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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作品看点 1、 小说家、翻译家孔亚雷的随笔集,一部具有国际视野的文学评论,一张个人的世界文学地图——这里有广为人知的卡佛、波拉尼奥、保罗·奥斯特,也有不太为人所知的詹姆斯·索特、让·艾什诺兹、塞萨尔·艾拉,不管你是否读过他们的作品,你都可以在小说家的导引下,得到纯粹的阅读乐趣,体会何谓文字的魅力,在每个段落、每个句子、每个标点中,你会……重新打量他们,“好像我们是次看见”。
2、 一部充满悬念的文学评论集,一部寻找秘密的侦探小说——为什么某部作品会如此打动人?有些成为传世经典、有些则被误读、被忽略?一位作家是如何成为他自己,又创造出另外一些“他们”?作家的人格、生活,如何影响、塑造了他们的作品:为什么《斯通纳》既悲伤又令人抚慰?《2666》里隐藏着什么谜底?到底何为《光年》中生活的本质?当我们谈论卡佛时,我们在谈论什么?硬汉派侦探的绝望与希望,塞萨尔·艾拉的虚空与充实,杰夫·戴尔的焦虑与欢乐,菲利普·拉金的无情与深情…… 这些自相矛盾的东西是如何在文学(及人生)中,被奇妙地融为一体?
3、让人相信,文学与我有关,它提供现实中无解的答案,创造通往极乐之境的可能;文学之谜,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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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部具有国际视野的文学评论随笔集,精选作者多年来创作的文章共二十篇,全面展现了作者作为小说家、翻译家独特的文学视野和非虚构写作上的精致文笔。一方面,它对世界各国的知名或新锐作家、诗人进行了深入细致而又眼光独到的长篇评析和推介,这其中既有广为人知的《爱丽丝漫游奇境》、村上春树、雷蒙德·卡佛、保罗·奥斯特、莱昂纳德·科恩等,也有经由本书作者译介而在近年来广受瞩目的詹姆斯·索特(长篇小说《光年》)、杰夫·戴尔(《然而,很美:爵士乐之书》)、塞萨尔·艾拉(《音乐大脑》)等。另一方面,它也是一部有着内在隐秘关联的个人史和创作谈。从《2666》到《爱丽丝漫游奇境》,从《斯通纳》到《光年》,从莱昂纳德·科恩的诗歌到保罗·奥斯特的奇遇,从卡佛的温柔失败到杰夫·戴尔的极乐之路,从硬汉派侦探到爵士乐,从B级电影到隐居乡间,从读书、翻译到写作……一部有浓烈文体意识与个人风格的评论集,一座附带秘密地图的私人图书馆,一次真诚、神秘而美妙的倾心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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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孔亚雷,1975年生,著有长篇小说《不失者》、《李美真》,短篇小说集《火山旅馆》,译有保罗·奥斯特长篇小说《幻影书》,莱昂纳德·科恩诗文集《渴望之书》,杰夫·戴尔《然而,很美:爵士乐之书》,詹姆斯·索特长篇小说《光年》等。他住在莫干山脚下的一座小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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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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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神秘主义入门
015 古老的光
027 白色污迹
041 标本博物馆 :
045 2666 一篇书评
069 爱丽丝漫游卡罗尔奇境
077 爱丽丝漫游冷酷仙境
087 让 · 艾什诺兹公园中按顺时针排列的十五部小说 097 植物的欲望
103 六部半
113 当我们谈论卡佛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127 神圣的冷漠
135 死比爱更冷
153 菲利普·拉金 :事后烟
169 保罗·奥斯特笔记簿
183 科恩的诗与歌
211 八十部小说环游地球 :艾拉博士的神奇写作 235 极乐生活指南
261 W.G.塞巴尔德 :作茧自缚
293 秋日之光
323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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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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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事物散发的光芒——这也许就是波兰人的秘密。为什么我们的当代艺术对诸如“美”、“幸福”、“真理”这样的词会感到如此不安,像躲避某种瘟疫般避之不及?(“我听说在某些欧洲国家美这个词被严格禁止。” 扎加耶夫斯基说。)因为它们的来源可疑。因为它们大部分——即使不是全部——都源于幼稚、虚伪、教条和媚俗。而对于波兰则不同,因为“美,在极权主义国家是一个特殊问题”,因为诗人们“来自这样一个国家,在其现代历史上,因为失败远多于胜利而广为人知”。国土和文化都饱经蹂躏和磨难,长期被笼罩在死亡和流落他乡的阴影下,使波兰诗人发现了“美”、“热情”、“崇高”这些词更本质、更纯正的源头,那就是“活着”,那就是“生存”——或者,更确切地说,存在。“我们已经学会尊重事物因为它们存在。” 扎加耶夫斯基写道,“在一个充满疯狂的意识形态和乌托邦废话的时代,事物以其微小却顽强的尊严持续存在。”所以,在波兰人那里,与以“美”为代表的那些大词紧密相联的,不是空洞抽象的口号式概念,而是事物本身细微、具体而奇异的存在,是“所有事物散发的光芒”。这些事物包括:打字机、巴赫、散步、皇帝侧面像被磨掉的一枚硬币、黑鸟和绿树、顾盼、微笑、鹅卵石和星星、高高抬起下巴的少女、飞向高处仿佛纹丝不动的知更鸟、洋葱、玻璃杯、铁轨、白色浴缸、手表的嘀嗒,以及半夜突如而来的清醒。
——《神秘主义入门》
小川洋子的故事都具有一种飘浮感。它们仿佛被某种“锐利刀刃”切断了与现实世界的联系,静静地漂浮在半空。故事场景几乎是全封闭的,其中的人物则都像被“判了缓刑”,在静静等待什么的发生。就像一截截被密封起来的“时间剖面”,这些故事似乎完全隔绝了世俗空气的腐蚀。然而,在这真空般的氛围中,弥漫着一种宁静的暴力:剖面被切割得越光滑,纹理越清晰,你越能感受到刀刃的锋利。
——《标本博物馆》
在《2666》的创作笔记里,波拉尼奥提到这部小说有个“秘密中心”,它藏在整部作品的“有形中心”之下。这个“有形中心”显然就是圣特莱莎。而波拉尼奥则借书中一个人物之口说,“那里藏着世界的秘密。”那个秘密是什么?是罪恶,是暴力,是杀戮,是终要将一切光明和温暖吸入死亡和虚无的黑洞,是2666。这就是世界的秘密,或者说,真相。那就是:终,不管怎么做,我们都会失败。
但我们依然要与之对抗。因为事实上,这是我们的选择,也是我们生存的意义所在。所以法国哲学家克里斯蒂娃指出,面对当今这个黑暗残暴的世界,已经不是“我思故我在”,而是“我反抗,所以我存在”。所以波拉尼奥说,要做一个“永远在战斗”的战士,要直面敌手,“既不求饶,也不手软”。这也正是波拉尼奥自身的写照。虽然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但从他后的写作(也就是《2666》)里我们看不到任何恐惧,焦躁和迟疑,它就像米开朗基罗的壁画,不仅宏伟而壮观,而且每一个细部都无比精致。同时,虽然《2666》里充满了末日般的黑暗和绝望,但始终都有某种对抗力量,像一股暗流,贯穿整部作品。它和小说的“秘密中心”,也就是世界的恶,形成一种力量上的对峙和平衡。而这股暗流的来源,不是大自然不是国家也不是宗教,而是一个小说家。一个隐士般的小说家。一个孤独的战士。而他的惟一武器,是他用语言编织的故事。
——《2666:一篇书评》
我们已经多久没有如此全身心地、不知不觉地、无法自控地融入一个角色了?巴尔扎克之后?狄更斯之后?经历过乔伊斯、卡夫卡、贝克特、罗伯·格里耶、唐·德里罗的艰险崎岖,阅读克瑙斯高简直就像在空中滑翔,或者冰面上滑行,轻快得几乎令人有罪恶感。他的叙述似乎带着一种速度感(这也许是因为他写得很快,据说他多一天能写一万字),一旦踏入其中,我们便像登上了一辆风驰电掣的高速列车,但同时一切又都是清晰的、安稳的——这是一辆磁悬浮列车。他取消了与风格的摩擦。虽然他描写的对象包罗万象极其繁琐,但他使用的句子却是雷蒙德·卡佛式的,简洁、透明、流畅,极富节奏感,我们几乎要被它们席卷而去——那也正是它为什么会让人手不释卷,即使没有魔法没有虚构没有情节,即使喝一杯咖啡可以写上二十页,因为:你怎么可能跳下一辆飞驰的磁悬浮列车?
——《六部半》
它的分类方式不是按照人为的流派或地域,而是遵循两条自然的标准:时间与命运。因为在很大程度上,艺术史——不管是摄影史、绘画史,还是文学史——就是艺术家们的个人史。(就艺术而言,集体必须服从个人。)因而真正的艺术史必然是碎片化的,非线性非线性的,充满了奇遇、意外与孤独。
——《神圣的冷漠》
因此拉金给我们的愉悦是一种带有虚空感的愉悦,一种愉悦之后的愉悦,一种对过往愉悦的回味与反思。就像事后烟。高潮变成了低落。(正如D.H.劳伦斯所说,即使动物在交配后也会心情低落。)快感变成了倦意。迷醉变成了内省。但那也是一种愉悦,或许甚至是更高等的愉悦——那是一种不怕失去的愉悦:因为意识到一切终将失去。所以其实并没有什么可失去。人生不过如此——不过一死。那是选择成为一个“较少受骗者”的愉悦,因而也是一种伤感的愉悦——当我们意识到一切或许只是我们用来自欺的工具:爱,艺术,记忆。
—— 《事后烟》
我们甚至会发现,其实卡佛的小说并没有塑造出什么人物,他笔下所有的那些失意者看上去都像同一个人,都像是某个时刻的你和我。他塑造的是情绪。用他普通却充满张力的文字,用看似平淡却又危机四伏的场景。那些情绪就像命运投下的光线。无论是早期作品的冰寒彻骨,还是晚期作品泛出的些微暖意,都不过是命运之光在我们身上打出的明和暗。 ?
这不禁让我想到美国画家爱德华?霍珀。任何既看过卡佛小说又看过霍珀画作的人,都会被两者之间的异曲同工所震撼。霍珀所画的咖啡馆、加油站、汽车旅馆、火车车厢、夜晚的门廊,画中那些长相几乎千篇一律的孤单男女,那些定格的、充满故事感的寂寞场景(你甚至仿佛能听见画中人物的内心独白),与卡佛小说所散发的气质几乎完全一样——都弥漫着孤独、疏离、无奈,绝望中却又透出一丝温暖。霍珀喜欢画光线。他的每一幅画里都有光线,无论户外或室内,他都能巧妙地利用阳光或灯光所形成的明暗对比,让观者对画中人物的细微情绪产生共鸣。“其实我感兴趣的不是楼房和人物,”有一次霍珀说,“我真正感兴趣的是光线。”这句话同样也可以用在卡佛身上:其实他感兴趣的不是风格和人物,他真正感兴趣的是命运投下的光线。
——《当我们谈论卡佛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这几乎就已经解答了《光年》之谜,不是吗?为什么那些场景描写的无比美妙竟然会让人迷惑?因为它们“实现了某种等级上的颠覆”。它们颠覆了正常的文学制度。那些日常生活场景——起床,做饭,开车,聊天,在海滩上,在餐厅,在朋友家——的存在(及其美妙)不再是为某个主题服务,它们本身就是主题。它们没有(也不需要)任何内在意义,它们本身——它们散发出来的美和愉悦,就是全部意义。它们“获得了一种特殊的尊严”,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光芒: “海发出隐约的轰鸣,仿佛在玻璃杯里”。“河流是一种明亮的灰色,阳光看上去像鳞片。”做爱时动作 “带着某种庄重、残忍的缓慢”。小马的耳朵“是暖的,硬得像只鞋”。圣诞树“枝叶茂盛如熊皮”。而书中随处可见的对话场景流畅而极具节奏感(有时几乎像诗),它们既像真正的聊天(似乎什么都说了,又似乎什么都没说),也像好的聊天(其间常常闪现着令人回味的睿智,例如:“冷漠带来幽默。”)
通常来说,意义即道德。这些句子、片段和场景在意义上的自足导致了它们在道德上的超越。它们拥有自己的道德,因为它们“值得拥有伦理上的赞美”。这种道德,一如荷兰风俗画所体现的,是一种对世界具体而充实的爱,对生活直接而宁静的喜悦。这种道德追求的是表面化,是充满生命力和物质感的爱和欲望,是生活本身。而这也正是芮德娜的价值观。由此,小说的形式与内容、文本与灵魂达成了一种深度的结合与共鸣。
跟芮德娜一样,我们感觉既幸福又悲伤,既充实又空虚,既渺小又伟大。我们感觉到一种勇气——有时它会被误认为是一种自私。但那不是自私,那只是自我。(恰如书中对戏剧奇才卡森的形容:“自我感强烈到被当成自私,两者已合而为一。”)自我与自私的区别是:前者需要勇气,而后者是出于怯懦——出于对自我的逃避——逃入貌合神离的婚姻、友谊、工作(因而很多时候,自私会伪装成某种表面上的“无私”)。
所以这就是芮德娜的动人之处:一种勇气。一种敢于面对自我,投入自我,并创造自我的勇气。这也是那一丝凄楚的来源。因为真正的勇气、力量都带有一种天生的悲伤。这是一场必败之战。一趟必死之旅。但一切也因此变得更美,甚至更令人愉悦,也更值得我们去——全力以赴地,无所顾忌地——享受和珍惜所有真实的爱和欲望。因为一切将逝。我们应该鼓起勇气,但并不是那种盲目、轻浮、短暂而充满激情的勇气。我们需要的是一种冷酷、坚定而又持久的勇气,一种芮德娜式的勇气:“充满力量”,“从不抱怨”,“没有自责或自怜”,也没有幼稚的希望或梦想。可以说,这是一种艺术家的勇气——如果我们要把生活变成一件艺术品。对这种勇气,格雷厄姆·格林说过一句很精彩的话(它常被用来形容詹姆斯·索特,但也同样适用于芮德娜):“作家心中必须有一块小小的冰。”
—— 《秋日之光》
虽然同样充满了各种超现实主义事件,但相对于以马尔克斯为代表的“魔幻现实主义”,塞萨尔·艾拉或许更应该被称为“神奇现实主义”。因为“魔幻”这个词更偏于成人化,更有人工意味,所引发的寓言效果——正如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向我们展示的——更富含历史和政治性。而“神奇”则显然更接近童年和直觉,更为轻盈、纯粹而超脱。但请注意,我们要再次回到文章开头塞萨尔·艾拉对童年的解读:这种童年式的“神奇”并非某种“天真的自然状态”,而是一种“无比丰富,更加微妙和成熟的智力生活”。于是相对应地,较之《百年孤独》那种浓烈的历史和政治寓意,塞萨尔·艾拉的“神奇现实主义”所散发的寓言感,则显得既单调又丰富。单调,是因为它只要用一个字就可以总结:“我”。而丰富,是因为这个时刻在对现实进行“直觉性吸收”的“我”,一如塞萨尔·艾拉举例所用的“鸟”。在孩子(及塞萨尔·艾拉的小说)那里,“我”不仅不是我,甚至也不是“无我”,“我”是“一种无限的连续体”,“我”就是一切,而一切也都是“我”。(而既然是一切,当然就已经包含了历史和政治。)
同时,这个“我”也是直觉的终源头。因为即使你抛弃一切,你也永远无法抛弃“我”。(因为仍然是“我”在抛弃。)“我”是卑微而弱小的,但同时也是基本、强大、贵而永久的。“我”繁复又简洁,充实又虚空。这个“我”并不局限于狭窄的个人视角,而更接近一种无限的,孩子般的“忘我”。正是这个“我”,定义了塞萨尔·艾拉小说世界核心的品质:既一无所有,又无所不有。
——《八十部小说环游地球 :艾拉博士的神奇写作》
但对于人类的苦难而言,以文学作为拯救方式,显然是一种天真的想法。多它也只能算是一种幻觉,一种权宜之计。所以塞巴尔德笔下的人物经常抱怨文字的无能,事实上,他们不仅把文学,甚至也把生活本身视为一种权宜之计——就像他们不知怎么来错了地方。然而由于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儿,在这种情况下,文学、艺术(或者更广一点,知识),至少算是一种暂时的安慰。
可以说,塞巴尔德这几部精美的作品本身就是这种安慰的证明。例如,当你读过下面这句话,在你整个余生,机场都会变得有所不同:时不时传来女广播员显然无形的、像天使般播送着通知的声音。
——《W.G.塞巴尔德:作茧自缚》
这些句子让你想听,不是吗?而当你听过之后,你会想再看看这些句子。你的心会变得柔软而敏感,像只可怜的小动物。有时你会微笑,有时你会莫名地想哭,有时你会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某件事、某个人,有时你会站起来,走到阳台抽支烟。而当你看完,你知道你会再看,你会自信(甚至自豪)地向朋友推荐,你会永远把它留在书架,希望有一天,当你离开这个世界,你的孩子——你孩子的孩子——也会去读它。
就像它是另一部小小的《圣经》。或者,更确切地说,另一部《使徒行传》。莱斯特、蒙克、巴德、明格斯、贝克、亚特·派伯、比莉·哈乐黛……他们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圣徒。他们无一例外的、宿命般的酗酒、吸毒、受凌辱、入狱、精神错乱(“如此众多四五十年代的爵士乐领军人物深受精神崩溃之苦,以至于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贝尔维精神病院跟鸟园俱乐部一样,都是现代爵士乐之家”),完全可以——应该——被视为一种献身和殉道。只不过,基督教的保罗们为之献身(并被其拯救)的是上帝,而他们为之献身(并被其拯救)的,是爵士乐。因而,不管他们的人生有多么悲惨,多么不幸,他们仍然是幸福的;不管世界有时显得多么丑陋,多么充满苦痛,然而,它还是很美。正如这本书的标题。它来自比莉·哈乐黛的一首名曲,也来自书中的一段对话:
——什么是布鲁斯?
——怎么说呢,那就像……那就像一个家伙孤孤单单,被关在某个地方,因为卷进了什么麻烦,而那并不是他的错。……他希望有人在等他,他想着自己荒废的人生,想着自己怎么把一切都搞砸了。他希望能改变这一切,但又知道不可能……那就是布鲁斯。
等他说完,她开始更为专注地听音乐,就像一个人凝视爱人父母的照片,竭力想找出某种隐约的相似。
——充满受伤和痛苦,后她说。然而……然而……
——然而什么?
——然而……很美。就像亲吻眼泪……
再一次,这里回荡起杰夫·戴尔永远的主题:人生的自相矛盾,欲望的悖论,极乐与极痛的不可分割。不管是《一怒之下》中的作家,《寻找马洛里》中的侦探,还是《然而,很美》里的乐手,都被他们自己追寻的东西所折磨,所摧残,但同时又被它所拯救,所升华。我们也是。我们每个人。这是生命的法则。杰夫·戴尔用他的所有作品,为我们提供一份极乐生活指南,它们从不同的角度指向同一个方向:通往极乐之路。那条路的另一个名字叫“痛苦”。顺利通过它的办法,就是爱,爱你的痛苦——“就像亲吻眼泪”。
——《极乐生活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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