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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政治秩序”由英国著名的古典文学学者E.M.W.蒂利亚德在《伊丽莎白时代的世界图景》中提出,也是当时社会普遍的历史观念。本书第一章从围绕文艺复兴研究的各种争议中,探究“政治秩序”之于这个时代的独特价值;第二章则从伊始于古希腊的“自然秩序”到中世纪的“神意秩序”再到文艺复兴时期的“政治秩序”,依次对其进行溯源研究,并在此基础上,第三章从其三种构想方式“存在之链”、“系列类比”和“宇宙舞蹈”出发,详细呈现它们发展过程及后世影响的同时,深入探究“政治秩序”特征与其之于文艺复兴的重要性。研究文艺复兴,人文主义是绕不开的话题,故第四章笔者主要探究“政治秩序”是文艺复兴人文主义的关系。第五章主要呈现“政治秩序”的文本例证。作为当时社会的主流历史观念,“政治秩序”深刻影响着其时政治统治、文学创作等方方面面,基于此,本书选取威廉·莎士比亚、约翰·弥尔顿、爱德华·霍尔、詹姆斯·鲍德温等作品例证“政治秩序”的时代影响。国内文艺复兴研究众多,历史主义批评、文化唯物论等也常见,但从“政治秩序”角度谈及以上领域的成果凤毛麟角,甚至于“政治秩序”也鲜有研究,虽有遗憾,但却促成了本书的研究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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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中国民航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大学,文学博士,主要从事文艺复兴社会历史及文学研究。多篇论文发表在《国外社会科学》、《世界民族》、《当代外国文学》、《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等上,其中有论文被人大复印资料《文化研究》和《舞台艺术》等全文转载,同时参与编译6本教材或作品,较有影响力的是与英国Alpha?Science?International?Ltd.出版公司合作,以第二译者的身份承担《中国罗布泊》英译本的翻译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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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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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争议与价值:文艺复兴研究中的“政治秩序”
第一节 争议中的文艺复兴
一、文艺复兴形象的多面性
二、文艺复兴与中世纪关系
第二节 “政治秩序”的价值
一、“政治秩序”来源及简介
二、“政治秩序”的研究价值
第二章 溯源与演变:“政治秩序”与宇宙图景
第一节 古典时期的宇宙图景
一、毕达哥拉斯与宇宙图景
二、古典时期宇宙图景特征
第二节 中世纪的世界图景
一、 中世纪世界图景的形成
二、中世纪世界图景的特征
第二节 文艺复兴的王权图景
一、时代背景与王权图景
二、王权图景的特征分析
第三章 体现与特征:“政治秩序”的构成方式
第一节 存在之链
一、“存在之链”概述
二、“存在之链”与“政治秩序”
第二节 系列类比
一、“系列类比”概述
二、“系列类比”与“政治秩序”
第三节 宇宙舞蹈
一、“宇宙舞蹈”概述
二、“宇宙舞蹈”与“政治秩序”
第四章 背景与再现:“政治秩序”与人文主义
第一节 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
一、人文主义的变迁
二、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特征
第二节 人文主义背景下的“政治秩序”
一、“政治秩序”与人文主义的契合
二、“政治秩序”与人文主义的悖离
第五章“政治秩序”的文本例证
第一节 文艺复兴文学中的“政治秩序”
一、历史主义批评中的“政治秩序”
二、新历史主义中等的“政治秩序”
第二节 莎士比亚历史剧与“政治秩序”
一、莎士比亚历史剧的各种解读方式
二、莎士比亚历史剧“政治秩序”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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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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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古典时期的宇宙图景(节选)
蒂利亚德笔下,宇宙伊始,上帝就将一定的初始原则置于自然之中,它们一直在那里等待被发
现。可见最初的秩序与自然密不可分。
“自然秩序”映射于“数字化宇宙图景”中,其主要活跃于古希腊时期。在古希腊背景中探究各种观念的形式并非新鲜之事。在希腊哲学的多种多样的形式中,差不多都可以找到以后各种观点的胚胎,萌芽。作为以模仿古希腊文化文学为荣的文艺复兴时期独特产物,“政治秩序”也是如此。
溯源“数字化宇宙图景”,大约生活在公元前5世纪至6世纪之间的毕达哥拉斯是绕不不开的人物。蒂利亚德本人十分推崇他,在他笔下,对方“简直就是一位神”(1955:125)。虽在毕达哥拉斯之前,希腊已有诸多著名思想家,如泰勒斯(Thales)、阿那克西曼德(Anaximander)、和德谟克利特(Democritus)等,但毕达哥拉斯依然在希腊乃至世界哲学史上占据重要之席,被誉为“历史上最原创性的思想家,数学科学和哲学宇宙学的建立者”(Guthrie, 1979:181)。这一赞誉道出其最主要的贡献,他将数学、哲学和宇宙学合三为一,基于“数即万物”理念将宇宙哲学化为“自然秩序”观念,并借助几何学描绘了一幅“数字化宇宙图景”。
古希腊时期,“宇宙图景”多聚焦于宇宙的自然形态,如泰勒斯眼中的世界是一片汪洋,而宇宙是漂浮其中的圆岛、阿那克西曼德认为宇宙是漂浮在空气上的偏平世界,还有人将宇宙看作是许多浮在空气中的圆柱组成等。毕达哥拉斯也致力于宇宙研究,他是“第一个推断地球是个球体的人”(卡尔·萨根,2008:124)等,但与同期其他“世界图景”不同的是,他虽然认同地球是宇宙中心,却并不认同它是宇宙“秩序”的来源,宇宙“秩序”源自数字,此举首次将宇宙万物抽象化为观念,对后世观念史研究影响极大。
关于数字产生的时间,目前学界并没有定论,但可以肯定的是,早在毕达哥拉斯之前,数字就已存在,不仅如此,数与秩序结缘也早有端倪,古代遗迹、作品中的“圣城”等,其构造从度量衡、形状、比例等方面已初具数字秩序之美。而毕达哥拉斯“数即万物”的思想却并不始于建筑,而源自声学发现。这与他接受的教育有关。在古希腊,并称为“四艺”的音乐与数学、几何学和天文学同等重要,这是当时每个接受教育的人必须掌握的课程。这些课程中,毕达哥拉斯尤其精通“四艺”,并通过数学与几何学,从音乐的角度解释天文现象,如此四艺被融进了同一“宇宙图景”。
“四艺”中,毕达哥拉斯最喜爱音乐。据说,他在街上步行时突然听到铁匠铺敲打铁器的声音,经长时间用心辨别,发现敲击金属的音调高低与铁器面积有关,面积越大,音调越低。后他又改用琴弦验证,结论是每根琴弦的成音与其长度成反比,在后续实验中,他又发现如果两条弦同时振动,则会产生一种和弦,琴弦的长短比例直接影响着和弦是否动听和谐。由此,毕达哥拉斯由此推断,所有运动着的物体都会发出音乐,宇宙万物皆有乐章,各自乐章声音的大小随体积变化,行星体积较大,故在他看来,宇宙乐章即行星的乐章,但天体音乐少有人能听见,只有他毕达哥拉斯能听见并洞察其中奥秘。不仅如此,他与众多弟子还进一步推断,如果数字掌握着宇宙天体音乐的规律,必然也统领宇宙万物。以此为基石,“数字化世界图景”可简述为:宇宙由数字和几何图形组成,本质上是某个数学公式的具体体现,万物皆数,数字有规律有“秩序”,又因数字无限,其再生需要空间,宇宙需要形体,几何便赋予给它形体,宇宙得以成型,其主要特征是“自然秩序”。
该“数字化世界图景”又可详述如下:“一”是数中之数,不可分割,其几何形象中心有一个圆点,这是宇宙起始的象征;“二”的几何图形是由两个圆点连接起来的一条线,隐含二元对立原则;“三”的几何图形是两个独立圆周经过对方圆心的等圆组合,它是几何学中的首个复合图形,代表两个对立面的结合,暗示协调、和谐;“四”的几何图形是四面体,这是最稳定的几何图形,代表了灵魂的不朽;“五”是生命和灵魂的象征;“六”是所有因素之和与积,是繁殖和造物的象征;“七”是世界灵魂之数,也被看作宇宙中轴对应的数字,万物皆围绕着这个中轴运转,但它本身静止不变,是永恒的神圣法则象征;“八”是第一个立方数,几何图形是八边形,代表通过调和天地达到的和平状态;“九”是灵魂的数,象征完满,既与九级天使对应,又与九重天对应;“十”是“纯洁、不朽的”(Heninger,2013:84),不仅是前四个数字之和,更展示了音乐和谐的比例:2:1,3:2和4:3,而蒂利亚德把这三个比例看作是宇宙秩序的基本原则。而在天体数目方面,虽然最初只有九个可见星体,古希腊人又设想出一个“反地球”(“counter-earth”)借以凑成十个,最终构建了完美的宇宙形体。“十”的几何图形是圆,希腊人认为这是最美的图形,进而他们认为地球和其他形体是球形的(事实上也是球形),它们的轨道也为圆形。“十一”象征罪恶,因为它超越《圣经》中的“十诫”。“十二”则居于宇宙顶端,象征完美、“秩序”和稳定,其几何图形更是完整而对称等等。如此数字和几何结合后,宇宙被抽象化、秩序化、观念化。
之于“数字化宇宙图景”的影响,从色诺芬尼(Xenophanes)、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直至时隔千年后的当下许多物理学家的理论,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到“宇宙大爆炸”(“Big Bang”)等,无一不有毕达哥拉斯理论的影子。其的特征如下:
“数字化宇宙图景”是观念化的“自然秩序”。首先,虽然后世也有学者将数学等同于神,有“数学乃神的语言,是神的体现” (皮特?戈曼,1993:185)的说法,但在毕达哥拉斯的宇宙中神意色彩甚少。不仅他如此认为,古希腊的许多哲学家如泰勒斯、阿那克西曼德也如此认为。事实上,“宇宙”一词最初与人类世界毫无关系,只指整个自然世界,也因此“自然”(“nature”)一词最先出现于古希腊,而与“人类”相关的词汇并不丰富,对此,汉娜·阿伦特(Hannah Arendt)曾总结,“‘人类’这个词在希腊语言和思想是缺席的,原因是,相比罗马人,希腊人从来不认为人是最高级的生物。亚里士多德甚至认为如果极端推崇人类地位是非常荒谬的”(2006:265)。可见当时宇宙研究聚焦于自然环境而非人类世界。其次,“数字化宇宙图景”侧重的是观念化的宇宙,或曰“把自然还原为纯理性”(艾尔温?薛定谔,2019:26)。这是一种对宇宙哲学化的研究,因为形而上学的根本问题之一即探寻宇宙存在物中‘共有’的普遍特征。而“数字化宇宙图景”正是用数字解释宇宙的普遍规律。不仅如此,后世的哲学研究沿着毕达哥拉斯将宇宙观念化的道路上一路狂奔,比如在被称为“毕达哥拉斯学派分支”(艾尔温?薛定谔,2019:27)的柏拉图那里得到进一步表达,在追随前者“让世界更加整齐,如画,如同数学数字般的有序”(Tillyard, 1944:41)时,更将宇宙始创者从“太一”(“the one”,即数字“1”)变更为“理念”,使得宇宙观念化更为彻底,且通过《理想国》(The Republic)、《美诺篇》(Meno)、《高尔吉亚篇》(Gorgias)和《蒂迈欧篇》(Timaeus)等,将毕达哥拉斯思想广泛传播。等等为文艺复兴时期各种历史观念的重要性铺平了道路。
“数字化宇宙图景”诉求“和谐”和“等级”的“自然秩序”。“宇宙”的英文词源“科斯摩斯”(“Kosmos”)本身就是秩序之意,它“不仅仅指世界一切事物的总和,更重要的是它所蕴含的‘秩序’观念”(赵敦华,1994:278)。与之对应的是,构成“宇宙”的每个数字都有此诉求,其中“太一”(数字“1”)本身即秩序的同时,又制造了秩序(Hack,2016:54),因为其他数字皆从对其的加减法得来,作为数字之首,它被称为“宇宙的推动力”(Maor,2007:21)。万物的始基是‘一元’。从‘一元’产生出‘二元’,‘二元’是从属于‘一元’的不定的质料,‘一元’则是原因。从完满的‘一元’与不定的‘二元’中产生出各种数目;从书目产生出点;从点产生出线;从线产生出平面;从平面产生出立体;从立体产生出感觉所及的一切物体,产生出四种元素:水、火、土、空气。这四种元素以各种不同的方式互相转化,于是创造出来有生命的、精神的、球形的世界……”(毕达哥拉斯,1961:34)。由其而生的其他数字也是如此。“自然秩序”是有“等级”差异的,起源自音乐。毕达哥拉斯认为事物只要运动都会产生音乐,故“音乐无处不在,故无处不是音乐”(Bennett,1945:198)。事物因体积不同,发出的乐声有高底之分,这产生了等级。也因此,蒂利亚德“自然秩序”的“等级性”并不避讳,“音乐行为......暗示了一种运动中的‘等级’关系”(Tillyard,1944:94),而后世则认为等级是宇宙秩序的“第一要素,是自然之法的公理”(Wells, 2009:16)。此“等级”在中世纪的“基督教宇宙图景”和文艺复兴时期的“伊丽莎白世界图景”中被无限放大,尤其在后者中,成为“政治秩序”的天然构成物。“数字化宇宙图景”的“和谐”特征也由天体音乐而来,即处于永动中的每个天体因其大小不同,虽发出乐声不同,但整个宇宙始终和谐运行,皆因星体音调始终遵守2:1、3:2和4:3等比例,共谱了一曲和谐的宇宙乐章,“每个音调都不同,但组合在一起是完美的整体”(Tillyard,1944:95)。“等级”与“和谐”之中的“数字化宇宙图景”成为一个良好运作的有机体。
古希腊以“自然秩序”为特征的“数字化宇宙图景”,虽然没有强调服从的重要性,但其“等级”、“和谐”却是后世以神意服从和王权服从为目的的“基督教宇宙图景”和“伊丽莎白世界图景”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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