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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一代哲学宗师牟宗三的扛鼎之作
2.享誉海内外,哲学大家刘述先、傅伟勋、吴森鼎力推荐
3.浓缩大师对世界和人生的认知与洞见
4.牟宗三是海外新儒学的集大成者5.该书能为对生命有所困惑的读者提供不同的思考方向,帮助他们体会生命真正的价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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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国学大师牟宗三从哲学的角度对生命进行思考,探讨生命的学问。本书收集了牟宗三有关哲学专题的探讨、对人生问题的思索、生活心情的纪实,以及关于前尘往事的追忆等文章,充分展现出一代大哲的真情至性。本书能为对生命有所困惑的读者提供不同的思考方向,从而帮助他们参省自己的人生,体会生命真正的价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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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牟宗三(1909—1995)字离中,山东栖霞人。
哲学家、现代新儒学的代表人物。于1929年入北京大学哲学系学习,受熊十力影响很大。自1949年后,历任台湾师范学院、东海大学、香港中文大学教授,讲授逻辑学、哲学概论、中国哲学。他毕生致力于弘扬民族文化,为中国文化的世界化做出了巨大贡献。有《历史哲学》《道德的理想主义》《中国哲学十九讲》《才性与玄理》《心体与性体》《佛性与般若》《圆善论》《名家与荀子》等主要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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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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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怀乡”
哲学智慧的开发
从西方哲学进至儒家学术
——《王阳明致良知教》引言
关于“生命”的学问
——论五十年来的中国思想
尊理性
略论道统、学统、政统
人文主义与宗教
儒教、耶教与中西文化
关于宗教的态度与立场
——酬答澹思先生
现时中国之宗教趋势
为学与为人
我与熊十力先生
王阳明学行简述
论“凡存在即合理”
人类自救之积极精神
自由主义之理想主义的根据
论黑格尔的辩证法
水浒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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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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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序走向哲学的大道在所有我推荐的书籍中,《生命的学问》是特别的一本。我在大学读书时,牟宗三先生的大名就已如雷贯耳。那时候,在我周遭所有以读书为抱负的学生,都热衷于阅读以及讨论牟先生的思想。我当年也一度附会风雅,想要借由牟先生的书籍,知道哲学是什么。无奈的是,想要读懂牟先生学贯中西的著作,于我犹如登天之难,但在这些著作中,《生命的学问》成了一本非常例外的书。当时我没有进行过任何哲学训练,因此对于这本书的爱好,正好是头尾两篇。篇《说“怀乡”》,牟先生直截了当地说,他是山东人。基于同乡的感受,我也莫名其妙地觉得这一篇与我的生命相连在一起。阅读之后,我发觉牟先生对于山东的感觉,扩大到对于全中国命运的感受,使得这一篇《说“怀乡”》的文字,并没有什么思乡的情绪;本书的后一篇《水浒世界》,是我在阅读这本书的过程中,感觉到能够体悟的一篇。对于那时刚上大学不久的我而言,《水浒世界》中的句话“《红楼梦》是小乘,《金瓶梅》是大乘,《水浒传》是禅宗”就让我震撼不已!虽然我并不知道这句话说的内容究竟为何,但我认为用佛教分类的概念,描述民间流行的三本通俗小说,就是高招!我发觉,哲学家的意境比一般人高明许多。一般人读小说,只注意内容,但牟先生评论《水浒传》,则讲得痛快淋漓。他认为水浒世界的人,已经超越了出世与入世的境界,成为另外一种敢做敢当的痛快人。本书的主要内容,是牟先生在许多刊物上发表过的文章,包括一些演讲与书评。这些内容好读、有料,而且能够深入人心。我的哲学启蒙就来自这本书,但这本书中所包含的大多数文章,都是在我出生前写的。带着学习哲学三十多年的体会,我重新阅读这些五六十年前写的文章,使我得以与牟先生在精神世界中相遇。以今天的时空条件而言,我终于明白牟先生在钻研中西哲学的过程中,想要做的三件事:,厘清中国哲学的传统;第二,融合西方哲学的学术;第三,发展中国的科学、民主与宗教。在今天看来,这三个题目依然重要,回味牟先生当年的文字与用心,我的内心中涌起了一股赞佩之情。牟先生思想犀利,文笔流畅快捷,让所有的读者可以很快理解中国自新文化运动以来所遭遇的劫难,其实与中国传统思想的衰败,形成正比,互为因果。中华文化的道统与学统受到摧残之际,就是国体与政体在现代世界被外来文化打得七荤八素的时候。《生命的学问》这本书所包含的内容有很大的一部分都是对于中国学术道统所做的诚挚呼吁,想要达到振聋发聩的效果。牟先生对于中华文化的信心十足,他甚至认为,虽然就表面上,中华文化没有开展出科学、民主与宗教,但在本质上,中华文化并不反对科学、民主与宗教。因此他认为,中华文化的传统思想,不但不应该妄自菲薄,还应该昂首挺胸,作为西方思想的补强。他坚持我们应该拨乱反正,扬弃清朝三百年之奴化教育,重回宋明理学之道德意识,作为自我提升之充分条件。在重新建构中国人的道德意识中,牟先生借用了西方哲学的优点,尤其是康德透过道德实践,转化宗教理性的论述。在这一部分的发展中,牟先生以希腊哲学传统为背景,特别重视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智性传统。牟先生基本上认为,在这个传统中,康德哲学的精华之处在于让西方哲学的开展,联系了上帝、灵魂与自由,成就了人伦社会的道德。牟先生认为,康德的贡献为中西哲学会通铺下一条康庄大道。中华文化原有的礼乐传统,其实也是这种联系天、地与人三者之间的核心理念。从这个角度而言,牟先生的哲学立场很明确,就是中西哲学会通,并且将会通的结果应用在现实生活中。在现实生活中,中国人命运艰困的原因是,缺乏科学、民主与宗教。本书绝大多数的文章,披露了作者对于中华文化百年来遭受的屈辱的悲叹,但更对某些知识分子的自我否定感到无奈。我必须承认,今天这种忧国忧民的情怀已不复多见,但我强烈建议所有读者,以开阔的历史感阅读本书。就作者离乡别里的背景而言,牟先生对中华文化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责难,是可以理解的。在政治与社会实践中,中华文化厘清其理念后,可以成为发展科学、民主与宗教的基础,并且借由它们的发展,让中华文化与世界接轨,为融合世界的思想做出积极的贡献。牟先生认为,中华文化中有一个兼容并蓄的传统,可以包容一切思想,不但能够继往圣绝学,也能开万世太平。虽然牟先生对于中国的现实发展充满怨言,但是他认为,这些不良发展其实源自误解。重新阅读这本书,我蓦然回首,这本书就是我人生的一盏明灯,指引我走向哲学这条“不归路”。我一直相信,中西哲学要能够会通,就必须做好学贯中西的准备,而学习哲学的成果一定要运用在社会实际之中。今天在国内,看到科学与民主已经走向正轨的同时,我更期待,大家以一种诚挚的感情,看待中华文化这个整体,并且当作提升自我的思想练习。我以兴奋的心情,谨记我重新阅读本书的感受,并向读者郑重地推荐本书。希望本书新版面世后,所有的读者,可以理解牟先生当年对于中华文化的期许,以及他要为万世开太平的抱负。苑举正台湾大学哲学系教授自序本书所集文字乃是一九四九年到台后七八年内在各报刊已发表过的文章。我自己亦未搜集保存。孙守立君保存无遗,编成此书,以为有便于青年好学之士,乃商之三民书局印行。孙君热忱淑世,处处为青年着想,至为感佩。此书不是一有系统的著作,但当时这些文字实在是围绕我的《历史哲学》《政道与治道》《道德的理想主义》这三部书而写成的,也可以说是以这三部书所表示的观念为背景而随机撰为短章以应各报刊之需要。这些短篇文字,不管横说竖说,总有一中心观念,即在提高人的历史文化意识,点醒人的真实生命,开启人的真实理想。此与时下一般专注意于科技之平面的、横剖的意识有所不同。此所以本书名曰《生命的学问》。生命总是纵贯的、立体的。专注意于科技之平面、横剖的意识总是走向腐蚀生命而成为“人”之自我否定。中国文化的核心是生命的学问。由真实生命之觉醒,向外开出建立事业与追求知识之理想,向内渗透此等理想之真实本源,以使理想真成其为理想,此是生命的学问之全体大用。现代人都去追求理想,而却终无理想。遑急迫躁,不可终日。人究竟往哪里走呢?纵使能登陆月球,又有什么用呢?青年人在此不可不端正其初的心愿,正大其基本方向。恣肆乖戾,虚无邪僻,皆足颠倒其生命,绝无关于理想。青年朋友若从这些较浅近的文字循序悟入,能于自己的生命方向有所助益,则你将始而憧憬,终而透彻,必有如孟子所谓“若决江河,沛然莫之能御也”。牟宗三一九七0 年六月于九龙
说“怀乡”
叫我写“怀乡”,我是无从写起的。这不是说我的故乡无可怀,乃是我自己主观方面无有足以起怀的情愫。我爱山东,我也讨厌现时的山东。我爱中国,我也讨厌现时的中国。我爱人类,我也讨厌现时的人类。
试看,我这种爱憎,完全是一种一般的、抽象的,也可以说是客观的情绪(寡头的客观情绪)。
我讨厌现时的人类,但我的内心不能冷到完全是厌离的境地。可见我对于人类有内在的爱恋,因为是“人”,所以我爱他。这还是孔子“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的意识,但这只是抽象地、一般地说。
因为是人,就要真正地是一个“人”,同时就要真正地把人当人看。因此,我反对一切不把人当人看的理论与行动。“人是人”这一句重复的语句,这一句不给人下定义,不还原为另一种动物或另一种概念的语句,是多么庄严而警策。因为是人,就要真正的是人,这含有多么崇高而丰富的意义。这点,我深深地起敬畏之系念。
可是,你知道,这只是一个抽象的系念。落在具体上,无论是山东人、中国人,以及现时风气中的人类,我都有点木然。我当然有我所敬爱的知交师友,但是一个人只能说有几个知交师友,那也就太孤零、太寡淡而乏陪衬了。虽说人生得一知己而可以无憾,但是若有陪衬,则以无知己为憾;若无陪衬,而徒有少数知交,则反以无陪衬为憾。在此,我可以说,我的情感似乎是受了伤。所谓受伤,不是说受了什么挫折或打击,乃是说先天上根本缺乏了培养,也就是缺乏了陪衬。
对于乡、国、人类,不应当只是抽象的爱,还要有具体的爱。这便需要有陪衬。怀乡,也需要有陪衬。否则,是无可怀的。这就是我所说的主观方面无足以起怀之情愫。
现在的人太苦了。人人都拔了根,挂了空。这点,一般说来,人人都剥掉了我所说的陪衬,人人都在游离中。可是,唯有游离,才能怀乡。而要怀乡,也必是其生活范围内,尚有足以起怀的情愫。自己方面先有起怀的情愫,则可以时时与客观方面相感通,相粘贴,而客观方面始有可怀处。虽一草一木,亦足兴情。君不见,小品文中常有“此吾幼时之所游处、之所憩处”等类的话头吗?不幸,就是这点足以起怀的引子,我也没有。我幼时当然有我的游戏之所,当然有我的生活痕迹,但是在主观方面无有足以使我津津有味地去说之情愫。所以我是这个时代大家都拔根之中的拔根,都挂空之中的挂空。这是很悲惨的。
我是一个农家子弟,生长于一个多兄弟姐妹的家庭,而又天天忙于生活的穷困家庭,只有质而无文的家庭,本是很少枝叶的。兄弟姐妹多了,父母对子女的娇爱就会减少。穷困则无暇多顾念。因此,我自幼就是一个于具体生活方面很木然生疏的混沌。使我怀念的还是那种暮色苍然中几匹大骡子急急奔野店的情景,但这太苍茫了。又使我常常想起的,则是在我十三四岁的时候,一个马戏班子骑在马上跑的那个小女孩。我当时莫名其妙地非想去看她不可,这也许就是所谓爱情了。我一生只有那么一点罗曼斯的爱苗,但从此以后,也就斩断了。就是对那个马戏班子的小女孩起爱怜,其情景也未免太流动、太飘忽了。及至在北平读大学了,暑假回家的时候,我还是常常睡在村庄的野外或打麦的广场上。到上学了,也无人过问,说走就走了。只是先父偶尔嘱咐几句就完了。我现在想想,那还是生命的健旺。各人忙各人的,很少有离别之情。只是抗战那一年,我离家时便不同了。先父那时已年老了(先母已先去世)。我感觉到他老人家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神色。
我这么一个在苍茫气氛中混沌流荡的人,在生活上,实在太孤峭乏润泽了。直到现在,我还是一个几乎无生活的人。譬如对于一般人的来来往往,若有若无,似乎皆不在心上。凡足以成礼饰情的事,我皆未寄以任何注意。我不往,你因而不来,亦无所谓。普通都说我傲慢,实则这是不恰当的。我在谦虚或傲慢方面,实在是没有什么意识的。凡不可以谈的,我不愿谈。我也未故示谦虚,也未有意傲慢。凡可以谈的,我就尽量地谈,不分昼夜地谈。普通说,爱情无条件,无贵贱。性情之交谈,真理之交悟,亦是如此。然须知这不是日常的具体生活。虽不是傲慢,然这里的孤峭,亦不是人生之幸福。
我愈孤峭,愈离现实,我平常写的那些文章、发的那些议论,只是兴趣之不容已,只是内在的“是非之追求”。我之写文章,就好像是一个艺术品之铸造。铸造成了,交付出去就算完了。我没有必期人懂之意念。我把道理说出来,置诸天壤间。悟者自悟,迷者自迷。我也没有据为己有的意思,好像是我创造出来,我就不管了。我也没有期人称赞的要求。我当然不能说完全无好名心,但这方面实在并不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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