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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陈寅恪的名著《柳如是别传》撰于暮年,版于身后。作品虽以传记形式写成,实为一部反映明末士人动态的史诗。以甲申前后天翻地覆的历史为主轴,通过柳如是这位奇特女子的经历,展现柳氏身边钱谦益等士人在严酷的命运面前如何抉择自己的归宿,以其对待国家命运的态度为准,予以表扬或贬斥,以达到“贬斥势利,尊崇气节”的目的。这一巨著,为阐扬中国文化的精义做出了新的贡献。
对于这部著作,曾有种种不同意见。有人认为,以作者这么高的声望却去表彰一个妓女,真是匪夷所思。何况柳氏其人,历史上不乏丑诋她的记载,作者是否想做出奇制胜的翻案文章?然则本书自初版至今35年,深受读者欢迎。仅三联版的十数年间即印行七次,销售四万多套,是《陈寅恪集》中关注度的作品,具有长久不衰的文化魅力。
《陈寅恪集》十三种十四册,含专著、论文集、书信、诗作、读书札记、讲义、备课笔记及其他杂著,总计约三百五十万字,另附各类图片一百四十余幅,全面呈现了作者平生的著述。
《陈寅恪集》是20世纪中国学术史上的重要文献,受到学术文化界和社会各界的长期关注,2001年1月初版。八年后,2009年第二版(精装本)全集整套上市。此次应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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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陈寅恪集之一种,分上、中、下三册。以柳如是和钱谦益的姻缘为核心,考察明清之际社会与思想文化之变迁,揭示历史存亡关头的士人心灵和生命形态。作者通过研究“红妆”之身世与著作,藉以揭示当时政治(夷夏)、道德(气节)之真实情况,是作者在“失明膑足”的晚境中,十年辛苦不寻常的心血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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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陈寅恪(1890 — 1969),江西修水人。早年留学日本及欧美,就读于德国柏林大学、瑞士苏黎世大学、法国巴黎高等政治学校和美国哈佛大学。1925年受聘清华国学研究院导师,回国任教,兼任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研究员。抗战期间,先后任教于西南联合大学、香港大学、广西大学和燕京大学。1946年回清华大学任教。1949年南迁广州,为中山大学教授。
陈寅恪是一位对中国近现代学术文化发展作出重大贡献的卓越学者。他在魏晋南北朝史、隋唐史、蒙古史、西域民族史、宗教史、古典文学、敦煌学等诸多领域的精湛研究,均达到很高的境界,具有开拓和奠基的意义。他对中国文化的独特认识和深刻阐述,形成自成一体的“历史文化观”。他以终生的学术实践标举现代学术精神,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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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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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第一章 缘起
第二章 河东君初姓氏名字之推测及其附带问题
第三章 河东君与“吴江故相”及“云间孝廉”之关系
附:河东君嘉定之逰
第四章 河东君过访半野堂及其前后之关系
第五章 复明运动
附:钱氏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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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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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敏家藏前汉书,为宋椠本之冠,前有文敏公小像。太仓王司寇得之吴中陆太宰家。余以千金从徽人赎出,藏弃二十余年,今年鬻之于四明谢象三。床头黄金尽,生平杀风景事也。此书去我之日,殊难为怀,李后主去国,听教坊杂曲,“挥泪对宫娥”一段凄凉景色,约略相似。癸未中秋日书于野堂。
……
牧斋此次之割爱售书,殆为应付构造绛云楼所需经费之用。考初学集贰拾下诗集肆“灯下看内人插花,戏题四绝句”其一云“水仙秋菊并幽姿”及“玉人病起薄寒时”,此题后第贰题即为“绛云楼上梁,以诗代文”八首。然则牧斋售书之日与绛云楼上梁之时相距甚近,两事必有相互关系无疑。象三虽与牧斋争娶河东君失败,但牧斋为筑金屋以贮阿云之故,终不得不忍痛割其所爱之珍本鬻于象三,由是而言,象三亦借此聊以快意自解,而天下尤物之不可得兼于此益信,蒙叟一生学佛,当更有所感悟矣。观下引牧斋重跋此书之语,亦事证也。一笑!
有学集肆陆“书旧藏宋雕两汉书后”(参天禄琳琅书目史部)云:
赵吴兴家藏宋椠两汉书。王弇州先生鬻一庄得之陆水村太宰家,后归于新字富人。余以千二百金从黄尚宝购之。崇祯癸囗二百金售诸四明谢氏。庚寅之冬吾家藏书尽为六丁下取,此书却仍在人间。然其流落下偶,殊可念之。今年游武林,坦公司马携以见示,咨访真赝。予从叟劝亟取之。司马家插架万签,居然为压库物矣。呜呼!甲申之乱,古今书史图籍一大劫也;庚寅之火,江左书史图籍一小劫也。今吴中一二藏书家,零星捃拾,不足当吾家一毛片羽。见者夸诩,比于酉阳羽陵。书生饿眼,见钱但不在纸裹中,(天禄琳琅书目作“但见钱在纸裹中。”)可为捧腹。司马得此十箧,乃今时书库中宝玉大弓,当令吴儿见之头目眩晕,舌吐而不能收。不独此书得其所归,亦差足为绛云老人开颜吐气也。劫灰之后,归心空门,尔时重见此书,始知佛言昔年奇物,经历年岁忽然复睹,记忆宛然,皆是藏识变现,良非虚语,而吕不韦顾以楚弓人得,为孔老之云,岂为知道者乎?司马深知佛理,并以斯言谂之。(天禄琳琅书目此句下有“岁在戊戌孟夏二十一日重跋于武林之报恩院”十九字。)
寅恪案:蒙叟于崇祯十六年癸未秋割爱卖两汉书,已甚难堪,象三此时家甚富有,但犹抑损牧斋购入原价二百金,靳此区区之数,不惜招老座师以更难堪之反感,岂因争取“美人”失败而又不甘间接代付“阿云”金屋经费之故,遂出此报复之市侩行为耶?牧斋云:“不独此书得其所归,亦差足为绛云老人开颜吐气也。”蒙叟属辞不多用“绛云老人”之称,今特着“绛云”二字者,不仅因绛云楼藏书被焚,深致感念,窥其微意所在,亦暗寓“阿云金屋”一重公案也。牧斋如卢家之终有莫愁,固可自慰,然亦卒不能收回已亡之楚弓,姑借佛典阿赖识之说强自解释,怀甚可怜。若象三以“塞翁”为其别号,则不知其所失者为书耶?抑或人耶?谢氏二十年之间书人两失,较牧斋之得人而失书者,犹为不逮。此亦其人品卑劣有以致之,殊不足令人悯惜也。
……
牧斋平生有二尤物,一为宋椠两汉书,一为河东君,其间互有关联,已如上述。赵文敏家汉书虽能经二十年之久“每日焚香礼拜”,然以筑阿云金屋绛云楼之故,不得不割爱鬻于情敌之谢三宾,未能以之殉葬,自是恨事。至若河东君,则夺之谢三宾之手,“每日焚香礼拜”达二十五年之久,身没之后终能使人感激杀身相殉。然则李维柱之言,固为汉书而发,但实亦不异于为河东君而发者。呜呼!牧斋于此可以无遗憾矣。
引自 河东君过访半野堂及其前后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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