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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果戈理小说戏剧选(外国文学名著丛书 怀旧网格本)

書城自編碼: 3713940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世界名著
作者: [俄]果戈理 著 满涛 译
國際書號(ISBN): 9787020165261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2-01-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精装

售價:HK$ 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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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伟大的小说家、俄罗斯现实主义戏剧奠基人之一——果戈理小说戏剧代表作
★翻译家满涛译本
★喜剧《钦差大臣》中“有一个正直高尚的人物”,这个人物就是笑。“笑要比人们想的重要得多,深刻得多”。——果戈理
內容簡介:
《果戈理小说戏剧选》共收入果戈理的四篇小说《塔拉斯·布尔巴》《涅瓦大街》《肖像》《外套》和一个剧本《钦差大臣》。
關於作者:
果戈理(1809—1852),俄国小说家、剧作家。由于果戈理的创造性劳动,小说才开始在俄国文学中取得了支配的地位。别林斯基和车尔尼雪夫斯基称他为“俄国现实主义小说之父”。主要作品有《狄康卡近乡夜话》《密尔格拉得》《彼得堡故事》《钦差大臣》和《死魂灵》等。
译者:
满涛(1916—1978),原名张逸侯。江苏吴县人,生于北京。1935年入复旦大学就读,未毕业即东渡日本学习俄语,1936年赴美学化学。1938年初赴法学法文。同年回国。先后在时代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等处工作。译作有契诃夫的《樱桃园》、《果戈理的《死魂灵》及中短篇小说、《别林斯基选集》等。
目錄
目次
译本序
小说
塔拉斯·布尔巴
涅瓦大街
肖像
外套
戏剧
钦差大臣
內容試閱
译本序
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果戈理于一八○九年四月一日诞生在乌克兰波尔塔瓦省密尔格拉得县的大索罗庆采镇。他的父亲是一个不太富有的中等地主,颇有文才,曾用俄文写过诗,还用乌克兰文写过几部喜剧。
果戈理在一八一九年进了波尔塔瓦的县立小学读书,然后在一八二一年转入涅仁中学。这时候,俄国刚经历一八一二年的卫国战争,人民的民族自觉心大大地提高了;紧接着,又掀起了贵族知识分子所领导的十二月党人运动。涅仁虽然较为偏僻,但是也不能不受到这一蓬勃的革命运动的影响。果戈理和许多同学一起争读十二月党人的刊物《北极星》,热情地背诵雷列耶夫和普希金的诗。他特别爱读普希金的诗,把普希金当作崇拜的对象。
果戈理从学生时代起,就显露了卓越的艺术才能。他和同学们一起编辑手抄的刊物,有《文学彗星》等四五种之多。他把民间的警句、俗谚、歌谣以及历史文献等材料抄录在一本练习簿上,把它叫作“日用百科全书”。他写过诗、讽刺作品以及剧本《强盗》等。他又是戏剧活动的积极分子,从写剧本、画布景……到演戏,什么事都要干。他在这些演出中主要是扮演老头子和老太婆一类的喜剧角色。他在冯维辛的《纨绔少年》里出色地扮演了普罗斯塔科娃太太。据当时目击的人回忆说:“没有任何一个演员曾经把普罗斯塔科娃的角色演得像十六岁的果戈理这样成功过。”
果戈理对陈腐的课程完全不感兴趣,但是对教自然法的别洛乌索夫以及其他几位进步的老师却怀着极大的尊敬。这些老师经常介绍学生们阅读法国资产阶级启蒙学者伏尔泰、卢梭等人的著作。果戈理对别洛乌索夫大为倾倒,把他称为“稀有人物”。
一八二七年,新任校长奉派到涅仁中学来“整顿学风”。当时有人控告别洛乌索夫等人在学生中间宣传“自由思想”,这样,就制造出了所谓“别洛乌索夫案件”。这案件拖延了很久,牵累了许多人,果戈理也是被传讯的学生之一。校长把别人交出的果戈理的笔记本作为物证,要他证明别洛乌索夫在上课时宣传“政治方面犯罪的议论”。果戈理承认笔记本是他的,但是斩钉截铁地回答说:“上面抄的是一些法国启蒙学者的意见,这和别洛乌索夫没有关系,别洛乌索夫在上课时是按照规定的课本授课的。”但是,尽管别洛乌索夫等几位进步教师的行为是无可指摘的,在果戈理离开学校一年以后,他们还是成了倾轧、陷害的牺牲者,被驱逐出学校。
果戈理在这时候已经严肃地思考人生的意义和目标的问题。他对周围腐败的环境感到十分憎恶,在一封写给朋友的信里,他把涅仁的人们称作“俗物”,这些俗物“用世俗和猥琐自满的外壳扑灭了人的崇高使命”,而他所感到痛苦的是必须在这些人中间苟安偷生。在另外一封信里他又诉说自己沉痛、苦闷的心情,说他“好像是一个孤零零的人,漂泊在异乡”。
他决心要摆脱这种灰暗的奄奄无生气的生活,希望为祖国效劳。但是,他为祖国效劳的方法,他所设想的“人的崇高使命”,是非常模糊的。他只想到在司法界服务,以为这样就可以造福人类,推动社会前进。
一八二八年夏天,果戈理从涅仁中学毕业。同年年底,一个初出茅庐的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就怀着对未来生活的美丽幻想,出发到彼得堡去了。到彼得堡以后不久,他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在现实的礁石上撞得粉碎。他带来的几封介绍信都没有能用上。他自费出版了一部题名为《汉斯·古谢加顿》的叙事诗,但结果遭到严厉的批评,他从书店里收回全部存书,把它们焚毁了。他甚至也尝试过投考演员,但是剧团的负责人是个伪古典派,要求演员必须装腔作势,果戈理的演剧才能当然不能被他所赏识。
......

“转过身来,儿子!你这副模样多可笑!你们穿的这也算是僧侣的袈裟?神学校里大伙儿都穿这种衣服吗?”老布尔巴用这几句话接待了他的两个儿子,他们曾在基辅神学校念书,现在回到父亲家里来了。
哥儿俩刚刚下了马。他们是两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他们还显得有点腼腆,正像刚出校门没有多久的神学校学生一样。他们结实的、强壮的脸上覆盖着还没有碰过剃刀的初生的柔毛。他们被父亲的这种接待弄得狼狈不堪,一动也不动地站着,眼睛望着地上。
“站住,站住!让我好好儿看看你们,”他把他们拨弄着,继续说,“你们穿的褂子多么长呀!这也叫褂子!走遍世界,这样的褂子也找不到一件。你们哪一个跑两步试试!我看他会不会叫前襟绊住,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
“别笑,别笑,爹!”做哥哥的那一个终于开口了。
“你瞧你,好神气!为什么我不能笑?”
“就是不能嘛。你虽是我的爸爸,可是只要你敢笑,实话告诉你,我就揍你!”
“哎呀,居然有这样的儿子!怎么,你要打老子?……”塔拉斯·布尔巴惊悸之余,往后倒退了几步,说。
“是的,就是我的爸爸也不成。谁要是侮辱我,不管是谁,我都要对他不客气。”
“你要跟我怎么个打法?用拳头?”
“不管用什么都行。”
“好,就用拳头吧!”塔拉斯·布尔巴卷起了袖子说,“我倒要瞧瞧,你动起拳头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父亲和儿子,在长久离别之后没有欢叙,却互相动起拳头来了,重重地打在对方的肋骨上,腰眼儿上,胸口上,一会儿退后去,互相瞪着眼睛,一会儿又重新进攻。
“瞧呀,好心的人们:老头子发昏了!他简直疯啦!”他们的脸色苍白的、瘦弱的、善良的母亲喊道,她站在门槛边,还没有来得及拥抱她的亲爱的孩子们,“孩子们好容易才回家,有一年多没有看见他们了,可是他不知怎么想的,要跟儿子动起武来了!”
“他打得真不赖呀!”布尔巴住了手,说,“说真的,是不赖呀!”他稍微理理衣服,继续说,“用不着正式跟别人交手就可以知道他的本事了。他会成为一个好哥萨克的!欢迎你,儿子!我们来拥抱吧。”于是父亲和儿子接起吻来了。“好哇,儿子!往后你就得像刚才打我那样去打所有的人。别放过任何一个人!可是,不管怎么说,你这身打扮总是挺可笑的!为什么系着一根绳子?还有你,懒东西,为什么站在那儿,垂着一双手?”他转向年幼的一个说,“你怎么不打我啊,狗杂种?”
“亏你想得出!”母亲说,同时拥抱了一下小兄弟,“谁听说有儿子打老子的?你们闹得也够啦:孩子年纪还小,走了这么许多路,也累了……(这孩子有二十多岁,身材足有一俄丈高。)他现在需要睡个觉,吃点什么,可是你叫他打架!”
“哎,我看,你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布尔巴说,“儿子,可别听你母亲的!她是个老娘儿们,她什么都不懂。你们需要的是什么爱抚?你们的爱抚是空旷的原野和一匹骏马:这就是你们的爱抚!瞧见这把马刀没有?这就是你们的母亲!别人塞进你们头脑里的那些东西,全是废料;神学校啦,所有那些书本啦,识字课本啦,哲学啦,这一切鬼知道是些什么玩意儿,我唾弃这一切!……”说到这儿,布尔巴在自己的话里插进了一个这样的字眼,甚至是不便形诸笔墨的,“好这个星期我就把你们送到查波罗什去。那儿的学问才是真正的学问!那儿是你们的学校;只有在那儿,你们才能够得到知识。”
“那么他们一共只能在家里待一星期?”瘦弱的老母亲眼睛里噙着眼泪,凄楚地说,“可怜的孩子连玩一玩也没有工夫了,连认识认识他们出生的老家也没有工夫了,我也没有工夫把他们看个仔细了!”
“够了,吵得够了,老太婆!哥萨克生来不是为了跟老娘儿们打交道的。你想把他们两个都藏在裙子底下,像老母鸡孵蛋似的坐在他们上面。去吧,去吧,把所有的东西尽快地都给我摆在桌上。我们不需要馒头、蜜姜饼、罂粟馅点心和别的甜品;给我们拿来一整只的公羊,给我们一只母羊,四十年的陈蜜酒!白酒要多些,不是那种加了许多花样的白酒,带葡萄干和各种各样玩意儿的,要那种纯粹的、冒泡沫的白酒,让它像疯狂一样地沸腾着,咻咻发响。”
布尔巴把两个儿子带到正房里,两个正在收拾房间的、戴着钱币编制的颈环的美丽侍女从那儿迅速地跑出去了。显然,她们是因为不喜欢饶恕人的少爷们突然来临而吃了一惊,再不然,就是想遵从她们女性的惯例:见了男人,大叫一声,慌张地跑开,事后用衣袖长久遮住羞得通红的脸蛋。正房是按照那个时代的风尚陈设的,那个时代只有在歌谣和叙事民谣里还留下一些鲜明的痕迹,而在乌克兰,已经不再有长髯垂胸的盲老人,在多弦琴的静静的伴奏下,对围观的群众唱这些歌谣和叙事民谣了;正房是按照乌克兰因为宗教合并而开始爆发骚扰和杀伐的那个艰难战乱时代的风尚陈设的。一切地方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涂着彩色的黏土。墙上挂着一些马刀、马鞭、捕鸟网、渔网和步枪,一只雕工精巧的角形火药匣,一副金光灿烂的马勒和镶有银片的绊马绳。正房里的窗户很小,嵌着圆圆的不透明的玻璃,这种窗户如今只有在旧式教堂里才会遇到,除非掀起那块活动玻璃,否则是什么都不能够望见的。窗和门的周围有红色的木框。墙犄角的架子上摆着许多坛、瓶、绿色和蓝色的长颈玻璃瓶、雕花的银杯、各地制造的镀金酒杯:威尼斯的、土耳其的、契尔克斯的,都是通过各种路径,经过三四个人的手,才到达布尔巴的正房里来的,这种情况在战乱的年代原是极普通的。屋子的四周摆着几张白桦树皮制的凳子;一张大桌子摆在正面的墙角里,圣像下面;还有一座具有后灶和凹凸部分的、盖着彩色斑斓的瓷砖的大炉子。这一切对于每年假期远道跋涉回家的这两个年轻人来说,是非常亲切的,他们跋涉回家,是因为他们还没有马,再说,习惯上也不允许学生骑马的缘故。他们只有一缕长长的额发旧时乌克兰人的一种头发式样,头顶剃光,留一丛头发在脑门上。,任何一个携带家伙的哥萨克都能揪住这缕额发,把他们痛殴一顿。这次因为他们毕业了,布尔巴才从马群里选了两匹年轻的种马送给他们乘骑。
布尔巴趁儿子们回家的机会,叫人去召集所有留在当地的中尉和全体联队长官;当其中的两位和他的老伙伴德米特罗·托符卡奇副官来到的时候,他立刻把两个儿子介绍给他们,说:“瞧呀,多么棒的小伙子!我马上就要送他们到谢奇去啦。”客人们祝贺了布尔巴和两个年轻人,并且告诉他们,他们做得很对,对于年轻人说来,再没有比查波罗什的谢奇更好的学校了。
“来吧,弟兄们,大家都在桌子跟前坐下,爱坐哪儿就坐哪儿。来吧,儿子们!首先我们要喝白酒!”布尔巴这样说了,“老天爷保佑!欢迎你们,儿子们:你,奥斯达普,还有你,安德烈!老天爷保佑你们打起仗来永远胜利!要打败伊斯兰教徒,打败土耳其人,打败鞑靼人;波兰人要是胆敢反对我们的信仰,那么也要打败波兰人!来吧,把酒杯凑过来;怎么样?白酒好喝吗?拉丁话管白酒叫什么来着?儿子啊,拉丁人都是笨蛋,他们连世上有没有白酒还不知道哩。那个写拉丁诗的人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没有念过多少书,所以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叫贺拉斯,对吗?”
“瞧,多聪明的爸爸!”大儿子奥斯达普心里想,“这老狗什么都知道,可是他还假装糊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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