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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蜚声中外的冰心奖以严格、公正和权威著称,是我国著名的国际华人儿童文学艺术大奖。它分为冰心儿童图书奖、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冰心艺术奖、冰心摄影文学奖及冰心摄影文学奖5个奖项,在每年年终颁发,目的在于鼓励儿童文学作品的创作出版,发现、培养新作者,支持和鼓励儿童艺术普及教育的发展。
本套丛书精选8位冰心奖获奖作家的优秀作品集结而成,文笔优美,具有较强的感染力和可读性,内容贴近小读者的生活,传递真善美,四色插画精美,力图为小读者们呈现一顿丰盛的精神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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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一本幻想类的儿童文学作品集,收录了《你追不上我了》《世界怪女孩》《长河落日圆》等8篇王天宁的经典儿童文学作品。作品用轻松活泼的语言,描写了孩子们学习与生活中的故事,写出了当代学生细腻的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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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天宁,山东济南人,生于1993年1月,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青春光线文化出版公司签约作家。从13岁起在《儿童文学》发表处女作,随后在《少年文艺》《萌芽》《青年文摘》《格言》《意林》等杂志发表小说逾百万字,并有多篇文章被各大杂志、选集转载。曾荣获2014年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为个凭小说获得大奖的“90后”作者)、第九届《儿童文学》精短诗文擂台赛铜奖、第十届《儿童文学》擂台赛优秀奖、《儿童文学》“直通法兰克福”擂台赛评委、连续四届新概念作文大赛的奖项。出版有长篇小说《一只特立独行的教授》和《滴眼泪》。《滴眼泪》收入《儿童文学》“金牌作家”书系,为个入选该书系的“90后”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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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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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追不上我了
心 墙
丑花儿
世界怪女孩
长 路
长河落日圆
日日夜夜
一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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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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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花儿
我记得,打我一生下来就认识她。我们住在同一条胡同里,我奶奶家和她家隔着三扇漆蓝漆蓝的小门,算是邻居。
她年龄比我母亲长一些,按当地的习俗,我叫她林婶儿。我还被裹在蜡烛包里的时候林婶儿就抱过我——这话是后来林婶儿跟我说的,我奶奶也不断向我复述。林婶儿有一双儿女需要照料,有一串大孩子跟在她屁股后头跑,喊她“林老师”;她还掌管着一亩田,挑水、施肥、除虫、收割,全经她手。总之,林婶儿是个忙人。
其实我在两岁之前没怎么见过林婶儿。我两岁时生了一场大病,此后父母去南方打工,留奶奶照顾我,林婶儿便往我家跑得勤了。过年时她会做好饺子端过来,她坐在我家的火炕上,炕旁边的大锅里“咕噜咕噜”煮着粥;她把我抱在怀里,坐得离滚烫的大锅远远的,好像生怕它烫着我。
林婶儿亲手把饺子喂给我。过年的时候,林婶儿还会给我包红包。
我长到六岁时去了林婶儿在的学校,进了她的班。那时我也改口了,像从前那些追在林婶儿后头跑的大孩子们一样,我开始叫她“林老师”。
我在林老师的班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不怎么喜欢这个被称为“学校”的地方。
我承认那时候我的性格有些孤僻,学习成绩被落在末尾。在我的同学口中,“佳佳是个丑女娃娃”。起初听到这些话我很诧异,我自认我只是人笨点,走路不稳经常摔跤,除此以外和他们没有什么不同。
可我的同学总是说,背后说,当着我的面也说。就算我生气地冲他们大喊大叫,他们也没有丝毫收敛。日子一久,我从将信将疑变成深信不疑。我从同桌的小姑娘那里借来小镜子照自己,呀,镜子里的女孩和对面的姑娘好像确实不太一样。
我不漂亮怎么能怪我呢?同桌穿着她妈妈给她做的花裙子,班里好多女同学的妈妈都给她们做了花裙子穿。夏天这么热,我的两条腿只能在肥大的裤管里晃悠。就算我想像男孩子一样穿裤衩,我奶奶都不准。
“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做条裙子,奶奶?”我曾向她抱怨。
奶奶长久地望着我:“等你长大了吧。”
就因为我长得不好看,我的同学愈发疏远我。实践课上没人肯和我一组,可做标本须要四个人。林老师是我们的实践课老师兼班主任,她见我一人四处晃荡、询问、终被拒绝,就指定了其余三个成员,其中就有我漂亮的女同桌。
从小奶奶就夸我是巧手,我的手虽然没他们的好看,但比他们的灵巧。后全班只有我们组把蝴蝶标本制成了,我满心欢喜,将它交到林老师手里。林老师把标本在班里传了个遍,每个人的手都在它被薄膜覆盖的翅膀上摸了几摸。
后她把它要回来,郑重地夹进自己的教案里。“同学们,事实证明啊,蒋佳佳同学比你们行!”她对我竖起大拇指,“佳佳,好样的!”
那一刻,全班屏息凝视,寂静无声。
那天,林老师带我一起回家。“林老师,我什么时候才能像我的同桌一样,漂漂亮亮,有花裙子穿?”我绕到她前面,问她。
“佳佳啊,你要知道,你现在就是一只毛毛虫,等你身上的皮儿蜕掉了,你就会像蝴蝶一样,变成老师都不敢认的漂亮大姑娘了!”
她的手捧着我的脸,阳光有些晒。那条横贯东西的胡同静悄悄地等着我们走进去。葱绿的青苔爬满墙壁,一捏会淌出水来。
六年之后,我去县里上初中。
那是一段非常不快乐的日子。上小学时林老师把那些怪异的目光从我身上拂落,一离开她,那种怪异的目光又像小虫子一样蠕动着身躯,挤挤挨挨地在我的皮肤上扎根。
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难看得吓人。林老师的预言没有成真,我身上压根儿没有任何蜕皮儿的迹象。我从男生那里听到属于我的外号,同宿舍的女生有意无意地疏远我,一个咿呀学语的小孩子看见我,甚至害怕地“嘤嘤”哭起来。
天儿好的时候,宿舍里的姑娘会洗衣服、晒被子、三三两两地去澡堂。那儿对我来说就是禁地,我怕我一点儿也不好看的躯干吓到她们。澡堂里灌满憋闷的水汽和她们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打量,我真不习惯。
好在我有一头好头发。自我两岁得了那场大病后,我越长越不好看,但这头秀发却愈来愈乌黑稠密。我索性将它们留长,遮住我的脸颊,盖住我的眼睛。我的眼珠躲在刘海底下,什么都不用思考。你瞧,头发是多神奇的东西,它简直把我和她们分隔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那段时间我寂寞得发疯,每周都给林老师写信。我抱怨我永远追不上趟儿的数学成绩,给她写我初潮来临时的惊慌;写我在深夜一个人去澡堂洗澡,我对着月亮张嘴哇哇大哭,洗澡水全灌进我的鼻腔里;还有啊,我不断问她,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好看一点儿呢?
林老师给我回了一封长信,我记得开头是这样的:佳佳,你的心里藏着一颗种子,你若惧怕黑暗,它就永远不会生长。然而一旦春阳照耀,它就会长成一朵美丽的花……
收到信的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我飞起来了,从宿舍的窗口冲出去,我的长长的头发牵引着我,我的目的地正是我从小生活的那条胡同,林老师站在胡同口,仰望着天空。那条胡同安静地趴在月光下,它和她一样,都在等我回去。
高考前我经常做一个梦。
我梦到一大片迸溅的红光;滚烫的海水;父母临走时,我哭闹着怎样也揪不住的他们的手。它们反复在我的梦里出现,我被惊醒,满身汗水,枕边敞着习题册,手电筒上留着余温。
一直到高考前夕我都在和林老师通信。我的高中在市区,回家的次数很少。我在信中和她谈起我的梦,她回我:你回家一趟吧,正巧你姐结婚,回来吧!
我好像一直都在等林老师对我说这句话。其实不管她说不说我都要回去。小时候林老师把我抱在怀里喂我饺子吃;小学时她牵着我的手送我上学放学,不准班里任何一个学生嘲笑我;初中时我离开她后,她与我来往的信件从没有断过,每一封我都保存着,摞起来过膝盖。
我父母去南方打工,一年只能与他们见一面;我奶奶作为一个老人,我相信她是不会懂我的——只剩下林老师。我常把她看作这个世界上了解我的人。我没如她所愿变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随着身体发育,我的样貌甚至比小时候更加不堪。但林老师从没嫌弃过我,胡同里与我走一路,手搭着我的肩。
她在信里对我说,她早就把我视为她的小女儿。而我因为害羞的性格,无论是在纸上还是在生活中,都羞于表达我的感激。
令我始料不及的是,林老师叫我回家,居然是让我给她的女儿做伴娘。我是不能拒绝的,当我生命中的条裙子摆在我眼前时,我看着林老师的眼睛,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短裙合身,不肥不瘦。可裙摆下面露着我两团肉乎乎的膝盖,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还化了妆。化妆师刚巧忙完新娘子那边的活儿,给我化妆是林老师要求的。化妆师全程皱着眉头。完工的那刻,林老师拍手大叫:“好看的!”我透过落地镜看我自己,似乎比以往好看了那么一点儿,两团肉乎乎的膝盖也不那么扎眼了。
按照当地习俗,作为伴娘的我随新人走进林老师家的庭院,宾客全部起立。院子里挤满了人,议论纷纷。我的大脑一阵嗡鸣,心想完了,他们肯定在议论我,一定会说这么丑的姑娘还化妆、穿短裙给人家当伴娘,不害臊!
我接受着宾客的审视,低着头,感觉自己快焦渴至死了。我只想让仪式快些结束,好离开这个地方。
家长该讲话了,林老师站起来,盈盈笑着说:“今天真高兴,我的女儿出嫁了,我的佳佳也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姑娘……”
后面的话我听不见了。我的耳朵里一直在响,嗡嗡嗡嗡。我终于听到那些宾客的议论了,他们在说:“蒋家的闺女确实变好看了……”
那年我不到两岁,母亲用灶台做饭,我在床上玩耍。床与灶台是相连的,母亲去接电话的时候,我不慎将锅碰翻,滚烫的开水淋头而下。烫伤遍布我全身,脸颊为严重,其次是胸部和腿。因为烫伤,我很晚才学会走路,至小学时仍站不稳,时常摔倒,现在我的双腿仍旧无法完全直立。
母亲出于愧疚与父亲去南方打工,从两岁到十八岁,我完全是由奶奶和林老师抚养长大的。
我看着正在讲话的林老师,她的皱纹和她灰白的头发,那是一幅低回、沙哑的画。我只想告诉她:“林老师,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那条短裙自然归了我。
至夜,我上床睡觉时,从短裙口袋里窸窸窣窣掉出了什么东西。捡起来,那居然是我在小学的实践课上做的蝴蝶标本。它被林老师保存得完好无损。
林老师往标本的薄膜里插进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佳佳,这么多年,蝴蝶终于找到它的花了。
我把蝴蝶标本放在胸口,抬头看去,夜幕深深,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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