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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献给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福克纳短篇小说集(双封)

書城自編碼: 3856537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外國小說
作者: 福克纳
國際書號(ISBN): 9787569909326
出版社: 北京时代华文书局
出版日期: 2016-06-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大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4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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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威廉福克纳是美国文学影响力的作家之一,1949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福克纳的作品风格多变,常常不按照时空顺序来组织情节,让人与人、事物与事物、过去与现在进行对照,产生出意义的无限可能。
內容簡介:
福克纳的作品风格多变,常常不按照时空顺序来组织情节,让人与人、事物与事物、过去与现在进行对照,产生出意义的无限可能。内心独白和意识流的手法在其小说中也有广泛使用。另外,他还常常有意识的把自己的作品同宗教和神话对应起来,并大量使用象征和隐喻。这些作品既具有现实性,又有丰富的想象,既有悲观主义情绪,也包含了英雄主义的激情。本书是福克纳短篇小说集,集中了福克纳创作的短篇小说中的优秀之作,如《献给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干旱的九月》等,代表了福克纳短篇小说创作的风格和主要成就。
關於作者:
威廉·福克纳 (1897~1962年),美国文学史上具影响力的作家之一,意识流文学在美国的代表人物,1949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他一生共写了19部长篇小说与120多篇短篇小说,其中15部长篇与绝大多数短篇的故事都发生在约克纳帕塔法县,称为”约克纳帕塔法世系”。世系中共600多个有名有姓的人物在各个长篇、短篇小说中穿插交替出现。
目錄
烧马棚/
献给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
干旱的九月/
公道/
夕阳/
殉葬/
山/
调换位置/
曾有过这样一位女王/
沃许/
內容試閱
毛姆在《书与你》中曾提到:“养成阅读的习惯,使人受益无穷。很少有体育运动项目能适合盛年不再的你,让你不断从中获得满足,而游戏往往又需要我们找寻同伴共同完成,阅读则没有诸如此类的不便。书随时随地可以拿起来读,有要紧事必须立即处理时,又能随时放下,以后再接着读。如今的和乐时代,公共图书馆给予我们的娱乐就是阅读,何况普及本价钱又这么便宜,买一本来读没有什么难的。再者,养成阅读的习惯,就等于为自己筑起一个避难所,生命中任何灾难降临的时候,往书本里一钻,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古人也说“开卷有益”。但面对浩如烟海的图书,如何选取有益的读本来启迪心智,这就需要有一定的鉴别能力。
对此,叔本华在《论读书》里说:
“……对善于读书的人来说,决不滥读是很重要的。即使是时下享有盛名、大受欢迎的书,如一年内就数版的政治宗教小册子、小说、诗歌等,也切勿贸然拿来就读。要知道,为愚民而写作的人反而常会大受欢迎,不如把宝贵的时间用来专心阅读古今中外出类拔萃的名著,这些书才真正使人开卷有益。
“坏书是灵魂的毒药,读得越少越好,而好书则是多多益善。因为一般人通常只读的出版物,而不读各个时代杰出的作品,所以作家也就拘囿在流行思潮的小范围中,时代也就在自己的泥泞中越陷越深了。”
正如叔本华所言,“不读坏书”,因为人生短促,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
出版好书,让大家有好书读。基于这样一个目的和愿景,便有了这样一套“国内外大家经典作品丛书”,希望这些“古今中外出类拔萃的名著”,能令大家“开卷有益”。
编 者

烧马棚
治安官向杂货店借了厅堂查案,店里充满了乳酪的味道。一个孩子手里拿着帽子、蜷缩着身体坐在人头攒动的厅堂后面,他闻到了乳酪的味道,还有一些其他的味儿。男孩坐在那里,看见一排又一排的货架上摆满了许许多多的罐头,那些罐头看起来都是矮矮的、很牢固、神气十足的样子,他默默地看了看罐头上贴的商标,可却不认识商标纸上的字,他一个字都不认得,他只认识罐头上画着的通红的辣子烤肉和银白色的弯弯的鱼。他不仅闻到了乳酪的味道,好像还闻到了罐头肉的味道,这两种味道常常飘来,却总是稍纵即逝,于是就只留下一种萦绕不散的味道,不仅只有这种味道,还有那样一种感觉,让他觉得有一些恐惧忐忑,但更多的却是悲伤痛心,了无希望。心脏像以往一样,他觉得满腔热血一直向上涌。他无法看到治安官面前的桌案,那桌子前面站着爸爸和爸爸的仇人。(他就在这种了无希望的情绪中默默地想着:他就是我们的仇人,是我们的!不仅是爸爸的,也是我的!他是我的爸爸啊!)男孩即便无法看见他们,却能听见他们讲话,实际上,他只是能听见那两个人的对话,因为他的爸爸始终没有说话。
“哈里斯先生,你能提供什么证据?”
“我早就对你讲过了。他养的猪偷吃了我种的玉米。次我捉住了那只猪,但我把它还给了他。可是他的栅栏没办法圈住猪。于是我对他说,让他小心着点。第二次我把他的猪关进了我自己的猪圈里。他找我来领猪时,我送给他很大的一捆铁丝,让他拿回去仔细修理修理他的猪圈。第三次,我只能把那只猪放在我这里,代替他喂养。我去他的家里看了看,我送给他的铁丝居然丝毫未动地卷在一起,被扔在了院中。我就对他说,如果他想领回那只猪,就要付给我一块钱的饲养费。那天傍晚,有一个黑鬼拿着一块钱领走了猪。我以前并没有见过他。他对我说:‘他要我告诉你,木头和干草,很容易就会燃烧。’我问他:‘你说什么呢?’黑鬼又对我说:‘他让告诉你的就是这句话:木头和干草,很容易就会燃烧。’那天晚上,我家的马棚竟然着火了。牲畜虽然被救了,但马棚却被烧光了。”
“那个黑鬼去哪儿了?你找到他了吗?”
“准确地说,我昨晚还是次见到他,我不清楚他跑去哪儿了。”
“这种话不能作为证据。这是不可能的,知道吗?”
“去问问那个孩子就知道了。他清楚这件事。”孩子还以为对方叫的人是他哥哥,没想到哈里斯立刻又改口说:“不是他。是小一些的那个孩子。”孩子蜷缩在房间后面,看着前面的人群马上分开,使他和桌子之间出现一条路来,两边的人都摆出铁板的脸,头发花白的治安官戴着眼镜坐在路的尽头,他没有戴硬领,明显一副寒酸的模样,他在对他招手。孩子身材矮小,看起来与他的年纪并不相符,他很像他的父亲,两个人同样矮小又壮实。他穿着一条打着补丁的褪了色的工装裤,可仍然有点小,那棕色的头发蓬松凌乱,发根竖起,一双灰色的眼睛里滚动着怒气,像是狂风骤雨。男孩看到治安官对他招手,忽然觉得双脚悬空,他步伐缓慢地向前走去,两旁的人一同转过头看着他,一张张死板麻木的脸压在他的身上,像是有千斤之重。他的爸爸穿着很得体的黑色外衣(他只是为了搬家而已,并非出庭听审),他腰背笔直地站着,对他毫不理睬。那种死了一样的悲伤感觉又涌上了心头,他心里想着:他肯定是想让我说谎,这次我不能再说谎了。
治安官说 :“孩子,告诉我你的名字?”
孩子低声回答:“上校沙多里斯·斯诺普斯。”
“啊?”治安官说,“大点声说。‘上校沙多里斯’?以沙多里斯上校的名字命名的人,应该不会说谎吧? ”孩子没有出声,心里一个劲儿地想着:敌人!敌人!他忽然之间看不到任何东西,因而并没有看见治安官的态度实际上很和蔼,更没有听出来治安官问哈里斯问题的口气并不是很好:“你让我问这个孩子? ”不过他听到了这句话,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很慢。店堂里挤满了人,可是却没有一点声响,除了那紧张的呼吸声。他感觉自己像是抓着一根葡萄藤,像荡秋千一样荡了起来,就到达了深渊的上空。他荡到了点,地心引力好像消失了一样,他就这样悬在了半空中,觉得时间都停了下来。
“够了够了!”哈里斯气得跳脚,气势十足地骂着,“该死的!你快把他打发走吧。”于是孩子终于感觉时间再次流动起来,那乳酪的味道和罐头肉味,那惊恐无措和了无希望的感觉,那始终持续的血气翻滚的痛苦,又都接连不断地到来,人群议论纷纷,其间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就这么结案吧。斯诺普斯,我无法为你定罪,我却要送你一个忠告:你好永远地离开这里。”爸爸终于说话了,他的嗓音平静无波,冷漠无情,“我确实要离开这里了。坦率地讲,我真的不愿意住在这里,总会遇到许多……”他接下来说的话下流无耻,简直侮辱了人的耳朵,不过他却没有针对某个人。
“那好,”治安官说,“在天黑之前,你快点赶着你的大车离开吧。现在我宣布结案。”
爸爸转身离开,孩子则跟着他那件冷硬的黑色外衣向外走。爸爸虽然身材强壮勇猛,走路却不是很灵活,因为他三十年前偷过一匹马,逃跑的时候,脚后跟被南军纠察队开枪打中,中了一颗子弹。孩子的前面忽然多了一个背影,他的哥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哥哥和爸爸一般高,体型却比他更强壮,整天嚼着烟叶,无休无止。他们从那两排板着脸的人群众走过,离开了这家小店,他们从衰败的前廊中穿行,迈步走过凹下去的台阶,前面有几只小狗和小孩子,他们在那又松又软的五月的土地上玩耍。孩子从他们之间穿过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有人在低声骂他:“烧马棚的贼!”
孩子突然转身看去,眼前却又模糊一片;面前像是有一团红雾,里面浮现出一张比满月更大的脸,他比这张脸的主人高了许多,于是,他就朝向这张脸扑了过去,冲进了红雾之中。他的脑袋撞到了什么,却没有人打他,他感觉不到恐惧,又爬起来向那团红雾扑了过去,这回依旧没有人打他,也没有流血,当他再次爬起来的时候,那个孩子早就吓得疯狂逃走了,他急忙去追,可却被爸爸及时拉住,他冰冷麻木地对他说:“上车。”
路对面栽种着刺槐和桑树,他们的车就停在了那里。两个膀大腰圆的姐姐穿得好像是要去度假一样,妈妈和姨妈则戴着遮阳帽,穿着花布衣,她们都在车上,坐在一堆家具和杂物之中。孩子想起来,他们曾经换过十几次居住的地方,到后就剩下车里的这些东西,少得可怜——旧的炉子,残破的床和椅子,镶着贝壳的时钟,这个时钟不知从何时起,就停在两点十四分,不再移动,据说还是妈妈以前的嫁妆。妈妈此刻正在流眼泪,看到男孩以后,连忙擦干了眼泪,准备爬下车。爸爸却呵斥道:
“回去!”
“他受伤了。我去找些水来,给他清洗一下……”
爸爸态度强硬:“上车!”孩子从后挡板爬过,到了车上。爸爸坐在哥哥身旁——赶车的位置上,他抄起一根柳条,狠狠地抽着瘦骡子,可是他并没有生气,他也没有要折磨骡子的意思。他一只手勒住骡子,一只手挥动着鞭子,就像他的子孙今后开车前一定要让引擎先使劲空转一阵似的。大车向前驶去,杂货店和那群板着面脸围观的人渐渐远去,直到前面道路转弯,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孩子默默地想着:以后再也看不到这些了。他应该不会再有不满了吧,他早已经……孩子立刻止住了思绪,他甚至不敢对自己说这些话。妈妈按住了他的肩膀,问:
“伤口很疼吗? ”
“没有,”他说,“一点也不疼。别管我。”
“血已经凝结了,你为什么不早些擦干净呢?”
“今天晚上我会仔细洗干净的。”他说,“你不用管了,别担心。”
大车一直向前驶去。没有人知道他们会去什么地方,也从来没人问,每次行驶几天,他们到达一个地方,看到各种各样的房子。爸爸可能已经提前做出了决定,他想换个新地方种庄稼,所以才……孩子又停下了思考。爸爸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他做事向来果敢有主意,多少还有点魄力,只要事情有成功的可能,他就会放手一搏。人们很容易被他的这股劲儿感染,像是能瞧见他心底潜藏的这种凶猛强悍一样,只是并不使人信赖。他给人的感觉是,他做的一切正确,但凡有人与他一起,一定能从中赚取到利益。
这天晚上,他们在一片栎树和山毛榉中露营,附近流淌着一湾清泉。他们从附近的栅栏上偷下一根栅栏,劈成几段制成火堆抵御夜晚的寒气——火堆又小又整齐,看起来有些吝啬,有些精明;爸爸向来不烧太大的火堆,就算天气再冷也是一样。长大了后,孩子才有些想不通:为什么火堆堆得这样小?爸爸以前见识了打仗时的破坏和浪费,骨子里又喜欢挥霍别人的钱财装饰门面,眼前明明有柴火,可他却吝啬不用。孩子还想到了一件事:这四年间,爸爸总是把他夺来的马藏进林子里,看到什么人都躲起来,当时他就是靠那小火堆挨过了漫长的夜晚。后来长大了,孩子渐渐明白了真正的理由:爸爸认为他的力量来源是火,正像有人喜爱刀枪火药一样,爸爸觉得他需要依靠火的力量生存,否则就是虚度光阴,所以他才对火如此尊重,用火的时候也更加谨慎。
只是孩子此时并不了解这些,他只知道从小到大面对的就是这样小家子气的一堆火。爸爸来叫他的时候,他正捧着一个铁盘子迷迷糊糊地吃晚饭。他跟着那硬邦邦的颠簸脚步和挺直的背影,走上了山坡,那里缀满星光。他转头看着爸爸,见他背对着天空,无法看清他的模样——只有一个一抹黑的影子,他穿的大礼服像铁甲一般,整个人像用白铁皮裁剪出来的一样,死板麻木,声音也同样刺耳,毫无温度和热情:“你在公堂上差一点就对他说出了真相。”孩子没回答。爸爸重重地打了他的脑袋一下,可是看上去却没有生气,就像他狠狠地抽了那两只牲口的时候一样,也像他用棍子抽打骡子只是为了打死一只马蝇一样。爸爸的态度既不激动,也没有发火,接着对他说:“你已经长大了。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否则你会落得尸骨无存。早上,公堂上的那些人有几个会保护你?他们恨不得找各种机会对付我,可他们清楚无法斗过我。明白吗?”二十年以后,孩子重新思考了这件事:“我当时如果说他们只是想得知真相,那肯定又会被他打。”幸好他没有说话没有哭。他一声不响地站着。爸爸问他:“我在问你,明白吗?”
“明白。”他小声说。爸爸这才转了过去。
“去睡觉吧。我们明天就会到了。”
第二天中午,大车在一座没有刷过漆的房屋前面停了下来,孩子已经十岁了,这次像十年以来的任何一次一样,他们再次来到这样的房屋前面。妈妈和姨妈先下了车,从车上搬下东西,爸爸哥哥和两个姐姐纹丝不动。“这种房间连头猪都不会住。”一个姐姐说。
“怎么没办法住?等你住习惯了,你肯定会喜欢得不想走了。”爸爸说,“赶快起来去帮你妈搬东西。”
两个姐姐很胖,笨拙得像牛,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们身上那便宜的丝带都飘了起来;一个姐姐在车里拿出一盏坏了的提灯,另一个姐姐则掏出一把又破又旧的扫帚。爸爸把缰绳递到哥哥手里,动作笨拙地下了车。“他们卸完车以后,你去马棚里喂骡子。”说完他喊道,“跟我来。”
孩子还以为他在对哥哥说话,没想到是自己,
“是在叫我吗? ”
“是,是你!”爸爸说。
“阿伯纳!”妈妈对爸爸喊道。爸爸停了下来,回头看去——他的眉毛花白却又烈性,眼神严厉。
“我应该去和他打声招呼,毕竟这八个月他就是我的主子了。”
他们转身继续向前走去。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一周之前——准确地说,如果是昨晚——孩子肯定会问他们要去什么地方,不过他却不问了。爸爸以前也打过他,只不过那时并不会对他讲道理的;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巴掌,以及爸爸打了他之后对他说的话,冷静又蛮横,他给他的感觉是他少不经事。可是,以他的年龄和资历并不能在这世间立足,如果想要反抗,想要扭转不如意的事,就更加困难了。
很快,他就来到了一片树林中,那里栎杉错杂,高高矮矮的树上开着花。他看不到那座宅子,却听说它就坐落在这里。他们穿过一道篱笆,只见上面爬满了忍冬和野蔷薇。一扇敞开的大门前,两根门柱用砖砌成,立在两旁,大门后是一条车道,一座宅子坐落在尽头。他看到这座宅子的时候,一瞬间就忘记了所有:忘掉了爸爸,忘掉了心头萦绕的恐慌和畏惧,忘掉了一切。以至于后来想起了爸爸,他也没有再感到恐惧和绝望。因为他们之前住过的地方都是又小又贫苦的宅子,农庄和田地的规模也不大,他从未见过面前这种宅子,他甚至想着,这地方真大,简直像个官府。他无法说清楚这种感觉,他年纪还小,语言组织能力不强,可他却觉得很高兴,有一种安定的感觉。实际上主要的原因却是:爸爸再也无法干涉他们了。在这种安静高贵环境中生存的人,他根本不敢再去招惹;对这些人而言,他就像一只嗡嗡叫的黄蜂,多只能蜇人而已。这地方就像有魔力一般,安静又体面,哪怕他再费尽心机地放火,这里的牛马棚也会毫发无损。……他再次看向那挺直的黑色背影,那颠跛却坚定的脚步,那种愉悦又安定的感觉竟然又一瞬间消散了。爸爸的身影一如既往地高大挺直,丝毫没有被眼前的宅院震慑到。他站在这片宁静的背景之中,站在耸立的圆柱下,那种镇定自若的气度反而越发凸显。就像从白铁皮上剪裁下来的一样,冷冰冰的薄薄的一片,即便他斜站在太阳下面也不会有影子。孩子淡漠地望着他,只见爸爸径直走向一个地方,脚步没有一丝一毫的偏离。
前面的路上有一堆马粪,爸爸本可以挪动脚步躲过去,可他却用那只颠跛的脚正正好好踩到上面。他先前产生的那种踏实欣慰的感觉很快消失不见。他边走边欣赏着这座宅院,想着如果能拥有这样的房子就好了,可如果得不到,他也不会太难过,至少不能像走在前面的父亲一样——实际上,那穿着铁皮般黑色外套的爸爸早已经嫉妒得要死,真想将这宅院据为己有。孩子无法描述此时的心情,他猜测着爸爸或许也会和他想的一样,都能察觉到这宅院的那股魔力。也许他之前做的事只是不由自主的,可以后也许就能转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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