标示出了一个人在青年时代可能达到的灵魂眼界”。漂泊体验和回望故乡,是徐则臣的两大创作支脉,二者往往相互印证,相互激发,由此构成徐泽成独特的写作个性。
书稿集中呈现作为年轻的茅盾文学奖得主的创作全貌和艺术风格,以及作者对文学长期以来的思索和实践,是一份研究徐则臣创作面貌与艺术风格的详细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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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徐则臣,1978年生于江苏东海,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著有长篇小说《夜火车》《午夜之门》《耶路撒冷》《王城如海》《北上》等,中短篇小说集《跑步穿过中关村》《如果大雪封门》《人间烟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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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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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作品选001
苍声003
梅雨051
我们在北京相遇073
逆时针144
兄弟205
如果大雪封门222
Part 2评论239
徐妍、姜宝虎:身份如何认同:祭奠“古典”,或作为“现代”突围的
一种方式——徐则臣小说论241
孟庆澍:小说、批评与学院经验
——论徐则臣兼及70后作家的中年转型258
刘欣玥:徐则臣文学版图的合并再生——从长篇小说《耶路撒冷》谈起280
杨丹丹:“心灵史”的经验表述及其方法——由《耶路撒冷》兼及70后写作问题289
杨庆祥:轻的或重的——评徐则臣短篇小说《如果大雪封门》303
郭艳:告别“在场的缺席者”——略论徐则臣小说307
江飞:问题意识、历史意识与形式意识——徐则臣论319
樊迎春:拯救与逍遥——读徐则臣《北上》336
徐勇:物的关系美学与“主体间性”——徐则臣《北上》论342
Part 3创作谈357
此心不安处是吾乡359
Part 4访谈365
信与爱的乌托邦——徐则臣访谈录367
Part 5徐则臣创作年表381
编后记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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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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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声
一
何老头正训我,外面进来两个人把他抓走了。当时何老头很气愤,指着我鼻尖的手抖一下,又抖一下。“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他说,“午饭都吃到狗肚子里了?”
我说是,都给绣球吃了。全班大笑起来,他们都知道我们家养了一条黄狗,叫绣球,前些天刚下了一窝小狗,还没满月。刚产崽的绣球得吃好的,我就背着父母把午饭省下了给它。笑声里大米的声音,像闷雷滚过课桌。我喜欢听大米的声音,像大人一样浑厚,中间是实心的,外面闪亮,发出生铁一样的光。大米一笑,大家就跟着继续笑。何老头更气了,哆嗦着手抓下黑礼帽,一把拍在讲台上,露出了我们难得一见的光头。
“不许笑!”何老头说。
门外突然挤进来两个人,刘半夜的两个儿子,都是大块头。他们一声不吭,上来就扭何老头的胳膊,一人扭一只,这边推一下,那边搡一下,把何老头像独轮车一样推走了。
何老头说:“你们干什么?你们为什么抓我?”刘半夜的两个儿子还是不吭声。何老头又喊:“等一下,我的礼帽!”他们还是像哑巴一样不说话,挺直腰杆硬邦邦地往前走。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校门口的两棵梧桐树底下了。
他们都围到窗户边去看。刚糊上的报纸被大米三两下撕开来,他们的脑袋就从窗户里钻了出去。我站在位子上,伸长脖子从教室门往外看。何老头和刘半夜的两个儿子组成的形状像一架飞机,何老头是飞机头,他的脑袋被下午的阳光照耀着,发了一下光,就从校门口消失了。何老头其实不是光头,只不过头发有点少,不仔细找很难发现。我猜就因为这个他才戴礼帽的,一年四季都不摘下来。睡觉时摘不摘我不知道,反正平时很少见他摘。今天他一定是被我气昏了头才拿掉帽子。我对自己也相当生气,那么简单的问题也答不出。
但是,我不喜欢何老头当着大米他们指鼻子骂我。我把黑礼帽从讲台上拿过来,对里面吐了一口唾沫,又吐了一口,吐第三口的时候,谁说了一句:“何老头的礼帽呢?”我赶紧把帽子塞到桌底下,抻长袖子把唾沫擦干了。
又有谁问了一句帽子,随后就没动静了。大家重新趴到窗户边,校门口有一群人在跑,不知道那些人要干什么。我趁机把礼帽压扁,塞到书包里,然后像没事人一样走到窗户边和他们一起看。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还在跑。
“这算不算放学了?”三万问大米。
“当然。”大米说,“何老头都被抓走了,放学!”
三万帮大米背了书包,一伙人就跟着大米跑出教室,都想去看看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怀疑跟何老头被抓有关。为什么抓,我也不懂。我背着书包跟他们跑出校门,他们往西,我往东。得先把礼帽藏起来。
“木鱼,”大米喊我,“你不去看?”
“我要回家看绣球。”
“嘿嘿,好,”大米笑起来,说,“好好把绣球养肥点,过两天我去看看它。”
大米“嘿嘿”的时候不像个好人,可他的声音好听。只有大人才能有那样浊重、结实又稍有点沙哑的声音。我问过我妈,为什么我的声音尖尖细细像个小孩。我妈说,你不是小孩还能是什么?可大米怎么就有大人那样的声音?大米比你大,我妈说,人大了声音自然就苍声了,粗通通跟个烟囱似的有什么好听。
我觉得好听。大米能让所有人都听他的,就因为他的声音跟我们不一样。他说了:
“你们一帮屁孩,奶声奶气的!”
也不是所有人都比大米小,三万、满桌和歪头大年就跟他一样大,声音还是不好听。我经过几棵梧桐树和槐树,捂着书包往家跑,心里充满了恐惧,我竟然把老师的礼帽偷偷拿回来了。迎面碰上向西跑的几个人,我低着脑袋不敢和他们打招呼,但我对他们要去的地方又满怀好奇,他们到底要去看什么?
这一年我十三岁,怀揣两只不同的小狗,一只恐惧,一只好奇。像绣球产的四只小狗中的两只,毛色光滑,一醒来就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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