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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国内规模的吴尔夫作品集重装上市,收录了吴尔夫写作生涯各个时期的重要作品共12部,包括长篇小说《达洛维太太》《到灯塔去》《海浪》、随笔集《一间自己的房间》《普通读者Ⅰ》《普通读者Ⅱ》等,呈现出作家的成长和多面性。在《达洛维太太》这部小说中,体现了吴尔夫的小说理念:“小说应该超越作品中的具体的、个人的关系,去探讨有关人类命运和人生意义等更为广泛的问题。”吴尔夫把这些不同的抽象程式放到生命历程的九个阶段去加以考察,试图由此获得对人生的总体印象。谷启楠的译文忠实传神,富有韵味,较好地传达了吴尔夫的文学风格和艺术魅力。吴尔夫不仅是20世纪现代主义和女性主义写作的先锋,更是一位心理写作大师,阅读吴尔夫将带给你前所未有的心理体验。为什么文艺青年都爱吴尔夫?答案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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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达洛维太太》是吴尔夫的成名作,也是意识流小说的初尝试之一。作品着重表现的是书中人物那些似无联系但令人感悟的瞬间印象。吴尔夫以对瞬间的敏锐感知,创造了一部永恒的经典。《达洛维太太》在题材、风格和写作方法上都有许多创新,体现了现代主义作品的反传统倾向和“化”、“片断化”、“非连续性”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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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弗吉尼亚·吴尔夫(Virginia Woolf,1882—1941)
英国女作家,被誉为二十世纪现代主义与女性主义的先锋。其作品摒弃传统的小说结构,运用“意识流”手法,注重心理描写,对现代文学影响深远。
译者简介:
谷启楠(1942-- ),山东威海人,南开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系教授,多年从事英美文学、加拿大文学的翻译和研究,译有《达洛维太太》《幕间》《福斯特短篇小说集》《塞巴斯蒂安·奈特的真实生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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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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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长篇小说《达洛维太太》是英国著名女作家弗吉尼亚·吴尔夫的成名作,也是西方现代主义意识流小说的初尝试之一。文学评论家丹尼斯·普帕德指出,吴尔夫认为传统的欧洲叙事形式已经变得过于造作,对作家束缚过多,使他们难以用富于诗意的、印象主义的方式表现生活。他说:“吴尔夫相信,表现人物的似无联系但令人感悟的瞬间印象,是对小说形式的极大改进。吴尔夫争辩说,这种瞬间印象(如果放在一起统观的话)可以满足读者的好奇心,同时也符合她的思想,即人的个性不能只靠语言来表达。”《达洛维太太》就是吴尔夫将上述思想付诸实践的成果。该书体现了现代主义作品的反传统倾向和“化”“片断化”“非连续性”的特点。《达洛维太太》在题材、风格和写作方法上都有许多创新,本文仅就其塑造人物形象的方法加以论述。
一
在创作《达洛维太太》的初始阶段,吴尔夫曾在日记里谈到她的构思:“在这本书里,我大概有太多的想法,我想表现生与死、精神健全与精神错乱;我想批评这个社会制度,展示它是如何运转的,展示它强烈的方面。”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吴尔夫摈弃了传统的刻画人物性格的方法,大胆地试验了新的手段。正如英国文学评论家安德烈·桑德斯所言:“她的小说试图‘消解’人物,同时又在一个美学的形态或‘形式’范围内重新建构人类的经验。她寻求表现瞬间感觉的本质,或者说是有意识的和无意识的心理活动的本质,然后将其向外扩展,达到对模式和节奏的更广泛的认识。瞬间的反应、即逝的情感、短暂的刺激、游离的思绪,都被有效地‘卷曲’成一种连贯的、有结构的文体关系。”
吴尔夫采取的主要手段是描写人物的意识流,包括他们的一系列感觉、想法、回忆、联想和反思。这样做是为了从人物本身的视角出发,去展现他们的内心世界,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小说的直接背景是一九二三年六月的伦敦,主要情节非常简单,仅描写英国下议院议员的太太克拉丽莎·达洛维从早晨上街买花到午夜家庭晚会结束这十几个小时里的所见所闻和所感所想。然而从小说一开篇,作者就带领我们直接进入主人公的意识之中,随着她的意识流,我们逐渐了解到她从十八岁到五十二岁这三十四年间的生活经历和感情纠葛。此外,我们也了解到另外两个主要人物彼得和塞普蒂莫斯的心理与感情历程。小说重点展现了英国中上层阶级的人物的精神风貌,揭示了次世界大战后人们心中的惶惑、焦虑、恐惧和渴求,同时也间接地反映了大战结束后五年间英国社会的变迁,如战争的影响、传统观念的衰败、社会差别的缓和、社会气氛的宽松、海外殖民统治的动摇,等等。可以说,意识流不仅是这部小说的写作手法,而且构成了小说的题材。
为了描写人物的意识流,吴尔夫使用了内心独白的方法,记录人物在意识层面上的内在感情历程。内心独白有直接和间接两种,吴尔夫在这里使用的主要是间接内心独白,即用第三人称来叙述人物的心理活动。小说开头的第三段是个典型的例子:多有意思!多么痛快!因为她过去总有这样的感觉,每当随着合页吱扭一声——她现在还能听见那合页的轻微声响——她猛地推开伯尔顿村住宅的落地窗置身于户外的时候。早晨的空气多么清新,多么宁静,当然比现在要沉寂些;像微浪拍岸,像浮波轻吻,清凉刺肤然而(对于当时的她,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来说)又有几分庄严肃穆;当时她站在敞开的落地窗前,预感到有某种可怕的事就要发生;她观赏着鲜花,观赏着烟雾缭绕的树丛和上下翻飞的乌鸦;她站着,看着,直到彼得·沃尔什说:“对着蔬菜想什么心事呢?”——是那么说的吧?——“我感兴趣的是人,不是花椰菜。”——是那么说的吧?这一定是他在那天吃早餐的时候说的,在她走到屋外的台地之后——彼得·沃尔什。他过些天就要从印度回来了,是六月还是七月,她记不清了,因为他的来信总是那么枯燥无味;倒是他常说的几句话让人忘不掉;她记得他的眼睛、他的折叠小刀、他的微笑、他的坏脾气,还有,在忘掉了成千上万件事情之后,还记得他说过的关于卷心菜的诸如此类的话——多奇怪呀!作者就是这样把我们带进克拉丽莎·达洛维的意识之中。克拉丽莎清晨来到户外,从自己的感受联想起年轻时的往事,又想起过去的恋人彼得·沃尔什,记起他将要从印度回来。
......
达洛维太太说她要自己去买鲜花。
因为她已给露西安排了很多事做。几扇屋门将从合页上卸下;朗波尔迈耶店里的工人要来。再说,克拉丽莎·达洛维想,今天早晨多么清新啊,好像是专为海滩上的孩子们准备的。
多有意思!多么痛快!因为她过去总有这样的感觉,每当随着合页吱扭一声——她现在还能听见那合页的轻微声响——她猛地推开伯尔顿村住宅的落地窗置身于户外的时候。早晨的空气多么清新,多么宁静,当然比现在要沉寂些;像微浪拍岸,像浮波轻吻,清凉刺肤然而(对于当时的她,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来说)又有几分庄严肃穆;当时她站在敞开的落地窗前,预感到有某种可怕的事就要发生;她观赏着鲜花,观赏着烟雾缭绕的树丛和上下翻飞的乌鸦;她站着,看着,直到彼得·沃尔什说:“对着蔬菜想什么心事呢?”——是那么说的吧?——“我感兴趣的是人,不是花椰菜。”——是那么说的吧?这一定是他在那天吃早餐的时候说的,在她走到屋外的台地之后——彼得·沃尔什。他过些天就要从印度回来了,是六月还是七月,她记不清了,因为他的来信总是那么枯燥无味;倒是他常说的几句话让人忘不掉;她记得他的眼睛、他的折叠小刀、他的微笑、他的坏脾气,还有,在忘掉了成千上万件事情之后,还记得他说过的关于卷心菜的诸如此类的话——多奇怪呀!
她站在人行道的石沿上挺了挺身子,等着达特诺尔公司的小货车开过去。一个有魅力的女人,斯克罗普·派维斯这样评价她(他了解她的程度就跟威斯敏斯特区的居民了解自己紧邻的程度差不多);她有几分像小鸟,像只鸟,蓝绿色,体态轻盈,充满活力,尽管她已年过五十,而且自患病以来面色苍白。她站在人行道边上,从未看见过他,她在等着过马路,腰背直挺。
由于在威斯敏斯特住了——有多少年呢?二十多年了——克拉丽莎相信,你即使在车流之中,或在夜半醒来,总能感觉到一种特殊的寂静,或者说是肃穆;总能感觉到一种不可名状的停顿、一种挂虑(但那有可能是因为她的心脏,据说是流行性感冒所致),等待着国会大厦上的大本钟敲响。听!那深沉洪亮的钟声响了。先是前奏,旋律优美;然后报时,铿锵有力。那深沉的音波逐渐消逝在空中。我们是如此愚蠢,穿过维多利亚街时她这样想。因为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一个人为什么如此热爱和如此看重它,人们发明了它,把它建造在自己周围,打乱它,又每时每刻重新创造它。然而那些衣着为平俗的女人,那些坐在门前台阶上(酗酒自毁)的痛苦沮丧的人们,对它同样情有独钟;真没办法,她相信就连议会的法案都无法改变这种心态,原因只有一个:他们热爱生活。在人们的目光里,在疾走、漂泊和跋涉中,在轰鸣声和喧嚣声中——那些马车、汽车、公共汽车、小货车、身负两块晃动的牌子蹒跚前行的广告夫、铜管乐队、转筒风琴,在欢庆声、铃儿叮当声和天上飞机的奇特呼啸声中都有她之所爱:生活、伦敦、这六月的良辰。
因为现在是六月中旬。战争指次世界大战。已经结束,但对福克斯克罗夫特太太这样的人例外。昨晚她在大使馆心事重重,十分悲痛,因为她的好儿子战死了,这样一来那所古老的庄园宅邸就定得归一位堂兄弟了。又如贝克斯伯拉勋爵夫人,听说她在主持慈善义卖开幕式的时候手里拿着电报,她心爱的儿子约翰战死了。然而战争毕竟结束了,感谢老天爷,终于结束了。现在是六月,国王和王后都在白金汉宫。虽然时间还早,但到处都能听到有节奏的声响、马蹄疾驰的嘚嘚声、球板击球的啪啪声。洛德板球场、阿斯科特赛马场、拉内拉赫俱乐部和其他一切,都包裹在晨曦构成的蓝灰色轻柔细网之中,但是随着时光的推移,这网将会逐渐展开,将它们显现出来;同时在草坪和球场上将会出现奔腾的马驹,它们前蹄触地,立即跃起,还有旋转击球的小伙子,以及穿薄透布衣裙的嬉笑的姑娘们,她们在彻夜狂舞之后仍不忘带着怪异的长毛狗出来散步。就在这么早的时辰,小心谨慎的贵族遗孀们已经坐着自己的汽车匆匆去完成神秘的使命。店主们拿着人造的和天然的钻石在橱窗里忙个不停,他们把惹人喜爱的海绿色胸针摆在十八世纪的背景上以吸引美国人(但是你必须注意节省,不要轻易给伊丽莎白买东西)。而她则以一种不合常理的、执着的热情像以往那样爱着这一切;她本人就是这一切的组成部分,因为她的前辈曾在几代乔治国王宫中担任过朝臣;就在今天晚上她自己也要点燃灯火,主持晚会。可是多么奇怪呀,一进圣詹姆斯公园,那么寂静,那薄雾,那嗡嗡声,那缓慢浮游的快乐鸭群,那长着喉囊的水鸟摇摆而行。是谁正向这边走来,背向政府办公楼,恰如其分地提着绘有皇家盾形纹徽的公文箱?那不是休·惠特布雷德吗,她的老朋友休——令人爱慕的休!
“你早啊,克拉丽莎!”休很随便地打着招呼,因为他们两人从小就相识,“你这是到哪儿去啊?”
“我喜欢在伦敦散步,”达洛维太太说,“真的,比在乡下散步舒服。”
他们刚进城——可惜——是来求医的。别的人进城来看电影,看歌剧,带女儿见世面,而惠特布雷德夫妇却来“看医生”。克拉丽莎到疗养院去过不知多少次,探望伊夫琳·惠特布雷德。伊夫琳又病了吗?伊夫琳身体很不好,休说,同时努着嘴,挺挺他那着装得体的、具有高度男性美的、十分丰满的身体(他几乎总是穿得过于讲究,大概不得不如此,因为他在宫廷里有个小差事),暗示他的太太有点儿内科病,对此老朋友克拉丽莎·达洛维是了解的,就不用他细说了。是啊,她确实了解,多讨厌的病啊!但与此同时,克拉丽莎不知为什么像小妹妹似的意识到自己头上的帽子。这帽子不适合清晨戴,是吗?因为休总使她产生这种感觉,当休一面快步前行,一面下意识地提提帽子并说克拉丽莎真的像个十八岁的姑娘,还说他本人当然会出席她的晚会,伊夫琳坚决主张他去,他可能要晚到一会儿,因为他必须先带吉姆的一个儿子去参加宫中的晚会,云云——她和休在一起时总感觉自己的个子变小了,像个中学生,可是她爱慕休,固然因为早就认识他,但她确实认为休是有个性的好人,尽管理查德差点儿被他气疯,至于彼得·沃尔什,至今没有原谅她,就因为她喜欢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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