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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劳拉的原型(纳博科夫精选集IV)

書城自編碼: 3864624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外國小說
作者: [美国]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國際書號(ISBN): 9787532792412
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3-05-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精装

售價:HK$ 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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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1.纳博科夫要求焚毁的后一部手稿,出版过程和《洛丽塔》一样曲折而极富争议。
1977年纳博科夫去世前,曾嘱咐他的妻子薇拉,烧掉这部由138张索引卡片组成的《劳拉的原型》的小说手稿。薇拉没有遵循他的遗愿。直到1991年她去世,卡片仍静静地躺在瑞士银行的保险箱里。在夫妻二人相继离世的16年间,关于手稿的出版问题始终悬而未决。
时间来到2009年,在经过长时间的挣扎和征求各方意见之后,纳博科夫之子德米特里终于决定将手稿付梓。于是便有了《劳拉的原型》的英文初版:原手稿文字被精确地复制在一张张可拆卸的卡片上,每张卡片下方是对应的印刷文字。这些碎片文字呈现给我们的,不只是一个人物的原型,更是一部小说的原型,一个濒死写作者的残像。
2. 大师的临终绝笔,138张影印的索引卡片,见证小说的诞生。
纳博科夫曾表示,索引卡片是进行写作的绝佳纸张。他可以不从开头写起,一章接一章地写到结尾,而只是对画面上的空白进行填充,完成他脑海中相当清晰的拼图玩具,这儿取出一块,那儿取出一块,拼出一角天空,再拼出山水景物,再拼出人物样貌等等。索引卡片上那些涂抹的痕迹,忠实地再现了小说的构思过程,虽非全貌展现,但给读
內容簡介: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是俄裔美国作家,二十世纪公认杰出的小说家和文体家。他在一九五五年所写的《洛丽塔》获得极大争议及荣誉。《劳拉的原型》是纳博科夫的一部未竟之作,是他晚年后一部手稿。小说讲述了一个极为臃肿肥胖的学者菲利普?王尔德,娶了一个苗条貌美却水性杨花的芭蕾舞演员弗洛拉,他一方面不得不忍受妻子对他的谎言和背叛,另一方面沉溺于自我毁灭带来的快感。关于死亡及死后世界这一纳博科夫从小就颇感兴趣的主题,《劳拉的原型》提供了让人耳目一新、丰赡详尽的描述。《劳拉的原型》出版过程颇具争议,纳博科夫曾要求将其焚毁,但其子德米特里终决定出版。大量手稿卡片的影印忠实呈现了一部小说的诞生过程,读者可从中一窥灵感如何在伟大作家的脑中生成及演变。《劳拉的原型》是打开纳博科夫文字迷宫的一把钥匙。
關於作者: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1899-1977)
纳博科夫是二十世纪公认的杰出小说家和文体家。
一八九九年四月二十三日,纳博科夫出生于圣彼得堡。布尔什维克革命期间,纳博科夫随全家于一九一九年流亡德国。他在剑桥三一学院攻读法国和俄罗斯文学后,开始了在柏林和巴黎十八年的文学生涯。
一九四〇年,纳博科夫移居美国,在韦尔斯利、斯坦福、康奈尔和哈佛大学执教,以小说家、诗人、批评家和翻译家的身份享誉文坛,著有《庶出的标志》《洛丽塔》《普宁》和《微暗的火》等长篇小说。
一九五五年九月十五日,纳博科夫有名的作品《洛丽塔》由巴黎奥林匹亚出版社出版并引发争议。
一九六一年,纳博科夫迁居瑞士蒙特勒;一九七七年七月二日病逝。
目錄
导言 I
鸣谢 XIII

关于文本的注解 XIV
劳拉的原型 1
译后记 279
內容試閱
导 言 by德米特里? 纳博科夫
一九七七年,瑞士湖区进入乍暖还寒的春天。我从国外被召回到父亲的病床前。父亲当时正住在洛桑市的一个诊所,他在这里接受了一个普通手术后,显然是在康复期内感染了医院
的杆菌,从而导致身体抵抗力大大减弱。他体内钠元素和钾元素含量骤降,这表明病情已恶化,却全然没有引起院方的注意。要想保住他的生命就得赶紧采取措施。
我们迅速将他转到洛桑市的沃州大学医院,为了找到可恶的病因,医生们展开了一场漫长而令人痛心的检查。
父亲闲暇时笃爱昆虫学,有一次在达沃斯采集捕捉蝴蝶时,不小心跌倒,被卡在陡峭山坡上的一个险要处,他一边摇着捕蝶网,一边喊救命,坐在电缆车里的游客误以为是节假期间
特意安排的恶作剧,都报以阵阵狂笑。官僚作风有时真让人感觉到世态炎凉。父亲好不容易由两位侍者搀扶着回到旅馆大厅时,又因走路不稳、衣冠不整而遭到旅馆工作人员的呵斥。
也许没有必然联系,但似乎就是一九七五年的这次意外使他病倒了一段时间,病情一直没有真正好转,直到后来在洛桑住院又发生了那次可怕的感染。不少人自作聪明地讲述父亲早期
在蒙特勒皇宫酒店的生活,其中某部蹩脚的电子版传记更是勾起我无限的回忆,记得《洛丽塔》的成功并没有冲昏父亲的头脑,他继续住在一家简陋的瑞士旅馆。(变体是我所为。)
随着年龄的增长,纳博科夫年轻时的强健体魄确实开始丧失。他那六英尺高的身躯不再挺拔,他沿湖散布的步履不再矫健和稳重。
但他并没有停止他的文学创作。他在赶一部一九七五年就着手创作的小说。就在这个非同寻常的关键年度,天才大脑酝酿已久的一部杰作逐渐成形,他的这些卡片也由此产生并保留
至今。他几乎不提及他的创作细节,但也许他已预感到机会不多了,他开始向母亲和我详细讲述他的某些创作细节。我们家庭的饭后聊天时间变短了,也变得不规律了,他一吃完饭即回到自己房间,好像急于要完成他的作品。
很快到了父亲后一次被送进医院的时候。父亲的病情加重了。一次接一次的检查,一轮又一轮的诊断,站在病床边医生们流露出一副束手无策的表情,可见他们已回天无力了。雪上
加霜的是,一个打着喷嚏的年轻护士离开时忘记关窗户,吹进来的风让父亲临终前受凉。我和母亲坐在他身边,眼睁睁地看着他喘了三口粗气后,因充血性支气管炎而停止了呼吸,我劝他吃的食物还堵在喉咙里。
医生几乎没有透露夺去父亲生命的病因。这伟大的辞世似乎神秘地笼罩在尴尬的沉默中。多年过去后,我为了给父亲写传记,想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但通往他死亡细节的所有渠道依然不明朗。
直到父亲生命的后一段岁月里,我才了解到某些极为隐秘的家事。其中包括父亲曾经明确交代,如果在他有生之年不能完成《劳拉的原型》,务必将其手稿销毁。对于这部未竟之作
的种种猜想有如洪水泛滥,想象力贫乏的人也来凑热闹,急于发表其主观谬论:一个大限将至的艺术家首先会决定销毁自己的某部作品,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而不是让它活得比自己长久。
一个作家会病情严重,甚至危在旦夕,可他仍然会孤注一掷地与命运赛跑,直到终点线,他想战胜命运,但还是失败了。他也有可能会受到某种突发事件的干扰,或人为的阻止,纳博科夫早年就有过类似的经历,他已经走到了火炉边,要不是他妻子出手及时,《洛丽塔》的手稿早已烧成灰烬了。
对于海滨城镇圣纳泽尔令人难忘的物体颜色,父亲的记忆和我的有出入,当时我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竟能从圣纳泽尔迷宫般纵横错综的建筑群中将它辨认出来,真是令人难以置
信。那便是我们即将乘坐的“尚普兰”号巨大烟囱的颜色,我们就是要乘坐这艘船前往纽约。我记得烟囱呈淡黄色,而父亲在他的自传《说吧,记忆》结尾处的几行字中说它是白色的。
无论研究人员从法国海运公司色标的历史记录中翻阅到何种证据,我始终坚持我对烟囱颜色的初记忆。我对于我们到达美国时,后像做梦一样地在船上看到的各种颜色相当确定:纽约并非父母承诺的那样,到处是令人激动的摩天大厦,留在我梦幻般记忆中的是令人沮丧、深浅不同的灰色,到处坑坑洼洼、破败不堪。下船后,我们看到的美国也有两番不同的景象:海关检查时,一长颈瓶科涅克白兰地酒从行李箱中不翼而飞;另一方面,当父亲(还是母亲?—记忆经常会混淆他俩)拿出一张当时对我们来说也很新鲜的一百美元钞票给出租车司机
时—诚实的的哥带着善意的笑容谢绝了。
在我们离开欧洲前那几年里,父亲具体在“忙”些什么,我不甚了解。我甚至对“作家”是什么都不太清楚。后来回想起父亲偶尔在我睡觉前给我讲的语言优美的短小故事,我才意识
到我对他进行中的小说已先听为快了。在我父母朋友家书房的书架顶层,摆放着很多我喜欢的红皮革封面的巨著,我对书的理解与崇拜即来源于此。用俄语来表述,就是那些书对我来说“太吊胃口”了。然而,我次“读书”是听妈妈诵读爸爸翻译成俄语的英文小说《爱丽丝漫游奇境记》。
我们去过里维埃拉的阳光沙滩旅游,而后终乘船到了纽约。在那儿,当我天从现已不复存在的沃尔特? 惠特曼小学放学回到家时,我向妈妈宣布我今天学英语了。我的确是踏
踏实实、循序渐进地学习英语,英语也从此成了我喜爱、灵活的表达工具。然而,让我引以自豪的是,我是这个世界上跟弗拉基米尔? 纳博科夫学习过基础俄语的人,教材词典一应俱全。
父亲当时正处于由使用俄语向使用英语转变的时期。父亲自小就是“能自如地使用三种语言的孩子”,可他发现,要为了一种新的语言而舍弃那“意蕴丰富、自由奔放的俄语”是个极
大的挑战。这种新语言不是他与他那位以英语为母语的父亲在家里说的英语,而是一种如他运用熟稔的母语般富有表达力和诗意且能自如驾驭的工具。父亲在创作部英文小说《塞巴斯蒂安? 奈特的真实生活》时,由于缺乏信心而倍受痛苦煎熬,毕竟他得放弃他钟爱的俄语,这一“世界上温柔的语言”,他曾以此为标题写了一首英文诗发表于一九四七年的《大西洋月刊》。在他向一门新的语言过渡、也是我们即将启程来美国的这段时期,父亲完成了他后一部用俄文创作的独立的重要抒情作品(换言之,它既非未完成的片断之作,也不是已有作品的俄文版),它就是《魔法师》,该作品有似《洛丽塔》的前奏。他原以为这个短小作品的手稿已被他销毁,或已丢失,以为这部作品的创作精华已完全为《洛丽塔》所吸收。父亲后来回忆起巴黎的一个深夜,在以无声的语言抗议纳粹的轰炸威胁时,他曾将
这部小说读给一群朋友听过。这份手稿终失而复得,父亲在一九五九年与他的妻子仔细翻阅后作出了一个决定,如果“由纳博科夫夫妇把它翻译成英语”出版会更具艺术感染力。
那个决定直到父亲去世十年后才付诸实施,连《洛丽塔》都比它的前身《魔法师》问世得早。有几家美国出版社因担心《洛丽塔》的敏感主题会产生的负面反响而放弃了它。纳博科
夫确信该作品将永远不会为世人所理解,便决定将手稿付之一炬,两次都是在薇拉? 纳博科夫的竭力阻拦下,手稿才免于被扔进伊萨卡火炉烧为灰烬。
终,在对莫里斯? 吉罗迪亚的奥林匹亚出版社的可疑声誉尚不知情的情况下,纳博科夫同意代理将书稿交给他们出版。多亏格雷厄姆? 格林对它褒奖有加,才使《洛丽塔》避免了《南回归线》与《北回归线》遭遇的恶评,没被视为吉罗迪亚继承其父的丰碑,沿袭奥林匹亚出版社热衷于色情读物的老路推出的垃圾之作,而是广受赞誉,被有些人视为有史以来秀的文学作品之一。
父亲用纳博科夫特有的双关语和字谜,使美国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高速公路和汽车旅馆,还有无数地名,都在这部原初公路小说中得以永生。一九六一年,纳博科夫一家入住瑞士蒙
特勒皇宫酒店,刚住进去时的一个晚上,一位女服务员好心地将废纸篓中印有蝴蝶图案的东西倒空:那是一厚叠美国道路地图,父亲仔细地将他和母亲曾经去过的道路和城镇名称都标出来。父亲的即兴评论、蝴蝶的名字以及它们的栖息地都记录在那上面。令人何其悲哀!尤其是在好几个大洲的学者都在研究所有这类细节的今天。同样令人痛心的是,上有给我的深情题献的《洛丽塔》版,被人从纽约的一个地下室里窃取,以两美元廉价卖给了一位康奈尔大学的毕业生。
焚烧书稿的话题还将继续追随我们。纳博科夫受邀去哈佛大学做一个关于《堂吉诃德》的讲座,在肯定塞万提斯的某些优点的同时,他指责这部作品“粗俗、残忍”。多年后,人们用“批驳得体无完肤”来形容父亲对该书的评价,后来“体无完肤”又被那些半文盲记者曲解。他们后来还画了一幅漫画,上面父亲站在教室前面,举着一本燃烧的《堂吉诃德》,还伴有不失礼节的说教。
我们后还是回到《劳拉的原型》,回到对焚书一事的思考。纳博科夫在生命中的后几个月住在洛桑医院,狂热地创作着这部作品。外界麻木不仁者的嘲弄、好心人的关切询问、好
奇者的凭空推断,以及自己身体的病痛,他都通通不予理会。他的病痛还包括脚指甲下面及周围没完没了的发炎。有时,父亲觉得宁可把他的脚趾全部剁掉,也不愿意接受护士们总在他身上进行试验性足疗。他甚至想纠正护士的错误,想去戳自己的脚趾以减轻痛苦。我们在《劳拉的原型》的好几个地方都能发现那种痛苦的痕迹。
看着户外明媚的阳光,父亲轻轻地感慨有种蝴蝶该已翩翩起舞了。但他手里拿着捕蝶网、脑海中构思着小说漫游于山坡草地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书还在继续写,但只能整天待在病房,都要憋出幽闭症了,纳博科夫开始担心他的创作灵感和精力会输给每况愈下的身体。于是,他郑重其事地和母亲有了一次交谈,他明确交代,若临终前不能写完《劳拉的原型》,务必将其烧毁。
我曾收到过堆积如山的信件,其中有些心境狭窄的写信人声称,如果一个艺术家想销毁自认为不完美或不完整的作品,他理应提前考虑清楚并干净利落地处理好。然而,这些智者忽略了一个事实,即纳博科夫并不想无奈地销毁《劳拉的原型》,而是希望能活着将后一些卡片整理完,这样至少可以完成一份完整的初稿。我们还可以推定,弗朗茨? 卡夫卡故意将《变形记》的再版书,还有包括《城堡》与《审判》在内的其他已出版或尚未出版作品的销毁任务交给他的朋友马克斯? 布诺德,就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布诺德无论如何也不会忍心把那些书烧掉。纳博科夫把销毁《劳拉的原型》一事委托给我的母亲时,也有过类似的推理。母亲是一个完美、英勇、值得信赖的受托人,她没能履行这一职责是源自拖延—由于年老体衰,还有无法估量的爱而造成的拖延。
就我来说,当这一重任落到我的肩上时,我确实想了很多很多。我曾不止一次用口头和书面的形式表示,对我来说,在某种意义上,父母从未离世,他们依然活着,冥冥之中我感觉他们就站在我身后关注着我,并在需要作出重大决定时给我以智慧与忠告,从一个关键性的准确措词到一些更为寻常的事情。我不需要从时髦的低能儿的标题中借用“优雅”(从而混淆视听),而是从源头就掌握了它。如果这一说法能让大胆的评论者欣喜地将之视为某种神秘现象,那就悉听尊便吧!在这个当口,在假定的回想中,我断定纳博科夫不会希望我成为“来自波洛克的人”,也不会接受“小朱厄妮塔? 达克”—因为那是早期的洛丽塔的名字,注定要消亡,要像现代的“圣女贞德”一样被烧毁。
父亲待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短,回家也越来越少,他每次回家,我们都会勇敢地继续着我们热闹的晚餐闲谈,但会对《劳拉的原型》的虚构世界只字不提。我想,那是因为我和妈妈对事态会如何发展已了然于心。
父亲去世一段时间以后,我才有勇气打开他装有索引卡片的箱子。在触摸这些父亲悉心整理的卡片之前,我的内心穿越了痛苦得令人窒息的障碍。几经尝试后,我终于在自己有一次
住院时,首次阅读了这些用对纳博科夫来说已成为全新的“温柔的语言”的英语创作的卡片,尽管不完整,其结构和文体却堪称史无前例。我着手整理和准备这些卡片,然后将初稿口述给我忠实的秘书克里斯蒂安? 加利科。《劳拉的原型》在半明半昧中继续生存。只有在我鼓起勇气拿出来一点一点研读和编辑时,她才会浮出水面。她一边沉寂地躺在保险箱内,一边又萦绕于我心中,我逐渐习惯了这个似乎过着双重生活的令人不安的幽灵。我不再有烧毁《劳拉的原型》的想法了,我唯愿她能偶尔从幽暗中探出头来透透气。在那之后我提及这部作品的次数屈指可数,我能感觉到父亲并不反对。此外,从其他渠道也透露了些许消息,加上种种臆测,逐渐就出现了现在某家总在期待独家猛料的出版社关于《劳拉的原型》的一鳞半爪的溢美之词。
我说过,我不认为父亲,或者说父亲的在天之灵会反对《劳拉的原型》的问世,既然她已在纷纭嘈杂的议论声中幸存了这么长时间,或许是我促成了她的幸存,但我并非出于一时的兴
致,也并非为了奇货可居,而是因为一种无法抗拒的其他力量的驱使。我是该被诅咒,还是被感谢?
可是为什么纳博科夫先生,你终决定让《劳拉的原型》问世?
哦,因为我是个好人,看到全世界这么多人将心比心地同情我进退维谷的处境,我应该善意地减轻他们的痛楚。

她是个极为苗条的女孩,肋骨历历可数。髋骨的明显突起令腹部呈凹陷状,平得真让人以为那不是肚子。她那精致的骨架顷刻间融入一部小说,事实上成为那部小说的神秘框架,还可以成为许多诗歌的素材。经过二十四年的成长,已经迫不及待地粲然怒放的两只杯口大小的乳房光滑坚挺,浅色的乳头微微探向一边,似乎比她还年轻十几岁。
这就是弗洛拉,两只深蓝色的眼睛紧挨着,嘴显得有些冷峻,在自己二十几岁时回忆着零星往事,有的细节丢失了,还有些细节顺序颠三倒四。那些鸡零狗碎的男女苟合,在落满灰尘的昏暗书架上,这就是她。有关她的一切注定都是扑朔迷离的,就连她的名字也不例外,似乎有个极为幸运的艺术家明显地效仿了她。对艺术、对爱、对梦与醒之间的差别,她都一无所知,但假如你质疑她,她会像一条蓝色扁头毒蛇一样扎向你。
我开始研究这条象征我自己的垂直线至今已有数月—不过并未每天或长时间地耗在这里头。很快,用我意念中的大拇指,我可以抹掉“I”的底部,就是对应我连着的双脚的部分。在自我删除这一全新的过程中,我将去除我的脚趾所获得的莫大快慰(我擦掉表示脚趾的白色残端时感觉比手淫还要爽)归因于一个事实,那就是自从孩提时穿的凉鞋被时髦漂亮、折射出痛苦与毒害的亮闪闪的鞋取代后,我的脚趾就一直受折磨。因此,切断我那小小的双脚是一件多么令人愉快的事啊!
那次测试—尽管我承认那并非什么惊人之举—坚定了我的信念,让我确信自己的思路是正确的,也确信自动消解的死亡方式能给人类带来已知的的快乐(除非一些可怕的伤口或疼痛的疾病也来凑热闹加入快乐的护枢者行列)。
要想摆脱这种昏睡状态,你只需要用鲜亮的粉笔线条恢复你自己简单画像的细节,在你脑海中那块黑板上勾勒格式固定的骨架。但要切记,无论如何,都不可沉溺于摧残胸骨时产生的
极致愉悦中。享受毁灭,但不要在自身的废墟上流连,以免患上不治之症,或在准备好去死之前死去。
自我泯灭的过程由意志力引导。快感近乎一种几乎无法承受的狂喜,它源自对于着手一项新任务的意愿的感知:一项荒谬地衍生出了一点点创意的毁灭行为,这种创意体现在对自由意志的全新的应用。学会使用自身的元气达到自我删除的目的,将元气倒过来使用。
一个人在自己身上做实验,以求找到一种痛快的死亡方式时,显然不能将自己的身体付之一炬,也不能抽干体内血液,或采取其他手段。原因很简单,这些方式都是单向治疗:毁坏的器官再无复生的可能。学习自我毁灭的学生,一旦掌握了神秘的实验技巧,能够中止实验并从险境中全身而退才是至关重要的。
据我所知,我渴望与死亡结盟的方式或许很另类,但就因为故事的逻辑诡异,所以必须讲给世人听。
尼采认为,一个有纯粹意志力的人……必须承认死亡有恰当的时机。
迄今为止,我在过去不到三年的时间里死去了约五十次,死亡的感觉一直延伸到肚脐眼。五十次死而复生的经历显示,当我及时从昏睡状态中挣脱出来时,身体器官都完好无损。昨天,我一开始研究我的躯体,删除的行为就立即引发了一种以前从未体验过的狂喜。尽管我也注意到,伴随着这种狂喜的还有一种新的焦虑,甚至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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